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坑深024米提前畢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扉被吱一聲推開,穿著白色制服的醫忍走進,動作嫻熟地對病人做檢查,查看床側儀器上的數值,待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后才結印發動醫療忍術對局部傷口治療,半個小時后一切檢查完畢,醫忍又對著女孩交代幾句注意事項才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伊魯卡與鳴子兩個人,氣氛顯得安靜而凝重。
十年前九尾襲村,『漩渦鳴子』剛出生不久對其毫無印象,小孩子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往往簡單而單純,在『漩渦鳴子』的認知里村裡人對她的惡意是沒有理由與不可原諒的,然而年齡尚小的她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改變,只能被動接受著這些本不該屬於她的殘忍生活。
鳴子得到了小女孩為數不多的記憶,雖不能感同身受但那份被冷落、被敵視的孤獨心情卻是深入骨髓,人離開了愛情是可以活下去的,但離開了親情和友情卻是寸步難行。即使是成年人的心智,鳴子之前仍舊無法理解村民對自己的莫名敵意與厭惡,在她看來這是毫無理由的。直到兩天前的夜晚,那個總是帶著和善微笑的灰發男子道出她的體內封印著九尾的真相,才令她明白了那份痛恨與惡意到底從何而起,是九尾殘忍地帶走了他們的親人,現在九尾就封印在她的體內,作為尾獸的容器自古以來就是一邊被村子依賴著,另一邊亦被村子懼怕與防範著。
雖然很不願承認,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內心是絕望而崩潰的,在身體被迫接受尾獸查克拉覆蓋時也有想過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地任由意識被吞噬,並且在得到強大力量的那刻著實令人心智迷茫與滿足,看著原本踩住她肩膀的水木老師被輕而易舉地束縛,那種由憎恨萌生出的恐怖報復心理也快將她淹沒。
千鈞一髮,就在她準備抬手撕掉封印九尾的術符時,系統及時開口制止了險些釀成慘劇的魯莽舉動。
【系統:漩渦鳴子,你還記得宇智波止水問你是誰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的嗎?還記得那個在書店裡遇見的銀髮上忍對你說過什麼嗎?你說過不相信原著劇情,不相信命中注定,要靠自己的努力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只是說說而已我是不會認可你的】
「叫什麼名字?」
「漩渦鳴子。」
「我還以為你會回答『妖怪』或者『狐妖』,既然知道是誰,堅定地做自己就好了。」
「想要守護的東西,就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就像這些硬幣一樣,想要守護就要時刻保持警惕,比別人更快更准地抓住它們,而不是等待別人的幫助。」
【系統:你是誰】
【鳴子:我是……要成為像綱手大人和玖辛奈大人那樣的優秀女忍者的漩渦……鳴子】
化為鋒利銳刃的利爪在距離水木胸口一公分位置停下,封印結界內準備撕掉術符的動作戛然而止,鳴子在與裡面面露兇狠的九尾對視五秒鐘后,驀地後退一步因為震驚險些跌倒,在看到九尾露出蔑視嘲笑面孔時,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身跑出封印結界。
身體包裹著的暴躁查克拉漸漸消失,金□□眼也被蔚藍色深色瞳孔取代,水木被高高吊起的身體咚的一聲跌落在地,他一邊倉皇狼狽地後退著,一邊指著她驚慌地大喊『妖怪』。
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的是面露驚駭表情看著自己的伊魯卡老師,他的眼神複雜而錯愕,看得鳴子心頭一緊,那是種對強者的敬畏與恐懼,似乎還有著別的她看不懂的表情。
「鳴子姐!」剛清醒過來目睹了一切的太一,大概是孩子心性總是特別簡單,雖然會害怕變成妖怪的鳴子,可當看到她恢復原樣後顧不上額前還在淌著血就匆匆跑過來撲進她懷裡,哭喊了起來。「鳴子姐,你有沒有事啊,你身上全都是血……」
「……我沒事。」太一不提,鳴子未有所察覺,他一提頓覺全身疼痛難耐,只得皺緊眉頭強擠出一絲笑安撫小傢伙道。「抱歉啊太一,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鳴子有些記不清,失血過多的她很快失去意識,當再次醒來時已身在醫院,亦被告知是因為中毒早已失去意識、但身體卻被強大意志驅使的伊魯卡老師將她背回的村子。她的身體復原速度總是很快,稍稍躺了一會兒便能夠下地行走,先去看了趟太一併且言簡意賅地將事情對井田陳述后,便跑來老師的病房,一守就是兩天一夜。
