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疑是故人來(1):齊軍中坐鎮的,正是齊國太子顧珩
疑是故人來(1):齊軍中坐鎮的,正是齊國太子顧珩
高台之上,朔風凜冽,吹得旌旗噗噗直響。黑夜陰翳,漫天蒼茫。
桑柔緊裹著裘皮大氅,仍忍不住凍得瑟瑟發抖。
到了南門,天邊已稍露曉色。
城門上,篝火熊熊。
桑柔努力地睜眼看著前方,城門外,入眼是北河,河面浩湯,不見流水,只有厚厚的層層結冰。而河面那頭,是一陣排開的齊國大軍軍營,在暗夜裡,只見依稀。
十日前,齊國忽然北上討伐樓國,而齊軍軍營中坐鎮的,正是齊國太子顧珩。這場戰役來的毫無預警,開始得莫名其妙。
顧珩屈身燕國,做了五年質子,回國不過三月余,雷厲風行地處置了自己的兄長顧玣,因其在顧珩回國路上埋伏,欲害其性命。其餘時候倒一直安安定定,低調而穩妥地處理國事,少有見鋒芒的行徑。此次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大張旗鼓伐北,其意圖叫人捉摸不透。
「桑柔,你怎麼來了?」
身後傳來一厲聲責斥,桑柔轉身,看到一身灰黑大氅,疾步而來的姬科。
「王爺!」桑柔微微矮身行禮。
「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還出來作甚!」姬科身形高大,站在桑柔前面,她矮了半截。
桑柔抬頭看著他,說:「睡不著,還是想出來看看!」
姬科瞪了她一眼,轉眼看向城下,說:「計策已經吩咐下去了,接下來,成或不成,都已經不在你的掌控之內了,擔心何用?」
桑柔點頭,轉身與他並肩,說:「有些事情,明知無事無補,但還是忍不住去做。人性之劣因,根深蒂固!王爺該比我深諳其理。」
姬科冷哼一聲:「你倒是狡猾,把過錯給推我身上了!我怎麼了?我可不像你!」
桑柔失笑,附和道:「是是是!王爺呀,做事最有節制。既然如此,回到我跟阡陌說一聲,選個好日子,把那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賣了,估計可以給府里添置不少收入。接下來這幾個月的伙食,估計可以好不少,這樣想想,忽然有點開心呢!」
「嘿,你這狡猾的中原女人!我可在膳食上委屈過你了!竟打起我的酒的主意!」姬科登時鬍子一橫,怒斥道。
桑柔但笑。
兩人正說著,遠處河面傳來動靜,他們臉色皆是一凜,忙集中精神看向冰面。
視線中逐漸出現一些移動的黑影,越來越多,黑影快速移動著。似乎在逃命。而後很快第一撥黑點身後湧出另一撥黑影,他們似乎是駕馬,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接著是兵刃交接的鳴響和殺伐嘶聲,縈耳不絕。
桑柔聽到冰面上傳來的慘叫,撕心裂肺,雖看不真切,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面色刷白,眼睛卻仍死死地看著冰面。
待第二撥黑影行馳到河中央,忽然傳來轟隆聲響,夾雜著馬兒嘶鳴人們驚呼的聲音,白色的冰面陸陸續續出現無數窟窿,有人陸續落到冰河中。
后一撥追趕而來的敵軍人員多數中伏落水,但叫囂聲不減反強,有人馬躲過埋伏,已經突破攻防,到了河這邊來。
「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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