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成為朋友

?「沈晨軒，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安子謙依舊如往常一般的邀請著沈晨軒。

「我有帶。」沈晨軒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離他們較近的同班同學身體不自然的僵硬。看來上次去樓下吃飯，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樣啊，那龐立輝，能拜託你一件事嗎？」安子謙聽到沈晨軒的話，略點了下頭。在看到他們不遠處的同學明顯放鬆身體，宛如鬆了一口氣一般的向著教室外面走去。便對著他們這群人中最好說話的龐立輝拜託道。

「嗯？什麼事？」龐立輝不解的看著安子謙，安子謙的學習好，體育方面也很優秀，為人又健談。若不是因為和沈晨軒糾纏，想必又是他們班級的一個小班草呢。這樣的安子謙突然拜託自己，龐立輝有些不解，卻又有些好奇。

「麻煩你幫我捎一盒飯上來。什麼都可以，我不挑的。」安子謙坐回座位上，笑著對龐立輝道。龐立輝略吃驚的看著安子謙，他不跟他們下去吃嗎？雖說幫忙送上來這種小事，並不麻煩，但安子謙是決定要和沈晨軒一起吃飯了嗎？

「這樣嗎，文濤麻煩你了，我的口味你也清楚，幫我捎帶一份吧。」聽到安子謙的話后，王天奇也拜託了羅文濤。然後回到座位上坐著了。像是沈晨軒這種有真才實學的天師，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這種明白奇門遁甲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逃離？

「唉？天奇你也不下去吃飯嗎？」羅文濤一臉震驚的看著王天奇。天奇很少有跟自己分開的時候，這次是為了沈晨軒？但天奇不是說他也怕沈晨軒的那雙眼嗎？

「這樣的話，我的也拜託你倆啦~」向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嘛，連天奇那個做事一向冷靜的傢伙都選擇留下來了，他跟著做，也不會有什麼事吧？再說沈晨軒真的好酷啊，他挺想問問這件事情的後續的。

向翎雖然為人有些直腸子，卻不並沒有那麼無腦。反而在某些時候，他的直覺準確的有些可怕。他們四個坐在沈晨軒的周圍這麼久，在班級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全靠著王天奇的交際能力。別看王天奇平時什麼也不說，安安靜靜的。但一旦行動了，比羅文濤這個竹馬還要強勢幾分。該說不愧是竹馬嗎？

王天奇和羅文濤是竹馬，家裡情況自然是差不多的。不過比起羅文濤這種對自家到底是做什麼的，略有些不關心外。王天奇卻是知道的。並且他還有股份在自己家和羅文濤家的公司里。學校的人際關係在他看來，只要處的不要太糟糕就可以了。不過，那只是之前的想法。現在嗎，學校生活既然不這麼無趣了，與其他學生的關係，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本來，王天奇和羅文濤應該去那種貴族學校的，但他們不喜歡貴族學校的束縛，還有就是那糟糕的人際關係。他們父母也沒打算讓產業做的怎樣大，異常尊重王天奇和羅文濤的選擇。尤其是，這兩個孩子選擇的學校還並不差，是德育中學。這更讓兩家人放心，在稍微動用了一些錢財讓兩個孩子在一個班級，相互有個照應后。

王天奇和羅文濤就這麼在德育中學安安靜靜的上學了。德育中學不單單有像是王天奇和羅文濤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還有一些學習刻苦憑藉自己的努力，想要改變命運的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然也有，安子謙這樣的家境過得去，學習成績也好的中等家族的學生。

本來王天奇是打算平平靜靜的度過初中，高中，大學后。然後接手家裡的產業。但安子謙的到來，讓這個打算徹底的化為了泡影。

鬼怪之論，一直都被當成封建迷信。本來王天奇也是這麼想的。但小時候那記憶模糊的事情，家裡人之後的反映。在加上沈晨軒自學校之後，對了幾個同學說完警告的話語后，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警告文濤后，他所觀察到了。都引發了他的好奇。而這些好奇的源頭，則是王天奇對陣法的追求。

是的，王天奇是個陣法痴。這種痴迷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對靈異事件的好奇。當然，對靈異事件的好奇，也只是因為他想知道，真的有奇妙的陣法嗎？有連鬼怪都可以迷惑，困住的陣法嗎？

沈晨軒之前露的那一手，徹底點燃了王天奇尋求真相的熱情。雖然他依舊怕沈晨軒那雙黑曜石的雙眸，但追求真相的心將那份懼怕壓了下去。王天奇本身就不太在意班級的同學關係，此刻更是直接將其捨棄了。

