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還是現實

第一章夢境還是現實

自己快要淹死了，這是郭言昏迷前最後的念頭。

……

只感覺眼前是白花花的光芒，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死了嗎？郭言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掉、水裡淹死？自己明明是在門市睡覺，離自己最近的河流——環城河也有4里多路。自己就是患上傳說中的夜遊症，也不可能掉進河裡去。而且自己的老婆和是和自己住在門市的。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還有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自己努力掙開眼睛，只感覺四周都是白花花的光，讓自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真的不知道是天堂還是地獄。郭言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傻了，自己不是標榜自己是無神論者，怎麼現在也迷信開了。不過如果不迷信，那自己死了還有意識？

等等，郭言發現問題所在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怎麼還能思考？可能，似乎，或者說自己並沒有死。而此時他的神志開始慢慢恢復，雖然還是睜開眼睛，但是耳朵似乎能聽到聲音。

「這孩子真的是命大，再送來晚點就沒救了。現在沒什麼問題，住院觀察幾天看看。嫂子別擔心了。」這聲音太熟悉，熟悉的讓郭言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是誰。自己丈母娘的聲音，自己都聽了將近30年了，聽說自己出生的時候，還是她接生的。

看來自己是沒死，當得出這個結論后，郭言原本繃緊的神經立馬鬆了下來，誰都不想死不是。於是他迷迷糊糊的睡了，或者是又昏迷過去了。

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或者是睡了多久，這次郭言終於可以睜開了眼睛。看著斑駁的白色的牆面，郭言可以確定自己是在醫院，但是絕對是20年前時醫院病房的摸樣。你問他為什麼知道？很簡單的事情，他老婆的媽媽，也就是他丈母娘就是個醫生，而且他們兩家從小就是熟悉，小時候自己一直都在縣醫院玩耍。自己怎麼不記得當時醫院的模樣。

郭言實在想不清楚，現在縣城還有醫院會有如此破舊的病房。掙扎幾下，好不容易坐了起來，看了下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徹底的無語，自己到底在什麼什麼地方啊？

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不過是坐起來，就開始冒虛汗了。抬手去擦拭腦門上的汗水。可剛抬起手，自己整個就楞了，這是自己的手嗎？這明明是個孩童的手。怎麼會這樣？郭言忙掀起被子。自己看到的是個孩子的身軀……

郭言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幻覺，自己不過是在做夢了，只要睡醒什麼都過去了。可是真的是幻覺嗎？看著自己左臂上被擰的紅通通的淤紅，還有那鑽心的痛苦，明確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些不是幻覺。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出任何的問題，這是自己五歲的時候，掉藕池差點被淹死的時候，自己被送進了人民醫院。按20多年後說法自己是穿越了。看多了太多了小說，郭言怎麼也想不明白，別人穿越總有什麼奇異的事情發生，而自己怎麼就什麼都么發生就穿越了？而郭言現在感覺這些都不是最大問題，而是他現在感覺最可怕的是，自己真的是穿越嗎？所謂的穿越不過是小說上說說而已，意淫而已。作為個無神論者，自己如何也不可能認為這個世界會有什麼穿越的事情。可是一個5歲的孩童，居然知道自己是個無神論者本身不是個異常詭異的事情，還有自己那些記憶又如何解釋，難道自己是神童，天生的生而知之。說這些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說事情可以杜撰，但是知識難道可以杜撰。要知道知識之所以叫知識，不是因為是你知道多少，而是知識本身是擁有自己固有的架構的，是形成體系的，不可能憑空就能出現的。郭言想到老莊的「莊周夢蝶」的典故，真的不知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郭言不知道自己是五歲的郭言，還是那30歲的郭言。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這個問題還不能對別人說，自己不想成為某個實驗室的小白鼠。

看著陪夜的護士，早已經睡著了，郭言並不想叫醒她。為什麼家人沒陪在身邊很正常，作為醫生的丈母娘一定讓自己的母親回家休息了，要不自己身邊怎麼會有陪護的護士。不得不說，當年自己的丈母娘都他們家真的不錯，可惜啊，兩家的關係在郭言和孫麗結婚後徹底的進入了冰點以下了。

混亂的思緒讓郭言想起來太多太多的事情，也許自己和妻子走到一起，本身就是個錯誤，兩個人的生活習慣，接受教育的背景，太多太多的不同，在婚後開始總爆發，在加上前世，或者是20多年後，自己一事無成，又因為老丈人的倒台，讓自己仕途還沒開始就徹底完蛋，而老婆在老丈人倒台後，就開始疑神疑鬼，於是夫妻自己的關係極度緊張，也許自己本身就不是好東西。

