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拜師
「還想要逃嗎?」夜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歌,臉上是隱忍的怒氣。
這個女人,竟然將自己獨自扔進空間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尤其還是在自己看到那張紙之後,那種每天都極度想要見到她的衝動簡直折磨的自己幾欲瘋魔。
可偏偏這個女人,卻好像是打定主意不進來了一般,如果不是夜霖自己出不去的話,他倒是真想出去打爛這個女人的小屁股。
感受著這個男人隱忍的炙熱和怒氣,蘇歌低頭就想要閃身逃出空間去。
完了,這次是真的失算了,自己在外面遲遲不進來,就是想到會這樣,本以為給他時間讓他冷靜一段時間的。
可現在看來,這麼長時間,這個男人哪裡有冷靜,簡直是越等待越瘋狂。
夜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蘇歌的動機,他目光又沉了沉,這個女人,她怎麼敢……。竟然還想要逃!
「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給你再逃脫的機會的,你不是想要習武嗎,我這就教教你。」
夜霖說著,竟然直接將蘇歌打橫抱起,大跨步的朝著空間里的大宅走去。
他熟門熟路走到房間,順手關上門,這才將蘇歌放了下來。
而蘇歌卻是早已經懵了,這個男人他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抱自己,而且還是抱到他房間里來了,他這是想幹什麼?
蘇歌悄悄瞥了眼後面不遠處的大床,小心臟砰砰跳了兩下,她深吸了一口涼氣,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那個……夜霖,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雖然自己早有準備,也想過要成為他的女人,可是現在……。蘇歌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嗯?太早了嗎?」
夜霖的聲音似是從鼻子里發出的,距離他很近的蘇歌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以及這個男人隱忍額慾火。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火了呢,這種口氣,這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溫度……。
蘇歌後退一步,感覺到身後有桌子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然而,就是這一扭頭的功夫,夜霖就已經迎面而上,兩隻手抵在桌子上將蘇歌圈在了他的懷中。
炙熱的鼻息噴洒在蘇歌的臉上,沉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夜霖一雙眼中滿是炙熱,分不出是怒火還是慾火。
他雙眼緊緊鎖定蘇歌有些驚慌的眼睛……
夜霖忽然笑了一聲,緩緩抬起手來。
就在蘇歌以為他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他手卻轉了個彎伸進衣服里,拿出一張紙來。
打開,單手拿著展現在蘇歌的面前。
蘇歌視線放在那張紙上,臉不由就是一紅。
那張紙上只有四個字和兩團漆黑的墨跡。
等我!
等你!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蘇歌想起當時她寫下後面那兩個字時的心情,這個男人這是想要說什麼?用這個來嘲笑自己嗎?嘲笑自己的淪陷?還是向自己顯擺他的勝利!
