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苦戰結束

「是你太自大，還是我不懂呢，托莉雅。」露西艾拉不屑地俯視著站在碎石中的人影，「以為解放更多的妖力，就能夠超越我嗎？是不是剛剛那一下打壞了你的腦子，否則怎麼會一下變得這麼愚蠢。」

「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自作聰明呢？」站在妖氣暴發形成的龍捲中，托莉雅用輕蔑的笑容回敬露西艾拉的不屑，輕笑著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差距呢，露西艾拉？妖力的多少？體型的大小？」

在露西艾拉奇異地目光中，托莉雅隨手一甩將勝利與誓約之劍送回了半位面，空著雙手傲然挺立著，不急不徐地說道：「不論妖力還是體型，都有改變的可能，而我所說的差距，卻是任何手段都無法改變的，那是根本的差距！」

看著托莉雅自信、平靜的神態，露西艾拉有些遲疑地問到：「根本的差距？那是什麼，說來聽聽。」

微微一笑，托莉雅自信地說道：「你是以『保存自身』為目的的防禦型戰士，而我則是以『殺死敵人』為目的的攻擊型戰士，這就是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差距！」

露西艾拉聽完陷入了沉默，什麼都不說，雙眼緊緊地盯著托莉雅不放。

托莉雅一邊緩慢地釋放著妖力，一邊自顧自地說著：「防禦型戰士的特點，就是擁有超常的妖力重生能力，但攻擊力方面並不突出，而攻擊型戰士則不同，它的特點就是攻擊力。當這兩種戰士對戰時，攻擊型戰士將會獲得天然的優勢，而防禦型戰士只能陷入被動防禦，即使是覺醒后，也無法改變。」

「你是防禦型，而我是攻擊型，這就是差距！」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環繞在托莉雅身周的巨大龍捲轟然崩散，將周圍的灰塵碎石、斷枝殘葉一掃而光，露出托莉雅傲然的身影。

「那是……翅膀？」露西艾拉驚異地看著托莉雅，以及她背後突然多出來的部分。

望著露西艾拉，托莉雅微笑道：「你應該感到榮幸，露西艾拉，即使是面對西之深淵者莉芙璐，我也只用了一支劍翼而已，今天卻為你準備了一對。」

劍翼，由五對形狀、大小各異的長劍組成的，獨特的翅膀，是托莉雅在數十年隱居修練中的特殊成果。十幾年前面對西之深淵者莉芙璐時，托莉雅也只用了一支劍翼，但今天面對最強的防禦型覺醒者、深淵者露西艾拉，卻不得不拿出了一對，以增強自己的攻擊。

「劍翼……」看著托莉雅背後獨特的翅膀，再結合她剛剛所說的差距，露西艾拉第一次有了不妙的感覺。

輕輕扇動著的雙翼，猛地一振，十支劍刃驟然彈出，在十支細長手臂控制下，指向驚疑不定的露西艾拉，右側劍翼中一支形似雙手斬劍的劍刃移到了托莉雅身前，托莉雅伸出右手抓住劍刃的尾部輕輕一用力，就掰斷了劍刃與手臂的連接將之抓在了手中，而手臂斷處很快又重新長出一支同樣的劍刃，指向露西艾拉。

這時，沉默了半天的露西艾拉突然大笑道：「你果然很有趣啊，阿爾托莉雅！不論是剛才的差距之說，還是現在的姿態，都讓我感到很有趣。」

「僅僅是有趣嗎？」托莉雅挑了挑眼角，輕輕地說道：「那還真是讓我期待啊，你隱藏著的實力。」

————

妖魔森林中，遠離露西艾拉和托莉雅戰場的一棵大樹的樹冠中，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著的艾路米達，帶著一個身穿大劍制式裝備、卻沒有劍印的戰士，靜靜地站在那裡，眺望著遠處的戰場。

金髮銀眼的戰士突然打破沉默，開口說道：「那個不知名戰士解放的妖力應該已經超過了80%，但並沒有覺醒。」

「哦……」身邊戰士所說的情報，讓艾路米達不禁眯起了雙眼。『妖力質感介於半妖與覺醒者之間，解放超過極限而能不覺醒，能夠與剛剛覺醒的NO.1對抗而不居於劣勢……不會是你吧，阿爾托莉雅？』

稍稍沉思了一下后，艾路米達用沙啞的聲音命令道：「記下這股妖力的頻率，達奇安奈。也許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你需要跟蹤她了。」

那個在艾吉被托莉雅邀請一起喝咖啡的候補「眼」戰士——達奇安奈，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身邊的代理人，但並沒有開口詢問，只是依照命令記下這股奇怪妖力的頻率。雖然還只是一個候補戰士，但她已經接觸過許多隱秘的事情，已經懂得什麼東西該問什麼時候需要保持沉默。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遠處的兩股巨大的妖力再次的攪在了一起，不斷有巨大的轟鳴聲傳來，顯然在短暫的停歇後，戰鬥再次爆發了。

望著遠處不斷被氣流掀起的灰塵和雜物，艾路米達心情十分複雜，是期待露西艾拉能殺死那個曾經的最強戰士，還是期待曾經手下的戰士殺死剛剛覺醒的黑暗雙子呢？『真是複雜的期待啊，也許她們打成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

這邊的戰鬥完全陷入了膠著狀態。

托莉雅原本自信的認為，只要自己用出雙劍翼，達到除覺醒以外的最強狀態，對上攻擊力遠遜於自己的露西艾拉，取得勝利並不是太難的事情。結果，事情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伴著「喵喵」的叫聲，露西艾拉身上張開了數不清的嘴，嘴裡的舌頭在妖力的作用下變成一支支刺槍，向著飛速移動中的托莉雅飛刺而出。

這種類似與莉芙璐的穿刺攻擊，即使將之砍斷，餘下的部分還是會繼續順勢刺下，除非將之攪碎。托莉雅為了節省體力，除了用背後的鋒刃磕偏其攻擊方向，只能在地面上快速移動躲避。避開后，再用背後的鋒刃將這些舌刺攪得粉碎，只是它們很快又會在妖力的作用下重生，再次發出攻擊。

在避開這些舌刺的攻擊后，托莉雅也用背後十支鋒刃的快速斬擊，不斷地將露西艾拉的四肢、尾巴斬斷、切碎，只是對方的重生的速度並不比她攻擊的速度慢，很快又會恢復原狀。

而在攻擊露西艾拉的同時，舌刺經常能藉機攻擊到托莉雅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這還是她通過妖力控制，改變攻擊方向的結果。

伴隨著鋒刃破空發出的「哧哧」尖嘯聲，露西艾拉的一支爪子和部分前肢被斬成了無法修復的細碎肉塊，於此同時，托莉雅的腹部也被舌刺劃出了條深深的傷口，左肩更是被一條舌刺刺穿。斬斷貫穿肩頭的舌刺的同時，托莉雅雙腳用力蹬地，向後飛射遠遠的退開。

抓住還在不斷扭動的舌刺用力拽出扔在地上，望著正在重生肢體的露西艾拉，托莉雅一邊催動妖力修復肩膀和腰部的傷口，一邊平靜地說道：「為了預防組織的狙擊，今天的戰鬥就到這裡吧，露西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