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7.崩壞的現實
韓兮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李佳琪接著說：「我們老師吧.猜著我倆談戀愛了.故意把我們的座位調得天涯海角.我在第一排左上角.張毅在最後一排右下角.其實要是我們學校帥哥多點也不至於她們都圍著張毅轉了.誰讓我們家張毅帥呢.是吧.可是.我真的好討厭她們這樣.張毅是我男朋友.她們不知道么.唉……」
李佳琪和韓兮話剛說沒幾句.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李佳琪.」敲門聲.媽媽.李佳琪下意識趕緊找地方想要躲起來.
「李佳琪在嗎.」媽媽這時候怎麼會回來.現在找自己幹什麼.她不是應該去上班的么.
李佳琪想假裝不在.於是乞求地看著韓兮.韓兮猶豫了一下.對李佳琪搖了搖頭.無奈之下.李佳琪走過去打開了韓兮家的門.
「李佳琪.你是腦子傻了還是中了什麼邪了.自己家裡不能呆了么.你天天跟別人玩.不想上學了.還亂跑.你給我出來.」李佳琪剛打開門.媽媽扯著李佳琪的衣服把李佳琪從韓兮家裡拉到了樓梯過道.
李佳琪大概瞬間覺得好丟臉.一把甩開了媽媽的手.「你滾吶.你管我幹什麼.我這是在過周末.我不是學習的機器.我是有感情的.我是需要朋友的.你不要管我..」
「你的良心呢.我是請了假說你過周末.就回來給你做點好吃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都在幹什麼……」媽媽扯著李佳琪的衣服不聽她說話.直把李佳琪往樓下拖.李佳琪抗拒的掙扎無濟於事.
「滾啊.我不想和你說話.我討厭你們.」李佳琪被媽媽拉扯著一路說教到樓下.終於再也忍不了了.掙扎地掐了媽媽的手.
「行.李佳琪.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媽媽騎著自己的電動車走了.李佳琪一個人站在街上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李佳琪抬起頭.看著天空.想讓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流回眼睛.以後自己該怎麼面對韓兮.沒有地方去了.摸了摸口袋裡沒有一分錢.朋友也沒有了.只能回家.只要自己不說話.媽媽就也會假裝沒看到自己一樣了吧.反正她現在也不想理我.
李佳琪想著.扭頭準備回家.一轉身.看到韓兮就站在兩米外的地方一直看著自己.
韓兮看著李佳琪就那樣被她媽媽拉下去.怕發生什麼意外.就趕緊衝進卧室套了一件衣服追了下來.結果看到李佳琪一個人站在太陽底下.
韓兮走了過去.拉起了李佳琪的手：「佳琪.別傷心了.走吧.先去我家吧.」
「韓兮.對了.我還有事跟你說.上次開學的時候.你告訴張毅說我和我爸因為手機吵架了是吧.你嘴巴幹嘛那麼快.」李佳琪一把甩開了韓兮的手.想起了上次開學的事情.有些生氣.「我跟我爸吵架關你什麼事.你告訴張毅幹什麼.」
「我……」韓兮也不知道李佳琪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是關心你.」
「關心.你是想讓張毅取笑我嗎.取笑我是多麼卑微.我的家人是多麼的討厭我.是吧.」韓兮看著李佳琪因為憤怒漲紅的臉.這是韓兮第一次見李佳琪發火.而且竟然還是對自己大吼.腦子裡開始一片空白.自己當時給張毅說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就是說自己因為這件事情沒有和李佳琪一起去她的學校.也想讓張毅多關心一下李佳琪.自己只是一片好意.李佳琪怎麼會這麼想.
「我沒有那個意思……」韓兮話還沒說完.李佳琪直接扭頭走了.只剩韓兮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可是.本來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發火了.
李佳琪發完火.就往家裡走.雖然她知道對韓兮大吼大叫不對.但是……如果不說.她一定還會把今天自己和媽媽吵架的這件事情又告訴張毅.讓張毅知道自己這麼多丟臉的事情.韓兮做的這件事情.在自己看來就是不可原諒的.這樣會讓張毅開始看不起自己.討厭自己的.
自己在張毅的眼裡應該是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而不是會和家人吵架.還被家人打罵的女生.韓兮這是在破壞自己努力在張毅的心中建立的形象.
