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張老闆死了
「你們該不會是想置之不理吧？千萬不要啊！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十萬？百萬？」老闆一見我跟老魏打算袖手旁觀，立刻慌了。
我很好奇，一個餐廳的老闆居然有這麼多的錢，張口就是十萬百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得罪了嚴家可是自身小命問題，我可不想為你這幾十上百萬就把命搭上。」老魏不為所動。
「你們真想知道原委？」看了看在那客廳里吃的精精有味的鬼奴，老闆咽了口口水癱坐在牆角。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老闆似乎回憶起了往事。
「我是一個商人，走南闖北十幾年倒也積攢了一些家底，人就是這樣，手裡有了點錢就開始忘乎所以，我開始沾染上了賭博，而且還賭得很大，輸贏幾十萬都是經常的事，不過我手氣一直很好，經常贏，直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天晚上我一個賭友帶了一個朋友過來，說是四川來的，我也沒在意，只要不是條子，賭場上誰會在意這些，那天晚上我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幾個小時下來就贏了上百萬，那個四川人手裡的錢也見底了，於是我提出改日再賭，哪只那個四川人不買賬，從兜里掏出了一塊玉拍在了桌上，說實話，經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玉，那玉石好像有魂一般深深的吸引著我，那四川人說：我就用這塊玉跟你賭，贏了玉歸你，輸了，你桌上的錢全歸我，怎麼樣？我當時被那玉吸引住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也怪我手氣實在太好了，那四川人輸了，撂下一句話：我會回來贖回玉石的。就走了。那玉石我愛不釋手，鐵了心不能讓那四川人贖回去。這幾年，我東躲西藏改頭換面就是為了躲那四川人，今天聽你們說起嚴家，我就知道那四川人找上門來了。」老闆說完掏出了貼身藏著的一塊玉石，交到了老魏手上，玉石確實如那老闆所說一般，上面還篆刻著一個嚴字。
突然那鬼奴一見玉石立馬撲了上來，老魏也來不及多想，雙手一揮，只見那地上的陰陽魚神奇的騰空而起，連著八卦圖一起，把那鬼奴包裹了起來，那鬼奴一聲厲嘯后化作了一陣黑煙，死的不能再死了，難怪老魏說陰陽魚有克鬼的功效。見那鬼奴死了，老魏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攤上大事了，鬼奴被殺，嚴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又朝老闆說道：「這玉只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放著我這裡，你看怎麼樣？」
那老闆想了一會沒有辦法，只好不舍的點頭答應了。
出了老闆家，老魏悶聲就往回趕，我見著他的模樣感到十分奇怪，也沒多想就隨他去了。獨自回到自己家中，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總覺得有些奇怪，許多地方都說不通，為什麼那老闆會跟嚴家的人有瓜葛，為什麼老魏見到那玉的時候有些震驚，更奇怪的是，那玉我好想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在那見過呢？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迷迷糊糊的一陣強烈的困意上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陣警笛聲驚醒了，這幾天老是做那該死的怪夢，那個死女鬼天天晚上出現在我夢裡，讓我十分惱火。匆匆洗刷了一遍我就打開門準備出去，只見樓道上上下下全是家紡四鄰，在絮絮叨叨的議論著什麼事情：「四樓死人了，聽說是那個姓張的老闆。」「嗯！我也聽說了，那人搬過來才半年多，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我一聽，姓張？昨晚叫我跟老魏驅鬼的老闆不也姓張嗎？心中不免一驚，不會這麼巧吧？不一會，一群大蓋帽抬著一個人從樓上下來了，我一看，那人正是那老闆，我嚇了一跳，昨晚我跟老魏走的時候，那張老闆還好好的，怎麼一夜過去就掛了呢？，看那張老闆的模樣，似乎是被勒死的，舌頭伸得老長，兩眼驚恐的望著前方，此時我也來不及多想，打算趕緊去找老魏。
這時，那群抬張老闆出來的其中一個警察走到圍觀的人群面前說道：「此人是被人謀殺的，如果街坊四鄰有線索還請一定告知。」
