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 誰整誰

飯吃完了，還沒等王磊開口道回房，劉文璨先開了口，「不知山石晚上有何消遣？不如一同出去走走，我知道襄陽府有幾處不錯的店鋪。」

王磊看向外面，現在確實天還沒黑，可是要出去，就要有開銷，王磊覺得消遣是因人而異的，其實如果能聯上網的話，他更想開家網吧，在這個時代絕對是新鮮貨，可惜他不是學計算機的，也不是學網路工程的，王磊現在算是懂了，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文璨的美意，我心領了，只是趕了一天的路，我著實覺得困泛，只想回去倒頭就睡，明日好繼續趕路。」

劉文璨掃了一眼窗外，天還大亮，再看看王磊臉上哪有疲態，不過王磊既然不願意去，他也不好強求，向小二要了一間上房后，結算了銀子往外走去，王磊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跟著掌柜的走向廚房，王磊有點吃多了，想要些消食的東西。掌柜已經對王磊無言以對了，按理說少爺什麼沒吃過，怎麼吃起別人的特別賣力。

掌柜的真錯怪王磊了，王磊這些年真的很苦逼，生活在山裡，雖然有寶貝超市，但是他不會做，而文老頭的手藝只能說是差強人意，很多東西文老頭還沒見過，不會做，王強從超市的書店裡找了一本食譜，可是不得不說食譜這東西是非常與時俱進的，什麼烤箱啊，什麼微波爐全列出來，他超市裡雖然有這些，但是拿出去要怎麼跟文老頭解釋？王磊幾番被文老頭做壞了菜之後，開始自己下廚，只可惜，他做的還不如文老頭，被文老頭鄙視了一番后，被明令禁止進廚房。後來王磊長高了，才被文老頭允許進廚房，手藝練的不錯，只是人懶，也不喜歡身上的油味，這個時代沒有抽油煙機，因此做的東西基本不放油。

吃了消食的甘草和山楂，王磊冷眼看向頭頂，武林人士都喜歡聽牆根，趴房瓦？聽牆根，趴房瓦人的心裡覺得挺奇怪的，他們以為王磊會掌柜的交代什麼，哪裡想到只是要些山楂吃。武林人士失望了。

慕容復坐磁房頂看向身邊的上官悟，「不知上官兄剛剛聽到了什麼？那人真的是武林盟主？」

上官悟掃了一眼慕容復，又看向遠處，上官悟因為打小就不喜說話，上官家的長輩以為上官悟是個啞巴，專門請人教上官悟唇語，等上官悟學會了唇語，上官老爺子才發現孫子是會說話的，不過這也算是上官悟的一個特別技能。知道上官悟會唇語的人並不多，除了搞販賣消息為生的文家之外，就要數慕容復了。

「主人。」上官悟只敢吐出兩個字，他和慕容復看起來像朋友，但是未必是朋友，不論是他還是慕容復，都是只認利益的人，只不過上官家並不像慕容家那般為了目的不惜殺人放火，當年慕容復向文家索要一份消息，文家不敢出手，慕容家便不惜將文家趕盡殺絕，一把火將文家五十多口人全數燒死。不懂迂迴，以至於慕容家沒有世交。

得到兩個字的答案，慕容復是有些不滿的，但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不敢真的得罪了上官悟，武林大會之前，他還要跟上官悟一起，兩人說好要聯姻的，斷不能因為他沒忍住而壞了大事。慕容復苦思「主人」兩字的含義，王磊是那人的主人，還是那人是王磊的主人？慕容復心裡暗恨自己為什麼不會唇語。

王磊躺在房頂的另一面，他疏忽了，忘記了上官悟是會唇語的，回頭他得好好把文家記錄的資料的重新看一遍。第一次出江湖，就犯了大錯，這是不對的。要不要綁上劉文璨這個靠山呢？劉文璨真的能當靠山嗎？王磊心裡沒有底。文老頭不在身邊，沒了商量的對象，他有些抓瞎。眯著眼睛王磊在考慮晚上要不要出去躲躲，要麼避開，要麼就要打個可以打混過去的借口。

拍了拍額頭，王磊覺得古代的江湖也不像看起來那麼以武力至上，還要用腦力的。王磊覺得這日子太累了，還不如在家裡呆著睡覺舒服，想到家，王磊不由得想到文老頭，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日漸落，房上的人已經離開，王磊還沒有下去的意思，他在等人，他直覺劉文璨會找他。前院人聲鼎沸，小二的吆喝聲可以媲美唱美聲的。王磊手抱著頭，閉著眼睛，嘴裡咬著根草，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看不出是睡著，還是醒著。劉文璨蹲在王磊的身邊，「真不應該好心的把跟蹤你的人解決掉。」

