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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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謝意的筷子掉到地板上了。

安岳銘不悅的看過來,謝意咽了口口水,眼睛瞪圓了,呵呵傻笑。「那個,我去洗一下。」撿起筷子就跑。

他看到安岳銘很溫和的對著唐衍瑜笑!

君翱會把他扒光了塗上蜂蜜吊到校門口抽打的!

走到洗手池旁,也不管這裡的水能不能洗筷子,驚魂未定的謝意麻木的擰開水龍頭,然後就著嘩嘩的流水洗筷子。腦海里回放的就是剛才安岳銘對著唐衍瑜笑的場景。

牙口很好的唐衍瑜,變得很強大的安岳銘,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謝意一直都在洗筷子,即使筷子已經很乾凈了。

一個人路過,走了幾步倒回來,疑惑的看著謝意,謝意感覺到有人盯著他看,疑惑的回頭。

「謝意?」君翱雙手插在口袋裡歪頭打量著有點失魂落魄的謝意。「你在這裡幹嘛?」

「洗筷子。」謝意瞬間就清醒了,他之前的設想一個個的在他眼前上演。「那個,午安。」

「午安。」君翱看著奇奇怪怪的謝意,不解的聳聳肩,道了一聲午安就走,謝意該不會是軍訓曬傻了吧?洗筷子,對著水龍頭洗一次性筷子?

等君翱走遠,謝意一把丟開手裡的筷子,飛快的跑開了。

如果說安岳銘是一個有瑕疵的帝王,那麼君翱就是一個瘋子,面對瘋子和有瑕疵的帝王,謝意更害怕瘋子。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安岳銘不在意其他人的視線,唐衍瑜的心思都在海蘭草上面,也就沒有發現坐在他另一邊的圖河連制止過年都不吃了,呆愣愣的盯著他看。

「下午放學後跟我走吧。嗯,你最近還喜歡胡蘿蔔嗎?」想到已經被他好好地保存的那半根黃瓜,就想到了唐衍瑜長牙的那段時間。

「嗯,」到時候和君君說一聲,海蘭草啊,很美味呢。

唐衍瑜很開心,為了有海蘭草吃,為了男神的接近,更為了男神的邀約。

一起回家什麼的~好羞澀。

「這個是?」安岳銘看著剛剛唐衍瑜夾給他的菜,不過怎麼那麼像水果?這個好像是叫做帶子丘?

「帶子丘,很好吃的。」唐衍瑜夾起另一個帶子丘,在安岳銘的注視下很斯文的咬了一口。「咔嚓。」

圖河被熟悉的咔嚓聲喚回了神智,低著頭悄悄地吃自己最喜歡的芝芝果,聽著耳邊傳來的咔嚓聲,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唐衍瑜再吃帶子丘,咔嚓聲很熟悉,就像是之前唐衍瑜啃海蘭草一樣。

不對!圖河嘴裡還咬著半個芝芝果呢,很焦急的轉過頭來,結果就看到唐衍瑜一口將不知道第幾個帶子丘咬成兩半,然後咔嚓咔嚓的連著核一起吞下去。

「核……」不能吃。

剩下的話都咽回肚子里去了,機械的咬著嘴裡的芝芝果,圖河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安慰自己。

帶子丘的核沒有毒,帶子丘的核其實也有營養的。

而且唐衍瑜的牙口也很好,咬得動,他要淡定,淡定。

「好吃嗎?」安岳銘看著唐衍瑜吃帶子丘就覺得開心,一口咬下去滿足的神情讓他覺得筷子上的帶子丘是最美味的食物。

「好吃。」重新夾了一個帶子丘,唐衍瑜一口咬到一半,對著安岳銘點點頭。見自己給男神的帶子丘還在筷子上,忙催促道:「你試試吧,很不錯的。」

「好。」雖然不明顯,但是安岳銘的眉眼卻是彎了一點。

學著唐衍瑜的樣子一口咬掉一半的帶子丘,雖然咬到核的部分有點咬不動,但是等到咬到嘴裡,那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帶子丘以前也吃過,只是不吃核,沒想到帶子丘的正確吃法是連著核一起吃,核裡面的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口腔,讓原本沒有味道的帶子丘果肉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味。

