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愛之深10
顧律行全身上下就解了個皮帶,衣衫整齊的,在反觀許小西,本該穿在身上的衣物,全都凌亂的散落在地毯上,男人女人啊,有時候還真tmd諷刺啊。
顧律行看著身下的不停的顫抖著身子的許小西,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她打了他一巴掌,按照他的脾氣必定以十巴掌還回去,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但給他巴掌的那個女人是許小西,握成拳頭的手,只能選擇放下。
哪怕他此時此刻已經憤怒的快要失去了理智,也要強壓自己的怒火,做到不動手打她。
他現在不想看到她,整整凌亂的皮帶,一絲不苟的樣子從許小西身上下來,點燃了一根煙拉開了客廳的落地窗,因為住在頂層,風很大,沒有衣物避寒的她,只覺得身體好冷好冷,冷意隔著層皮膚滲透到了心臟深處。
顧律行不知道吸了多少根煙后,腳下的煙頭凌亂的散布著,他平日里煙酒如命,煙抽的凶,酒喝的也凶,但自打與許小西住一起時,就慢慢的戒掉了這些壞習慣,因為許小西聞不得煙味兒,一聞到就呼吸困難,以前以為一旦碰了這兩樣,一輩子都戒不掉了,可是沒想到她的一句話「顧律行,你就當為了我把煙戒掉好不好,我聞不得這味兒,聞著就胸口悶。」
當時他是怎麼回應他的,好像還特無恥的說「悶嗎,過來爺給你揉揉,興許就舒暢多了。」
她說這話沒幾天,他又在家裡吸煙,正趕著她在樓下超市買水果回來,見著他吸煙,立馬不悅的嘟著嘴道「你怎麼還吸煙啊,你是想憋死我,好找個新的是吧。」
他把煙頭掐滅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是啊,你以為你之於我有多重要啊,你讓我戒煙我就戒煙啊。」
當晚睡覺,她就很不舒服,老是咳嗽,聽著她的咳嗽聲兒,嘴巴上說吵死了,人還是起來給她倒杯熱水。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吸上一根煙。
陽台上的煙味兒隨著風,也刮進了客廳里,身體的本能反應,她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顧律行聽著她的咳嗽聲兒,爆了句粗「MD.」說完狠狠的將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伸腳攆滅。
在陽台上吹了陣冷風進去,見許小西哆嗦著個身子蜷縮在沙發上,顯得煞是可憐,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動容。
臉深深的埋進柔軟的布藝沙發上,以前放進這個位置的是一張義大利純黑真皮沙發,許小西住進來后,就變成了一張濃厚田園風的布藝沙發,還有著粉色的花點點,看著就與他這霸道總裁的形象不符。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薄毯,蓋在她的身上,隨手一包,將她抱起走向浴室,調好水溫,將她放進浴缸里。
「別哭了,好好泡個熱水澡,洗完后,我想我們該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好好談一談。」
她之前只是覺得委屈很委屈有著極大的委屈,他這一說,她只覺得她把這一生的委屈都承受光了,從來沒有這麼委屈的傷心過。
哭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愈加厲害。
顧律行本想出去的,就見不得她哭的這慘兮兮的小模樣,就感覺他真的給她委屈受了,明明挨巴掌的是他,但她現在這種要哭倒長城的孟姜女樣,停住了他即將要邁出浴室的腳步。
「你哭什麼,你還委屈了不成。」他蹲下來,看著她雙手捂著臉,眼淚卻從指縫裡流出,在手背上匯聚成一條條小溪。
顧律行見她這樣,突然么想到一個詞語叫掩面而泣,他的國語不怎麼好,照許小西的話來說「顧律行,你中國漢字認全了嗎?」
她在哭,卻不想別人知道,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裡流出,暴露了她的悲傷。
「哭什麼……」他又問,她依然不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良久,直到顧律行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要蹲麻了,浴缸里的水也失去了溫熱,他將許小西從浴缸里抱出,放在主卧的大床上,從衣櫥里抽出一條幹凈的毛巾,給她擦拭著。
「好了,別哭了,那件事,我既往不咎了,以後不準再這樣了。」顧律行強硬的拉開她捂著臉的雙手,看著她哭紅的雙眼,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他說得是不準,這也向她表明了自己最後的底線,他不容許她還有下次。
他將她摟在懷裡,她的眼淚濕潤了他的胸膛。
