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0.聖誕節禮物

再去學校.陳羽和韓兮又像是回到了初中的時候.偶爾笑嘻嘻地打鬧幾句.但是卻又心照不宣的不說學習成績上的任何比較的話.偶爾互相嘲諷一下對方的智商.兩個人再也不再去說誰要超越誰的考試成績了.

轉眼到了聖誕節快要到了.班級里開始有一種傳言.除了張王李趙這幾個大姓氏.除了姓段之類的姓氏的.如果一個人集齊了可以買一個蘋果的其他姓氏給的一毛錢硬幣.去水果店買一個蘋果.在平安夜送給自己暗戀或者喜歡的那個人.就可以得到那個人的關注.

韓兮和藍語靜已經被班裡的好幾個人要走了一毛錢硬幣.兩個人還特意叫了陳羽讓他也換點一毛錢硬幣.這樣方便別人找自己要.能被人要硬幣似乎也成了一件很驕傲很開心的事情.韓兮和藍語靜嘻嘻哈哈的覺得自己在做大善事.這樣能促成好幾對情侶.

換了兩塊錢的一毛硬幣.給出去也不過就1塊多.而且還有的是班裡的同學幫隔壁班的同學收集的.藍語靜送出去的比較多.因為姓藍的比較少.但是有些人卻覺得藍和爛是有些同音的.特意不找藍語靜要.藍語靜鬱悶了好久.自嘲了一下自己是爛語靜.

也許學校的生活枯燥.藍語靜和韓兮因為這件事情樂呵了好幾天.說起自己的平安夜……

韓兮和藍語靜在寢室走廊的欄杆上.被呼呼的寒風吹著似乎也不怕冷.冬夜裡的星星總是那麼明亮.韓兮看著星星對藍語靜興奮地說：「三星正南就要過年.初中的時候地理老師給我們說的.你看.獵戶座.」

「星空好美.韓兮.你在看夜空的時候.會想起一個人嗎.」藍語靜看著天上的星座問.

想起一個人.韓兮想起了初中時候和陳羽坐摩天輪.那時候在高處看到萬家燈火的瞬間.心裡的孤獨感.那些閃爍著的燈光和遙遠的星辰.會忍不住想起來……

「我……」韓兮想說想起了陳羽.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微微發燙.

「你想起我哥了吧.」藍語靜笑了.「我猜你倆肯定是互相喜歡.你看我哥天天看到你好像都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你也是.好像很怕他的感覺.真不知道你倆在幹什麼.你還喊著要超越他.你把他當敵人的樣子.卻又對他很好的感覺.」

「有嗎.」韓兮被藍語靜的說法嚇了一跳.如果班裡的人看出她的小心思.然後又被陳羽知道了.那會很丟臉吧.「我表現的不明顯吧.不會被別的人看出來吧.」

「哈哈哈……」藍語靜看到韓兮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我跟你熟.所以看出來了.不過……我跟說.我猜我哥絕對對你也有意思.我看他的樣子就像.」

韓兮聽著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是這樣嗎.為什麼覺得被陳羽喜歡反而變成一件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了呢.初中的時候.自己好像很抗拒也很討厭陳羽……如果自己那個時候沒有表現出討厭.那麼……現在自己和陳羽……

「哈哈哈……韓兮.你的樣子好花痴啊.」藍語靜笑了.接著卻又難過起來的樣子.「韓兮.你說逸軒在幹嘛呢.他會不會看星空.如果他現在也沒睡覺.看著天空.那我們兩個就在看同一片天空了.」

「你沒有白逸軒的聯繫方式嗎.如果你真的很想他.你可以給他發簡訊吧.」

藍語靜嘆了一口氣：「他走了以後.就換了手機號.我想去問.但是又……我用什麼理由呢.會很丟臉吧.其實……我告訴你吧.之前我做了小三.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逸軒有女朋友……就是那件事情以後.被叫出去那件事情以後.我才知道的……很丟臉吧.」

藍語靜說著聲音開始有些哽咽：「我很噁心吧.我很令人討厭吧.我活該被打耳光吧.可是……韓兮……你接吻過嗎.」

韓兮一聽臉一紅.接吻.「沒有.」

「逸軒吻過我.我……在我家小區的樓下.黃昏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小區的路燈忽然亮了.他比我高.他低頭我們兩個就……就接吻了.」藍語靜說著有點害羞.眼睛里卻是幸福的光芒.「他說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男生的話不可信的.那天夜裡我問你.就是想求證自己的想法.到現在我也還是覺得.男生的誓言是不可信的.」

