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談判失敗
碰到了熾熱的觸感,寧致遠倒吸口涼氣,下身傳來的緊緻頓時讓寧致遠白了白臉。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溫香軟玉在懷,由身體最內里發出來的原始慾望提醒著他。想要她,身體最深處的反應想要她。
「小東西。睡著了都不安分。」
思雲嚶嚀了兩聲,然後翻了個身,給寧致遠留了個背影。
他怔了怔,咬咬牙忍住了身體上的慾望,雖說是有婚約在身,但讓他趁著這個機會對思雲下手。他怎麼忍心。
「……」
從床榻之上下來,他出了營帳之中,吩咐人打了水,冰冷的水傾盆而下,將他體內最原始的慾望壓下了幾分。
一夜無眠,天色大亮之時,寧致遠頂著深青的眼圈,神色疲倦的穿著戰甲出了營帳。
「殿下昨晚沒睡好?」
吳立凡嘴角帶笑,調侃道。「也沒聽到您賬內發出什麼動靜啊,莫不成……」
他若有所思的止住了話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寧王殿下的下半身,忍得可否辛苦?
寧王殿下冷眼掃向他,沉聲道,「吳大人女兒都和本王一般大了,沉穩二字可會書寫?」
「咳咳,微臣知錯。」
見他是真心認錯,寧致遠眼神從他身上挪開,徑直往議事的營帳中去。吳立凡聳了聳肩,無聲的跟在他身後一同前往了。
身後,思雲神清氣爽的從營帳之中出來。一身青綠色的衣衫整潔乾淨,緊身貼在身上幹練非常。
早膳過後。思雲便到達議事廳,寧致遠和吳立凡已經整裝待發。思雲身騎白馬跟在寧致遠身邊。與她同行。
「既然說好是談判,那就不用帶許多人過去,吳大人就鎮守在營帳之內吧。」
「是,微臣遵命。」
吳立凡退守至寧致遠身後,帶著重兵留在駐紮地。
寧致遠和思雲結伴出了駐紮地,兩人只帶了虛懷和十多個士兵。炎陵的城門大開,城門內一片祥和,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凄苦慘淡。
炎陵位處兩國交界之處,歷來以往,在兩國爭鬥之中常常紛爭不斷。
有時候一醒來可能變成了堯國的附屬地,再一覺蘇醒,可能又變回了承明。戰爭在炎陵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屬於哪個國家,對於他們的生活改變並不太大。
但多年處在承明之內,地勢發生了改變,如今處在承明最重要的關卡。若是被堯國再收回去,對承明顯然不利。
「寧王殿下,這邊請。」
一到城門口,兩人便翻身下馬,徒步往裡走。
城門口有人相迎,正是沐宸楓派來的人。
四下看了看,只有這迎門之人,獨自一人前往,身邊並沒有見到沐宸楓的人。
這顯然是瞧不起他么,否則,為何只派了手下前來,「沐王爺所在何處?」
迎門之人低著頭,盯著地面,恭聲道,「沐王爺在閡宮之中,舉辦了酒宴,招待寧王殿下,請隨屬下前往。」
說完,那人便轉身往前,背對著三人埋頭往前行,只是那人行動的身法和節奏有些眼熟。
思雲疑惑的目光望向寧致遠,同樣從他眼底看出了疑惑。
閡宮就在炎陵最熱鬧的大街之上,走在街道上,人聲鼎沸。思雲悄聲走到寧致遠身邊。
「這個人,看著好眼熟,和若谷好像就幾分相似。」
「我發現了,暫且先看看吧。」
說話間,腳下已經到了閡宮門前。閡宮之中,大門打開,一見便知是在迎接什麼人入門。寧致遠往前走了兩步,屋內傳來腳步聲,往這邊越走越近。寧致遠頓住腳,停在原地,等著腳步聲接近。
「寧王殿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來人正是沐宸楓,散落的髮絲束起,用一根翠玉簪子綰在頭上。臉上帶著俊朗的笑容,只是下巴處帶著點點烏青,不像是沐宸楓一貫的風格。
他一向追求及時享樂,對自身要求也十分高,從來不許身上出現任何影響他氣質的東西。
這也就是,炎陵落入堯國這麼長時間,沐宸楓一直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他等待的,是一個能雙方都贏,不影響自身地位的東西。一旦開戰,堯國內戰未止,外患又生,他顯然會應接不暇。
