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東方牌病弱教主
東方不敗立在三步遠的地方,帶著探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你方才說什麼?」
他此時雖依舊和之前的溫文爾雅不同,但好歹周身的氣勢也沒那麼盛了,齊煒坤莫名的鬆了口氣,「啊」了一聲后搖了搖頭道:「沒說什麼。」
皺眉看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的人,東方不敗的目光特別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在沒有找到什麼相似的地方后,眸光暗了一下,隨即直接挑明道:「你方才說了『東方不敗』。」
「哈哈,有嗎?你聽錯了吧。」雖然當初只是偶爾瞄了兩眼電視,但齊煒坤也知道東方不敗是個女人,因此在脫口而出那個名字后就覺得自己剛才簡直被嚇得出現幻覺了,此時聽到他問,無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打了個哈哈。
雖然是有幾分醉意,但東方不敗確定自己剛才並未聽錯,見他否認心中突然就生氣一陣莫名的怒意,斂在袖中的手不直覺的合攏。
「咳……咳咳咳咳……」
那突然響起的悶咳聲聽在齊煒坤就像一種催命符一般,讓他突然就生了一種想逃離這裡的感覺,心裡更是開始後悔答應走這一趟。
之前聽到聖教的人說他們脾氣好得不得了的教主突然變得喜怒無常時,齊煒坤還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如今他簡直恨不得自打嘴巴。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之前看起來溫文爾雅中帶著幾分虛弱的人,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得那麼恐怖?!
站在原地的齊煒坤一動不敢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忘了將針收好的東方不敗在合攏手的動作中被刺了一下,那一下於他來說其實並不太疼,卻在一瞬間扎破了心中毫無道理的怒意。
「你走吧。」抬手收回他右肩上的繡花針,突然覺得有些累的東方不敗再沒看他一眼,轉身瞬間就回了殿里。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后,齊煒坤只覺得從自己過來到現在一直都很莫名其妙。
不過,在原地站了一會後,不是個小氣性子的齊煒坤一開始對於他竟然對自己動手而生起的怒意漸漸消失,反而開始想著他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什麼刺激。
或許是因為認識時他給自己的印象太好,再加上齊煒坤本來就有抱大腿的念頭,所以從一開始的怒意到為他找理由再到擔心后,齊煒坤還順便反省了一下自己跟他來到京城后就只顧著到處遊玩,而沒注意到他。
「唉,好像他剛才因為我心情更加不好了。」齊煒坤自語了一句,隨即轉身出了無憂殿。
一見他出來,聖教的人便迎上去詢問,雖然最後也沒從他那知道教主究竟是怎麼了,但聽說教主和他交流過,而且他還一點事沒有的出來了,聖教的人便覺得讓他去還是有效果的。
齊煒坤本來想說自己是受了傷出來的,根本不是沒事,但被他們讚賞的目光一望,就沒說出來。
算了,不過是被針扎了一下,雖然挺疼的,但……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傷吧?
對於他們讓自己找機會再去的注意,齊煒坤想了想,雖然隱隱有些懼怕如今的南宮睿,但被他們的話一捧還是暈乎乎的答應了下來,順便還提醒了一下他們家教主身體似乎更不好了。
幾位聖使聽說教主喝了酒後咳得厲害,交換了一個眼神后,感謝了齊煒坤一番便讓人送他回院子。
聖使們在齊煒坤離開后,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些什麼不提,回到殿內的東方不敗卻有些走神。
他開始想,既然自己能夠有這樣奇異的際遇,那麼他的阿厲有沒有可能也……
東方不敗並不是頭一次產生這樣的念頭,在剛到這裡時,這樣的念頭也曾經升起過,只是之前為了不更加絕望,他根本不敢放縱自己這樣想。可今日,齊煒坤突然喊出他的名字,卻又讓他看到了一些希望。
到這裡后的第一次,東方不敗認真的回憶起在無名書上看到的有關聖教教主南宮睿的故事。
故事中,這位聖教教主實在是個脾性太好的人,好到將屬下縱容的不分尊卑,好到養大了朋友的野心。人善被人欺負這句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最後不但他的教主之位被朋友奪走了,甚至連命也丟了。
而那位野心勃勃的使用陰謀奪了南宮睿的教主之位,並且後來還利用聖教的勢力奪得了皇位的朋友,正是齊煒坤。
然而今日雖才見一面,但根據記憶和親眼所見,東方不敗卻覺得齊煒坤與故事中所寫很是不同。故事中的齊煒坤骨子裡就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只是因為南宮睿的原因放大了他的野心,並助了他一臂之力。
可東方不敗今日所見,他確定從齊煒坤那一眼就望到低的雙眸中看不到一點與野心有關的東西。
正是因為這些不同,還有他竟然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雖然他其實與厲軒轅的氣質並不相同,卻依舊讓東方不敗心裡生起了一絲希望。
他希望,哪怕厲軒轅不記得了,只要是他的轉世也能讓他有些安慰。
「阿厲,那是不是你?」撫摸著從懷裡拿出來的綉相,東方不敗輕聲呢喃,隨即將臉貼了上去,「若不是你的話,便托個夢來吧,不然我若認錯了人,你可不要後悔……」
本來還覺得只是點小傷,然而在睡了一覺醒來后,齊煒坤覺得右肩疼得要命,連右手都不太敢動彈了。
心裡唰了一波「卧槽」后,齊煒坤一邊捂著右肩恨不得在床上打滾,一邊磨著后槽牙吐槽:原來抱大腿也是有風險的,簡直疼死個人了好么!
說來,齊煒坤也是倒霉,莫名其妙就穿了,還穿成了一個剛死了相依為命的師父的江湖遊俠。
若這裡是太平盛世就罷了,偏偏當今的皇帝昏庸無能,這裡不管是朝堂還是江湖都十分不平靜。因此,在接受原身的記憶后,齊煒坤一直過得是膽戰心驚,就怕什麼時候丟了小命還不帶有人收屍的。
正是因為如此,在意外認識南宮睿並知道他身份后,齊煒坤當即就下定決定要抱大腿。
說起來,齊煒坤也沒想到,堂堂聖教教主竟然如此和氣,就連他一開始誤會其是複姓而喊了「南宮兄」都沒有生氣,後來還接受了他這個朋友。
「算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想到曾經聽過的,越是脾氣好的人發起火來越是恐怖,疼過了的齊煒坤安慰自己。
又過了一日,聖教的青使找過來,表示他們請了神醫到教中來,想請齊煒坤再去一趟無憂殿。
想到疼了兩天到現在還沒好全的右肩,齊煒坤一開始是拒絕的,然而,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在利誘威逼下,哪怕他心裡不舒服,還是不得不點頭同意。
「神醫是指那位嗎?」從記憶里翻了翻,齊煒坤道。
或許是看在他答應了的份上,青使對他難得有了些耐心,「不錯。」
「可那位神醫不是號稱『不死不救』嗎?」想到這位江湖中沒人知道名字的神醫不但有「不死不救」的慣例,而且脾氣十分不好,有時候遇上他心情不好,就是要死了也不救,甚至曾經連有權有勢的王爺都拒絕過,齊煒坤就忍不住問道。畢竟南宮睿雖身體不好,卻根本不到會死的地步,若按那位神醫的慣例是不可能會來看診的。
青使頓了一下,隨即帶著一分傲然的道:「那是旁人,我聖教所命,他豈敢不從!」
想到聖教基本上就是這裡江湖中最大的勢力,並且在朝廷中也有話語權,齊煒坤雖然心裡還有點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是這樣,那以前怎麼不請神醫給宮睿兄看看?」等到青使離開后,齊煒坤才說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