「好吃吧!」唐衍瑜臉頰微微的羞紅,夾了好幾個帶子丘到安岳銘的餐盤裡,很滿足的開始吃。

「好吃。」露出了一點寵溺,安岳銘點點頭,夾起另一個帶子丘。

唐衍瑜和安岳銘兩人吃得開心,周圍一片的雕像,倒是圖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極必反的原理,反而很正常的吃著自己的芝芝果。

君翱剛踏進食堂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安岳銘和唐衍瑜。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安岳銘這是正常的,用謝意的說法,以前的安岳銘是一個有瑕疵的帝王,現在的安岳銘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帝王,不管是誰,第一眼注意的一定是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君翱的臉上掛上公式微笑,在他人的注視下緩緩的走近安岳銘。

是在,在其他人看來,君翱靠近的就是安岳銘,也就只有少數幾個認識君翱和唐衍瑜的人知道,君翱靠近的其實是唐衍瑜。食堂本來人不多,安岳銘的額到來讓很多來吃飯的人開始呼朋喚友,君翱的出現更是讓很多人趕過來,為的就是看一下熱鬧,也許君翱能夠和安岳銘打一架?

一個是指揮系的王牌,一個是指揮系的新銳,也不知道兩人打起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有些人已經開始猜測結局了。

「安岳銘。」君翱在看到安岳銘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失策了,他以為自己算計成功了,沒錯他的確成功了,安岳銘被算計了,付出了人力財力物力,什麼都沒有得到。剛才看到安岳銘的那一眼就讓他之前的所有成功變成了失敗,他這是幫助安岳銘擺脫執念了?

他之前體型安岳銘執念的事情只是不想讓安岳銘自以為喜歡上小瑜,然後讓小瑜傷心啊!

他的目的不是讓安岳銘擺脫執念變得更加強大……不過,如今安岳銘已經趨向於完美了,他是不是應該思索一下跑路的事情?

之前算的很好,但是那是在安岳銘沒有擺脫執念的前提下,那種情況下,安岳銘沒有空騰出手來收拾他,現在前提不見了,也就是說安岳銘很有空收拾他……

雖然他並不害怕,但是他有預感,安岳銘絕對不會親自動手,只會借刀殺人,借刀……那把刀是他哥還是他爸或者他老媽?

臉上一片雲淡風輕,內心裡卻瘋狂的尋找著安全的地方。

「君翱。」安岳銘念著君翱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拖了音,只是兩個字而已,在他嘴裡說出來卻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君翱聽出了安岳銘的畫外音,別問他為什麼知道,聽那個語氣就聽得出來,明晃晃的表明會收拾他的。「……」

「君君!」

聽到唐衍瑜的聲音,君翱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小瑜。」

「吃了沒?」唐衍瑜夾起一個帶子丘。

「吃了。」點點頭,君翱無視了安岳銘的不悅,他和小瑜說話,安岳銘不悅個什麼勁。

唐衍瑜將筷子遞到君翱的嘴邊:「給。」

頭向後仰,君翱看清了筷子上的是什麼東西。「帶子丘?」認出了是什麼東西之後就放鬆了下來。

「連著核一起咬,有驚喜呢。」帶子丘的核並沒有很硬,只是咬破需要一點力氣。君翱將信將疑的咬住帶子丘,雖然咬住的瞬間他接收到了來自安岳銘不明的惡意。但是虱子多了不癢,君翱已經可以很淡定的無視安岳銘的惡意了。用了點力氣咬破核,別說味道還真是好。

「唔,好吃。」咬著帶子丘,君翱看了看手錶。「我有事先走了,下午你自己回家吧。」

他的事情本來不是很著急的,只是安岳銘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呢,還是處理好才有安全感。

「嗯,君君你去忙吧。」

「嗯,乖乖啊。」君翱習慣性的伸手揉著唐衍瑜的腦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在唐衍瑜不滿的時候大笑著放開手,然後走了。

這期間,安岳銘一直保持著不爽的表情。

共用一個筷子——殺。

太親密了——殺。

揉唐衍瑜的頭頂——殺。

居然叫唐衍瑜乖乖的——殺。

安岳銘不動聲色的給君翱定下了無數條罪狀,抿抿嘴,覺得先記著,有空了一起算。

「下午有什麼課?」不滿只是對著君翱的,君翱一走,安岳銘就感覺空氣都新鮮了。

唐衍瑜夾了一個帶子丘給圖河,在圖河疑惑的目光中點點頭,表示很好吃。聽到男神的話,想了一下。「下午啊,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好像是發書本啊,第二節是選班幹部吧。」莫語上午有說下午的安排,唐衍瑜都記著了。