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她忽然凝目迎上他滿是炙熱的目光,冷笑一聲:「怎麼,看到我淪陷你很開心,感覺很得意?如果是這樣,你還真是讓我有些瞧不起。」
夜霖愕然,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東西,自己只是想問那兩團墨跡是什麼東西而已,她就這副反應?不過,她的這副反應倒是讓人開心那。
「淪陷?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夜霖忽然笑道,一時也忘了自己的目的,既然他自己都承認了,那不管那兩團墨跡掩蓋掉的是什麼,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夜霖這一笑,仿若春日裡的花朵,充滿了陽光與朝氣,讓與她對視的蘇歌差點淪陷在這笑容中,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好看,即便是見慣了二十一世紀各種美男子的她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著。
可以往的每次也緊緊只是吸引而已,可這次,蘇歌卻覺得自己仿若已經淪陷,無法自拔,心跳都在加速。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即便是淪陷也只是一小會兒而已。
「承認?承認什麼?」蘇歌打定主意和這個男人玩躲貓貓。
夜霖眸光又是深了深,忽然嘆了口氣,放開了蘇歌,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重新疊好,貼身放在了衣襟內。
他的舉動讓蘇歌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蘇歌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心中有些失望的時候,夜霖卻是抬頭看向蘇歌,這一眼中竟然滿是笑意,看得出,他這一刻是很開心很開心的笑著,而非平日里那種雖然笑著,但卻沒有感情的僵硬。
「你不用說,也不用承認,我都明白的。」
夜霖說完這句話,神色微微一變,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但一雙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蘇歌的眼睛,就這麼看著蘇歌好半響之後,夜霖忽然低下頭,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蘇歌,你知道嗎,看到那張紙我是多麼的開心,可是現在,我給不了你承諾。」
夜霖說完,又抬頭看著蘇歌急急的說道:「但我保證,再給我一年時間,不,半年,半年之後,你若還是如現在這般,我夜霖就娶你為妻,唯一的妻。」
夜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說完后沒有給蘇歌任何回應的機會,就轉身走進了屋內,同時將房門關好,明顯一副不願意再說下去的樣子。
蘇歌看的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上來他剛才說了什麼話,對著緊閉的房門就吼道:「什麼我都明白,我一點也不明白!」
短短的兩句話,但說到最後,蘇歌的氣焰卻越來越弱。
半年的時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連承諾都不能給,還要讓自己等他半年。
蘇歌第一次有一種想要去了解夜霖身份的衝動,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事情,這半年內他又要做些什麼。
不是蘇歌自吹自擂,其實她看的清楚,夜霖對自己的感情絕對要比自己對他的感情深,現在自己既然已經寫下那兩個字,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這個男人卻告訴自己還要等上半年,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他放棄這垂手可得的感情。
蘇歌皺眉坐在凳子上,看著緊閉著的房門,這個男人自己怎麼好像越來越看不清了。
不,不是看不清而是從來沒有看清過。
蘇歌忽然發現,自己的一切,這個男人似乎都知道,可關於他的一切,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內,夜霖透過緊閉著的門,看著外面坐在凳子上皺眉看著自己這個方向的蘇歌,眉頭緊蹙,目光中是抹不去的憂愁。
是的,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兩個字的意思,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高興的在空間里狂奔,甚至嘶吼著發泄自己內心的喜悅。
可在空間里的這些時間,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既然她願意將她後半生的幸福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就絕對不能辜負她,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承擔起這份感情,必須把一切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之後,這樣,自己才能心無旁騖的好好對她,給她一個完美的後半生,到那個時候,她就將是自己唯一的妻。
