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浴血魔身
我笑了笑.輕輕用手彈了一下劍身.光禁立刻發出嗡嗡的低鳴聲.
「嘶…」我用光禁輕輕的劃了一下胳膊.竟也被割出一個淺淺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就像動脈被割破了一樣.
光禁的劍柄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紅色寶石.瘋狂的吞噬著我的血液.大概持續了三十多秒.
我感覺身體有些沉重.但也只是感覺有些沉重.這可能就是魔身的特別之處.血流不盡.卻會消耗人的精神.
「滋~」光禁晃動了一下.像褪色一樣變成了一把黑色的未開刃的小劍.飛到了老祖的手裡.
「這樣可以了吧.」我回頭看著老祖.問道.
「可以可以.」老祖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布…」老張伯有些悔恨的說道.
「呵~」我朝他笑了一聲.因為實在太疲倦了.疲倦到懶得說話.
「我們兩個先住在附近.到時候和你一起上天山吧.」心安大哥攙著我.說道.
「好.」我點頭.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們不用看我.我不會殺你的.到你最好有點腦子.」老祖見我們三個都看著他.撇了撇嘴說道.
見此.兩人才朝我作別離去.
等了一會.兩人已經走遠.老祖才笑著走到我的身前.
「使用了三相拳的人都會死.你猜他會不會佔用別人的身體.」老祖看了一眼遠去的兩人.笑了一聲.
聞言.我沒有說話.
「走吧.」老祖搖了搖頭.我們倆一前一後的回到了旅館.
因為老祖還沒來的時候就交代過我要住在一個房間.因為晚上還有事.而且白順風當初和我們商量的要對付老祖.我怕他們萬一有衝突.如果在一個房間可能會好一些.
想到這裡我忽然一愣.為什麼沒有見到白順風.
「噗…」老祖輕輕的關上門.在門砰的一聲合上的那一瞬間.老祖一口鮮血噴在了門上.臉煞白煞白的.
「老祖.你咋了.」我一驚.趕緊過去扶他.
他卻朝我擺了擺手.一個人坐在那裡打坐起來.時間過的很快.好在我們已經吃過了東西.不然光看著他打坐也夠累的.
過了一會.大概一個多小時.老祖方才坐了起來.靜靜的躺在床上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起了電視.
搞的反倒像是我大驚小怪了一樣.
「是三相拳嗎.」沉默了一會.我問道.
「小布.做我的徒弟好嗎.」老祖沒有回答我.反而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徒弟.
「很多人都想做你徒弟吧.」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知道老祖很厲害.非常厲害的厲害.和張傑比起來.老祖簡直就是神.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想要收我為徒的那一刻.我並不感到歡喜.
「確實有很多.」老祖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我.
四目相對.我忽然發現老祖這個人很不一樣.我這個人不信什麼星座占卜.但我信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老祖的眼睛很乾凈也很明亮.更難能可貴的是他自己活了幾百年.這說明老祖這個人很自信也很有原則.
這就能從側面反應出老祖的厲害.因為一個人的自信都是累積在強大的實力之上的.而能夠自信幾百年.也就說明他的實力已經笑傲了幾百年.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收我為徒.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我嘆了口氣.也知道老祖不得到答案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來我想說.是因為欣賞你的.不過我不想騙人.」老祖笑了笑.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天山很危險.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我更希望你和我之間有一份關聯.讓我能夠用心的保護你.」老祖輕輕的說道.說的很真誠.
這種語氣讓我很舒服.我知道這一定是發自肺腑的.同時我也很感動.老祖可以不告訴我天山很危險的.也可以不收我為徒.甚至可以利用完之後直接扔了.但是他卻用了一個並不聰明則並不簡單的方法.
「師傅.」我輕聲說道.有一些感激.
「唉.唉.」老祖臉上都笑出了花.笑眯眯的應道.
「徒弟.見面禮已經送給你了.可不要說為師小氣哦~」老祖笑道.
「見面禮.」我一愣.左右摸索了一番.有些不明所以.
「千鎖魔君.貧僧定要殺你.」忽然.法明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佛徒.法明呀法明.你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話音未落.千鎖魔君那陰森的聲音傳來.
不過我已經知道了聲音的來源.正是老祖.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老祖.」我疑惑道.
