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泛濫情操

情感

有時候真的很古怪

一旦放出去就很難收得回來

甚至於

只是對一個陌生人

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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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頭部劇烈的疼痛，心中沉悶的感覺讓她呼吸困難。想張開眼卻有點有心無力，耳朵還不得安寧的傳來談話聲。

她生病了嗎？還是哪個可惡的人偷偷捉弄她。

「這衣服好古怪哦」驚訝的語氣，雙手都露出來了，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眾人的眼光中，就算是開放的蒙古一族也沒到如此地步啊。

「這個袋子也沒見過」兩條帶子，好像剛開始是背在背上的，有這種包嗎，一邊的年輕女孩子嚴重不解。自己偶爾背的也是跨肩的，這種布料也更為少見。

「真的好奇怪」又一女孩子的聲音，床上躺的女孩子看起來不像是蒙古人，是外族的嗎？

「看啊看啊，她的頭髮好好玩哦，理都不理一下」披著的棕色長發不像純種以前見過的外族人那樣，更不像她們一樣。

「是啊……」

吵死了，哪裡來的八婆，人家睡個覺也在一邊嘰哩咕嚕的說個不停，難道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人嗎？天哪，頭痛的要命

「啊……」一個女高聲又一次沖入如煙的耳膜，真是要人命。

「看哪，她長的跟小姐一模一樣啊，不……不，應該說小姐長的跟她一模一樣哪」

「啊……」如煙實在是受不了了，為什麼老天那麼不長眼，她只想好好睡個覺而已啊，憂的坐起來，看哪個不長眼的在她面前還不知死活的大吼大叫。

「我到橫店了嗎？」顧不得頭腦的劇痛。心中太多的不解。入眼不是熟悉的空間建築而是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古建築一樣的東西，不過看起來還挺新的，特別是眼前這些個女孩子，頭上的布巾，兩條長長的辯子，穿著全都是她所不熟悉的服飾。感覺挺新奇的。雖然如煙沒有去過橫店——中國影視名城，但是中國影視城再無知的她也清楚。裡面的人都是穿古裝的，什麼時候老爸把她帶到橫店來了？不過也奇怪，穿的不知哪個朝代的服飾，全毛皮的，太誇張了點，不過她挺喜歡的，很個性。可是喜歡的前提是要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才行。

「你是問我們嗎？這裡是宋朝邊界地屬蒙古的沙泌爾山脈，你現在躺的地方是忽必烈的愛將，鐵騎大將軍赫連府」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小小聲的應著。

「不要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不好」如煙忍無可忍了，自己看起來有那麼笨嗎？騙她，這種騙術連小司塵都騙不過還想用來騙她，門都沒有。

「一點都不好笑，嘻」假假的笑了一下，算是給足她們面子了「我老爸呢？」

「什麼是老爸？」又一個丫頭輕聲問道，這位姑娘好奇怪，不僅外表和她們不一樣，連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如煙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老天，原來這世上還有比她還寶的人，看來情況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去找好了。站起身來才覺得全身都粘粘的很不舒服，衣服泡的跟菜乾一樣，難看死了。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真的從西湖跳下去了，抬頭看看一屋子的古代裝飾，一屋子的古人，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發涼，手腳全都起雞皮。想到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邪門的事來了吧。

不管不管了，屋子裡陰陰的，出去見見陽光再說。

急驚風的跑到門口，還沒踏出門檻就撞到一堵肉牆。不，更正，是一塊冰。至少她沒有感覺到什麼體溫。

現在的她不是全身發涼，連心都涼了。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啊，姑娘她也不過是十幾年沒好好接觸人群而已，也不用一下子讓她驚喜過度吧。會死人的。