可是,他下巴上沒有刮乾淨的胡茬,顯然不屬於他一貫的要求。
「沐王爺久不見,怎麼好像蒼老了些。」
寧致遠直言不諱,沐宸楓笑意微僵,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冷哼出聲。
「寧王殿下顯然是眼神出岔了,不過既然你信守承諾,那我便不會讓你失望。」說完,沐宸楓的眼神在思雲身上流轉了片刻,隨後側身讓出一條路來,「裡面請。」
閡宮內一處寬闊的房間內,擺了一個大圓桌,圓桌上面擺放著豐盛可口的飯菜,色香味俱全,望著垂涎欲滴。
「請。」
這架勢,分明不像是來談判的,更像是招待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沐宸楓到底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在沐宸楓的接引下,幾人入了座。思雲緊挨著寧致遠,坐在沐宸楓對面。對沐宸楓揚起了警惕的神色,沐宸楓臉上的神色微僵,隨後揚起笑意,「沒想到鄢小姐竟然真的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路上辛苦了。」
「多謝沐王爺關心,為了寧王殿下,路上並未覺得辛苦。」
她與寧致遠越恩愛,對沐宸楓越是刺激。他臉上劃過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似乎是在說服自己。隨行伺候的人給幾人斟上了美酒,盛滿了酒杯。
沐宸楓實在是墨跡,他們已經到了這麼久,始終在做些無謂的事情,沒有切入正題。思雲便道,「我姨父人呢,是不是在你手中。」
單刀直入的問題,沐宸楓嘴角輕揚。這麼急性子,還真是半點沒變。
沐宸楓端起酒杯在嘴裡小酌一口,輕聲道,「鄢小姐別著急,你想要的答案我都會告訴你,但是,請你先以一個賓客的身份,讓本王招待片刻。」
以一個賓客的身份?寧致遠一身戰甲在身,沐宸楓卻穿著飄逸的春衫,光從衣衫上的區別看待,哪裡有心情作賓客。沐宸楓,他到底有何目的。
聽聞堯國內戰不止,沐宸楓也是最近才回到炎陵來。堯國皇帝年邁,手段卻十分厲害。在沐宸楓幾個弟兄之中,立下了規矩,想要得到皇位,首先得狠下心來吞噬親生兄弟。
歷來的堯國帝君便是如此,能登上堯國帝位的君主,必定是那個能將親生兄弟剝皮拆骨,吞噬血肉的狠角色。否則,堯國之人力大無窮,心思不狠,如何立足。只怕沐宸楓之所以憔悴如此,便是為了這幾日內戰的事情,勞心勞力吧。
堯國內戰未止,他卻得了閑暇出來招待他們,還真是奇了。
寧致遠嘴角微動,薄唇輕啟,「沐王爺說笑了,咱們立場涇渭分明,如何與您為客。」
沐宸楓握著的酒杯還未放下,又往嘴裡送了送,隨後笑意掛在臉上,溫聲道,「寧王殿下這是不給本王面子了,既然如此,那晉陽王宋南山的命……」
聽聽那語氣,簡直忍不住想要上前抽他兩大耳刮子。
但現在形勢所逼,必須忍住。
話一說開,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既然說到這份上,請沐王爺直言好了,大家說開了事情才能談得來不是嗎?」
沐宸楓咧嘴笑道,「很好,既然你們想要宋南山的命,那就一命換一命。你好好想想,就該知道我為何要讓鄢思雲出面,才肯和你談判了。」
話說的如此清楚,自然是明白了,但他不想讓沐宸楓得逞。
想拿思雲換宋南山,絕對不可能。他是個貪心的人,宋南山的命他也要,思雲也要,炎陵他更要。大不了便是與堯國一拼高下,承明地大物博,人多廣眾,還怕了他們不成。
寧致遠眼神微冷,明知故問,「還請沐王爺將話說的明白點。」
他竟然在他面前裝傻,沐宸楓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上,熾熱的目光望向思雲,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讓思雲秀眉微蹙不自覺得移開了視線,與他熾熱的視線錯開。
然後就聽到沐宸楓說,「鄢思雲,換宋南山。」
