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不可以叫娘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可以叫娘子

幾人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夜霖的耳中,他卻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

煩躁的他只想喝酒,似乎只有酒才能讓他煩躁的心找到一點著落。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意識卻越來越清晰,隔壁房間的說話聲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

那是蘇歌和榮寒徹的聲音,雖然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談話,而且還是在談公事,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讓夜霖很是不爽,明明才剛剛對自己說了那樣的話,轉身就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輕輕鬆鬆的談公事。

這女人還真是狠心!

酒越喝,隔壁那兩個人的聲音就越大,夜霖也越是煩躁。

「該死!」夜霖一掌直接拍碎了桌子,飯菜酒水灑了一地。

他怎麼也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明明自己已經做出了承諾,明明自已經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為什麼她會忽然變臉,不是都已經說了那樣的話了嗎,明明說了會等的!

自己還從沒有對一個女人那麼和顏悅色過!可她卻……。

「該死!」

夜霖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怎麼了,竟然又是一拳打在旁邊的牆上。

他著一拳搞出的動靜可不小,--砰--的一聲巨響,樓下的游蓮羽然等人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但卻壓根就不敢接近。

二人面面相覷,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躁的公子,公子在她們的心裡從來都是淡定的,冰冷的,彷彿什麼事都瞭然於胸的,就算有人犯了錯他也不會出手教訓,只會交給戒律堂!

但是,她們卻從來不敢低估公子的功力,也從來沒有人敢挑釁公子的權威。

記得公子唯一的一次暴躁還是在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王妃剛剛去世,自己等人還很小的時候。

而也就僅僅只有那麼一次,自那以後,公子的所有情緒就再也沒有表現在臉上過,冰冷的好像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

可自從認識姑娘之後,公子才好像活了一般,變得會笑,會怒,甚至偶爾還會和自己等人開個玩笑,雖然這些玩笑往往都像是冷笑話一般一點都不好笑,但自己等這些手下們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公子的變化。

然而這次,這個變化也太大了一下吧,竟然有了失控的趨勢!

不管是羽然還是游蓮,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擔心。

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這麼大的動靜,就在隔壁的蘇歌和榮寒徹怎麼能不知道,但蘇歌卻沒有想到在隔壁的就是夜霖,所以也並沒有怎麼在意,以為游蓮一定能處理好。

所以,她也就繼續和榮寒徹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寶川酒樓的成功,讓蘇歌決定開始向外擴展,再開幾家分店。

從財力上來講,她完全可以單獨行動,但她卻並不打算丟下榮家這個保護傘,有了這個保護傘,不但地方勢力不會找她的麻煩,而且她還可以繼續隱身幕後,默默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蘇歌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也知道自己的產業發展到現在之所以沒有人來找麻煩,最大的原因就是有榮家這個保護傘。

榮家可是帝國第一首富,作為和榮家合作的自己,雖然還很藐小,但也絕不是別人可以招惹的,就憑和榮家合作這一點,也不會有人冒著和榮家為敵的風險來對付自己,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她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發展。

所以,今天碰到榮寒徹之後,蘇歌就和他談了這件事。

然而,談話才剛剛開始,隔壁就鬧出了動靜。

隔壁的那一聲巨響之後,蘇歌和榮寒徹還沒有多說幾句,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響起,甚至連牆壁都出現了裂縫。

看著牆壁上蜘蛛網一樣的迅擴大的裂縫,不管是蘇歌還是榮寒徹的臉都黑了。

尤其是榮寒徹,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寶川酒樓的地盤上撒野,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卻不得不鄭重起來。

寶川酒樓的裝修不止是蘇歌費了心思,在選材方面和建設方面,他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對其堅固程度很有信心,可現在卻被人一拳打透,如果再來上一拳的話,榮寒徹能夠預感到這面前的這面牆絕對會被打通。

「怎麼回事!」榮寒徹的聲音響起。

「去看看。」蘇歌說著直接站了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寶川里都沒有人來告知自己發生了什麼事,看來事情確實有些棘手。

包廂的門被打開,蘇歌和榮寒徹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二人同時朝隔壁的包廂看去,門緊緊的關著也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傳來,靜悄悄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剛才的那道聲音,不會有人發現這個包廂裡面的異樣。

蘇歌朝樓下看了一眼,卻見游蓮和羽然都呆在樓下,神色明顯有些懼怕,卻沒有上來阻止的意思。

什麼時候寶川的管理變得這般鬆散了?