安子謙到是沒想到，只是因為自己想要跟沈晨軒處好關係，結果導致了這麼個後果。不過此刻就算知道了，安子謙也沒太在意。實際上，他挺開心的。比較他知道那種沒朋友的苦悶，尤其是在沈晨軒此刻比他那時還要孤僻一些的情況下。

沈晨軒微皺了下眉，這幾個傢伙到底要做些什麼？以前根本不搭理自己，自從安子謙來了以後，在發生了昨天的那件事後，不害怕怎麼反而纏上了他？沈晨軒有些不能理解安子謙他們是怎麼想的了。

龐立輝和羅文濤鬱悶的去下來買飯了，兩人略無語，雖說沈晨軒不是精神病，說的都是真話。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鬼。但這三個人，準確的說是那兩個人態度轉換的也有些太大了吧？雖然說認識這麼一個可以看到鬼，甚至可以滅鬼的傢伙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但正常人的感覺應該是，能離的有多遠，就有多遠吧？比較鬼那種東西，說起來多晦氣。

兩人不太理解，但是相處那麼久的好友了。把他們丟在上面去面對，那個有著一雙滲人雙眼的沈晨軒。他們是不會那麼沒有義氣啦。

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想法，龐立輝和羅文濤也選擇買好飯上去吃。就這樣，挨著沈晨軒最近的五個人，一個不落的都在班級陪著沈晨軒吃飯了。

而沈晨軒呢？不單單鬱悶的吃了頓飯，其中還要忍受這安子謙時不時的，要用一些無聊的話題，來跟他談。

當第三天的時候，安子謙發現沈晨軒翻閱次數最多的三科依次是，英語、化學、物理。變開口問道「沈晨軒，你的英語成績並不差吧？」他自己都沒這麼勤快的翻閱課本，而沈晨軒不單單從頭複習以前的，還要提前預習下一篇的課文。認真的程度，讓人吃驚。

「或許。」沈晨軒的答案依舊簡潔的氣人。他不覺得自己英語有多好，但或許也不見得有多麼糟糕。

「沈晨軒經常性的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我想，他大部分的學科都是自學的吧？」聽課聽不太全，零零散散的，王天奇說出了自己曾經就猜測到的事情。

「哦？那可真厲害呢，我天天來學校上學。卻也不過是那個程度了。沈晨軒沒想到你還真聰明呢。就是不知道你把心思全用在學習上，又是怎樣一番景色啊。」安子謙摸著下巴，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正微眯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一般。嘴角掛著愉悅的弧度。

「……那我們這群平凡人還有得活嗎？」向翎一副被打擊到的趴在桌子上。沒有天天來學校上學，僅僅是靠自己自學就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如果跟他們一樣在學校上學，還有課外的補課……按照這個節奏，沈晨軒完全可以完虐那幫學神了吧？畢竟他此刻在他眼裡就是學神一般的存在。

「我覺的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羅文濤不笨，自然是猜到了沈晨軒是自學的。但如今這麼直白的說出，還是受到了不少的打擊。竹馬那邊他還是不要去求虐了，羅文濤看向龐立輝。

龐立輝見羅文濤看自己，撓了撓頭說道「以前就覺得沈晨軒很厲害呢。」不過現在更厲害了。他這種沒什麼存在感的，還真是有些羨慕呢。

「沒什麼可羨慕的。」沈晨軒墨黑的眼眸掃了眼龐立輝，他從不覺得這雙眼睛給他帶來了多好東西。

「沒那麼差吧？沈晨軒，你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世界，和我們一樣嗎？」安子謙自然知道沈晨軒在說什麼。笑著側頭看向沈晨軒。

「除了師傅。」沈晨軒覺得在他有生之年遇到師傅，是在幸運不過的事了。這是著雙眼帶給他的唯一好處。師傅不單單對他有養育之恩，更是有著救命之恩。師傅是他唯一的家人，師傅想要做到的事，他一定會幫師傅做到。

「除了師傅嗎？呵呵，沈晨軒啊，你少說了點吧？我呢？我可是想要跟你做朋友的啊，你怎麼可以把我排除在外呢。」安子謙本來想感嘆些什麼的，但又覺得那太傷感了。便轉移了話題，詢問對方怎麼可以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不也是因為他的傳聞來靠近他的嘛！雖說，實際上是被相似的經歷所吸引啦，但都沒差的吧！