「下課了我去等你。」下午都是班主任的課,就不能逃了,那麼下次再帶著衍瑜去校園的河裡遊玩吧。

他可還記得之前在湖邊偷窺的那個小傢伙呢。

安岳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唐衍瑜,在唐衍瑜疑惑的抬頭四望的時候收回了目光,既然感興趣,那就追到手,怎麼追可就是一個技術活呢,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唐衍瑜曾經叫他男神。

而在這之前唐衍瑜好像還大過他幾次?這也都是他可以利用起來的資源呢。

把人拐回家還是比較順利的。

吃完午飯,安岳銘感覺身心愉悅,在唐衍瑜羞澀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

圖河手裡還抓著幾個芝芝果,他一開始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芝芝果現在還沒吃完,而唐衍瑜的帶子丘是兩個人一起吃,所以已經吃完了。

「還有點時間,去哪?」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呢,去哪裡消消食吧。「去看黃金海藻吧。」想了想還是黃金海藻比較吸引他。

「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岳銘和君翱的接連出現,除了有點粗神經的圖河,其他人都和唐衍瑜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至於謝意,洗個筷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唐衍瑜和圖河都沒有在意其他人,兩人晃悠著來到黃金海藻面前,一個一邊吃芝芝果一邊對著黃金海藻流口水。一個直接就對著黃金海藻流口水。

圖河是因為幻想到了自己成功的畫面,唐衍瑜純粹的就是想吃才流口水的。

「衍瑜,我可以叫你衍瑜么?」圖河盯著黃金海藻問。

「可以。」吞了吞口水,唐衍瑜有點失落,想吃又不能吃實在是折磨。他晚上回家去查一下有沒有黃金海藻販賣,買點回家嘗一下,到底還不好吃。

摸摸肚子,唐衍瑜覺得自從長牙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對美味的抵擋力為負的人,嗯,不對,魚。

「衍瑜……和我最近追的一個坑裡的作者名字好像呢,不過那個作者的名字是艷喻,眼裡的眼,空字旁的喻。」圖河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完全沒有注意到唐衍瑜僵硬的神情。

「你追文?什麼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唐衍瑜可不想掉馬甲,馬甲一定要捂住了。

「傾城扇,我喜歡那個文風。」剛好吃完了芝芝果,圖河掏出紙巾擦擦手就說開了。「我一直都有預感,這個文就是個悲劇,但是我其他的基友不相信,都說是我看錯了。」說到這裡,圖河有點沮喪,他真的覺得那就是一個悲劇,還是一個絕世大悲劇,雖然目前一點悲劇都沒有,有的地方還很精彩,比如大師兄的正義和清越的精明,讓整個故事的走向都很明朗。但是他就是覺得清越說的話有一點語焉不詳。

「我才沒看錯呢。」圖河扁扁嘴,有點不開心。「我看過作者的其他文,要是he的就都是萌文,一開始基調就很萌,而這個作者一些正經文就會開始悲劇,看了幾個前期的小短文,正劇的文風,最後都是悲劇,我看一個哭一個。」圖河越說越鬱悶,突然就轉頭盯著唐衍瑜看。「你看小說么?」

「看啊。」唐衍瑜眨眨眼,很無辜的說,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

「那你看……耽——美么?」那兩個字說的很小聲,圖河剛才一激動都忘記問唐衍瑜是不是會看這類文的了,要是不是的話,尷尬死了好么。

「看。」他不但看,他還寫……

唐衍瑜很肯定的搖頭,就怕圖河再問出什麼問題。「對了你為什麼覺得那個文會悲劇呢?」趕緊轉移話題。

「那個啊。」聳聳肩,圖河想了一下才開口。「我總感覺豬腳之一,清越說的話很模擬兩可,一開始我以為是我想太多,但是清越的說話方式一直都是那樣,而且有的時候作者描寫清越的用詞都顯得很悲傷,雖然其他人都認為清越是一個憂鬱的貴公子,我卻覺得作者再下一盤很大的棋。」

「很大的棋。」這個沒有,他只不過是寫了一個悲劇文,沒有下棋不下棋這麼嚴重。

「對。」圖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然後遲疑很許久才有點困擾的對唐衍瑜說:「我總感覺那些清越遇到的事情太巧合了,就好像都是借口一樣。」

「……」是的,就是借口,因為一切都是清越自己做的,不找借口怎麼讓自己保持清白不被懷疑。唐衍瑜之前只是覺得圖河很敏銳,這個時候卻覺得圖河很聰明。不對,是觀察入微,很有大局觀。

「那你留言了嗎?」他好像沒有看見過和圖河類似口吻的留言。難道是他看漏了?

