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見，這場夢
【戲劇收晨
秦穆收到那個匿名發過來的視頻時，最後一絲理智終於崩塌了。
視頻里似乎是某個廢舊的倉庫，而畫面中央，赫然是全身□□著的唐謙程！
「秦穆，你別衝動！」顧欽從他手下奪過電腦，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就把它給砸了。
他坐到一邊：「我來試試能不能查到ip，你先冷靜點。」
幾人現在正在警-察局，本來依舊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可就在剛剛，秦穆突然收到了不知道是誰發過來的視頻，這無疑是對方的挑釁。
邵昱銘皺眉：「綁架倒還好理解……可櫟然為什麼要這樣做？」唐謙程的樣子，顯然是……
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邵昱銘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到了，他連忙抬頭：「秦穆！」
秦穆抓起一旁的手機，沒過多久就接通了秦瑾的電話：「小瑾，你有路展揚的聯繫方式嗎？」
秦瑾在家本就等得焦急，她心裡一直認為唐謙程的失蹤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此刻聽到哥哥要自己幫忙，她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很快秦穆那邊就聯繫上了路展揚：「路展揚，你在家？」
路展揚一頭霧水：「我說你誰啊？」
「秦穆。」
路展揚：「……我們很熟？」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唐謙程帶著秦穆在同學會上讓自己下不來台的那次，然後才想到他和秦瑾的關係……
所以這傢伙今天到底是以什麼身份給自己打得電話？
秦穆心裡一沉：不是路展揚。
他心裡很亂，抬手就要掛電話，誰知道對方此刻的一句話卻讓他僵住了：「以前是嚴隕，現在是你。唐謙程找些人來給我添堵的本事可真不小。」
嚴、隕。
他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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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諱曲洺收到那一段數據電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估算。
他嘆了一口氣：「布萊克，你這次真的是太過了。」
布諱曲洺打開面前的光腦，一瞬間無數的數據通過網路涌到了地球某個警局的一台電腦之內。
「秦穆，對方的ip查到了！」
顧欽在前面開著車，後座上的秦穆臉已經快滴出墨來。
「嚴隕，你最好還沒有對謙程做什麼……」
三人趕到那個廢舊工廠的時候，剛剛好看到站在門外的櫟然。
顧欽推開秦穆，上去就掐住了櫟然的脖子：「說，唐謙程在哪裡。」
「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顧欽手上多使了幾分力氣：「我勸你最好快點說，不然我可不保證不會做出些什麼。」
櫟然的臉已經呈現出一種窒息的通紅——顧欽沒有騙他，他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唐……唐……在裡面的……倉庫，嚴隕……在給……」
聽到這裡，秦穆幾乎是立刻就闖了就去，邵昱銘趕緊跟上。一時之間外面只剩下櫟然和顧欽。
顧欽臉上閃過森冷的笑意：「櫟然，你膽子倒是不小。」
聞言，櫟然全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怎麼忘了，這個人可是……精神病患者顧欽。
「秦穆……秦穆……」唐謙程無意識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他現在全身都是燥熱感，嚴隕偶爾的觸碰更是令他處於崩潰的邊緣。
秦穆，你怎麼還不來……
「怎麼，還在想著那個秦總監？」嚴隕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謙程，為什麼你的眼中從來都看不到我？」
「秦穆……秦穆……」唐謙程無暇搭理他，只覺得身體的某處叫囂著渴-望。
嚴隕在他胸口落下一吻：「謙程，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你，做……夢……嗯……」最後一個尾音甜-膩無比，繞是唐謙程再克制也終究是失了態。
「唐唐。」小絲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唐唐，你清醒一點！」
「……小……絲？」
「唐唐，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父親已經接收到了我的求救電波，布萊克博士的系統已經暫時被控制，唐唐，你相信我嗎？」小絲的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此刻的唐謙程已經回歸了一絲清明，他心裡暗笑這個傻系統又在說什麼呢……「我當然……相信你啊。」
「那麼，把身體掌控權最後一次交給我吧，唐唐。」
秦穆和邵昱銘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衣冠不整的唐謙程把嚴隕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
火急火燎的秦穆：「……」
火急火燎的邵昱銘：「……」
這畫風似乎哪裡不對的樣子？？？
不由得多想，秦穆衝上去一把將唐謙程拉進懷裡：「謙程……」話音剛落，竟是紅了眼眶。
懷中的「唐謙程」一僵，隨後滿臉通紅地將他推開：「你別抱我，你不能抱我的！」
秦穆：「？？？？」
小絲急了，衝到一邊對著地上的嚴隕又是幾腳。
都怪你！
要是唐唐吃我醋了怎麼辦！
躺槍的嚴隕：「嗷嗷嗷！」
【送別】
那天之後，唐謙程被送去了醫院，而嚴隕和櫟然，則被隨後趕來的警-察當場逮捕。
唐謙程沒有心情去管那兩人的情況，他看著在自己床邊的秦穆，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天自己真被嚴隕那個啥了，怎麼辦？
想了半天，唐謙程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索性搖了搖頭，不再糾結。
他好好的，秦穆也好好的，這就足夠了。
「小絲，你還在嗎？」
過了很久，識海里才有個聲音小小地應了一聲：「嗯。」
那天的事情，以秦穆成功將自己救回來收尾。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場鬧劇中還有另外幾個沒有出面的角色。
「你要走了，是嗎？」唐謙程輕嘆。
「父親說，我的程序還有很多不完善……」所以，才會給了布萊克博士可趁之機。
這次的另一個系統正是布萊克通過收集他的錯誤程序做出的亂碼，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另一個小絲是小絲自己的「心魔」。
「不能留下來嗎？」
過了一會兒，唐謙程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幼稚，輕笑：「嗯，那你以後可要和你的教授說清楚，可不能再把你設置的這麼傻了。」
不然，還不知道要接著禍害誰呢。
小絲乖巧地說了聲：「好。」
「再見。」
好久之後，唐謙程輕啟雙唇。
秦穆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剛好聽到他這句話，不免疑惑：「在和誰說話呢？」
窗外的陽光此刻透進來打在秦穆的臉上，顯得他五官輪廓有些模糊，唐謙程心裡動了動，俯下身就吻了上去。
再見，這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