「嘻……嘻……」臉上掛的僵硬的笑慢慢的抬起頭，無語問蒼天啊。

他是巨人嗎？身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吧，強壯但不胖，不屬於那種健美教練的身材。但很結實。怪不得會以為撞到一堵牆，原來是在他胸前哪，看看自己整整比他矮了一個頭，輪廓深刻不像純種中國人哪，難道是混血的。頭頂上的長辮，腰間的小精緻小刀更平添些許陽剛之氣，寬大的蒙古袍更讓他身軀更顯挺拔。雖然平時不大和人接觸，但是帥哥還是見過幾個的，這款可挺有型的。不過真的很沒天理怪不得人家會說混血兒把一切好處的佔盡了，加上這蒙古一族的專用服飾，更顯特色。等等，蒙古，她不是真的……

天，太像了。被撞的赫連府主人赫連夜也一臉錯鄂，眼前這名女子與自己四歲的女兒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區別只在於一個已經是個女人，一個還是四歲的小孩子，是自己眼花了嗎？

孩子的母親也沒長的如此相似，雖然遺心和深平並不相似，但眼前的景象太讓赫連夜吃驚了。

「我就說她長的跟小姐一模一樣了，你們看連候爺都愣住了呢」又一個小丫環小小聲的跟同伴說。

「是啊，剛看到的時候我還真嚇一跳呢」剛剛叫的好大聲的丫環不好意思的開口。

「會不會她就是小姐的生身母親啊，要不然不會長的如此相像」

「我也覺得……」

「閉嘴」赫連夜眸光一閃「什麼時候我赫連府的人喜歡道人長短了」

撲通一陣聲響，屋裡的丫環全都跪地求饒「候爺，我們再也不敢了，請侯爺饒命」看看，這就是多嘴的下場。

「滾」他不希望有人留下來看他的熱鬧，有些事情是沒必要一群人都粘上去的。

「是……是……」

不一會，丫環們就鳥獸散了

如煙不明所以的看著屋裡一下子就只乘兩個人了，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能怪她，好奇心真的可以殺死一隻貓了，更何況是比貓更高級的人呢，自然是更好奇嘍。為什麼她們會說她跟小姐長的一模一樣，小姐是誰？還有他剛才的錯顎表情又是怎麼回事，真的想弄清楚。

赫連夜兩眼一飄，瞄向正舉棋不定的她，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古怪的裝扮不像是蒙古人，也非大宋子民，難道會是遠從海外來的遊民嗎？為什麼長的和女兒遺心如此相像？如今天下事正處灰色地段，各國使節來往更為小心，她又如何以這身打扮隻身進入蒙古呢。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切」如煙不滿的翻翻白眼「我來還用的著人家派嗎？告訴你天下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有錢姑娘她哪裡還去不得啊，美國白宮她這平民女子想去還能看看去呢。更別說一個影視城了。

「口出狂言」語氣平靜無波，眯起的眼已代表主人此時正在隱忍怒氣。識相的話就要小心著點了。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侯爺了，別人給足你面子我可不，也不看看自己還真裝的二五八萬的，了不起啊。」上戲當天子都行，下了戲說難聽一點也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

口出狂言，她就狂怎麼樣？咬她呀。

「你真的不怕死」語氣更冷，膽子大當不了飯吃。

「怕，怕死了」如煙朝他做個鬼臉，心中暗暗吐舌，好久沒裝可愛了，原來還可以像小孩子一樣。看著眼前這個快抓狂卻還冷的跟殭屍沒什麼兩樣的男人，她決定了。——誰理他呢

不顧身後男人可以殺死人的眼光，她自顧自的朝門外走去。就不信他還能攔著她。

砰的一聲

她習慣性的又翻翻白眼，是不是老天爺妒忌她，要不然幹嘛老給她找麻煩。

不過這次真的不是她的錯，是這小東西自己來撞她的。雖然不是後面那冰冷的氣息，可猛一撞還真痛，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

「小姐……」如煙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視，天，真的好像，這不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嗎？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不停的說了那麼久，如果是她的話相信也會八婆的跟人討論一番吧。