「沒有。」他怎麼敢,基友都說他是胡思亂想了,就只能心裡想想或者找基友說說,留言,他還是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說吧,現在去是找罵,那是他基友的原話。

兩人都閑著沒事幹,就開始聊傾城扇里的不合理之處。唐衍瑜自己是作者,有的時候反而會忽略一些很正常的漏洞,圖河是讀者,注意的剛好是唐衍瑜注意不到的,兩人不知怎麼的就很合拍,聊到上課還意猶未盡。

直到上課都沒有看到謝意,唐衍瑜疑惑了一會也就不在意了,班主任都不在意,說明謝意很安全。

第二節快下課的時候,二班所有學生都有點激動,頻頻的轉頭看窗外。

唐衍瑜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安岳銘的後腦勺。

是的,後腦勺,唐衍瑜告訴你,男神的後腦勺也是那麼帥!

想到午飯的時候男神說的話,唐衍瑜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

下課之後,唐衍瑜反而羞澀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走到等在門口的安岳銘面前,瞬間被帥了一臉。

冷著臉的安岳銘靠在牆上,雙手放在褲口袋裡,雙腿隨意的交叉,看到唐衍瑜的順便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站直身體,伸出手接過唐衍瑜的手上的東西,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發現唐衍瑜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回頭,稍微的歪一下頭,臉上充滿疑惑:「怎麼不走?」

唐衍瑜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捂著鼻子,抹掉鼻血,很鎮定的點頭。「嗯,擦一下臉。」

安岳銘不動聲色的點頭,然後轉過頭的瞬間就笑開了,擦臉,就只擦了鼻子的位置。

唐衍瑜的心早就蕩漾了,跟在安岳銘的身後歡樂的聊著各種有趣的事情。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的就把對著黃金海藻流口水的事情說出來了,唐衍瑜自己沒注意,繼續說著其他的事情,安岳銘卻記在了心裡,黃金海藻么……是啊,他怎麼忘記了呢,衍瑜是魚,喜歡的食物肯定是各種海底植物,不過,為什麼衍瑜不喜歡海底的動物?

毫無防備的唐衍瑜就那麼跟著安岳銘回家了,打包了一大堆海蘭草之後就開心的回自己家了。

等到唐衍瑜走了,安岳銘才【意外】的發現唐衍瑜掉了一個袖子上的【紐扣】,撿起來之後很理所當然的拿到書房的某個盒子放好。

盒子里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半根真空包轉的黃瓜,一小撮頭髮,一顆花生,現在加上一個紐扣。

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好,安岳銘嘴角帶笑來到卧室,洗澡的時候又想到了之前洗完澡出去看到唐衍瑜躺在他床上的情景。雖然現在洗完出去看不到,但是很快就可以了。

一路上唐衍瑜都在咔嚓咔嚓的啃海蘭草,到家不久就接到了圖河的電話。兩人之前聊得開心就交換了電話號碼。

這次記得接通視頻。

對面的圖河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盤腿坐在地毯上,調整位置之後對著唐衍瑜揮手。「衍瑜!」

「圖河。」穿著睡衣靠在床上,唐衍瑜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圖河的背後,聊著聊著突然發現圖河的背景好像有點不對。「你背後是什麼啊?」

圖河的背景怎麼那麼奇怪呢,都是衣服吧,又感覺不對,難道圖河其實是個非主流?

「剛才去看了看……沒……什麼?」圖河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衍瑜說的話,回頭看了一眼,臉馬上就紅了。

圖河很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那個……那個……」

「什麼?」唐衍瑜沒有明白【那個】到底指的是什麼,於是就湊近了一點疑惑的問了一遍。

「那個……」低著頭,耳朵都紅了的圖河絞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好厲害!」雖然是非主流,但是會做衣服的就都很厲害!