……

在確定了自己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后，終於可以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還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孫志軍開車把郭言送回家。在車上孫志軍和自己的母親談起了自己的上幼兒園的事情。和自己父親同為戰友的孫志軍，他們的情誼是在70年代越南戰場上建立起來的，聽說父親當年在戰場上救過孫志軍的命。可是兩人的命運完全的不一樣，孫志軍最終在軍隊中考上了軍校，後來轉業回到家鄉，成了副鄉長，然後成為鄉黨委書記，在他四十歲的時候，已經是縣公安局長，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高升的時候，遇到了當時新來的縣委書記周莫，因為得罪這個日後巨貪縣委書記，被明升暗降，在主管文教工作的副縣長位上一待就是十年，而等他真正開始掌握實權的時候，年齡已經成為他最大障礙。郭言不知道他日後也成為貪官，是不是是因為上升無望，而做出的瘋狂的舉動。

不過這個時候的孫志軍還是個意氣奮發的公安局長，一句話：正氣凜然。

可惜了，這是郭言對自己老丈人的評價。

還有幼兒園的事情，郭言只能依稀記得自己育紅幼兒園，至於別的都想不起來。

和記憶里一樣，自己真的還是去了育紅幼兒園，開始以前走過的路，雖然走過，但是郭言依然很期待。

……

躺在床上的郭言在思考自己以後的路當如何走。走原來的老路，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自己想走，估計老天爺也會一雷把自己劈死。有機會讓你再來一次，你還不知道努力，那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在郭言看來，在這個大變革的時代，發跡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也許自己做不到成為什麼世界首富，但是發財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就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財富。在別人在思考，做某些事情能不能賺錢的時候，郭言已經開始圈錢了。

離自己最近的一次圈錢的時機，就是縣城食品公司破產遺留下的門市，那些門市在後來成為了縣城最大的服裝和飾品市場，而後來南京路在95年的時候改成了商業街。這些都是錢啊，記得當時為了清算資產，這些門市被低價出售給食品公司的員工，但是當時大部分的員工將門市賣掉。記得最便宜的時候，一個20平方的門市價格不過1000元，而在後來，這些門市一年的租金不少於7000元，而這價格還是市場最裡面，地段不好的價格，而在南京路的200平方門市，一年的租金不下於10萬。這還不是最賺錢的時候，到2008年的時候，食品市場拆遷的時候，拆遷補償款將是什麼樣的概念。而這些事情就發生在1992年。

而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個豐厚的大餐到來之時，分得一份而已。自己沒有那本事完全吃下，過於貪心會把自己撐死的。

錢到不是問題，家裡雖然不是撒們巨富，但那時候在縣城也算個富裕人家。給郭言最自己的感官就是，自己剛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在家裡廢棄的爐子的爐膛中翻出過好幾張存摺，那時候自己還是孩子，不知道10萬是什麼概念。但是他現在知道這10萬在這個時代代表什麼。可以說在父親沒被人排擠出省建公司的時候，家境是非常富裕。郭言現在要考慮在時機到來的時候如何說動自己的母親拿出錢來參與這次圈錢大餐。

至於如何說服母親，還有太多的時間，留在以後想辦法。回歸這個時代，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自己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去規劃。

就是退一萬步，母親不同意自己的建議，畢竟自己只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到底能不能起作用還是兩說，那麼就需要自己去圈錢了，而整個90年代最大的圈錢項目是什麼，那就是股票。記得90年，中國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而這就是他的提款機。雖然前世他對股票么什麼研究，但是股票剛出現在中國那時代的火暴，不需要知道哪種股票賺錢，直接進去就能淘到錢。自己只需要啟動資金而已，說實話，對於中國的股票，郭言從來就沒什麼好感，整個就是個圈錢工具而已。別人可以拿這個圈錢，自己又不是什麼聖人，為什麼不可以。

在這個時候郭言更多考慮賺更多的錢，讓日後自己的生活過的更舒服而已。理想在他這個前世經受太多失敗、事業不成的人來說，過於奢侈了。

如果後世的人知道他們所崇拜的郭言小時候就是這樣的人是如此拜金的人，不知道會有如何的感想。看來歷史的真實往往是不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