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嘩啦」水聲中,謝醉橋終於抱著明瑜涉水上岸,順手扯過自己方才脫了放石塊上外袍鋪展地,將她輕輕放了上去。
身下碧草如毯,軟得如同錦褥。明瑜渾身濕漉漉,晶瑩水滴沿她肢體不斷滾落,鼻端聞到一股芬芳花香,她睜眼,頭頂是高遠夜空,幾顆星子撒落其間,幽幽閃著璀璨之光。
意識到自己席天枕地,她忽然有些羞赧,急忙拉上方才被他半褪衣衫,以手撐地,剛想坐起身來,胸腹間微涼,他還帶了溪水涼意身體覆了上來,將她重壓於地上,熾熱唇已經沿著她脖頸,游移到了她濕潤雙峰之上。
「不要啊……」
明瑜伸手胡亂抓住他濕發,想要阻止他。他抬頭朝她一笑,目光如天上星辰般閃亮發亮,低頭便一口含住她已挺翹一邊櫻顆,唇舌戲弄,牙齒輕嚙,另邊也被他用手覆住,帶繭指腹肆意揉捏著掌下柔軟而嫩滑豐滿,很,聲聲低吟就從明瑜喉間輕逸了出來。
明瑜微微睜開了眼,掙扎著側頭,見身畔野花叢密,高過半人,彷彿立了道天然屏障,這才稍稍放鬆了些,半推半就間,他已下移到了自己身下私密之處。
「阿瑜……」
感覺到她驟然緊繃,謝醉橋低低喚她一聲名字,雙手握住她腿支開,埋頭便含住了她腿窩間花瓣。
一陣戰慄沿他熱情唇舌擴散到了全身。明瑜無助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眼,彷彿這樣就能減少些羞恥之感,腳尖卻緊緊繃起,一條腿不自覺地纏了上來,無意識地慢慢摩擦他光裸後背。
頭頂星子閃爍,鼻端花香彌散,夢一般迷離香艷旖旎。
明瑜全身發熱,花房中蜜露無聲地漫滲而出,她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急切渴望,忍不住扭動肢體,渴望他深侵入。
咔嗒,咔嗒……
心醉神迷之間,她隱約聽到一陣細碎腳步之聲靠近。旖旎頓消,身子陡然驚恐地崩了起來,立刻去推仍埋首她身下男人。偏他恍若未聞,反而用齒輕嚙她花瓣,舌如靈蛇般地直刺而入。禁不住心中驚慌和身體刺激,下腹深之處瞬間如煙花般絢爛盛放。
「天啊,有人來了……」
她蜷成一團,抱住了自己胸,壓抑住呻吟,又小聲抖抖索索地哀告於他,見他若無其事,一雙手反又大喇喇摸索上了自己胸繼續揉捏,不禁惱羞成怒,曲腿用力踹他肩膀,恨不得將他踢醒。
謝醉橋順她這一腳,仰面倒了地上,見她起身手忙腳亂地去扯方才被褪下丟於邊上衣物,不但不動,反而雙手枕頭悠閑地看著她。
耳邊那腳步之聲近了,他竟還這樣肆無忌憚,真以為這是他們自家後花園了!
衣物浸水皺成了一團,她也顧不得他了,慌忙抖開要裹回去。他看到她飽滿雙峰月光下如雪團般顫動不停,美景當前,欣賞了片刻,哪裡還忍耐得住,一個翻身又將她撲倒,可憐她剛穿上衣衫又被扯了下來。
「是我馬找了過來而已。我阿瑜不分人馬,看把你嚇得,可憐……」
感覺到她拚命掙扎,他終於她耳畔低聲笑道。那語氣聽起來像安慰,只她卻覺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明瑜拍開他還捏住自己胸口手,坐起身回頭望去,月光下,果然見那匹馬兒正晃悠悠地過來。謝醉橋打了個呼哨,馬朝這裡望了一眼,對這荒唐艷景並沒多大興趣,只大約見到了主人,便停了下來,低頭開始嚼食花草。
明瑜這才長吁一口氣。方才慌亂心跳還未平復,覺他又壓了自己地,身下已被一處火熱堅硬頂住。想到他方才明明早聽出是馬兒過來,卻偏不跟她說,還要看她笑話,心中忽然起了絲報復念頭,緊緊閉上了腿。
謝醉橋全身早緊繃,恨不能立時便深埋入她溫暖身體里,覺她抗拒,正要發力頂開她腿,忽聽她輕聲嗤笑了下,耳語道:「躺下,不許動……」又見她坐了起來,推自己躺了下去,迅速爬到他腿上。
謝醉橋陡然明白她意圖了,瞬間心花怒放,依言躺了下去,緊緊地盯著她。
明瑜跪坐他大腿兩側,俯身把自己臉貼他緊實小腹之上,閉上眼睛慢慢摩挲,仿他方才對自己所為,漸漸下移,直到臉頰碰觸到了一火熱□之物,這才睜眼,朝他嫣然一笑。
謝醉橋半撐著身體,一直屏住呼吸地任她調皮戲弄自己,終於盼到她櫻唇挪到了自己那早已腫脹難耐之處,正滿心期待,忽見她睜眼朝自己一笑,月光下一張臉愈顯嬌媚,如狐魅般勾人魂魄,只覺全身一熱,處突突跳動,啞聲道:「阿瑜……」