蘇歌皺眉,更是覺得這個包廂里的人不簡單。

「怎麼回事?」蘇歌冷聲問道。

樓下的游蓮和羽然也趕緊收斂心神匆匆上樓,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蘇歌的面前,卻沒有說話。

「說話,難道連解釋都不會嗎?」

蘇歌也來了些火氣,雖然平時和大家相處的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的,但一旦面對正事,她絕對是公私分明,此時,明顯是有人在寶川內明目張胆的破壞,作為寶川的管理者,竟然就這麼站著,連上來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羽然和游蓮身子微微一僵,這一刻,她們竟然從蘇歌身上感受到了公子身上才有的冷冽氣息。

這種感覺在他們第一次見到蘇歌的時候就見到過一次,但自那之後,蘇歌每次都表現的很淡然和氣,從來沒有對自己等人發過火,漸漸的,他們甚至忘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在氣勢上也是不輸自家公子的存在。

游蓮最先反應上來,她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姑娘,裡面的人是公子。」

所以,不是我們不去阻止,而是因為裡面的人是公子,她們現在雖然是跟著姑娘的,但也絕對改變不了她們是夜霖的人的事實。

蘇歌微微一愣,裡面的人竟然是夜霖,為什麼?

她以為以夜霖的驕傲,聽到自己拒絕的話后應該很快就會回去的,應該不會再見到自己才是,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出了一些別的問題。

游蓮和羽然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蘇歌,剛好看到她微微呆愣還帶著一絲糾結著心疼的神色,二人悄悄對視一眼,游蓮接著說道:「姑娘,公子是因為……。」

游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歌打斷:「我知道了。」

游蓮猛然抬頭看向蘇歌,不明白她說道的是什麼意思,知道什麼?

是回應前面一句,還是知道公子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那她是不是也更加明白了公子的心意,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會回心轉意。公子是不是就能恢復之前的模樣了。

游蓮想著,眼中劃過一絲欣喜,如果自己的想法真的能夠成真,那簡直太好了。

游蓮發現,她竟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習慣了自家公子那溫文爾雅的一面,一點都不想因為什麼別的原因讓自家公子又回到以前那冷心冷麵,將自己封閉起來的模樣,那種清冷的讓人心疼的公子她不想再看見。

蘇歌似乎察覺到了游蓮眼中的期待,但她卻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榮寒徹也一直在注意著蘇歌的神色,當知道在裡面的人是夜霖之後,心中就有了計較,在看蘇歌的神色,聰明如他也明白了一些。

見蘇歌抬腳就要朝那個包廂走去,榮寒徹神色微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當他反應上來的時候,他已經遵從本心伸手拉住了蘇歌的胳膊。