不管是歸隱山林也好,做個普通農婦也罷,如果她願意的話,也可以在王府里生活。
二人一起朝夕相伴,花田月下。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必須先解決了當下的難題。
不然,這樣的自己怎麼能給她幸福和未來。
夜霖低頭看向自己的下體,神情中滿是痛苦,半年,半年的時間,自己一定要解決。
蘇歌坐了半天,也沒有見夜霖再出來,她嘆了口氣直接站起來出了宅子。
夜霖,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半年……。
蘇歌搖頭看了看空間里的天空,忽然笑了。
半年?呵呵,不管著半年你去幹什麼,或者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都與自己無關,與我蘇歌無關。
我需要的是可以交心,可以身心相融的夫君,而不是什麼都瞞著自己神合心不合的另一半,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繼續做普通朋友吧。
不知道如果夜霖知道蘇歌此時的想法的話,還會不會信誓旦旦的說出半年之類的約定。
他不會明白,已經經歷過一次感情傷痛的蘇歌,對於感情是多麼的小心翼翼,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他還要等上多久。
蘇歌走出宅子,去了一趟後山,發現,之前露天的浴池已經被夜霖改造成了房子。
而房子裡面也放進去了柜子之類的洗浴必用品。
蘇歌淡淡的笑了笑,淡然的走進了浴池,舒舒服服的在裡面泡了個澡。
至於浴房的設計,蘇歌已經不願意去關心了。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她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泡澡,干農活,甚至還在空間里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整個過程中,蘇歌看不出任何異樣,彷彿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而她也沒有做出什麼決定一般。
做好這一切之後,蘇歌敲響了夜霖的房門:「喂,大黃,出來吃飯了!」
蘇歌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與以前和夜霖相處時並無異樣。
夜霖也是困急了,在空間的這段時間,高興與擔憂一直折磨著他,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直到蘇歌叫他,他才醒過來。
看著桌上已經做好的飯菜,夜霖由衷的開心,而已經餓了很久的他也很快大快朵頤了起來。
飯後,蘇歌直接將夜霖趕出了空間,理由是進來的太久,唯恐外面的人發現他不在而生疑。
夜霖總覺得有那裡不對,按理說他們也算是坦誠公布了,自己也承諾過半年後就會娶她為妻,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更進一層嗎?可他為什麼感覺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非但沒有變化,而兩人的感情好像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可蘇歌又表現的很淡定,既沒有開心也沒有生氣,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宅的屋頂上,夜霖靜靜的躺著,看著頭頂的月光,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種失去了什麼的感覺。
而且蘇歌的態度也太讓人難以捉摸了。
因為下午崔大叔崔大娘以及兩個孩子都睡了一覺的關係,晚上也沒有多少睡意。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兩個孩子更是粘蘇歌了,幾乎是蘇歌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
蘇歌心中明白,這是之前那件事對他們的影響太大的緣故,雖然兩個孩子誰也沒有說害怕,但蘇歌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們其實很害怕,因為害怕所以才一直跟著蘇歌,在他們的心裡,只有跟在娘親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蘇歌心疼兩個孩子,從空間里出來之後,整整一下午也什麼事都沒有干,專門陪著兩個孩子,給他們講故事,陪他們做遊戲,給他們做好吃的點心。
整整一下午,兩個孩子都過的很開心,說實在的,自從蘇歌和第一酒樓合作以來,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已經很少有時間好好陪著兩個孩子了,經過這次的事情,蘇歌卻是更明白了兩個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更加珍惜和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蘇歌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陪著兩個孩子玩鬧。
正玩得開心的子書忽然問道:「娘親,新爹爹怎麼忽然回來了,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嗎?」蘇歌微微一愣,新爹爹?這個稱呼好像是兩個孩子過年的時候叫起來的,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從心底了認同了夜霖,所以並沒有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現在?
