番外【冥冥註定】
我叫白安諾,是白安淺的孿生姐姐,在我二十四歲那年,人生徹底的發生了逆轉。
那天,我記得剛剛收到了蘇家的提親,家裡都是一片叫好聲。同樣,我的心也是歡喜的。
因為,我要嫁給豐城少數的強大企業集團的蘇氏的獨子做妻子了,那人一直在海外,據說人長得英俊,還有家族強大,每一樣都讓我心動。
可是,也是那時候,我的人生徹底的發生了變化,「怎麼可能?」
我雙手顫抖的看著那上面的照片。那上面的人幾乎長得讓我作嘔,一頭稀疏的毛髮,還有那是不堪入目的臉。
若不是上面標註上了蘇一南三個大字,我肯定會以為那是一個老頭子!
不僅是我,父親母親還有妹妹都驚訝了,看著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開始哭鬧起來了。
嚷嚷著我不要嫁,但是,白家已經被逼到了什麼境地,父親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說什麼都無法接受我的要求。
我躲在屋子裡又是苦惱了幾天,這一日。我仍舊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門縫裡突然塞進來了一個信封。
我心生疑慮,但還是打開來看了,等到徹底看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徹底的驚愕住了。
那上面是一張飛往法國的機票,還有一張無限透支的金卡,我心動蕩了一下,有些哽咽。
拉開門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我想,這一定是母親。她向來最疼我了,這一次,肯定也是不捨得將我嫁給那個醜八怪,所以才這樣暗中的幫我。
家裡已經沒有人了,也沒有人會事先想到我會逃婚,所以,我逃走的很順利。
直到自己身處在法國的時候都有些虛幻。更多的卻也是驚喜和緊張,兜里揣著的金卡可以任我肆意的揮霍。
再過十天半個月的,風頭過去了,我再回去,婚期也過了,說什麼也對我沒有半點辦法了。
我這樣想著,可是,我沒想到,剛剛到法國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噩夢。
人生地不熟的我,全身的錢都沒偷走了,更別說那張金卡了,身上只有一些貼身的東西,什麼都沒剩下了。
我走投無路,那時候,碰上了Masma,這個讓我能夠恨一輩子的變態!
「做我的奴隸,我保你榮華富貴。」很庸俗的話,可我再一次的動心了。
只因為我在貧民窟里已經待了很多天了,打回過的電話無法接通,周圍都是哄臭的男人。余帥以亡。
我深知,過了今晚,如果不跟這個男人,我將要陪那些哄臭的男人女人一起過夜,陪他們。
那是我死也不願意的,所以我妥協了,幾個月的折磨,對於我來說,沒有哪一天哪一刻不是地獄。
***
我回國了,遇上了那個男人,這輩子唯一給予我溫暖的男人,我明明知道他意圖不軌。
更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妹妹,我嫉妒,恨,可也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奉獻了自己的所有,一點一點的給他鋪著路,我為了他親手將自己的妹妹推下了樓。
只因為他告訴我,他的哥哥是殺害了他父親的兇手,所以,我也要讓蘇一南嘗嘗失去家人的滋味。
我為了他繼續委曲求全的待在Masma的身邊,只因為怕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事情暴露了,換來Masma的報復。
我為了他選擇了和蘇一南合作,只為了最後換得他的一條退路。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到最後,卻是我自己害了他,我患上了艾滋病,而他,則被我感染了。
那一天,我徹底的崩潰了,腦海里無法抑制住的悔恨和痛苦,最後,我還是選擇了走上一條不歸路。
我選擇了自殺,當看著啊潺潺流出的鮮血時,我竟然有種解脫感,那骯髒不堪的血液終於要脫離我的身體了。
我也終於離開這個世界了,跟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有瓜葛……
***
白安淺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外頭的陽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讓她越發的慵懶了。
幾個月的時間,讓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鼓了起來了,公司那邊,已經全權交給了徐成和高耀打理。
她和蘇一南現在完全都不操心任何事,唯一注重的,也就肚子里的孩子了。
「誒,小心一點。」
白安淺才剛睜開眼,正欲起身,蘇一南就緊張的走了過來,立馬扶住了她。
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那麼較弱!」
「這個較弱不一樣,要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到底有多麼重要,萬事都要小心!」
「……」
她無力反駁,也已經忘記了,這是第幾次蘇一南用這句話來搪塞她。
「不許動我!」
「怎麼了?」蘇一南順著她的話,鬆開了手,只是,一臉的疑惑。
白安淺哼哼哼唧唧了兩聲,「我無聊。」
「……」
「我要出去!」
「……」
「你到底讓不讓?」白安淺對於他的沉默,不爽了,著急的催促道。
蘇一南嘴角不可察覺的勾起一抹笑,「不如,我們來玩玻璃球?」
「!!!」
到底,白安淺還是妥協了,兩個人直接坐在墊子上,桌面擺放著棋盤。
白安淺突然就恍惚了,呆愣愣的說,「一南,其實我也有初戀。」
「嗯。」
「我記得那會兒我還住在黃姨家,隔壁的一個哥哥經常過來跟我和黃姨玩這個。」
「嗯。」
「我們還許諾了以後要在一起的,結果,我現在都沒找到他。」白安淺有些沮喪的說。
「嗯。」
「你怎麼除了這句就沒別的了!」她不滿的抱怨道,試探性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你不吃醋?」
只見蘇一南眉毛一挑,對於她的問題似乎有些不解,「我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醋?」
自己的醋……
自己的醋……
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醋……
白安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什麼?」
蘇一南嘴角的笑揚的更深了,回以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這一刻,白安淺彷彿什麼都明白了。
「你……你你你……你就是!」
白安淺狠狠地咬著牙,好啊!竟然瞞了她這麼長時間!!!虧她那段時間的眼淚全都白掉了!
記掛了這麼時間的他,竟然說就是面前的人?!讓她如何能不氣,一把抓起他的手臂。
朝他善意的呲了呲牙,隨即,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下一刻,男人一聲悶哼聲傳出來……
原來,一切早就冥冥註定,並不是非她不可,而是,他們之間早就註定了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