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時間流逝
牛奶在還是奶粉的時候，也不是白色的。
——閔善妍
一切在時間的作用下都在細微的改變著。
舞蹈室。
「你覺得這樣不是會更好嗎？」金高恩這樣說著，腳下隨意跳了幾個動作，隨性而帥氣，還順手做了個swge。
「雖然這樣會很好，但是也更容易扭到腳，無論怎麼樣，不要讓自己的身體承受太多壓力。」成天藝皺著眉說道，但很快眉頭舒展開來，腳下比劃著。
「你覺得這樣怎麼樣？」成天藝詢問道，但似乎仍然有不滿意的地方，嘴唇微微抿緊，眉宇間一片認真。
金高恩並沒有看向成天藝，卻是看向成天藝身後，似乎那裡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
注意到金高恩的奇怪之處的成天藝眨了下眼，也跟著轉頭，卻發現華靜妍站在練習室門口。
「歐尼。」成天藝微微鞠躬，接著露出一個笑容。「歐尼怎麼會在這？」
「前輩。」金高恩鞠躬道，剛剛還隱帶笑意的表情也瞬間恢復成清冷的姿態。
「你們在練舞呀？」閔善妍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們很忙？我打擾你們了嗎？」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和高恩歐尼正在編排一支舞，也沒有很忙。」成天藝解釋道。
「歐尼有事嗎？」成天藝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華靜妍，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詢問道。
她其實有一段時間沒怎麼見到華靜妍了，華靜妍似乎一直在忙什麼東西，好像突然莫名的跟成天藝疏遠了很多，成天藝問了幾次，華靜妍都不說，成天藝也就識趣的不再問，
而月考過後，似乎出於某種不可知的原因，泰宏對於成天藝倒是開始重視起來，最大的體現在於，泰宏對於成天藝似乎不再是放羊吃草的態度，而是針對她的培養尤其是聲樂方面開始全面而健全起來，平時有什麼伴舞之類的鍛煉活動，也開始分派一些在成天藝身上，而讓成天藝隱隱又開始站在風浪之上。
除此之外成天藝倒是和金高恩突然投緣起來，華靜妍沒有時間，金高恩和成天藝的相處時間倒是變得越發多了起來，只是華靜妍突然變得如此「文靜」，也讓即使說著自己很冷漠的成天藝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按照鄭美娜的話說，她這女兒就跟她爸一個脾氣刻出來的，嘴硬心軟，外表看著挺強硬的，其實別提有多好收買了。
但在華靜妍眼裡成天藝還是平常那副處事不驚天塌了也不會砸著她的模樣，讓華靜妍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又看了一眼金高恩。
「我去拿個東西。」金高恩點頭，會意性的說道。
金高恩走了以後華靜妍才又重新看向隨意靠在欄杆上的女孩。
「忙內呀……」華靜妍遲疑著開口叫道。
「嗯？」成天藝把全身的重量靠在練舞用的桿上，有些慵懶的發出一個鼻音，眼睛認真的看向華靜妍。
華靜妍卻突然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看臉色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模樣，成天藝疑惑的看向華靜妍，再次詢問道。「真的沒事？」
看著成天藝臉上毫不作偽的真誠，華靜妍卻突然回想起了那個女孩剛剛說的的話。
「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希望前輩不要責怪我，不過就算前輩怪我我還是得說，我不忍心再看前輩這樣下去了。」
「天藝前輩，她真的有把前輩當朋友嗎？」
當然了，天藝和我難道不是朋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前輩把天藝前輩當成朋友，天藝前輩卻似乎一直……」
天藝和我當然是親故，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聽前輩這幾天說起的一些您和天藝前輩的事，還有一些傳言，不想要前輩再被蒙蔽下去了。」
「天藝前輩有把前輩當成朋友的話，為什麼平常對前輩這麼冷淡呢？看起來完全像是前輩在一頭熱的模樣。」
天藝她性格本來就如此啊。
「那上次月考呢？天藝前輩要表演什麼，不是什麼也沒告訴前輩嗎？」
不說也沒什麼的不是嗎？平白無故說自己要表演什麼不是很奇怪嗎？
「可是前輩不是告訴天藝前輩，您要表演什麼了不是嗎？」
可是這是我表演上有問題要問她，然後自己主動說的。
「究竟是天藝前輩忘了說，還是她根本沒信任前輩你呢？」
「天藝前輩最近似乎有了個新朋友嗎？那麼天藝前輩是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很少再像以前那樣了？」