現在兩個人已經註定走不到一起了,兩個孩子如果一直這麼稱呼下去,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蘇歌微微一笑,輕輕的揉了揉子書的小腦袋,笑道:「大黃叔叔可不是你們的新爹爹,以後不能亂叫了知道嗎?」
「為什麼大黃不是新爹爹?以前我和妹妹也是這麼叫的呀,現在為什麼又不能叫了。」
兩個孩子可不知道蘇歌的決定,只是覺得不能叫大黃叔叔新爹爹很難過。
子音也說道:「娘親,大黃叔叔可是同意了我們叫他新爹爹的。」
「是啊,是啊,大黃叔叔都同意了的,所以,他就是我們的新爹爹。」
兩個孩子的話讓蘇歌有些無力,什麼叫他同意了就是新爹爹了,哪來的歪理。
不過,現在也不是呵斥兩個孩子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矯正兩個孩子對夜霖稱呼的問題,既然已經決定,那就必須重新開始。
「子書,子音,你們聽娘親說好不好,大黃叔叔不是你們的新爹爹,娘親以後會給你們找到新爹爹的,所以,在著之前不要順便叫別人爹爹好不好。」
蘇歌耐心的溫柔的看著兩個孩子。
子書和子音一臉的疑惑,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大黃叔叔都已經是新爹爹了,娘親之前也默認了的,可現在為什麼又忽然不讓自己叫了。
「娘親,你是不是和新爹爹吵架了。」子音皺眉小心翼翼的問道。
「娘親,吵架是不對的,新爹爹很好的,娘親去給新爹爹道歉好不好。」子書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並且給蘇歌出注意:「要不,我和妹妹讓新爹爹來給娘親道歉。」
……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似乎已經認定蘇歌是和夜霖吵架的緣故,才讓他們不要叫大黃叔叔新爹爹。
村裡的荷花爹娘吵架的時候,荷花她娘就經常不讓荷花叫荷花他爹為爹爹的,所以,娘親肯定是和大黃叔叔吵架了。
兩個孩子這樣想著,見娘親沒有說話,竟然一起朝門口走去。
蘇歌之所以沒有說話,完全是被兩個孩子的話弄到沒脾氣了,此時見他們朝門口走去,那還能不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連忙說道:「你們幹嘛去?」
「去找大黃叔叔來給娘親道歉啊,這樣的話新爹爹就還是新爹爹。」
蘇歌無語望天,這兩個孩子怎麼就一根筋的認定夜霖是他們的新爹爹了呢,真是讓人頭疼。
「你們兩個過來!」蘇歌忽然寒著臉喊道。
這兩個孩子,看來不給些顏色看看,這兩個孩子就不會改變稱呼了,真不知道夜霖那傢伙給兩個孩子灌了什麼*湯,竟然讓他們這麼向著他,甚至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
蘇歌忽然的變臉也是嚇了兩個孩子一跳,他們可不敢挑釁娘親的權威,兩個孩子均有些怯怯的走到蘇歌的身邊,抬頭看著她也不敢說話。
「以後不許叫大黃叔叔新爹爹知道嗎?」
蘇歌故意寒著臉看著兩個孩子。
子書和子音明白,蘇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心裡想要反駁,卻也不敢多說,只能點了點頭,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答道:「知道了,娘親。」
蘇歌終於滿意的點頭,然後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笑道:「娘親知道你們想要個新爹爹,娘親保證,不出一年的時間,娘親絕對給你們找一個比大黃叔叔更好的新爹爹好不好。」
然而,蘇歌的話並沒有誘惑到兩個孩子,不過他們卻還是乖乖的點頭。
在蘇歌沒有看到的地方,兩個孩子偷偷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重新找個新爹爹?肯定不行,他們可是好不容易認定了一個新爹爹呢,怎麼能說不是就不是呢。
見兩個孩子答應,蘇歌終於露出了笑臉,果然,必要的時候冷臉施壓還是很有作用的。
第二天一早,蘇建等人就按照蘇歌昨天說的排好隊,站在後院里緊張而又期待的等待著蘇歌的到來。
所有的人都是統一的著裝,不管男女老幼都是精心梳妝過的,精神面貌和昨天想必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昨天的他們雖然精神面貌不差,但畢竟衣著襤褸,而今天的他們精心打扮過後,自然比昨天看上去好了很多倍。
蘇歌站在前面,目光掃過在場的三十三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不愧是名門之後,之前因為環境的原因看不太出來,但今天這麼一打扮,氣質立馬發生了變化。
小孩們雖然看上去有些怯怯的,但大人們卻顯然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並且已經做好了在這裡生活下去的準備。
「很好,我很滿意!」
蘇歌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的愣了愣,隨即就是狂喜,第一天真正意義上的來到蘇宅,就得到蘇歌的認可,所有的人都打從心底里開心著。
可他們剛剛露出喜悅,還沒來的及說出來,蘇歌這邊就冷笑道:「呵呵,是不是很開心很驕傲?」
所有的人又是一愣,同時看向蘇歌,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難道被誇讚了不應該高興?