明瑜懶懶嗯了一聲,終於伸出手握住那桿火熱,慢慢上下□,聽到他呼吸漸漸粗重,這才低頭,伸出舌尖舔了下頂端,繼而張開小口,努力含住。
謝醉橋長嘆一聲,躺了回去,閉眼感受著她用檀口香舌侍弄時極端舒爽。身體隨她不斷舔弄,漸漸緊繃,就他瀕臨爆發之時,明瑜忽然鬆口抬頭,哎呀一聲,拍了下額頭道:「糟了,咱們出來這麼久,芝兒和阿祉家不定鬧成什麼樣。芝兒還好,阿祉必要我陪她才肯入睡。回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匆忙從他身上爬起來要穿衣。
謝醉橋驟然失了極樂,睜開眼時,見她眉眼含笑,分明是看自己笑話樣子,一下明白了過來,必定是使小性子報復自己,哪裡容她得逞,咬牙低聲道:「毒婦人心。看我怎麼收拾你!」伸手將她腳腕扯住一拉,明瑜驚叫一聲,整個人便已仰倒地,還扭著身子,沉重男人軀體已經覆蓋了下來,將她壓得動彈不得,一雙被高高抬起,悶哼一聲,瞬間已被他攻城略地。
兩人共騎回城之時,已有些晚。白日喧囂消散殆,平原之上偶見點點尚未燃篝火紅光。
夏衫輕薄,戲水時被浸濕衣衫經這一路,已幹得差不多了。縱馬到了府衙門前,兩盞紅燈籠早高高挑出。謝醉橋勒住了馬,自己翻身而下,再抱明瑜下來。
方才坡下花海邊被他收拾得狠了,又一路長馳回來,明瑜站地時,腰腿一軟,幸好他手未鬆開,這才沒跌倒。
「夫人方才叫人興味至極。下次得空,再帶你去?」
謝醉橋低頭附她耳畔,低聲笑道。明瑜用肘重擊他肋,他假意呼痛一聲,兩人這才笑著步上台階,正要叩動門上銅環,門卻咿呀一聲開了,一個家丁正滿面愁容地探頭出來,看見他夫妻二人,整個人便跳了起來,大聲嚷道:「大人可回來了!出事了!姑娘丟了!不見了!」
明瑜一驚,謝醉橋已是一把抓住那家丁,喝道:「姑娘不是和外祖春鳶他們一道回來?怎會丟?」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丟了,如今大家都正找人呢……」
家丁哭喪著一張臉道。
謝醉橋一把推開門,正遇到春鳶匆匆而出。一番詢問,這才明白了個原委。
原來傍晚時分,兩撥人分開后,春鳶三人便坐馬車返回。江夔忽聽到遠處牛角聲嗚嗚,數十馬匹與騎手整裝待發,原來是今日後一場短程賽馬,拼出優者數日後再入複賽。便命車夫改道過去看一眼熱鬧,道看過就走。春鳶見謝靜竹也一臉雀躍,自己不好阻攔,便一道過去了。馬場邊人頭攢動,觀眾擠得裡外三層,賽馬正要出發時,忽然有一匹立於火塘邊馬被迸出火星濺到了眼睛,狂性大發,將騎手從馬背甩下,朝著人群狂奔而來,場面一時大亂。江夔年歲老邁,春鳶只顧扯著他避讓到一邊,待紛亂平息下來要走時,才發現謝靜竹不見了。二人與車夫一道,遍尋了四周,也不見人影,眼見暮靄漸濃,匆匆忙忙便回去報知眾人曉得。
州牧大人親妹子一眨眼便丟了,上從本地官員,下到高峻和府中之人,個個驚慌不已,偏這關頭謝醉橋又不,眾人不敢怠慢,分派了人手到處去找,只直到現還是沒什麼消息。
「都怪我不好。若非是我多事,小丫頭也不會丟……」
江夔很是愧疚,本也要出去一道尋找,被春鳶勸住了,此刻正屋子裡急得團團亂轉,一看見明瑜過來了,垂頭喪氣道。
明瑜心中也有些自責。若非自己當時與謝醉橋撇了眾人離開,而是一道回來話,謝靜竹想必也不會丟了。只見外祖一臉羞慚,只得壓下心中不安勸他放寬心,道這麼多人去找了,必定會沒事。
謝醉橋安撫了下江夔,又叫明瑜先去哄兩個孩子入睡,自己便出門縱馬而去。
高峻聽到他回府消息,忙匆忙來見。
「如何?」
謝醉橋劈頭問道。
高峻搖頭,見謝醉橋臉色沉沉,忙又道:「公子放心,已有數百人去找。姑娘必定無事。」
謝醉橋眉頭緊鎖。
這時節正有狼出沒。雲城外附近草場,因了這天神節會四方來人,野狼想必不敢靠近,再遠些地方就難說了。撇開這個不提,光是謝靜竹突然失蹤,就實叫他納罕。當時場面雖有些亂,只天還未黑,謝靜竹又並非三歲孩童,怎麼可能會自己這樣走丟?除非……
謝醉橋猛地抬頭,問道:「我白日叫你派人去盯那個少年,怎麼樣了?」
高峻聽他問起這個,面有慚色道:「實是我辦事不力。那少年十分狡猾,似乎曉得我們人盯他,派去人回來說跟丟了。」
謝醉橋心中咯噔一下,起了陣不詳預感。
高峻忽然猜到了他心思,臉色大變,顫聲道:「公子,難道姑娘是被那少年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