「真的?」圖河沒有想到唐衍瑜會這麼回答,很開心的抬起頭。「我給你看!」說完就爬起來把那些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給唐衍瑜看。

等到徹底的看清那些衣服的樣子,唐衍瑜倒吸一口涼氣……

這絕對不是非主流……

什麼樣的都有!他寫過一個修仙短坑,今天中午的時候圖河說他很喜歡那個修仙文,因為他沒想到自己可以遇到這種文風,於是很激動的做了一件事,當時圖河沒有說做了什麼傻事,唐衍瑜也沒有多問。現在完全明白什麼傻事,圖河居然把他那個修仙坑裡的豬腳衣服做出來了!!

請讓他用兩個感嘆號表示自己的驚訝。

不過……熟悉的文風,修仙……捂著臉,唐衍瑜露出的笑容很糾結。

這裡什麼都沒變,歷史也一樣,但是唯一的不一樣就是,武俠和修仙的傳說少了很多,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的修仙文會坑的原因,因為看的讀者很多都不明白什麼叫做修仙……

有一些懂得也只是知道一點,他按照習慣寫出來的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天方夜譚,這也是之前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新坑能被選中的原因,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一直都走早科技前沿的世界,就好像那些武俠和修仙都被忽略了一樣,歷史是沒有改變,但是重點都在科技發展上面,關於修仙和武俠這類有點玄幻的傳說很少流傳下來的。

唐衍瑜可不是什麼學者,他不想去探究一千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差異,他又不是什麼救世主。

不過……

圖河真的和他一樣么?

唐衍瑜沒有衝動,繼續欣賞圖河自己親手做的衣服……

不過為什麼他看到了好多女裝。

「女裝……」誰穿?

唐衍瑜剛說出兩個字,一臉興奮的展示自己成功的圖河就僵住了,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很掙扎,掙扎了一會就硬著頭皮說了實話。「那個,我喜歡cos。」

「真的?」唐衍瑜瞪大了眼睛很好奇的盯著圖河。

圖河臉頰一紅,很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就只在家裡cos給自己看過。」

「那也很厲害,我連縫衣服都不會。」擺擺手,唐衍瑜很無奈的說,他是真的不會縫衣服。

「對了,你要是有喜歡的,我有空可以給你做一身呢。」圖河很開心,唐衍瑜是第一個知道他這個愛好不嫌棄他的人。

「好啊好啊。」

「嗯,我想給你展示艷喻作者文里的那幾套衣服吧。」圖河很開心,響起唐衍瑜也喜歡艷喻作者,就把做的那些衣服一一展示出來。

看完了那些衣服,唐衍瑜內心裡只剩驚嘆,他當初描寫那些衣服只是為了用軟體做一個人設給自己看,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在現實里把衣服做出來。

他真是三生有幸,有這麼一個讀者。

兩人聊到很晚,第二天唐衍瑜差點就爬不起來了。

最後是一直都在響的電話把他叫起來的。

「喂?」眯著眼,還困得很的唐衍瑜連電話號碼都沒看,直接接通那個,只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誰啊。」

「我,安岳銘,你還沒醒嗎?」安岳銘溫柔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唐衍瑜瞬間清醒,然後還附帶了臉紅心跳加速的效果。

「男男男……男神……」唐衍瑜一個激動直接把男神叫出口了。

「嗯?男神?」安岳銘的嘴角泛著笑意,盯著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好像已經看到了電話另一頭激動臉紅羞澀的唐衍瑜。

「啊,沒什麼沒什麼……」最後一個么已經被唐衍瑜自己吞回肚子里了。慶幸自己沒有開可視,唐衍瑜一手捂著臉一手緊緊地抓著手機,他好丟臉,這副痴漢模樣怎麼就跑出來了呢!

「快起床吧,不然上學快要遲到了。」安岳銘看了看時間,心裡默默地減去一天,半年很快就過去了,這半年裡他也不知道能有什麼進展,,到時候需要去兩年,衍瑜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男神。

「哦。」傻獃獃的掛了電話,刷牙,梳頭,穿衣,然後拿好東西出門,等到走到樓下看到站在車旁邊的安岳銘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犯蠢了。

不過……

男神……我前段時間真的把你吃窮了么?

為什麼男神靠著的是一輛自行車!

不是摩托車也不是現在有些人喜歡的滑行車!而是自行車!

二十一世紀他還有過一輛的自行車啊!

男神你要是很窮了的話我養你吧,稿費可以養活我們兩個的。

心裡想著羞羞的事情,臉上卻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這就只是唐衍瑜的錯覺,唐衍瑜一下樓,安岳銘就注視著他,看著唐衍瑜的臉變來變去,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後悔,過一會變成狐疑,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臉的堅毅,最後好像蕩漾了一下?

