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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兩歲的正處於好動的階段,每天除了睡覺幾乎很少能有乖乖坐著不動的時候,總是用他的小短腿在家裡跌跌撞撞的狂奔,玩具扔的滿房間屋都是,許亦琛每天就和打掃戰場似的,跟在兒子屁股後面收拾房間,生怕亂扔到地上的小汽車或者毛絨玩具絆倒懷著孕的何婉墨,孕婦摔倒的後果,不敢想象。
何婉墨喂完吃飯,就坐到地毯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故事書,給講《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
許亦琛洗好碗從廚房裡出來,看著母子倆坐在地毯上,他坐了過去,睨了一眼拿著故事書的何婉墨說「能不能別講這些俗到家的故事,侮辱我兒子的智商,不是有十萬個為什麼嗎,講那個。」
何婉墨眉眼笑彎,看著聚精會神的開口笑道「你懂什麼,小孩子都願意聽這些。」結果話音剛落就很不給她面子的開始跑神,擺弄起了他面前的毛絨玩具。
「,哪個是媽媽?」許亦琛指著面前的毛絨玩具,問他說。
舉起一個大眼睛玩偶,很萌的舉起來,奶聲奶氣的開口「mama…」
何婉墨高興的挑了挑眉,在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炫耀似的對許亦琛說「看看我在兒子心裡多美。」
「哪個是我們?」許亦琛很有耐心的繼續問道,想要培養兒子的認知意識。
眼睛眨了眨,將很酷的變形金剛模型拿了起來,像是小大人似的說「噼里啪啦,變身,我是超能。」
許亦琛無奈的嘆了口氣,佩服他兒子的神邏輯拿著變形金剛說是超能,而且超能又是什麼東西?不過聽到兒子會說的詞越來越多,心裡還是很欣慰,認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守著自己的愛人,陪伴自己的孩子,看著他長大,他要把自己從未感受過的父愛全部灌入到他的孩子身上。
「哪個是爸爸?」許亦琛將蝙蝠俠的手辦向那裡推了推,引導他拿這個。
小嘴一嘟,根本不看面前的蝙蝠俠手辦,肥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握著一隻斑點狗玩偶的耳朵,「這個是baba,汪。」
何婉墨看到這一幕,笑得好懸岔氣,認為許亦琛這不是在自討苦吃,非要問的那麼仔細,結果這個臭小子真不給自己老爸面子,對著一個醜醜的斑點狗叫爸爸。
許亦琛苦笑的將抱在自己的懷裡,「拿著蝙蝠俠手辦,很不死心的在眼前晃來晃去,心酸的開口道「這個是爸爸,那個不是。」
不懂他老爸的良苦用心,小手仍然指在那個很醜的斑點狗玩偶上,嘴裡一直在叫著爸爸。
「爹地怎麼能是斑點狗呢?臭小子。」許亦琛無奈的將兒子扛上肩頭,從地毯上坐起來。
「你要幹嘛去?」何婉墨腿坐的有些麻,許亦琛一手扶住兒子,一手還要拽起她,顧小又要護大。
許亦琛一邊整理的小書包,一邊嘴裡念叨道「我帶兒子出去玩,樓下小區有很多小朋友,他們每天晚上都去玩滑梯蹺蹺板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可憐,我們總是把他放到家裡,應該多帶他出去轉轉,多交幾個好朋友。」
何婉墨將許亦琛手中猴子形狀的小書包搶了過來,翻了翻,果然不出她所料,裡面裝著他偷偷藏的棒棒糖,「許亦琛,你長出息了,是不是想背著我下樓給兒子喂糖吃,我說過多少次了,他現在不能吃糖,你不能這麼慣著他,還搞起暗度陳倉這一套。」
看到自己媽媽手裡拿著棒棒糖,在許亦琛的肩頭上小腳亂蹬,哭哭啼啼的說「baba壞壞…」
許亦琛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覺得兒子也太不明辨是非了,這哪是他的問題,完全是家有母老虎,還是在孕期的母老虎,他們父子倆只有聽的份,沒有掙扎的權利,他盡量的在控制自己,總不能因為一根棒棒糖就和自己老婆吵架。
他無奈嘴上答應何婉墨說「好,我不給兒子糖吃了。」心裡卻計劃著到去樓下的超市買,並不認為小孩子偶爾吃一次糖就會有蛀牙。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何婉墨微微仰頭,望著許亦琛。
許亦琛心疼的捏了下的小腳丫,嘆了嘆氣說「是爹地不好,娶了個這麼凶的老婆,害我寶貝兒子連口糖都吃不上。」
氣得和圓鼓鼓的小包子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何婉墨手裡的棒棒糖,口水橫流,嘴裡一直再說「baba壞…」不排斥有討好自己媽咪的嫌疑。
「你就給他吃一口不行嗎?舔一下又不能怎麼樣。」許亦琛放下了兒子,揉了揉額說,心疼這孩子年紀這麼小,童年的樂趣就被剝奪了,終於忍不住開始對何婉墨拉下了臉。
何婉墨態度堅決道「不能吃,你給他吃一口,他嘗出甜頭了就會追著你要糖吃,不給他吃就又哭又鬧,這種壞毛病不能養成。」