思雲不可思議的回頭瞪著沐宸楓,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沐宸楓坦蕩蕩的接受思雲的怒瞪,用一副輕快的語氣和寧致遠說道,「鄢思雲不過是個弱女子,宋南山掌握著你們承明近乎一般的兵力,我想這個買賣並不吃虧。」
從承明回來之後,每天面對堯國那群勾心鬥角的女人,他頓時覺得思雲那幾日對她算是好到了極點。可惜,再找不到和她一樣的人。所以,他才會透露信息,讓鄢思雲大老遠從京城趕過來。
但是他似乎並不知道,在他回到堯國這段時間內,思雲和寧致遠已經訂了婚。
「能否告知一下,為何沐王爺如此中意本王的王妃。」
「王妃……」沐宸楓眼神微冷,眯著眼看向寧致遠,「你們訂婚了?」
寧致遠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反問道,「沐王爺難道不知道,本王和思雲從小青梅竹馬,訂婚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思雲隨即點點頭,即便和寧致遠沒有婚約在身,她也不肯會跟隨沐宸楓。即便真的拿她換了宋南山,她也不會給沐宸楓留下任何機會。
兩人眼神堅定,帶著不容拒絕,沐宸楓斂了斂神色,「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談的了。最後的條件,你們要麼退守炎陵二十裡外,要麼就攻下炎陵城,而不顧宋南山的性命。」
也就是說,除此之外,想要和解的辦法是有一個,要麼放棄炎陵。用炎陵城換宋南山的命,要麼,就用武力來解決,但也要看是他們攻城的速度快,還是他們殺了宋南山的速度快。
寧致遠挑眉,眼底帶著譏諷的笑意,「若是,我又要攻了炎陵,又要救下宋南山呢。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堯國最近的內戰,沐王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啊。」
沐宸楓臉色微白,堯國內戰的事情,只在堯國內部人才知道。寧致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堯國之中安插了寧致遠的人手?
「若是有了承明之力的支援,沐王爺的勝算不會更大一些嗎?」
看起來好像是一條不錯的建議,但是,如果真的接受了。那他大費周章的,將炎陵控制住,將宋南山和他的部下關押起來的意義何在?
「說的極是,寧王爺這個提議聽起來似乎是對我有利。可是,宋南山的性命還在我手中。難道寧王爺忘記了?」
也就是說,只要宋南山在他手中,寧致遠與他又是表親關係。非得聽他的話不可,那些寧致遠設想的可能性,到了這個大前提下,一切都得成空。
「有些時候,沐王爺不要將話說的太滿。我既然敢來,那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
「什麼意思?」
這會兒,輪到沐宸楓吃驚了。
宋南山的關押地點,只有他一人知道。寧致遠即便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把宋南山救出來。可是,他話里的篤定和自信,到底表示什麼意思。
「意思還需要我說明嗎?今日咱們談判,你手中握著籌碼,我自然也有。」
「你的籌碼?就是知道堯國內戰之事嗎?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沐宸楓的能力了,會為了這點小事求助於他人?」
沐宸楓滿臉不屑,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來,說了一圈,大概也就只知道他們堯國內戰。從而想趁內戰期間,將堯國一舉拿下。
他們要是真這麼小看堯國,那吃虧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堯國即便內戰期間,舉國上下的兵力都集中在外戰上。他們內憂外患齊下時,優先處理的,會是外患。其他內憂,可以在外患解決后再慢慢調節。
所以,光是靠這點,寧致遠並不能威脅到他分毫。