那群圍觀的街坊一聽都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我昨天看到他跟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一起呆過。」「我也看到一個年輕人好像帶了一個老頭到過他家。」突然兩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我頓時感到不妙，剛想閃人，那個看到我跟老魏到過他家的人突然指著我說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聲音尖啞得就像個鴨子叫喚似的，我見他指出我，也只好站那裡等警察上來。
「這位同志，你好，請出示你的身份證。」那個大蓋帽走到我面前敬了個禮沖我說道。
「沒帶出來，在樓上！」我有點生氣。
「無妨。走，上樓去。你們先帶死者回去，小劉留下來，跟我了解下情況。」那警察朝一個年輕的女警察說道。
回到屋裡，我翻出了身份證給那警察，順便給倒了兩杯水。
「你這人很懶啊，也不開開窗戶透透氣。」那個叫小劉的女警察似乎受不了我房間里黑暗的環境，走到窗戶邊上打開了窗子，突然「喵」的一聲一直肥大的黑貓從窗台上竄了出去，把那個女警察下了一跳，憤憤不平的罵了聲：「這死貓，嚇死我了！」
那檢查我身份證的警察也沒在意，我卻看到，那黑貓在竄出去的時候，分明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些年我健忘得越來越厲害了，連我在孤兒院的一些經歷我都忘乾淨了。
「你到杭州多久了，怎麼認識那死者的？」那警察問道。
「來杭州半年多了，天天在張老闆的餐廳吃飯，就認識了。」我小心的回答著。
「出了你之外，你還見過別人跟張老闆熟嗎？」
「沒有見過了.」
「那你昨晚去死者家幹嘛？你帶去的那個人叫什麼？」
「張老闆說這一帶鬧鬼，讓我幫忙找個驅鬼的師傅，」
「鬧鬼？你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那警察似乎來興趣了問道。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於是我把我跟老魏驅鬼的過程跟那警察說了一遍。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張老闆家？」
「大概晚上9點左右」
「可有人看見？」
「那個把我指出來的人就是啊！我跟那驅鬼師傅一出門就碰到他，他還跟張老闆打了個招呼呢？」我說道。
「哦？還有這事？那行，打擾你了，有必要的話我們會請你到警局做個筆錄的。」那兩警察說完就離開了，估計是去找那個指出我的人去了。
警察一走，我立馬火急火燎的出了門，奔老魏家而去。
老魏家在市集東面，我住在市集西邊，出門往東小走一會我就來到了老魏家，老魏住的是單園小區，每次到這裡我都感到一陣壓抑，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老魏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他家保姆，那保姆說老魏不在家，昨晚上就沒回來。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昨晚我跟老魏把那鬼奴收拾后，老魏走的很急，似乎趕著去辦什麼事，沒想到他卻沒回家。我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老魏的電話，二十世紀末手機開始走向大眾化，老魏為了方便聯繫也給我備了一台，手機那端一陣嘟嘟嘟的聲音後邊沒了聲響，該死打不通，我急忙聯繫老溜子，老溜子也不知道在哪個麻將館窩著，聲音吵雜得很，一聽我說老魏不見了，也感到奇怪，兩人就找了個地方碰頭。
一個路邊的大排檔里，我跟老溜子都沉著臉猜測著老魏回去哪？「你說，老魏會不會拿著那無字書跑路了？」老溜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我說：「怎麼可能，老魏絕不是那樣的人。」我斬釘截鐵的否定了。
「那你說他會去哪裡？」老溜子無語的說。
我一下想到了我昨天沒想明白的事，張老闆拿出來的玉石那材質不正跟那無字書一般嗎？如此說來，老魏只可能去一個地方：四川
當即我對老溜子說道：「我知道老魏去哪裡了！我要出去幾天。」
「老魏去哪了啊，你要去找他？找他也不帶上我啊？」老溜子不幹了。
「我要去四川，那個地方去的人多了不好，為了不打草驚蛇，你還是留在杭州吧！」我沒辦法跟老溜子多解釋，只好胡亂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老溜子也好忽悠，見我這麼說也就同意了。
當天下午我就坐上了前往四川的火車，從杭州到四川，差不多坐了兩天的車才到。在車上還碰到了一個人，那個叫宋衛平的瘦猴，我一見到他感到很吃驚，這瘦猴果然有些手段，居然在禿子跟張家的追捕下逃了出來，還敢大搖大擺的現身。他看到我也相當驚訝，因為是淡季，火車上人不多，真箇車廂也就那麼幾個人，空蕩蕩的，那瘦猴蹭到了我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