小女孩也張著可愛的大眼睛傻傻的看著她。小嘴因過於驚訝而微張。

「你是誰？」聲音跟那冰塊的如同一轍，卻和外表極為不搭，冷的讓人心疼。小小年紀不是應該和小司塵一樣快快樂樂的嗎？發生了什麼事？和她一樣嗎？小小年紀就那麼不合群，心好痛。有其父不一定要有其女啊。

她應該和小司塵一樣享盡眾人關愛，而不是成熟的像個小大人，「你不快樂是嗎」

對於陌生人的問題，小女孩沒有回答，雖然心裡已經為這個問題做了最好的解答。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人小鬼大。

「叫我大姐姐好了，比你大嘛」嘻嘻，好多餘。

小女孩子眠起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如煙看。

看的如煙心裡發涼，這是什麼狀況啊。

回視她的眼中發現小小年紀的她眼中卻寫滿著不滿，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誰。最好不要是她。眼中的那抹寂寞真的讓人好不忍心。不由自主的……

「我來照顧你好嗎？」是她的聲音嗎？聲音柔柔的，卻是發自內心的。老天，她瘋了嗎？為什麼對著個不認識的女孩說要照顧她。

「我叫遺心」小女孩還是柔柔的開口，語氣中仍然沒有太大的波動，雖然心中有好多問題。

「你好啊遺心，我叫如煙，以後叫我如煙姐姐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做個伴哦。」看到小女孩先介紹自己，如煙笑的連眼睛都眯了，有了小司塵又有如煙，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了。

「你長的好像我，你是不是我娘？」一出生就沒見過娘的遺心好希望她是。

「你沒有娘嗎？」如煙訝異出口，看到院子里的櫻花飄在小女孩要哭又哭不出來的臉上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如煙姐姐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我不要姐姐，我要娘」從家僕眼中的訝異要以看出來小遺心是難得有這麼任性的一面。

「可是我不是你娘啊」無奈，人家她可是隨和不隨便哪，娘能亂當的嘛。

「那為什麼你長的那麼像我」遺心還是不依

是你長的像我好不好，如煙無力的想「如果我當你娘那你自己的娘怎麼辦？」

「如果你不當我娘，我就不要有姐姐」語氣固執的十頭牛也別想拉回來。丫環們全都愣愣的站在那裡，這是她們遺心小姐首次發脾氣哪，至從知道自己不像爹也不像娘，甚至是個連娘都沒有的孩子時，小小年紀的她就已經沒脾氣了，四歲的年紀冷靜的可怕。

這樣的小姐才正常嘛！

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太可怕了吧，小小年紀就會用這一手。人家她不要多她一個行不行。從小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逼。

「那就不當吧……」不要她當姐姐她也沒辦法了，大不了專心一點只當小司塵一個人的姐姐了。那小子有福了。

遺心不說話，嘴巴開始扁起來了，眼看天就快下雨了。

「把小姐帶回房」赫連夜狠狠的瞪著如煙，像是她是殺人犯一樣的。瞪著她心裡發毛。

「我……我不要」嘴巴一張，大聲的哭了出來，人家她要娘嘛「我要娘……我要娘了」

爹每次見到她就會說一句「把小姐帶回房」她又不是找不到。有爹一點都不好，她要娘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場面啊，罪魁禍首不是她吧。

「回去」堂堂赫連府的大小姐不能任由著性子來，用力的拉起女兒的小手，赫連夜惱怒不已。

遺心眼淚流的更凶了，好不容易才見到的爹，每次都對她這麼凶。只有娘才會溫柔。

「你放開她」如煙用力的拉開赫連夜的手，小遺心手上已經被他不溫柔的拉出紅痕「你是怎麼做父親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小孩，你不會心疼嗎？」力氣大了不起啊。

冷冷的放開遺心，赫連夜沒說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力道難免重了點。但是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容得他對一個女人的話認同。

「把小姐帶回房」仍是那句話。

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