蘇歌回頭奇怪的看了榮寒徹一眼,再看了看他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微微皺眉。

就連游蓮和羽然也看向了榮寒徹,游蓮在看到榮寒徹拉住蘇歌胳膊那一刻的時候,臉色逐然冷冽的下來,她是公子的人,她可不會顧及什麼首富家的大公子這個無聊的身份。

「榮公子,請問你這是何意!」游蓮聲音冰冷,和平日打理酒樓生意時圓滑的她截然不同,此時在她的心裡,榮寒徹就是敵人,只要是阻止姑娘去找公子的人都是敵人。

榮寒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但卻沒有放開拉著蘇歌的手,也看都沒看游蓮一眼。

榮寒徹雙眼靜靜的看著蘇歌,好聽的聲線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一定要去嗎?」

不等蘇歌點頭或者搖頭,榮寒徹又道:「他的情緒可能不穩,你就這樣進去很危險。」

似乎是在給蘇歌找可以不進去的借口一般,但他自己卻明白,他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讓蘇歌進去,這一進去,他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蘇歌看著榮寒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微笑,她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掰開榮寒徹抓住自己的手,淡淡的聲音響起:「榮公子不用擔心,我只是進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蘇歌聲音決絕,榮寒徹也只好收回了手,看著蘇歌走到包廂的門口,伸手就要推開那扇門。

榮寒徹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先蘇歌一步推開了房門,並且先蘇歌一步走了進去。

既然無法阻止她進去,那就儘可能的破壞他們兩個的單獨相處,尤其是這個傢伙明顯喝醉,如果貿然放蘇歌和他單獨呆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

榮寒徹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他對蘇歌的野心,之前因為夜霖的身份施壓而有一段時間打過退堂鼓,可是,他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就不應該回來,回來也就罷了,還害的蘇歌傷心,那就不能怪他去爭取屬於他的感情了。

談判的時候,蘇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榮寒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蘇歌努力掩飾的那份傷心,本來還以為是子書和子音被綁架的事讓她還沒有恢復過來,可當知道夜霖的情況之後,榮寒徹瞬間明白過來,肯定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什麼變故,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趁虛而入。

不,自己可不是趁虛而入,只是要去努力掙取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罷了。

榮寒徹突如其來的動作沒有人想的到,但現在明顯不是多想的時候,因為他們都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此時的包廂內一片狼藉,飯菜酒水以及座椅的碎片滿地都是,而罪魁禍首的夜霖卻是抱著一壇酒靠著已經被他的拳頭大的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壁上,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灌酒。

平日里一塵不染的那個白衣公子坐在地上本就已經讓眾人跌破眼鏡,可這還不算,他的衣服上竟然滿是酒漬,甚至前面的衣襟已經濕了一大片緊緊的貼著胸膛,衣擺上也儘是飯菜的油漬污漬,哪裡還有平日里清冷高貴的模樣,就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眾人進來,他好像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一般,還在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灌酒,眼皮都沒抬一下。

別說蘇歌和榮寒徹了,就連從小就跟著他的游蓮和羽然也沒有見過自家公子這副模樣。

今天的夜霖直接刷爆了他以往的形象,讓大家大跌眼睛的同時,游蓮也羽然也更加下定決定,不管如何,一定要為公子的感情路做些什麼,他們不想再看到今天這樣的公子。

那種瀰漫在他周身揮之不去的無助是那般的讓人心疼,在她們的心裡,公子永遠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人,任何負面的情緒都不應該出現在自家公子的身上,絕對不允許!

游蓮抬頭看向蘇歌,目光中是隱藏的寒光和無奈。

是姑娘讓自家公子這副模樣的,可兩邊都是自己很尊敬的人……

她又直接看向榮寒徹,皺了皺眉,然後和羽然對視一眼,二人一起一左一右將榮寒徹拉了出去,她們才不會去顧忌什麼榮公子的恐怖,只是絕對不能讓他去打擾公子和姑娘。

榮寒徹如果不願意的話,誰能攔的住他,可他就這麼被游蓮和羽然架著出去了,甚至出去后再沒停留,直接走出了寶川。

他腦中揮之不去的是蘇歌臉上的那抹心疼,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她臉上的心疼的表情還是直接戳到了榮寒徹的心裡,讓本來信心滿滿想要從夜霖手中把她搶過來的榮寒徹瞬間失去了信心。

如果只是夜霖單方面的感情,他還有搶奪的機會,可看蘇歌的表情,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那一刻,他甚至沒有再待下去的勇氣。

包廂的門被游蓮小心翼翼的關上,沒有驚動裡面的蘇歌和榮寒徹。

包廂內依然亂糟糟的,蘇歌卻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她的全幅心神都在角落裡那個不住的往嘴裡灌酒的男人身上。

他為什麼會這樣?就因為自己的那些話?

