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法則80：坦白

千年前的錯過,現在彌補可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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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些日子以來，尤在日燭森林算是掃蕩了好幾圈，實力提高的同時也是另妖獸們聞風喪膽,生活在這裡的魔獸能離這個殺魔狂遠點就遠點，有一點妖王的消息方圓幾百里就沒有活物出現，這也算是日燭森林的神奇現象之一。

是以龍明就是走了那麼多路,也沒什麼妖獸魔獸在這附近晃蕩。

尤以為自己偽裝的還算天衣無縫,至少沒那麼快就被發現，沒想到龍明已經強大到這個程度。龍明哪裡能強大到超過越階升級的尤，他只是上輩子被跟蹤的次數實在太多,這會兒才有所察覺，那熟悉的感覺似乎都不需要靈魂感知。

尤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眼神也不敢對上龍明的，隱藏著心虛,「典獄長。」

尤在自己面前的表現,一直都是挺給力的，龍明也不想再給下馬威,之前那異樣的感覺再合上這次救命之恩,龍明本就決定重新認識尤，他主動向尤走了幾步，在對方受寵若驚中說道：「尤王。」

「嗯。」尤巴巴道，心臟好像要跳到嗓子眼裡，龍明喊他的了！看上去卻回答的冷硬，還有一絲尷尬，到底跟蹤被當事人發現，如何能不尷尬，這樣的行為實在有損他妖王的威名。他想要解釋自己這偷偷跟蹤的做法，不要讓那已經不怎麼樣的印象變得更糟糕，但在面對龍明時，卻連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說什麼都掩飾不了他的根本目的。

「你可還記得你在出獄前曾說希望做我的契約獸？」這話與現在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這件事不只是龍明記得一清二楚，尤又怎麼可能忘記，他就是為了龍明的拒絕才會出獄的，為的也不過是在這段時間能積蓄自己的力量，再出現在龍明面前。

見尤點頭，似乎也不在乎兩人之間的尷尬，龍明才好像陷入了回憶，這大約也是他少見的多話時刻，顯得那麼真實，令人沉迷於他的嚴肅魅力，「我曾經有一位好友，與你非常像，他是曾經第一代妖王尤基，也許因你傳承自他，無論是行為還是容貌，有時我會將你們混淆，但我並不想將任何人當做替身，這也是我拒絕你的理由。」

這時候的龍明不像平日的他，面上甚至出現了回憶的表情。

尤知道龍明拒絕的理由，本來應該高興的，但卻完全高興不起來。他能感覺到，龍明是很想念那位友人的，心中的狂飆的嫉恨翻騰著，卻不能被龍明發現分毫。

從典獄長出現到現在，任誰都能看出這個男人的難以接近，作為監獄的四王之一，他們更是清楚，幾乎除了管理位面監獄，都看不到典獄長的身影，現在卻有個人能讓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就代表這個人是進了龍明心裡的。

他怎能不嫉妒，怎能不想殺了對方。

而這個人，卻是給自己妖王傳承的第一代妖王尤基，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因為崇拜對方，而取的。

這樣複雜又難耐的心情，猶如千萬隻螞蟻啃噬。

有多想代替那個人，讓眼前的男人思念的是自己。

為何尤基都死了上千年，還能讓龍明如此深刻記得？這並不公平，在時間上他就賽不過那人。

不過這也同樣暴露了一個問題，龍明豈不是生存了上千年之久？

這件事以龍明的性子本不會與任何人提及，尤的存在算是龍明少有的溫暖記憶，是他極力守護的地方。

但不知怎麼的就與眼前的人提了，也許從重生到千年後的現在，他用了如此多的計謀才得到典獄長的位置，無論過程看似多容易，都無法否認他的費盡心機，無論前世今生，哪一次不是活的那般驚險。

現在尤出現了，誰不想有個能夠讓自己稍微放鬆的存在，能夠不要再裝的那麼徹底。

哪怕……被背叛也敢拼一拼的。

眼前的人是符合他的標準的，強大、美麗、沉默，特別是對他莫名其妙的執念，讓他想到了那個人。

「我不介意！」替身又如何，他不會當一輩子別人的替身，再說龍明能夠如此開誠布公，就表示根本不會把他當替身的意思。

龍明楞了一下，沒想到號稱十大妖獸的尤能夠委屈到這個地步，心像是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尤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就好像要衝破牢籠似的，只是現在正在被他隱隱壓制著。

龍明也感覺到尤的不平靜，卻無動於衷，也許有種對方絕對不會傷害的直覺，抿了抿嘴角，「尤王，我無法同意與你簽訂主僕契約。」

又一次否定，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卻能明確感受到龍明的認真。

尤的心不斷往下沉，還想說什麼為自己挽回，從誕生至今，他都是妖族強大的代表，特別對他而言升級實在太容易了，任何在別人眼裡困難的事，對他而言都是那麼輕易就能得到，他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也沒有在乎的，直到看到龍明。

這是他第一次，想得到的。

想要在這個男人眼中，有自己的倒影。

「你可願意與我簽訂平等契約？」龍明定定的望著男人，前所未有的認真。

在尤幾乎絕望的時候，龍明忽然給了這樣峰迴路轉的回答，亦或是問題，好似千年花開，兩人之間厚如城牆的隔閡，終於在此刻裂開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