許亦琛將哭哭啼啼的兒子放到了嬰兒車裡,不顧何婉墨的白眼,不再理她,直接推著兒子走了,完全忘了他的老婆已經懷孕快要三個月。
何婉墨換上平底鞋,跟在這父子倆身後,氣哼哼的同樣也不理許亦琛。
許亦琛堅持不到十分鐘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拉下面子去牽何婉墨的手,牽手的動作像是個初嘗戀愛的毛頭小子,從指尖開始一點點的握住,直到十指相扣。
何婉墨想甩開許亦琛,可惜他用的力氣太大,她皺了皺眉,「孩子的教育問題,你和我什麼時候能達成共識?總是我搭台你拆台。」
許亦琛鬆開了何婉墨的手,辯駁道「我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是你太嚴厲了,他還沒到兩歲,提不上教育不教育,我只希望我的兒子開心就足夠了。」許亦琛已經忘了有多久沒和何婉墨拌過嘴,結婚以後幾乎都是她說什麼,他都會聽話照辦,可在關於的事情上,他想堅持自己的想法,認為何婉墨管的有點太嚴了,孩子生活的太壓抑。
「老公,你不愛我了對不對?」何婉墨軟膩膩的開始說,他感覺到許亦琛周遭的低氣壓存在,只能換一個套路,撒嬌耍賴,堂而皇之的在小區里伸出雙臂,環上許亦琛的腰。
「要幹嘛?」許亦琛目光從移向何婉墨。
「感覺自己說話一點力度都沒了,尤其是懷孕以後,再也享受不到懷那時的待遇了,簡直從女皇淪落到女傭了,難道二胎不值錢了嗎?」
許亦琛揉了揉眉心,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你替我懷著孩子,我怎麼會對你不好,以後怎麼管我不插手就是了,不會那麼慣著他了,我哪敢讓你當女傭,你是主子,我是僕人。」
何婉墨目光不自覺的染上笑意「偷喂喝可樂薯,片碾碎了給他吃,就連果凍你也餵給他吃…這些事你偷偷背著我做了多少回,以後不準了,這麼做你不是愛他,是害了他。」
許亦琛微笑,低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柔聲道「好後悔娶了一個這麼凶的管家婆,讓兒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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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照進來,何婉墨隱約聽到許亦琛喊他的聲音,不由睜開眼睛。
許亦琛西裝筆挺的站在床邊,雙手整理著衣領,見她睜開眼開口道「該起床了,小祖宗,早餐都已經弄好了。」
何婉墨擁著軟綿綿的被子,在床上拱了拱,眨巴眼睛仰望許亦琛,壓根沒有想要起床的意思。
許亦琛整理好衣領,見她沒動靜,於是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我今天要去香港,如果你起來晚了,就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何婉墨大腦空白了一秒,隨即驚呼出聲,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沒告訴我你要去香港,怎麼不早說。」何婉墨手忙腳亂的翻出了睡意,隨意的往身上一套,奇怪今天的許亦琛很反常,換做平時她在許亦琛面前脫光衣服,他才不會管她懷沒懷孕一定會撲上去將她吻個夠,每一寸都不會放過,現在呢他根本就恍若未覺,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許亦琛滿臉疲憊的開口說,他整整想了一夜該不該回香港,「事情比較突然,我正考慮帶不帶你過去,許銘裴去世了,腦淤血突發。」
「我跟你回去…」何婉墨沒有多問,知道現在許亦琛的心情一定很糟糕糾結,這個時候感覺她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還會平添煩惱。
「老婆,他當年是怎麼逼我的,我直到現在還忘不了學不會原諒,怎麼辦?」西裝筆挺的許亦琛突然跪在了地上,一手攫住何婉墨的下顎抬高,湊過臉兇狠的吻住她的唇。
何婉墨被許亦琛弄得有些喘不上氣,又不能推開他,只能嗚嗚咽咽的配合著,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西裝領子,弄出了褶皺。
不知過了多久,許亦琛才放開了她,「老婆,你收拾一下和我回香港,我想了想還是帶你過去吧,順便見一下我母親。」
「有點突然,我不需要準備什麼嗎?」何婉墨嘆了口氣開口道。
許亦琛淡然道「我最後的一個親人,舉辦婚禮怎麼也要象徵性的見一下,雖然我也不是很願意。」
何婉墨欲言又止道「我們的婚禮是不是該延期,畢竟你父親…」
沉默了片刻,許亦琛才緩緩開口說「照期舉行,我不會讓你隆起肚子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