自己的那些話傷害了他嗎?

蘇歌搖了搖頭,本來堅定的心又一次動搖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嘆了口氣走過去打開門對門口的游蓮和羽然說道:「如果我不打開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包括你們!」

游蓮和羽然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高興的說道:「姑娘放心,就算我們二人腦袋掉了,也不會讓人進去打擾您和公子的。」

蘇歌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多做解釋就關上了房門,並且從裡面鎖上。

蘇歌走到夜霖的身邊,低頭冷冷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他收進了空間里,同時自己也閃身進入了空間。

這個男人,必須讓他醒醒酒。

『撲通』一聲,空間里的浴池內濺起水花,夜霖在裡面撲通兩下,竟然朝池底沉去。

蘇歌皺眉,冷冷的看著。

空間里的泉水都能改變人的體質,更別說是解酒了,此時,他的酒應該早已經解了才是,可他竟然還是沉下去了……。

空間泉水清澈見底,蘇歌看著夜霖緩緩沉到池底,看著他彷彿暈過去一般一動不動,任由自己沉到池底……

好半響之後,池水裡都沒有動靜,蘇歌眉頭越皺越深,這個男人在搞什麼東西!

難道還沒有解酒?沉下去了?

蘇歌竟然對空間泉水產生了一絲的猜疑。

「夜霖,你在搞什麼鬼,不會是想要自殺吧!」蘇歌輕嗤一聲,還沒見他有什麼動靜,頓時有些急了:「夜霖,你給我出來!」

夜霖依舊是一動不動,不會真的已經暈過去了吧,或者醉的不省人事,連空間泉水也無法解酒……。

蘇歌這下子慌了,要是裡面的人有個三長兩短……。

蘇歌不敢再想下去,她直接跳進了水裡,朝著夜霖的方向游去。

在這個傢伙,他是想找死嗎!

蘇歌速度很快,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夜霖的身邊,正要將這傢伙弄上去,一雙手就攔腰抱住了她。

蘇歌睜眼就對上夜霖那閃爍著點點星芒的眼睛:「你還是捨不得的,對吧,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說著,柔軟的雙唇就狠狠的擒住了蘇歌,霸道的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蘇歌瞪大了一雙眼睛,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傢伙是裝的,正要說話,唇上忽如其來的柔軟就讓她一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那軟軟的觸感,以及鼻間迴繞著的那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那種令人迷醉的氣息蘇歌一向都是無法拒絕的,更何況,這個男人此時的霸道讓她也無法拒絕。

一時間天地變色,二人似乎都迷失在了彼此的氣息中。

好半響之後,蘇歌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起來,水中本就空氣稀少,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在水下呆了一刻鐘,即便是夜霖功力了得,可以帶著蘇歌在水中待很久,可此時也已經有些難受起來。

夜霖也很快察覺到蘇歌的變化,他心中暗怪自己的大意的同時,帶著蘇歌飛身而起。

蘇歌一陣眩暈,下一刻,就已經躺在了浴室中的大床上。

蘇歌狼狽的爬起來,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抬頭狠狠的看向夜霖,正要說些什麼,卻對上夜霖滿是柔情的目光,頓時,所有責備埋怨的換全被她咽進了肚子里。

蘇歌心中暗自嘆息,然後默默的站起來,朝浴室外面走去。

見蘇歌一句話也沒有站起來就要走,夜霖臉色不由一黑,伸手就攔住了她:「你還想要逃?」

夜霖的話讓蘇歌想到了之前他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此時的心情卻全然不同,那個時候,她身心都願意去接受他,可此時……。

蘇歌發現,她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之前堅定的決心此時也變得有些動搖了起來。

蘇歌默默的,從邊上繞過夜霖,直接朝門口走去。

面對這個男人,她似乎越來越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了,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卻因為他而動搖起來。