好不容易休息.見個面.話沒說上幾句.就這麼大吵了一架分開了.李佳琪是誤會自己了.可是……韓兮默默地走回了家.有氣無力地開了門.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在新的學校發生很多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和李佳琪分享.還有……那次跟張毅說她和她爸吵架的事情.完全不是故意說她壞話的那種.只是想讓大家關心一下她.為什麼會這樣呢.
韓兮拿出手機.想給陳羽發簡訊.告訴他.自己和李佳琪吵架了.但是.想了想又把手機放下了.女生之間吵架還要告訴一個男生.這樣會很討厭吧.
周末的兩天沒有作業.韓兮卻在家裡有些坐立不安.被李佳琪誤會了.自己似乎應該是打電話過去解釋清楚.可是為什麼怕自己打過去會被拒接或者再被臭罵一頓.可是自己當時跟張毅說那些話完全就是出於想要大家關心一下李佳琪而已啊.
熬到周末下午去學校.韓兮沒有等到李佳琪的電話.也沒有勇氣給李佳琪打電話解釋.一個人到了學校有點悶悶不樂.
「我周末打電話給老師了.意思不就是請吃飯唄.我讓我家裡的人請他吃了一頓.反正也不會差那麼點錢.」進教室的路上.韓兮聽到了這樣的話.說話的是班裡的一位女生.好像叫什麼晉曉琳.家裡挺有錢的樣子.當時是選了文藝委員.
省重點就是這樣的嗎.原來老師會接受賄賂的嗎.韓兮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回到班裡.座次表被貼在了后黑板上.韓兮湊過去一看.自己在第四排的邊上.藍語靜在最後一排的角落.陳羽……坐在第三排的中間.好位置都是陳羽的.韓兮有些不服氣.但看到下面的各科課代表及班長的職位表.瞬間傻眼了.沒有自己的名字.班長是陳羽.
陳羽根本就沒有參加競選.還讓他當班長.晉曉琳就是文藝委員.而自己什麼都不是.韓兮還一直以為打個電話就是打個電話那麼簡單.原來是請吃飯.那幸好自己沒打.不然莫名其妙的打電話多搞笑.
這個班主任真的好討厭.陳羽肯定是請了老師吃飯.陳羽怎麼變得這麼世俗討厭.
韓兮失落地去整理好軍訓時座位上自己的書.然後放到了座次表的位置.整理之間又看到了新本子上藍語靜給自己設計的簽名.韓兮朝著藍語靜座次表上的位置看過去.她已經在了.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沒有一點的沮喪和生氣.還是坐在那裡看漫畫書.
藍語靜不會覺得不公平嗎.韓兮跑到了藍語靜的座位邊上：「老師弄的這個位置真噁心.」
「沒關係.省重點就是這樣的.老師會把好學生放到好位置.其他的人.不搗亂課堂秩序.不給班裡添亂就可以了.」
「你怎麼這麼消極的樣子.」韓兮聽藍語靜這麼說.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想著藍語靜只是因為心情不好而隨便說說.
「不是我消極.事實就是這樣的.不然陳羽為什麼是班長.」
「因為他……他肯定請老師吃飯了.咱們班的文藝委員就說了她周末叫她家人請老師吃飯了.」
藍語靜一聽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韓兮：「剛開學就這樣……不過.陳羽應該沒有請老師吃飯吧.」
「不知道……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參加班長的競選啊.現在他卻是班長.」
「可能只是因為他學習好吧.」藍語靜說著嘆了口氣.「你快回你的座位上吧.估計一會兒老師就來了.」
韓兮準備回自己的位置.經過第三排的中間位置.看著陳羽坐在那裡發愣.湊了過去：「陳羽.你請老師吃飯花了多少錢.」
陳羽一聽.咬著嘴唇想笑：「班長送你.」
「變態.」韓兮說完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又被陳羽取笑了.陳羽你等著.用成績證明一切是不是.我要努力學習.像初中那樣.讓你永遠在我後面.
韓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晚自習開始.各科的課本也全部發了下來.韓兮模仿著藍語靜給自己設計的花式簽名.笨拙的在自己的課本的扉頁上寫了好幾個醜陋的簽名.完全沒有藍語靜的技術.韓兮開始有了無形的壓力.自己似乎除了學習.也就沒有什麼特長了.但是……現在看來.在省重點自己也不是學習很好.幸好暑假有去輔導班.這樣應該不會太差吧.
一整個夜自習.韓兮都在計劃著怎麼樣努力.然後在考試的時候考一個令人羨慕的好成績.晚上和藍語靜一起回寢室.韓兮忍不住問藍語靜：「你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考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