「我知道前輩其實一直都把天藝前輩當成親故甚至親妹妹，可是有些人是不值得前輩去為她那麼付出的，你對她好她卻未必知道感恩，我知道我的話前輩現在很難相信，那麼前輩願意和我做個實驗嗎？」
「前輩不想知道天藝前輩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什，什麼實驗？」
…………………………
華靜妍再次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只是怎麼看錶情都有些勉強。
她說。「你別問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最近沒休息好。」
「好吧。」看到華靜妍一副不想再多談的模樣，成天藝點頭應道。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華靜妍站了一會，有些局促的說道。
成天藝點點頭，看著華靜妍有些慌亂的走出舞蹈練習生，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卻沒想到任何不對的地方，只好先暫時放到一邊，對著鏡子重新開始編排起舞蹈動作。
成天藝並沒有練多久，金高恩就回來了。
華靜妍前輩真的沒問題嗎？」金高恩眉頭微擰著說道。「我剛剛看到她和另一個女練習生在一起。」
成天藝愣了愣，笑道。「靜妍歐尼跟別人在一起那麼奇怪嗎？」
難道不奇怪嗎？金高恩在心裡反駁道，一個在公司人緣幾乎可以算是差的不行的人突然跟別人關係那麼親密，難道不是有古怪嗎？
只是這話金高恩作為後輩，以成天藝和華靜妍的關係她說這話簡直就像是在挑撥，所以她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側面隱晦的提醒了一句。「你自己要多注意。」
看到金高恩這麼認真，成天藝也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拉過了金高恩。
「你看剛剛那段加入一段這個怎麼樣？」
「挺好的，那這段暫時就這樣了，只是上一段似乎就有點不妥了。」
「上一段我有一個新想法。」
「嗯？」
「把這段轉換成……」
「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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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的越發的快，在成天藝結束初一最後一場期末考試走出考場的時候，卻發現天上突然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花，並不是如同前幾場不溫不火的降雪，這次下雪似乎也比前幾次來的洶猛，街上，樹上，甚至來往人群的身上都沾滿了白色的痕迹。
踩在雪上發出「潄潄」的聲響，來往行人腳步匆匆，讓整個世界似乎都因為這場雪而寂靜了起來。
成天藝的寂靜並沒有體驗太久，便被打破了。
「雪這麼大，怎麼不在教室里等我去接你，感冒有你難受的。」成錦年撐著傘，拍著女兒身上的雪花，有些責怪的說道。
「戴手套了嗎？」成錦年看向女兒的手，發現女兒手上確實戴著手套，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走吧，我們回家。」
成天藝笑眯眯的點頭，扯住成錦年的袖子，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向前走去，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大一小兩對淺淺的鞋印明晃晃的昭示著存在感。
千禧年似乎就這樣到來了。
似乎有很多遺憾，很多事情也沒來得及實現，成天藝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閃爍著柔和光芒的月亮，卻微微彎了眼。
即使這樣，新的一年也一定會更好的。
權至龍坐在沙發上，旁邊權媽媽正在一邊看肥皂劇一邊織毛衣，權爸爸在看報紙，權達美吃完晚飯沒多久就早早的回到房間去了。
估計又和男朋友去打電話了，權至龍有些百無聊賴的想，站了起來，在家裡晃來晃去，突然在窗前立定。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空中，散發著柔和並不刺眼的光芒，不過是平常常見的夜景，權至龍卻奇怪的看了很久，看到最後，眼睛卻有了比星星更加明亮的光芒。
鄭允皓圍著圍巾，走下車，抬起頭，看著夜空。
「允皓，怎麼了？走吧。」鄭媽媽在一旁說道，鄭爸爸依然沉默而嚴肅的站立著。
「嗯。」鄭允皓再次看了一眼星空，眼睛微微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