或許……。蘇歌覺得她應該好好的靜一靜,好好的理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應不應該接受這份對她來說未來一片迷茫的感情。

「你果然還是想要逃。」

夜霖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傷,他坐在床邊,沒有再去阻攔蘇歌,只是神情凄凄的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要逃,為什麼?」

蘇歌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腳步忽然站住,她能感受得到背後這個男人的悲傷,這一刻,她的心很疼很疼,她甚至有一種衝動,跑回去緊緊的抱住這個男人,告訴她,自己沒想要逃……

可是,她沒有動,嘆了口氣,想要抬起腳離開這裡,可是卻彷彿沒有力氣一般,她回頭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看著她低著頭,渾身都透著濃濃的傷痛,蘇歌的心更疼了。

「你沒看到我的衣服都濕了嗎?我只是想去換個衣服而你,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感冒?」蘇歌話說完就朝門口走去,再沒有回頭,但心卻莫名的舒服了很多,不自主的嘴角也掛起來淺淺的笑容,之前沉悶的氣息也消散吳總。

果然,還是應該遵從心底的聲音嗎?

夜霖猛的抬起頭來,他不知道感冒是什麼東西,但卻明白蘇歌話中的意思,他眼中劃過一絲皎潔,果然,自己還是賭對了。

夜霖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還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不是自己這副連自己都嫌棄的狼狽,怎麼會讓她回心轉意。

蘇歌整理好出來的時候,夜霖已經恢復了一身白衣飄飄的清冷模樣,他正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見蘇歌開門,臉上的笑容更加完美了。

蘇歌翻了個白眼,在裡面換衣服的功夫,她也已經想明白了,她可是親眼見過夜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的,這樣的人怎麼會因為醉酒就溺水。

「歌子。」

蘇歌腳步一頓,歌子,這個名字怎麼就這麼彆扭,讓自己想到某種飛鳥。

「歌子,我餓了。」

「不許叫我歌子!」蘇歌惡狠狠的瞪著夜霖,真想回頭給這傢伙一個爆栗子,他餓了,自己還餓了呢。

夜霖臉上笑盈盈的看著蘇歌,挑了挑眉若有其事的點頭:「那就娘子,娘子,為夫餓了。」

蘇歌滿頭黑線,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傢伙竟然是個無賴呢。

「不許叫我……。」

蘇歌話還沒說完,夜霖已經伸出兩根手指放在了蘇歌的嘴唇上,一雙眼中竟然滿是幽怨的看著蘇歌,夜霖對上蘇歌的雙眼,搖了搖頭,然後從衣襟內掏出一張紙,小心翼翼的展開,說道:「你是我的娘子,所以,我必須這麼叫你,你看,這是我們的協議。」

蘇歌當然知道那是他們的協議,蘇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瞥了夜霖一眼:「你好像忘了,協議中清清楚楚的寫著,要是任意一方叫停,此協議就已經終止,而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分手,所以,這個協議已經作廢,我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存在什麼協議夫妻的關係了。」

夜霖微微錯愕:「是這樣嗎?娘子?」

蘇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看這傢伙要怎麼說,自己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

「是啊,所以,你不許叫我娘子,結婚戒指和求婚鮮花都沒有,竟然還想叫我娘子,還真是想的美。」

蘇歌的前半句話是對夜霖說的,或半句話卻是自言自語。

但她著自言自語卻和當面說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結婚戒指?求婚鮮花?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只有這樣就可以叫娘子了嗎?

看來這個協議暫時還不能用,留著以後或許還有別的用處,夜霖將協議重新疊好,並且貼身放好:「只要求婚戒指和求婚鮮花就可以了嗎?放心,我會給你準備好的。娘子。」

「都說了,不可以叫娘子。」蘇歌瞪了夜霖一眼,但這一眼卻沒有什麼威懾力,輕飄飄的,倒是有些情侶間打情罵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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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棄婦的錦繡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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