說話間,剛剛從外面領路的人突然未經通報就闖入進來,在沐宸楓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等到那人離開他耳際時,沐宸楓神色明顯變了變,沒有緊鎖。
寧致遠見時機差不多了,與他周旋了這麼久,也足夠子淇他們將事情處理完了。
此時,他才提醒沐宸楓道,「沐王爺的能力自然是舉世無雙,但你是否想過,要將你們堯國世代相傳下來的傳統給改一改呢?食同胞血肉,拆同胞骨血,這種事情做下來……可比輕鬆登上帝位,什麼都不做,難以讓人信服多了。」
剛剛積攢的怒火,加上寧致遠這話,頓時讓沐宸楓沒了好脾氣。
臉上原本還算溫和的神色盡失,臉上怒意橫生,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惱寧致遠。他站起身來,指著寧致遠的鼻子責罵道,「堯國傳統歷來如此,哪有什麼難以信服的。你一介外交國的王爺,懂我們堯國什麼。你以為,弄些雕蟲小技,就能改變什麼嗎?」
寧致遠也沒想到,他這麼簡單一句話,竟然讓沐宸楓氣成這樣子。看來,他的選擇做對了。
讓鄢子淇聯合若谷打入堯國內部,試圖改變他們的內政,是多麼明智的舉動。
到了現在,沐宸楓若是不和他合作,那他就能隨便推舉出一個傀儡皇帝,堯國拿下指日可待。
「自然沒有,本王向來只做力所能及之事,這件事情就看沐王爺如何考慮了。」
寧致遠話落音,沐宸楓突然安靜下來。盯著寧致遠的雙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從桌上端起酒杯,放在嘴邊淺酌了一口,然後大力的放下酒杯。
酒杯碰到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大響。感覺到桌子似乎都隨著他的力道,顫抖了幾分。
難怪,難怪寧致遠這次過來,只帶了一個貼身隨從和十個後衛。原來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這幾日風雨不動安如山,只在背後悄悄策劃更大的陰謀。
在心裡做了強烈的掙扎之後,沐宸楓終於做出了決定,「好,我願意和你合作。」
隨後,招了招手。身後有人過來,端著一個酒壺。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沐宸楓將酒壺端起來,重新拿了兩個杯子出來,放到寧致遠和思雲面前。
「既然決定了要合作,為了咱們合作愉快,還請兩位不要拒絕這杯酒。」
說著,他嘴角劃過一抹異樣的笑容,在他們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滿了酒。
然後,舉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請。」
思雲和寧致遠遲疑了一下,端起酒杯,相看一眼。見沐宸楓酒杯里的酒,已經全部下肚,她們便不再遲疑。都揚頭喝了進去。
辛辣的酒水一沾喉,思雲頓時嗆得咳嗽了兩聲。好在飛快的將酒水咽下,才忍住了吐出來的衝動。
「鄢姑娘好酒量,不如再喝一杯,等黃昏時分,我便派人將宋南山送到寧王爺駐紮地中,然後退守出炎陵。」
說著,思雲面前的酒杯又倒了滿滿一杯酒,寧致遠的酒杯自然也沒能空著。
思雲詢問的目光看向寧致遠,他皺了皺眉,「不如我替她喝了,思雲不善酒力,在京中都不曾喝過許多酒。」
沐宸楓不依不饒,「那可不行,我是賣了鄢姑娘的面子,才與你談判的。鄢姑娘是不是也該賣沐某面子,幹了這杯酒。」
無奈之下,思雲只得硬著頭皮又端起酒杯,喝下了這杯酒。寧致遠緊隨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思雲臉上泛起了紅暈。紅彤彤的臉蛋看著格外誘人,她長著雙眼迷離的看向寧致遠伸手抓了抓,抓到他的手臂,才安心的做好。好在,還沒有失態。
寧致遠從椅子上站起來,阻止了沐宸楓又準備敬酒的動作。
打橫抱起思雲,「思雲已經醉了,希望沐王爺信守承諾,本王先帶著思雲回營了。」
思雲環抱著寧致遠的脖子,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看著寧致遠,突然噗嗤一聲笑道,「致遠,你的臉變得好奇怪哦,為什麼一直在晃啊晃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你醉了,先睡一覺,等醒來就能看清楚了。」