沈晨軒看了一眼安子謙，什麼也沒說，繼續看自己的書。龐立輝被沈晨軒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低下頭不去看沈晨軒。倒是安子謙知道沈晨軒是被龐立輝誤解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之間鬧什麼小矛盾，便開口問道「沈晨軒，你的那雙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與你無關。」沈晨軒不想說這個話題，哪怕這個話題連他自己都無法避免。

「逃避，是不會解決事情的。」王天奇抬頭看了眼沈晨軒，他不覺得沈晨軒沒有勇氣面對。

沈晨軒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個清楚，這兩個人是打算在這個午休時間纏著自己了。為了避免被煩得更慘。沈晨軒還是開口道「你敢和我對視嗎？」

安子謙略挑了下眉，在羅文濤他們吃驚的目光下，說出了個讓所有人震驚的答案「好啊。」

「安子謙，你真的要和沈晨軒對視？」向翎不太贊同的問道。

「就是說啊，安子謙你可要想清楚啊。」安子謙不是要跟沈晨軒做朋友的嗎？沈晨軒那雙眼睛那麼滲人，萬一產生害怕心理。安子謙之前所做的不都白費了嗎？

「安子謙，你真的想清楚了嗎？」王天奇沒有像羅文濤和向翎那麼激動，只是平靜的問對方是否做好了準備。

「安子謙，這樣……」龐立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安子謙了，他們不是要成為朋友嗎？為何又要……

沈晨軒對於安子謙的選擇很是意外，畢竟自己第一次和安子謙對視的時候，安子謙明顯是被嚇到了。莫非這次還想嘗試一下？若是能讓安子謙打消纏著自己的想法，或許也是不錯的。想到這裡，沈晨軒再度鎮靜下來。

「你們都不要說了，我心裡有數。我要和沈晨軒當朋友，和他那雙眼睛對視是難免不了的。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可不想讓我的朋友騙我呢。沈晨軒的眼睛沒和別人長久對視過，想必，若是說謊的話。會很誠實的表現出來吧？」安子謙說出自己的想法，安慰著被他嚇到的朋友們。

「怎麼說，你都有理。」羅文濤和安子謙認識的雖說不久，但安子謙的強詞奪理，他可是看懂了不少。就憑沈晨軒一身冷氣，都沒有把安子謙嚇退的勁頭，他們說什麼都不能拽回安子謙嘗試的心了。

「只是對視而已，你們怎麼弄的我好像是去戰場啊。好了好了，沈晨軒，對視的話，需要準備些什麼嗎？」安子謙看著沈晨軒詢問道。

「不要，最普通的對視便可以了。」沈晨軒平靜的說道。隨後轉過身，看向安子謙。安子謙也轉過身，難得嘴角沒有掛著笑意的與之對視。

這是他們兩個的第二次對視，卻是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對視。沈晨軒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而安子謙的眼眸卻是棕色的，透著些許溫暖的感覺。

明明安子謙跟人說話的時候，是那麼隨意不著調。那雙棕色的眼眸卻總是透著些許溫暖的感覺。

沈晨軒見安子謙與自己對視，居然沒有躲開，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真的敢和自己對視。便開口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安子謙正在欣賞沈晨軒這雙漂亮的眼睛，聽到沈晨軒的詢問，立刻回答道「我自己。」這很正常，當人和人對視時，對方的樣子便會落在眼瞳上，形成倒影。

「你能看出其中的區別嗎？」沈晨軒聽到安子謙的回答后，平靜的問道。

區別？安子謙突然知道了沈晨軒之所以讓他和他對視，並不單單隻是一個試膽的舉措。想來也是，沈晨軒從不做多餘的事情。這樣想著，安子謙和沈晨軒的雙眸相對，倒影很清晰，但因為距離的關係，安子謙看的並不太清楚。為了看的清楚一些，安子謙乾脆就靠近沈晨軒。

沈晨軒因安子謙突然的靠近而僵直了身體，但看到安子謙只是單純的看著自己的眼睛。便勉強自己放鬆下來。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數清對方的呼吸。近到有些暖味的距離。但除了龐立輝覺得這個距離有些不妥外，王天奇他們倒是沒有出聲。比較眼瞳相比臉盤，自然是要小了許多。沈晨軒讓安子謙看自己的眼睛，安子謙想要看清楚，自然就要靠近一些。

安子謙看的很用心，幾乎是一眨不眨的。因為，他突然發現了點問題，疑惑的問道「右邊是我的身影，左邊這個倒影，為什麼給我一種冷冽的感覺？」那個身影是他沒錯，但卻感覺又不像他。臉蒼白的幾乎到了病態，樣子似乎比他現在要長個幾歲？