他是挺煩女人的眼淚的,哪怕這個女人是許小西,他依然感到很煩。
「怎麼哭個沒玩沒了呢,搞得真像我甩你巴掌似的。」他用寬大的手掌,粗魯的擦拭她眼角的淚痕。
「到底哭什麼啊,有什麼好哭的,給我說話。」從回來后,她就不停的哭哭啼啼的,家都快被她給哭淹沒了。
顧律行抬起許小西的下巴,強逼她開口說話。
「為什麼要哭……」他再一次的問道。
「因為……因為覺得自己委屈。」她抽噎著說道。
「委屈?」顧律行似是不敢相信她說的話,她委屈什麼,她有什麼好委屈的,跟前任約會的是誰,甩人巴掌的是誰,他都還沒說自己委屈呢,她到是先委屈上了。
「委屈什麼,你有什麼好委屈的。」顧律行有些不悅的說道,她現在的這個態度性子就是他給慣出來的,明明做錯事的是她,不解釋不道歉還撒謊,反過來還動手打人,回頭還得他哄著才行,自己也真是有夠賤的,除了她,哪還有別的女人敢這樣對他,他早百年將那女人扔到太平洋喂鯊魚去了。
「就是……就是……委屈。」她摸摸眼淚說道。
她的身子有些抖,剛才在客廳了吹了好大一會兒冷風,又在浴缸里泡了會冷水澡,他怕她會凍感冒,趕緊的把被子掀開,將她扔進被窩裡。
「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都委屈些什麼。」
她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看著他怒火有些消退的雙眸,想了一會兒道「你……對我……對我不好。」她剛剛停止哭泣,說話還是打著噸兒,抽抽噎噎的。
「呵呵……我怎麼對你不好了,不准你見前男友,就是對你不好了,改明兒個,我要不要買團綠毛線,讓你給我織頂綠帽子,當生日禮物送給我啊。」他冷嘲道。
又道:「許小西平日里你怎麼跟我撒潑兒耍橫,我都拿你當可愛看,你要是覺得你沒事兒可以和你前男友發條微信,約出來見見面,把酒當歌暢談人生幾何,那你趁早給我滾蛋,我顧律行不需要你這種女人。」他的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雙眸凝視著她的眼眸「這是最後一次,如有下次,你就是哭出一條大海來,我也絕不心軟。」
許小西真是被他剛才那狠戾勁兒有些震住了,她知道他說這些絕不僅僅只是威脅而已,那會是真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可憐,一旦陷入男人給的愛情時,就很怕那個男人會將她拋棄,而男人呢,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是的,她也會擔心,會害怕,會恐懼,會不會有一天,顧律行跟她說「許小西,我厭煩你了,你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離開吧。」
顧律行看她這呆楞的蠢萌模樣,突然咧嘴暫放一個柔然和煦的笑容,像陽光。
他拍拍她的臉道「乖……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我怕你夜裡會發燒,我去給你買點感冒藥以防萬一。」他溫柔的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仿似,剛才說那些殘忍的話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是如何做到將溫柔與狠戾切換的來去自如的。
顧律行出去了,他沒有與她談些什麼,也沒要她的解釋,他是誰啊,他想知道的也無需靠她這張嘴來說。
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可憐罷了,她真的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這不是她啊,想來,這還真是她,與葉晨戀愛時,也是一門心思的巴在葉晨的身上,哪怕葉晨臉上一個細微的不悅的表情,她都能捕捉到,她會在那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了,葉晨有些不喜歡她了。
洛洛那麼笨的一個姑娘都說,「小西,你不能談戀愛了,你一談就要脫骨換髓的,她一旦愛上哪個男人,真的會是死心塌地,變的不知尊嚴是何物,這樣的她,其實她自己是很討厭的,但奈何她深愛的那個人,幾句軟話,幾個溫情的動作,她又做回那個患得患失有些懦弱自卑的許小西,完全不是外人眼中那個張揚自信活潑俏皮的姑娘。
不知是不是太熟悉這張床的味道,還是熟悉這張床男主人的味道,在洛洛那兒夜夜不能寐,反而回到了他這裡,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都忘卻了她心裡還在記恨著他呢。
顧律行何時回來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夜裡有人輕柔的喊著她「寶貝兒,乖,把葯吃了」。
瞧,顧律行對她好時,溫柔的都能溺出水來,真希望這樣的好能持續一輩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