「安岳銘。」不敢叫男神,就只敢叫名字,唐衍瑜深吸一口氣,走到男神的身邊。「這個是?」

唐衍瑜不敢明目張胆的說男神我是不是把你吃窮了,如果是真的,那麼我養你啊~~\\(≧▽≦)/~。

選擇迂迴方式的後果就是安岳銘沒理解唐衍瑜的正確意思。安岳銘瞥了一眼身旁的自行車,笑了笑。「你坐後座我帶你去學校。」

唐衍瑜眨眨眼,坐好,等到安岳銘開始踩才小心的抓好自行車的三角座椅邊沿。他也想直接厚臉皮的抓住男神的衣服,但是……他害羞,然後不敢……

「抱著我的腰,我要快點,不然你會遲到的。」安岳銘沒有回頭,踩著自行車輕輕地說,然後在唐衍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加快了速度。

唐衍瑜晃了一下,然後猛地上前抱住安岳銘的腰,臉緊緊地貼在安岳銘的背上。

等到習慣了這個速度,唐衍瑜才後知後覺的開始羞澀,但是卻沒有放手。這麼光明正大的揩油機會怎麼可以放手呢。

於是,今天的昭熙大學的所有學生都見到了這麼一幕,他們的學長安岳銘同學用古老的自行車帶著一位海洋植物系的新生來上學。

經歷了食堂事件的同學都很淡定,沒有經歷的多多少少都被科普了,最倒霉的要數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額,突然看到這麼一幕,一時間控制不住驚訝,然後就撞牆的撞牆,撞柱子的撞柱子,還有撞到前面的學長/學弟/學姐/學妹/老師。

至於當事人,安岳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宣布人是他的,唐衍瑜已經習慣了,他一開始和君翱走得近的時候就一直都被圍觀,圍觀著圍觀著他就習慣了。

和男神告別之後唐衍瑜就帶著一顆亂蹦躂的心去上課了。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什麼事情,和唐衍瑜上學之前聽到的傳言一樣,海洋系的都很清閑,除了上觀賞課就是少得可憐的知識課,重點就是各種實踐愛你,因為海洋系是新學系,很多東西都處於摸索階段,比如黃金海藻。

一上午都是觀賞時間,圖河和唐衍瑜閑來無事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黃金海藻面前一邊盯著海藻一邊閑聊。

「啊嗚。」打了一個呵欠,圖河努力的不讓自己睡著,轉頭看著一直都在吸口水的唐衍瑜。「你餓了?」

「沒有。」搖頭否認,他沒有餓,只是看到黃金海藻條件反射的流口水。「我們的課基本上都是這樣子么?」環視了一下四周,其他同學都和他們一樣搬了個椅子坐著觀賞,順便聊天。

「是的。」點點頭,圖河揉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下。「昨天和你聊的太開心我都忘記看更新了。」說著說著,圖河就想起一件忘記的事情。

「哦。」他昨天沒碼字,幸好還有存稿,不然就斷更了,然後圖河今天就看不到更新了,悄悄地瞥了一眼圖河,唐衍瑜有了一點負罪感。

捂著臉默默地感嘆自己真是作死。

圖河看完更新找出一本本子開始記載,唐衍瑜好奇的看了一眼,頓時一臉的冷汗……

上面記載的都是他不敢看的東西,圖河真是閑的無聊居然將清越每一個有爭議有歧義的語句都抄了下來,還有一些疑點。

他能說都猜對了么……

上午十點的時候,兩人都眯了一會,已經不是很困了,就開始聊起了cos的事情,聊到圖河喜歡的東西,圖河很健談。這是唐衍瑜的說法,按照圖河自己的說法就是他只要說到自己喜歡的話題就會變成話嘮。

「清越的衣服我已經做好了一半了,這個豬腳我很喜歡,只要他穿的衣服我都想做出來。」圖河雙眼發光,說道衣服的時候正式無限自信。

「一半?」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清越出場那麼多次,衣服已經換了好幾套了,反正他就是換幾個形容詞又不麻煩,於是就可勁的換衣服,而現在圖河說已經做好一半了……

他之後是不是要讓豬腳少換點衣服,不然圖河會被累死吧。

「嗯,有的衣服做出來我不是很滿意,感覺不太對,就不算成功的。」

唐衍瑜木然臉:「……」那就是說算上成功的,其實圖河已經做了所有的清越的衣服?