「對,你們是應該高興開心,因為我蘇歌一般不夸人,既然誇了那就是我覺得還不錯的,能入眼的,不過今天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在我蘇歌手底下做事也沒有多難,我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忠誠。」
「或許你們覺得你們已經足夠忠誠了,但是,我告訴你們,還不夠,我要的事絕對的忠誠,我這人不喜歡背叛,而對於背叛我的人,我一向不會手下留情的。」
蘇歌說完后,環視一周,淡淡一笑,忽然歷喝一聲:「都聽明白了嗎?」
所有人在蘇歌的這聲歷喝之後,均是朗聲應道:「聽明白了!」
蘇歌點頭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如果你們做到了我想要的忠誠,那麼蘇宅就是你們的家,有我蘇歌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挨餓,反之,呵呵……」
蘇歌說著,笑了兩聲接著說道:「相信大家也聽說了昨天家裡發生的事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想要背叛,那就要做好和陳家一樣消亡的準備。」
蘇歌說完后,目光一一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掃過,每個與蘇歌對視的人,都不由的挺起了胸膛。
背叛?他們沒有想過,但蘇歌說的那句『蘇宅就是他們的家』卻讓他們由衷的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他們中也有家族滅亡之前的老人,雖然心中也懷疑蘇歌說的這些話都是場面話,但卻不覺得厭惡,甚至還有些振奮。
將所有人的神色均收眼底,蘇歌心中暗自點頭,這些人將是除了大壯他們之後,自己的又一股力量,尤其是那些小孩子,相信重點培養幾年後,絕對會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之後,蘇歌就重點分配了一下,蘇建他們十二人全部交給了二壯,讓他這段時間先帶著他們訓練,就按照燕藍訓練他們的手段來訓練這些人,務必在半個月之內讓他們達到和他們一樣的水平。
蘇建等人武功底子還是不錯的,最少比二壯他們剛開始的身後要好很多,所以,蘇歌只給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這些人就將投身於蘇歌的各個產業中去,將再沒有時間去訓練。
安排好蘇建等青壯年,蘇歌又將一些年齡稍大一些的婦女全部交給了崔大娘,由她暫時帶領這些人處理宅子里的事。
之所以說是暫時,那是因為崔大娘畢竟年紀大了,蘇歌並不打算讓她老人家太過勞累,她本來是打算把這些人交給游蓮好好調教一段時間再投入到宅子里的,這樣一來,崔大娘將會輕鬆很多。
可寶川那邊實在太忙,不管是游蓮還是羽然,根本就抽不出身來,所以,也只能等她那邊的人培養的差不多了,再把這些人交給她們。
而稍微年輕一點的女人,蘇歌則是安排四壯全部送到寶川去,一部分教給羽然培養,一部分教給游蓮培養。
這樣一來,游蓮和羽然也能儘快從寶川那邊抽出身。
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之後,後院里只剩下十個孩子,其中六個男孩,四個女孩,最大的不過十二歲,最小的也才八歲,對於這些孩子的安排,蘇歌早有打算。
孩子的可塑性不管怎麼說都比大人好很多,本來是打算全部交給夜霖來培養的,可經過昨天的事,蘇歌又改變了注意,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少牽扯為妙。
當下,嚴先生及其妻女還在休假,蘇歌只好決定先自己教這些孩子算術以及識字,打算等嚴先生過來之後,將這些孩子全部交給嚴先生。
文學方面,蘇歌並不擔心,但武學方面,蘇歌卻有些皺眉了,蘇歌發現,如果不依靠夜霖的話,自己在武學方面壓根就沒有人,大壯他們幾個只能算是半吊子,蘇建等人身上硬功夫有一些,但並不適合教這些孩子,不然也等不到自己來操心了。
蘇歌一時皺眉,就在這時,後院的大樹上落下一個人影:「我決定了,二師父就二師父吧,那兩個孩子我一定要收下!」
蘇歌凝目看去,卻是之前救了兩個孩子,執意要收兩個孩子為徒的庄星岳。
見庄星岳忽然出現,蘇歌頓時眼睛一亮,微微一笑:「庄閣主不防看看我眼前的這幾個孩子如何?」
既然能被夜霖贊不錯的,相信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既然你這麼想要收徒弟,那麼多收幾個應該也不介意吧。