王磊心裡一抽，解決掉？那不就是送人上西天？被法制時代約束了很多年的王磊，心裡不安，殺人償命，那是犯法的，而且他也下不去手。王磊對江湖的概念又多了一層，「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命不值錢，一刀子下去就沒了。

「你是文家的人？」劉文璨看著戳了戳王磊，見王磊沒反應，也不著急，很有耐心的等著。學著王磊的樣子躺在房頂，看著天空。

天漸漸變黑，襄陽府也算是城，只是如同悅來客棧這般燈火通明的少有，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王磊已經習慣明亮的天空，想著第一次抬頭看星星時，王磊著實興奮了很久，在工業化的現代城市，不太可能見到繁星閃閃的天空。

轉頭看向劉文璨，王磊挺好奇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怎麼如同他一般彷彿從石頭蹦出來的。王磊正在猜測，劉文璨猜的一轉身，兩雙眼睛成功對視。王磊看著眨了眨眼睛，失算了。

「你是文家的人？」劉文璨再次開口重複剛剛的問題。

「我姓王。」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王磊嘴角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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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房，王磊回想剛剛劉文璨的話，有人跟蹤他？王磊努力回想從進客棧開始的事情，臉色一黑，本就不待見慕容家的人，現在越發的討厭，回頭讓掌柜的多收些慕容復的錢。摸了摸下巴，王磊嘴角抿起，慕容家不是喜歡放火嘛，他就讓慕容體會一下被火燒是什麼感覺。一邊想著，王磊一邊往向走，他要找些東西。

物理這門學科是很神奇的，有的時候還會利用化學原理，王磊的化學學的相當不錯，高考後權衡了很久，王磊才決定學物理的。尋到戲院，王磊閃了進去，跟老鴇小聲音的講了兩句，老鴇立刻帶著王磊上了樓，跟著王磊進來的劉文璨挑了挑眉，沒想到王磊也是個風流種。王磊進去之後立刻進了超市，拿了一些東西出來，讓老鴇送了一個包裹皮，把東西包好后，王磊從後門溜了出去。

回到客棧，如同王磊預料一般，慕容復和上官悟坐在一起，臉色不太好看，慕容復看到王磊之後，還是撐起笑容，把王磊請了過去，王磊一點兒都不客氣，招來小二要了一些好菜。慕容復看著王磊的包裹心裡在猜測裡面是什麼，王磊喝著小茶，吃著美食，也不開口，吃飯喝足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慕容復心裡暗下決定，晚上一定要去甲字子房去看個究竟。

入夜，慕容復入了甲字子房，看到被隨意扔在桌上的包裹，心下有些猶豫，會不會是王磊下的一個套？猶豫了再三，慕容復還是打開包課，裡面放著五六個小包，這是什麼？聽到床上有動靜，慕容復順手拿了一個，便閃出房裡，連原本想打量甲子字有何不同全都沒來得及。

床上的王磊嘴角上翹，甲字子房有何不同？床是席夢思，只有這個不同而已。

轉天一早，王磊精神抖擻的去前院吃飯，昨天夜裡來過的，可不止慕容復一個，有人順了東西，有人只是打量一翻便離開，之後誰也沒再把王磊當成什麼特別的人物，反倒是劉文璨覺得其中大有文章，趁著王磊離開后，慕容復閃身走了進去，四處打量一番，最後把視線落到床上，走過去一摸，一按，大覺奇怪，床是軟的，還帶著彈力，劉文璨向後退了數步，又邁步過去，皺著眉看著床，他有心想把床搬走，只是弄走這床不可能不驚動別人。繞著床走了兩圈，劉文璨是後放棄，在床上坐下，試了試，別說，還挺舒服。

吃過早飯，王磊收拾了一下，便上路了，他要比慕容復和劉文璨先走一步，這兩天吃的東西可不少錢。邁出城門，王磊便把也放出去吃草，自己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地方藏好，等著慕容復出城。

跟著上官悟一起出城的慕容復，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別讓他看到王磊，不然非弄死他不可，不，他要給家裡飛鴿傳書，把王磊給滅了。王磊悄悄的跟在兩人後面，沒走多遠，便見慕容復的衣服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