「我沒醉,我才不會醉。」
寧致遠寵溺的說,語氣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好,你沒醉。」
兩人甜蜜的對話,字字傳到沐宸楓耳中,越行越遠的身影,從閡宮之中留下了一個縹緲的背影。
沐宸楓怒意橫生,將桌上的酒壺抓起狠狠的丟在地上,酒壺與地面親密接觸,瞬間散落成碎片。酒水落在地上,冒著裊裊的青煙,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來人,動手!」
「是,王爺。」圍央上亡。
敢和他搶女人,還威脅他,這兩者都是不可原諒的事情。寧致遠,鄢思雲,能讓你們活著進炎陵,就該感激他的大人大量了。
寧致遠抱著思雲出了閡宮之中,他們騎來的馬正鎖在閡宮外的柱子上。他翻身上馬,將思雲固定在身前,握緊了韁繩,打馬前行不過幾步,突然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箭羽,只朝著他們面門而來。
他連忙抽出佩劍,將箭羽轉了方向,就聽到身後虛懷急促的聲音,「王爺,快逃。」
隨機,傳來悶哼聲不斷。回頭一看,他帶來的十幾個護衛,無一倖免。
只有虛懷功力深厚些,將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箭羽都錯開去,但他最近傷還未好,也有失手之處。身上已經帶了傷,他連忙騎到寧致遠跟前,「王爺,屬下幫您掩護,您先逃,往山上樹多的地方去。」
既然沐宸楓突然下了殺心,那絕不可能讓他們出城。不如到山上去,還能趁著樹木繁多,躲避一下他們的攻勢。
況且,寧致遠帶著思雲,雖說她已經醉的昏迷,但是多多少少也是個累贅。
箭羽的攻勢並沒有減弱,只是一波隔著一波的空隙有些長,估計是在換箭羽。寧致遠佩刀隔開了箭羽,虛懷在身後費力的喊道,「王爺,快走啊。」
再這樣下去,他和虛懷恐怕都會葬身在這箭矢之下。思考一番后,寧致遠用鞭子抽了抽馬屁股,馬兒嘶吼一聲,撒開馬蹄往後山跑去。
抽空往後面看了看,虛懷獨自一人面對越來越密集的箭羽,有些吃力。這個功夫,躲在暗處的人突然沖了出來,與虛懷展開了廝殺。
寧致遠不敢做停留,有人從側面而出,劈刀砍在了馬蹄之上。
馬兒嘶鳴一聲,跪倒在地上。
寧致遠抱著思雲在地上翻轉一圈,護著思雲深怕她收到傷害,一擊未成,那人便起身衝到寧致遠和思雲所在的位置,舉著刀向她們砍來。
眼見著刀刃越來越低,寧致遠集中生智抱著思雲旋轉一圈,她甩向那人的腿正好踢在他腹部,讓他攻擊失效。趁著這個機會,寧致遠背著思雲飛奔向林子中。
樹林之中樹木茂密,草木繁雜,在林中正好能隱匿片刻身形。
背著思雲奔跑,比獨自一人要費力的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寧致遠感覺身上的力道都要被掏空了。找了個空地,將思雲平放在地上,放鬆下來后,突然感覺手臂上一陣刺痛。
不知何時,手臂上竟然生出了一處傷口,還在往外冒血。血滴落在地上,他暗叫不好。
連忙將手臂上的傷包紮了一下,止住往下流的血,然後抱著思雲重新找地方躲藏。
剛剛一路過來,留下的血必然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行蹤,必須要找個地方藏匿才行。
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寧致遠耳力較於常人要更靈敏一下,聽到腳步聲往這邊走來。他再不做停留將思雲橫抱在懷中,往山更裡面跑去。
這時,懷中的思雲突然扭動著身子,觸在她腰間的手,明顯感覺到她身體在漸漸變熱。熱的有些燙手,她滿臉難耐的神色,紅唇微張,輕吟出聲。
「好熱……好熱……」
該死!
沐宸楓那酒有問題!勾欄院中最常見的酒,一杯兩杯下毒,便如身中春*葯一樣。
「好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