聽到接吻這兩個字.韓兮覺得自己的大腦一時間好像沒有辦法處理這樣巨大的粉色信息.小心翼翼地好奇起來：「接吻是什麼感覺.」

藍語靜顯然沒想到韓兮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就是……他好像吃了薄荷味的糖果.就……軟軟的.后來……我口渴了好久.」

韓兮在幻想藍語靜說的場景.軟軟的薄荷糖.吃多了會口渴.應該大概是這樣的吧.口渴是因為太甜了.好甜的糖果……

藍語靜說完也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也許是想起了她和白逸軒的種種吧.眼睛漸漸地在冬夜的深藍天空下開始發光.再轉頭.藍語靜的眼睛里已經噙滿淚水：「韓兮.有些事好像過去就永遠就過去了……」

韓兮從幻想中被喚醒.看著藍語靜眼中的淚水驚慌失措：「你……沒事啦.以後肯定會遇到比那個白逸軒好上幾百倍的人.他……他有女朋友還給你表白.他就是一個渣男.沒必要你去留戀去難過的.語靜這麼厲害.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對你很好的人.」

「嗯.」藍語靜笑了.眼淚從眼眶緩緩流出.抬起手.藍語靜擦乾了淚水.「回寢室去吧.一會兒熄燈了.」

夜裡韓兮躺在床上.想起初中時候的種種.想起剛升高中時候的自己.恍惚之間覺得那就像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很久的時間都過去了吧……平安夜.要不要給陳羽送禮物.送一個蘋果.可是.這樣會不會被他察覺自己有點喜歡他之類的心情.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還不是要丟臉死了.萬一他又因為這件事情討厭自己就完了.但是.要是不送……自己不是他的好朋友嗎……好朋友在平安夜也是可以送禮物的吧.要是不送的話.陳羽也許會覺得自己沒有把他當好朋友……

這件事情讓自己好煩惱.嗯……有了.韓兮一想笑了.

平安夜的下午.韓兮叫了藍語靜一起去學校的水果店買禮物.藍語靜準備買5份.因為她還要給畫室的人.韓兮一個.陳羽一個.畫室里玩的好的.藍語靜買了3個蘋果.韓兮買了兩份禮物.一個給藍語靜.一個給陳羽.但具體買了什麼.韓兮藏著不讓藍語靜看.藍語靜去了教室給了陳羽一個蘋果.給了韓兮一個.韓兮把自己給藍語靜買的禮物拿給了她：「不要在教室打開.去了畫室再打開吧.」

藍語靜被韓兮搞得有點莫名其妙.拿著自己要送的禮物和韓兮送給自己的禮物去畫室畫畫了.

韓兮在沒有開始上夜自習的時候就坐在座位上想怎麼給陳羽送禮物.旁邊的孔夢瑤看來也有要給陳羽送的.一直在朝陳羽的位置上看……韓兮看了一眼孔夢瑤.她要送的是蘋果.是……是之前收集硬幣買的嗎.她好像沒有找自己要硬幣.那……有可能找別人要了.班裡也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姓韓.她想要被陳羽關注嗎.她……好討厭她.又八卦又討厭.

孔夢瑤從座位的另一邊走了過去.繞了一圈走到了陳羽課桌邊：「陳羽.平安夜送你的蘋果……」

陳羽抬起頭看著孔夢瑤.笑著收下了蘋果：「謝謝.」說完.陳羽好像有點尷尬：「我不過平安夜.所以我沒準備禮物回送.真是不好意思.」

「不會啦.沒事.」孔夢瑤慌張地回應著.臉隨之紅了起來.

韓兮看著心裡就要湧起憤怒.討厭.陳羽才不會喜歡你呢.陳羽和我關係才是最好的.

孔夢瑤說完.看到陳羽沒有再接話的意思.手忙腳亂地說：「我回去做題了.」說完就跑了一圈.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坐著.韓兮坐在她旁邊都能感受到她的慌亂.她喜歡陳羽的吧.暗戀陳羽的吧.

韓兮猶豫了一下趴在了陳羽的桌邊：「你想要我的平安夜禮物嗎.」

陳羽被韓兮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耳根有些發燙：「你要送我蘋果嗎.」

「哼.做夢.你以為我喜歡你嗎.只有對喜歡的人才送蘋果.」韓兮拿出了被自己包的看不出是什麼的禮物.「這是我送你的.」

韓兮說著.把禮物遞給了陳羽.但這個動作似乎已經花光了韓兮所有的力氣.韓兮的心跳在加快.陳羽打開禮物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為什麼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感覺到陳羽好像在有一瞬間有難過的心情.

「我打開了.」陳羽看著韓兮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