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每個世界都有一個學院

第二天一早，洛是被人搖醒的，睜開惺忪的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笑得粲然的俊臉。

「洛，快起來了，教皇在等著我們。」說著，奧斯頓就自己忙活了起來，洛看了他一眼，再次倒頭睡下。

又一次被搖醒時，這次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笑臉了，而是奧斯頓輕快著走出去的身影，他清爽的聲音依然在室內回蕩著：「我在外面等你。」

洛呆了一會，才想明白了奧斯頓在說些什麼，手移動間觸碰到了柔軟的棉料，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枕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好了見教皇需要的服裝，也只有幾乎從小就把自己的房間當成第二個卧室的奧斯頓能把自己的東西放到哪裡都摸得那麼透了。

不過和他說了多少次不要再隨便進女孩子的房間了。

洛嘆氣，拿起衣服就要去洗刷，再出來時卻發現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桌子上放上了一份橙汁和三明治。

……聖子你是海螺姑娘嗎？

洛把三明治拿起吃上一口，發現裡面還夾上了一大塊啰啰魚的肉，聖都遠離海洋，啰啰魚這種只會棲息在深海的魚在聖都幾乎很難見到，但卻肉質鮮美，奧斯頓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奧斯頓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一想到將來他就要嫁出去了，洛頓時感到一股淡淡的憂傷。

不過好飽，昨天聖子帶給她的抹茶蛋糕還在她的胃裡面沒有消化呢。

旁邊的光明元素在吱吱喳喳地向她說著聖子大人在外面怎樣興奮，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真有那麼期待嗎？

洛有點困惑。

對了，好像自從自己不用再參加早課，奧斯頓也跑去成為見習騎士后開始就沒試過兩人一起走過了。

以前都是她每天牽著奧斯頓小小的手去見教皇的。

想到在門外等著的奧斯頓，洛覺得心底微微有股暖意開始萌發。

還真是個小孩子啊。

見到教皇是在教皇的卧室里，與他的私人會客廳不同，教皇的卧室顯得格外簡潔，並沒有什麼高大上的裝飾，雕飾著精靈與枝葉花紋的柜子上擺放的不是什麼古老的收藏品而是什麼通信終端，教廷的大合照……

洛的視線從這些東西上面略過，看來教皇真得很喜歡科技呢。

坐在軟椅上的教皇笑眯眯地朝洛和奧斯頓招招手，兩人乖乖地走了上前去。

教皇溫和地說道：「坐下吧。」

洛和奧斯頓分別坐到了教皇前面的座位上。

教皇的眼中閃爍著和善的光芒，他的語速不急不慢，就像是在與你聊著普通家常的長輩：「最近過得如何？孩子們。」

奧斯頓與教皇自幼就很是親近，他的身子朝教皇方向微微側去，笑道：「傑克大人最近說了我的武藝有進步。」

「哦，」教皇的鬍子抖了抖，「看來你已經改掉偷懶的壞習慣了，孩子，那洛呢？」

洛雖然也是幾乎就在教皇底下長大的，但是在她蘿莉的殼子下始終還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她無法做到像是聖子那樣隨意地像教皇撒嬌，所以對於洛而言，教皇更像是隔壁家的爺爺，原本她並沒有接嘴的想法，不過既然教皇都問起了。

「最近大概能用出大範圍的聖光術了。」

為了將來可能要應對被捲入到女主角和奧斯頓的各種各樣的事件中，洛從不敢放鬆對自己魔力的提高，在這個世界裡面，強勁的實力永遠是對自身最好的保障。

「呵呵，真是好孩子。」教皇就像是以前獎勵洛那樣用乾燥但溫暖的大手摸了摸了洛的頭。

「那麼孩子們，你們想要學習更多嗎？」

洛一愣，有點不明白教皇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學習更多意味能保護自己更多。

奧斯頓卻露出了苦瓜一樣的臉色，通常教會裡面讓他們學習的更多是魔法相關的東西，而他其實比起魔法，更喜歡實在實的戰鬥——就算他將來成為了一名魔法師，但比起用法杖施法，他會更熱愛用法杖敲破人的腦袋。

其實就外表看起來，陽光開朗的奧斯頓也更像是一名騎士而不是一名神秘莫測的魔法師，更不用說他特別熱愛各種各樣的騎士服。

教皇起身，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兩份信函，洛注意到教皇在重新坐下來時動作有著一瞬間的停頓。

他把信函交個洛和奧斯頓，洛看到信函的封面上印著的是一個她所熟悉的圖樣——一個她常常能在阿爾傑的校服上面看到的圖樣。

雄鷹與荊棘。

南之星耀聯盟魔法與武鬥聯合學院的標誌。

「我希望你們能去報道。」

老人慈祥的聲音響起，洛朝教皇看去，他的眼中是一片溫柔，雖然不知道教皇的真正目的的什麼，但洛卻知道教皇永遠也不會傷害他們。

只不過……

「閣下，我有個問題……」洛開口，「我比奧斯頓大了好幾歲。」言下之意，一早就過了讀書年齡好嗎？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聖子就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的看著她，看得洛心裡發毛，她的年齡聖子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幹嘛現在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奧斯頓撲倒洛的懷裡，臉上的神情是委屈的，聲音是卻是堅定的：「洛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洛：聖子你還小嗎？

教皇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眼睛眨了眨，這讓這個老人顯得頑皮：「但外表看不出來不是嗎？孩子。」

洛聞言愣了愣，隨即也露出了一個近似狡黠的弧度。

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人商定好了出發的時間和要帶的東西，洛和奧斯頓就離開了，教皇笑眯眯地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最後連他們的步伐的聲音都不見時，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了起來，他把視線移到了床頭櫃前的一個水晶球上面，剔透的晶體裡面此時竟隱隱有圖像閃現。

這位已經年過600的教皇看著水晶球的影像出神，眼中浮上了複雜的情緒。

得知洛要前往聯盟后，阿爾傑的第一反應是……幸災樂禍。

「想不到我出來了你就要進去了，小學妹，」阿爾傑勾著洛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要不要前輩我提醒一下你。」

洛默默地看了他幾眼，說道：「放心，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像某人那樣在開學的第一天就被關到禁閉室裡面去的。」

阿爾傑頓時被噎了一下，他良久才說道：「越來越毒舌了你。」他從懷裡掏出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拋給洛，洛一把接住，發現是一把閃著銀光的鑰匙。

「有什麼事情要幫助的話就拿著這個去武鬥學院找一個叫做山姆的人。」

洛聞言把鑰匙收到懷裡貼身的地方，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