他這個原作者感覺壓力很大啊。

「我很喜歡傾城扇,想要出cos,但是我不知道找誰。」圖河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卻又明白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只是想要而已。

「那就去出吧,我相信你可以的。」唐衍瑜已經懷疑圖河和他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了,他都能是一條魚,為什麼就不能來一個和他是老鄉的圖河呢?

而且出cos,得力的是他這個粉紅,他的文連廣播劇都木有,更何況cos,這麼想一下好激動呢,至於授權,他在心裡已經默默地給了圖河了。

就算他不認識圖河,也會因為那些衣服答應給授權的。

「你也一起吧!」圖河現在信心爆棚,轉頭很期待的看著唐衍瑜。

「……好。」眨眨眼,唐衍瑜覺得自己玩也不錯,也就答應了。

午飯前,圖河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就走了。

唐衍瑜去食堂的時候遇到了等著他一起的安岳銘。

今天依舊還有帶子丘,雖然昨天唐衍瑜和安岳銘嘗試了這種菜色,其他人還是不覺得好吃,因為他們堅信核是不能吃的。

今天吃飯遭受到了更多人的圍觀,只是沉浸在幸福里的唐衍瑜完全無視了這些人。

安岳銘大神卻很不滿,人太多了,圍觀他們吃飯什麼的真是讓人不爽呢。

晚上,好像遇到什麼開心事,一下午都很開心的河圖並沒有繼續和唐衍瑜煲電話粥,於是唐衍瑜開始勤奮的碼字。

劇情已經來到了扇城吳家。

【扇城,這座城的名字就是因為這裡有最美的扇,也有最凶的扇,清越和大師兄循著一個個線索來到了這裡,他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扇城的吳家,因為殺人的美人手裡所執的扇就是吳家出品。

清越握緊了手裡的扇子,低著頭靜靜的思索著什麼,大師兄方君元走進來,沒有注意到清越的在走神,嘆了一聲,搖搖頭,回過神來的清越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扇子藏於身後。「師兄?」

方君元笑笑,將腰上的佩劍解下,輕輕地放於桌上。「清越,你說,一把扇子如何殺人呢?」傾城扇,美人笑,殺人的不可能是美人笑,那就只有傾城扇了,即使已經來到了扇城,他方君元依舊不信……只是信不信卻還是要來走一遭。

「師兄不信?為何?」清越明白自己方才反應過激,略微放鬆了一點緊緊握著扇子的手。手心裡全都汗水。

「清越,我曾經來過吳家。」方君元空中的吳家,在這個時候就只能是扇城吳家。

清越的身體瞬間繃緊,但是又在被大師兄察覺之前鬆懈開來,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大師兄去過吳家?」

「是。」方君元心裡很疑惑,但是卻又覺得那是自己多想了,便將自己三年前來扇城的事情一一道來。

第二日,扇城吳家家主被害於書房,書房內失竊。半日後,經吳家人清點,發現不見的只是一把美人扇,一把巴掌大的美人扇。

待方君元和吳家少主商談完出來,就聽見吳家最小的少爺對著清越耍賴。

「漂亮姐姐我真的見過你,真的真的,小寶重來就不撒謊的!」六七歲的小孩穿著月白色的衣服拉著清越的衣服,嘟著嘴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小寶,你拉著的可不是什麼漂亮姐姐,而是哥哥啊。」

「咦?哥哥么?」小寶還小,聽了方君元的話之後就迷糊了,直到幾人離開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姐姐瞬間變成哥哥了。

方君元和清越他們已經走遠,小寶才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我在哪裡見過漂亮姐姐……不對,哥哥了,就在書房的美人扇上面!」

吳家少主聽了這句話頓時臉色就變了!蹲在小寶面前,面色凝重的問。「小寶,你確定?」

「唔……嗯。」小寶被嚇到了,縮到娘親的身後連忙點頭,大哥好恐怖。「小寶沒有說謊。」

吳家少主已經沒有站起來,但是卻像是丟失了什麼一樣,差點站不穩,幸好管家扶了一下。

吳家少主深吸一口氣,複雜的看著吳家大門。冷冷的吩咐道:「管家,收拾東西我們會老宅。」這裡的一切他都不要了,命重要還是這些身外之物重要呢?】

看了看停頓的地方,唐衍瑜感覺很滿意,發上去之後就覺得有點困。刷了一會評論,還是沒有看見銘記魚或者和圖河類似的評論。

洗完澡,早早的就睡下了。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文下面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因為這次傾城扇是武俠風,讀者其實並不多,就算有基礎,更多的也就是打個卡,還是比較喜歡人魚那一個文。所以評論也就那麼點,唐衍瑜一眼就掃完了,不然也許在睡著之前就能夠看到那幾個找茬的留言了。

