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說這局算誰贏?
竹隨風回過頭來,看著笑盈盈的南宮黎,沖著自己點頭,「玩玩而已,去吧!」
「好。」竹隨風大受鼓舞,腳下站定丁字步,面色嚴謹的看著面前兩個虎視眈眈的男人。
孫堂主和李堂主穿的都是迷彩服,不止他們,這個屋子裡除了南宮二人和凌孔孟,全部都是迷彩服,讓人覺得有些眼花。
李堂主皮膚白皙,孫堂主皮膚黝黑,這膚色大概這是他們唯一的區別吧!竹隨風淡淡一笑,腳下卻突然動了!
竹隨風的身法也不知是和誰學的,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眨眼之間人已經到了孫黑堂主的面前,迎面一拳轟向對方的鼻子。
孫堂主的身子微微一閃,輕鬆躲過竹隨風的攻擊,右手猛然抓住竹隨風的手腕,左拳回敬給竹隨風的鼻子,這叫禮尚往來。
竹隨風急忙揮起左手,架住這一擊,同孫堂主一樣,抓住了對方攻擊自己的拳頭。
與此同時,竹隨風的身子猛然後仰,躲過一旁突然來勢兇猛的李堂主的拳頭,他飛起右腳,踢向站在自己側面的李堂主。
李堂主的身子猛然躍起,雙腳同時踩在孫堂主與竹隨風的肩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快就被自己二人制住了。
是啊,竹隨風的雙手同孫堂主糾纏在一起,無法施展,右腳攻擊失敗招式老化,而李堂主站在他肩上,他的左腳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彷彿明白了李堂主的用意,孫堂主的右腳突然用力的踢出來,目標竟然是竹隨風的左腿。
而此刻的竹隨風,猶如困在籠子的的野獸,空有一身的本事無法施展,眼看孫堂主的腳踢了過來,他只能抬腿招架了過去。
「卡擦!」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就見竹隨風大汗淋漓的站在那裡,雙手被制,右腿同孫堂主互別,左腿則是微曲的顫抖著。
「呀!」竹隨風的左腿在和孫堂主對抗的時候,竟然踢在孫堂主褲腿綁的鉛塊上!由於用力過猛,孫堂主的鉛塊居然被竹隨風的腿撞斷,從褲腿里掉了出來。
「可惡!」南宮黎猛然站了起來,「孫堂主你居然使詐!」
「南宮小姐,我們每天都是這麼鍛煉的,這鉛塊早已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你怎麼說我使詐?」
孫堂主洋洋得意的反駁,讓南宮黎啞口無言,她此刻不願廢話,只是緊盯著竹隨風,只要他有何危險,自己就立刻前去解救。
「可惡……」竹隨風的雙眼充血般通紅,他此刻心中沒有腿上的疼痛,反而擔心的看著南宮黎,我若輸了,你怎麼辦?
「不能輸!」竹隨風看到南宮黎雙眼帶著淚,他覺得好心疼,他右腳猛然用力一跺,身子爆發出強大的爆發力,竟然震開了雙手的束縛,雙拳齊揮,兩拳將孫堂主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爬不起來。
李堂主被竹隨風這的突如其來的反擊,一下弄得站立不穩,立刻翻身落地,剛想要進攻竹隨風,卻突然發覺自己被人攔腰抱住。
「吼……」竹隨風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扛起了地上的李堂主,高高舉過頭頂,他要往牆上扔,要把李堂主活活摔死!
「住手!」凌孔孟猛然站了起來,飛身落在場中,就要出手搶救自己的兄弟。
「凌幫主三思!」南宮黎身子比他還快,此刻已經抓起孫堂主,玉手呈爪狀,捏在孫堂主的喉嚨處,冷笑的看著凌孔孟。
「額……」凌孔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身法如此之快,居然搶先一步!
「凌幫主,不知這一局是否算我們贏?」南宮黎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份,而孫堂主已經昏了過去。
兩邊的幫眾已經虎視眈眈,只要凌孔孟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上來,用人海戰術壓死南宮黎和竹隨風。
可是凌孔孟卻不能這麼做,既然在幫派混,就必須言而有信,說話不算數可是幫派的大忌。
「南宮小姐實在抱歉,剛剛我太激動了,這一局是你們贏了!」凌孔孟笑呵呵的後退著,示意旁人拿過藥箱,要為竹隨風包紮。
南宮黎鬆開了手,沖著竹隨風點點頭,竹隨風這才放下李堂主,看著他臉色難看的走過來,扶著昏迷的孫堂主離開,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一眼南宮黎和竹隨風。
「我來。」南宮黎接過藥箱,扶著竹隨風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對不起,下面……」竹隨風的聲音低不可聞。
「下面的兩局交給我了!」南宮黎接過竹隨風沒說完的話,笑著看著他,「你做的好極了!」
南宮黎轉過身來,面色有些陰冷的看著凌孔孟,「不知凌幫主第二戰要派幾個人?」
南宮黎的言語充滿了嘲諷,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嗎?有多少來多少,本姑娘接著!
被南宮黎的眼神刺激的心口堵的難受,凌孔孟乾脆轉過身去,沖著錢堂主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端起了水杯。
「小姑娘,看你身法很不錯,我來會會你。」錢堂主笑的慈眉善目,可是南宮黎卻在他的眼中讀到了一絲殺意。
「本姑娘不錯的何止身法?」南宮黎的身子慢慢的後退著,手舞蓮花般連連抖動,一道道劃破空氣的聲音在房子里響起。
錢堂主看起來不慌不忙的躲著南宮黎源源不斷的牙籤攻擊,心裡卻叫苦不迭,這個丫頭怎麼會這麼高深莫測的暗器手法,現在他可以憑藉聽風辨位勉強躲閃,可是時間長了就不行了啊!
南宮黎雙手連發牙籤,心中也暗暗埋怨自己,牙籤帶少了,她一共帶了兩百支牙籤,只是用來比武倒還綽綽有餘,但是如果一會兒那些人群起而攻之……
南宮黎心中擔憂,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速戰速決,能早一點是一點!於是,她在每一根牙籤上都加持了一點陰陽之力。
錢老躲閃的心神不定,而且眼看著那每一根被自己躲過的牙籤落地后,深深的嵌入地面,只留下三分之一在外面,更是驚駭不已,這丫頭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啊?這要是射到身上還不穿透了啊?
竹隨風一旁顧不上疼的錐心,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中的一老一少,老人身姿精彩,少女手舞蓮花,彷彿是在一曲演繹絕世的舞技。
「唔……」十多分鐘了,錢老終於支持不住了,一個躲閃晚了一點,右肩被三支牙籤同時穿透,血流如注。
南宮黎見此機會,腳下急閃到了錢老身邊,一根牙籤抵住錢老的咽喉,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凌孔孟,「凌幫主,不知這一局,我們是輸還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