「鳴子……」鹿丸曾說下棋能夠使人心情平靜,清晨醒來服下藥的伊魯卡因為中毒太深又很快睡過去,這會兒突然出聲把正在考慮『要不要以士是卧底來吃掉自己的將』的鳴子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向黑眸染上血霧的老師。
「伊魯卡老師,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醫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總是鐵青著臉訓斥他們『忍者無論何時都不可流眼淚』的老師眼底瞬間被淚光氤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繼續道。「對不起鳴子,那個時候我……我害怕了,我……不該用那種恐懼害怕的眼神看你。真是差勁啊……身為你的老師保護不了你,竟然還害怕你……」
「伊魯卡……老師……」鳴子眸光一怔,蔚藍色的眼眸微瀲,袖中的手指緩緩攢緊又鬆開,待反應過來時溫熱的液體已奪目而出,連忙抬手擦擦眼角的淚一頭勁兒地搖頭。
「下回……下回我一定不會再害怕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認可的學生——木葉的漩渦鳴子。」
鳴子一直以為是這個世界的設定問題,所有人的恢復能力都很強,受傷斷骨躺個幾天後就可滿血復活地下地走路,然而當她因為聽到伊魯卡老師認可的話語,撲進男子懷裡激動的大哭一場后,待情緒穩定后就發現老師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竟然是因為自己擁抱力道過大使得傷口崩開再次陷入昏迷,嚇得她連爬帶滾地喊來醫忍,重新換藥與纏好繃帶后才稍稍鬆了口氣。
對比太一額頭傷勢的復原情況,鳴子得出一個結論:她的體質似乎異於常人,主要表現在超強的恢復能力上,為此還喪心病狂地做了個小實驗,用水果刀在手指劃出傷痕,沒有上藥也沒有包紮當天下午傷口已經基本癒合,只留下一條細淺的傷痕,更加肯定了體質異於常人的想法。
鳴子傷得並不重,或者說那樣的傷勢對她來說除了受傷時感到疼痛外根本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一天後身體已基本復原,原本還在糾結是否出院,突然接到學校領導下達的參加本屆畢業考核通知,連忙跑去和還未蘇醒的伊魯卡與太一道別,便匆匆辦理出院手續開始準備考核。
然而,所謂的提前畢業考核要比想象中的輕鬆得多,對於大天/朝的應試產物來說,沒有什麼比死記硬背的書本知識更為輕鬆,鳴子是考場內第一個交卷子的,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畢業考核採取的竟然是現場出分,好在只做錯了一個題,最終得分九十八高分飄過。
下午的實踐考核更是隨意到令鳴子懷疑是否只是走走過場,大概是提前畢業考核與普通畢業考核分開的原因,鳴子的考核內容竟然是向考官展示自己的能力,得到三位以上考官的認可便算是通過考核。
這樣的開放式考題令鳴子一時犯了難,並且出自對老師與考試發自骨子裡的恐懼排斥,站在課桌椅子被搬到走廊、空蕩蕩的考場,面對五名穿著上忍制服的考官,鳴子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流利,簡單地進行自我介紹后,便皺眉地站在原地思考該展示什麼能力。
並不像達也與仁見約在三年級時已確定會提前畢業,他們所接受的教育與培訓是根據個人能力因材施教的,而她似乎除了理論課成績名列前茅外其餘的勉強只算是一般。
「咳咳……漩渦同學,可以開始了。」坐在橫排最右邊的考官出聲提醒道,鳴子嚇了一跳連忙看過去,是一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秀的男子,戴著鑲有忍者護額的頭巾,留著黑色細碎短髮,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眸下面有著濃重的黑眼圈,皮膚泛著不健康的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說話時還握拳捂唇不住地咳嗽,這不得不令女孩在心中泛起嘀咕:考官好像生病很重啊
「……」鳴子掃了眼男子放於桌邊的佩刀,突然有了計較,在詢得同意后恭敬上前雙手攢緊刀柄持於身前,先是對著五人行禮而後開口道。「我、我……好像沒有什麼突出的能力,但我已有『隨時被殺死』的覺悟,下面我向考官們展示一下這兩年的訓練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