不過沒看見也好,唐衍瑜這一覺睡得很香。

比昨天更早的時間,唐衍瑜的手機響了,依舊沒有開可視,接通知后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好歹比昨天清醒點。

「我,安岳銘。」安岳銘站在樓下抬頭看著屬於唐衍瑜的窗戶,眯著眼的樣子看起來很溫柔,已經帥暈了幾個其他路過的妹子了。

「安岳銘!」不對。「學長!」直接叫名字不是很禮貌,唐衍瑜選擇了有點羞恥的學長。

其實他更想叫得親密點,只是好像那樣有點太羞恥了。

悄悄地把臉埋到杯子里,唐衍瑜這個時候很慶幸自己沒有開可視的習慣,不然男神豈不是直接就看到了他剛起床的那個蠢樣。

「不介意的話叫我岳銘吧。」安岳銘打著電話轉過身,看著頭頂的天空,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讓唐衍瑜叫他的名字,進展雖然不能太快,但是也不能太磨蹭。

叫名字才顯得親密。

趁著君翱沒時間顧這邊,他要把兩人的距離拉近到一個君翱暫時不能搗亂的地步,否則,君翱要是因為這次被修理的事情惱羞成怒報復的話,他的損失也許會很大。

掛了電話,安岳銘靜靜的回想這段時間的唐衍瑜。

有點傻的唐衍瑜,有點呆的唐衍瑜,突然可以變成魚的唐衍瑜,對他有影響的唐衍瑜,變身飯桶的唐衍瑜,後來開始啃胡蘿蔔的唐衍瑜,啃黃瓜的唐衍瑜。

每一個唐衍瑜都牢牢的記在他的腦海里,就算他的確能夠影響到自己,也沒有多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盯著腳下的草,安岳銘隱約的記得自己好像還在那裡看過狼狽的唐衍瑜……

哪裡呢……

他的記憶一向很好,不可能記不住的。

唐衍瑜為什麼叫他男神呢?

而且還和別人叫的不一樣,好像還有別的牽扯在裡面,向右邊看去,安岳銘沒有看到什麼,但是確定這兩個正在打鬧的小孩出神。

小時候……

小時候……

回憶之前看的關於唐衍瑜的資料,有一個地方好像是空白……但是你後來查找卻查到了他自己身上。

狼狽的……唐衍瑜……

難道是那次?

安岳銘突然就想起來那件被丟到腦海深處的事情。

「呵。」笑出了聲,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可以理解唐衍瑜的所有行為了。

一點都不知道男神想了什麼的唐衍瑜下樓,和開心的有點過頭的男神一起走著去上學。

時間早,兩人還慢悠悠的吃了個早餐,路上隨意的找一些話題聊,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學校。

在校門口,唐衍瑜臉上還掛著痴漢笑,目送男神遠去,就被圖河拉走了。

「誒?啥事?」一著急就喜歡說啥這個字,唐衍瑜跟著圖河來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呼……呼……」圖河想要深呼吸一下平靜下來,結果卻沒有成功,最後在唐衍瑜的指揮下成功的完成了呼吸這個動作。「呼氣……吸氣……」

「什麼事,慢慢說,不要著急。」唐衍瑜幫著圖河順氣,什麼事情急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了。」圖河已經平靜下來了,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如此生氣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昨天我看完更新才睡的,早上起得早就順手刷了一下評論,結果就看見幾個說話不要錢的傢伙,直接在傾城扇下面留言說艷喻寫的傾城扇是抄襲!抄襲他妹夫啊!」

「抄襲個鬼……」圖河瞅了一眼唐衍瑜,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

「說抄襲就算了,還找不出證據,就會在哪裡說抄襲兩個字,我真想把針甩在那些人臉上,你知道么……」圖河化身話嘮。

作者有話要說:滅哈哈哈。安岳銘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得手呢,我第二更來了,請給我掌聲!

圖河是個話嘮,萌物,會做衣服的萌物。即將進入網文世界,但是現實還是重點O(∩_∩)O哈哈哈~求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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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人魚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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