「沒錯.都是我.」老祖點頭.
「為什麼.」我不解.
「當時的你靈魂已經開始受損.肉身和骨骼都已經消失不見.我怕你早晚被人給陰死了.只好出此下策.」老祖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什麼法明啦千鎖魔君啦.都是您拿來迷惑我的.」我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騙過了所有人.原來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呵呵.如果不是有這不死之身.無盡血身我還不捨得給你呢.」老祖笑了笑.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思來想去似乎這魔身確實給我了很大的幫助.心中道有些感慨.
「你的魔身經過光禁的洗鍊之後.已經開始覺醒了.所謂的無盡血身.自然要浴血成身.」老祖看了一眼門外.聲音壓低了幾分.
「你是說光禁洗鍊也是你的主意.」我愣了一下.注意到一個細節.
「嗯.當你被光禁割傷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拜師了.」老祖很坦然得承認了這一點.也就是說.他原本就不打算殺死老張伯.之所以那樣也是因為想讓我拜師.
用心良苦.用心良苦.想到這.我的心裡只有這四個字.老祖為了我也是夠拼的.
「等會我們要出去一趟.為你的魔身覺醒.這樣活下來的可能也就大了幾分.」老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九點多的時候.老祖喊了我一聲.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紅旗渠.這是他來的時候買的.卻一直沒見他吸.這個時候突然拿出來.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抽出了四根.點著之後竟然全部塞進了嘴裡.看的我震驚無比.這是沒抽過煙吧.
我正準備說兩句.老祖朝我擺了擺手.扔掉了四個搖頭.竟然全部吸完了.而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指了指窗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會意.將電視聲音放大了一些.一邊裝作看電視的樣子.一邊好奇的看著他.
只見老祖將窗戶微微的開了一個小縫.然後猛地吐出了一大片白煙.接著整個人就消失在煙霧當中.因為沒有老祖的吩咐.我只能乖乖的呆著.
過了一會.老祖慢慢的爬了進來.雙手各拎著一條小蛇.一條黑色一條白色.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卵陰蛇.可以監視.」老祖輕描淡寫的說道.講兩隻蛇扔在桌子上看著我.
此刻的兩隻蛇彷彿冬眠了一樣捲成一圈不動.
「你在這兩隻蛇的腦袋上滴血.就當送你的禮物了.」老祖笑道.聞言我乖乖的做了.也正是日後我才知道.這卵陰蛇有多麼逆天.
我找了一個剪刀.輕輕的割了一個小口.非常費力的擠了一些血.隨著血液滴在了小蛇的腦袋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兩隻小蛇依然閉著眼睛.卻自然而然的纏在了一起.
「我先幫你收起來吧.接下來有點噁心.」老祖咳了一聲.將兩隻小蛇扔進了窗前的柜子里.
「走吧.」老祖往外看了一眼.說道.
聞言我跟著他跳了出去.因為是一樓.這個窗戶雖然高.但還是可以出去的.不過後面都是樓房還有攝像頭.這也避免了住宿的人做了壞事從這裡逃走.不過此刻的攝像頭都不亮了.估計是老祖搞得好事.
至於那牆就更不用說了.以前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現在連難度都沒有.
老祖輕車熟路的帶我到了一處荒地.看樣子應該很熟悉.這荒地很奇怪.坑坑窪窪的有許多鼓包.只有十幾厘米.
「這是哪.」我有些疑惑.這裡怎麼會有荒地呢.
「亂墳崗.」老祖笑了一聲.
「咱們來這幹啥.」我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殺.這裡的鬼有多少殺多少.全部都是壞鬼.」老祖狠聲道.聲音很冷.
我剛準備說話.一道陰風就颳了過來.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與此同時遠處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白點.
這自然不會真的是白點.而是一個個的白衣鬼.白衣鬼是比較常見的鬼.我黑紋配里已經有了.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白衣鬼就將我包圍了起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看著我.看數量.至少也有四五百.
「怎麼會有這麼多.」我咽了口唾沫.雖然說我不是很怕白衣鬼.道蟻多咬死象不是.何況我不是象.他們也不是螞蟻.
「這些都是無家可歸的冤鬼.地獄不收.喪盡天良.活著的時候沒一個好東西.死了也不安生.」老祖嘆了口氣.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