沈晨軒也是第一次用陰陽眼認真的去看一個人。這般看過去，安子謙的靈魂，竟是保持著成人的樣子。據說陽間的鬼差去往陰間回來還會保有記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沈晨軒見安子謙看出不同了，便率先移開視線，拉開和安子謙形成的尷尬位置。憑藉開口道「左陰右陽。你在我左眼中看到的，是你的靈魂。」沈晨軒不會去為安子謙解釋他的靈魂為何會是那番模樣。反正，安子謙沒看到鬼，他的靈魂為什麼是那番模樣，讓他自己去思考吧。

「唉？那你豈不是可以看出對方心裡想些什麼？」向翎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沈晨軒。這個技能也太BT點了吧？

「並沒有那麼誇張，只是隱約可以感受到最基礎的情緒。比如，憤怒，開心之類的。」沈晨軒難得開口解釋道。

「這樣啊，那也不錯了呀。」向翎有些失望的說道，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個技能還是有那麼點點的BT，這要是誰和沈晨軒在一起了，萬一有點不想讓沈晨軒知道的事，強顏歡笑的做不到了。

「我的靈魂在你眼中是什麼顏色的？」安子謙笑著問道。

「綠色。」靈魂一般是沒有顏色的，純白又帶著透明是剛剛死去的鬼身上所散發的顏色。而靈魂，則是和真人的區別不太大，畢竟這個人還活著，沒有死。只是，安子謙的靈魂周圍的顏色是墨綠色。

「哦？那麼周慧身上的顏色呢？」安子謙知道了自己靈魂上的顏色后，開口問沈晨軒另外一個他們已知並且纏上他們的女鬼，是個什麼顏色的。

「泛紅。」厲鬼的顏色，是紅色。怨鬼的顏色，是青黃色。

「似乎挺形象的。」安子謙摸著下巴評論道。

「確實，就是不知道人的靈魂顏色代表著什麼。」王天奇轉過身，收拾桌子，快要上課了。

沈晨軒沒有再開口，而安子謙則是和龐立輝他們聊了起來。之後又在下課的課間時間，把龐立輝拉走，說了幾句。兩人便又回來了。

羅文濤詢問安子謙跟龐立輝說了什麼，龐立輝怎麼似乎有點緊張？安子謙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拽個人陪我去上廁所而已。你不也總是拽著王天奇去嗎？」

「我那是怕天奇他總坐在這裡不動彈，身體都銹住了。」羅文濤不服氣的反駁道。他才不是怕自己突然因為那個叫周慧的女鬼給襲擊了呢。

「哦，是嗎~」安子謙掛著一絲壞笑，什麼也沒說。偏偏就是讓羅文濤氣的直咬牙。而龐立輝小聲的跟沈晨軒道了個歉。那雙眼帶給沈晨軒的傷痛，是他所沒顧及的。

沈晨軒看了眼安子謙，平靜的接受了龐立輝的道歉后。在上課的時候，難得的說了句「多此一舉。」

「我樂意~」安子謙不在意的笑著回答道。沈晨軒不想跟越來越得寸進尺的安子謙說些什麼。

當放學時，沈晨軒在安子謙家樓下停下。看著安子謙，再度開口問道「你為什麼纏著我？」

「我想和你做朋友啊。」安子謙的答案不變，他以為沈晨軒早就了解了。為了證明自己話里的真實性，安子謙湊了過去，沈晨軒不適應和人那麼靠近的距離，略退了一步。而安子謙執意湊了過去道「我是認真想要和你做朋友的。你能看到靈魂的話，真的看不到我的誠意嗎？」

沈晨軒看著安子謙，安子謙的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但那雙眼卻透著執著。沈晨軒看著看著，不知是被那雙棕色眸子里的執著與溫柔所迷惑，還是想起來恆慎的的話。亦或者兩者都有。沈晨軒輕聲道「好。」

安子謙楞了一下，隨後不由笑了起來。沈晨軒這麼冷，話又這麼少的人。所說話不會只是說說而已。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更為最珍貴。安子謙原以為沈晨軒答應成為他的朋友，所需要的時間還很長，但沈晨軒給了他意外。而這份意外，他會好好珍惜。「那麼明天一起上學吧，我們是朋友了吧？」

「嗯。」沈晨軒本想拒絕，但看到安子謙那雙執意與自己眼眸相對視眼眸，拒絕的話語說不出，只能尷尬的『嗯』了一聲。

安子謙和沈晨軒告別後，便回到自己家。沈晨軒微皺了一下眉，隨後想了一下師傅的話，嘆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而後也回到了他和恆慎的家，進行他今天的訓練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