庄星岳今天過來,主要目的就是為那兩個孩子來的,壓根就不想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可蘇歌畢竟是那兩個孩子的母親,那兩個孩子還對她言聽計從,如果要收那兩個孩子為徒,就必須經過蘇歌的同意。
庄星岳即便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做做樣子。
庄星岳掃視在場的十個孩子一圈,淡淡的點了點頭:「是有幾個不錯的。」
「庄閣主可有興趣?」
蘇歌微微一笑問道。
庄星岳扭過頭去,淡淡的說道:「沒興趣。」
蘇歌微微一嘆,說道:「那倒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如果庄閣主對這幾個孩子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讓庄閣主做兩個孩子的大師傅的,既然如此,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完后,蘇歌還微微哎了一聲,像是覺得特別的可惜一般。
庄星岳眼睛一亮,他本就想收兩個孩子為徒,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做二師父的話,兩個孩子早都已經是自己的徒弟了,可這個女人現在竟然說讓自己做大師傅。
「條件。」
庄星岳可不認為世上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這個女人一看就狡猾無比,她之前就明顯一副不認同自己做那兩個孩子師傅的模樣,現在怎麼會忽然同意,肯定有炸。
蘇歌微微一笑,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會鬆口,其實兩個孩子的大師傅也罷,二師父也罷,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事實上,那來個孩子還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拜過師,所以,就算任了這傢伙為大師傅也沒有什麼不妥,只需要讓他在蘇宅內教學就好了,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有自己陪著,兩個孩子也不至於性子變得和這傢伙一樣偏激。
「呵呵,很簡單的,只有兩個條件。」
庄星岳眼角抽了抽,還真沒聽說過收徒還要被索要條件的,但偏偏這個女人就是吃定了自己,那兩個孩子確實是好苗子,也和自己有緣,要讓他就這麼簡單的放棄他總覺得不爽。
「別啰嗦,說吧。」庄星岳明白,如果不答應這個女人的條件,恐怕他也不能帶走那兩個孩子,那乾脆就爽快點,趕緊說了條件,自己把兩個孩子帶走好了。
果然,蘇歌也不再啰嗦,直接說道:「第一,幫我教導這十個孩子五年,第二,子書和子音不能離開蘇宅。」
蘇歌的話音還未落,庄星岳眼睛就黑了,這個女人再說什麼!
那兩個孩子不能離開蘇宅,那還說什麼讓自己收兩個孩子為徒。
蘇歌自然看出庄星岳黑了的臉色,她微微一笑說到:「其實,子書和子音不離開蘇宅,庄閣主也是可以收他們為徒的嘛,庄閣主完全可以放心,庄閣主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在庄閣主教育兩個孩子的時候,我絕對不干涉。」
庄星岳冷冷的看了蘇歌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我教徒弟豈能是你想打擾就打擾的了得?
蘇歌始終含笑看著庄星岳,等待著這個男人的答案。
庄星岳冷冷的看著蘇歌半響之後,又將實現挪到那十個孩子身上,然後伸手指了幾個孩子出來,說道:「我只要他們幾個,而且我只教兩年,兩年之後無論他們成就如何,都與我無關。」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負責教,不負責督促,這些人願意學就學,不願學他也不會管。
而蘇歌本來也沒有打算讓他來督促,事實上,他能做到這樣,已經讓蘇歌有些喜出望外了。
「那好,我這就去讓人給庄閣主準備房間,希望庄閣主在蘇宅內可以住的愉快。」
蘇歌這話說完,卻沒有動,等著庄星岳說話,事實上,她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試探,進一步敲定這事。
庄星岳自然知道蘇歌打的是什麼主意,卻沒有點破,只是說道:「先叫那兩個孩子過來拜師。」
蘇歌微笑點頭,先拜師也好,這樣,這件事也就算是徹底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