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夥子，根骨不錯
第二章小夥子，根骨不錯
我大概在高中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自己獨自在外面生活，不要說我叛逆，也不要說我懂事，我其實是被老爺子一腳踹出來的，原因嘛，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就是每天都要問一遍班裡女生「可以把內褲給我看看嘛」的原因吧，說實話對於這個我真的不是很在意！真的！從被踹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不混出個樣子就絕不回家，這麼多年過去了，誓言也實現了一半，我也很遵守諾言。我，從來沒有回過家！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慘，在北崗這一片我還是比較有知名度的，原因無他，就因為我能治別人治不了的病，管別人管不了的人，而且成功率目前為止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雖然我的客戶群比較特殊，但是這樣才能體現出我的價值嘛。
我的工作說白了也很簡單，就是病人家屬打電話了，我就去，家屬還給報銷往返路費，然後到家裡往那裡一坐，大嗓門一喊，病人就老實了。但有時候也會碰到比我能喊的，那我就要換個思路，在病人面前我扮演過土匪，警察，導演，酒鬼，商人，單位領導，公務猿還有小姐……
聰明的人可能知道我的病人是什麼了，沒錯，就是精神病。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有這麼個能力，就是搬到這個老年社區之後，小區外面總有那麼一兩個精神病在門口晃悠，可能這些大爺大媽什麼的不在意，但是我在意，畢竟我還是處男呢。
就這麼有一天，我從外面回來，買了只烤鴨，然後看見劉大媽再搬東西，就把烤鴨掛到了小區大門上顛顛的去幫劉大媽搬東西了，誰知道搬完回來，烤鴨沒了。
正打算出去找，就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坐在馬路牙子上的人手裡拿著一隻雞吃的正香，等等，雖然被啃得面目全非，但是這隻雞我認識，這就是我剛剛起名叫小花的烤鴨。
「香嗎？」我走到他面前，強忍著怒氣說道。
「還行，就是有點涼了。」那人說道。
「你吃的是啥？」
「烤鴨。」那人頭也不抬的說道，邊說還邊舔著手指。「嘶溜，嘶溜。」
太囂張了，真的，說實話，當時我這小酸脾氣就上來了，指著他說道「給我特么留一口，我買的！」
誰知道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有fa票嗎？
「有沒有fa票也是我買的，它叫小花！」我已經接近咆哮的喊道。
「切。」說完這哥們就把頭和燒雞換了一個方向，雖然我沒看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鄙視我。
當時這個怒火衝天，氣的我渾身直哆嗦，心想「看來得智取了。」
「這鴨子得過禽流感，打折處理三塊錢一隻，買一增一，你要是喜歡吃就送你了。」
話音剛落，就看他緩緩的轉過身來，然後看了看手裡的烤鴨，又抬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就是幫你嘗嘗，給你！」
得意的接過啃得就剩下一半的鴨子，雖然我不知道我這個得意的表情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我勝利了。
在那次事件之後雖然這個人總來，但是基本上一見到我就會馬上轉身換另一條路走。
後來聽劉大媽說才知道，這個人叫黃老五，是個精神病，精神三十多年了，從來沒怕過誰，就怕我。
在劉大媽的「小李能治黃老五。」宣傳下，我慢慢的開始接觸精神病了，說實話，精神病並不是很難接觸。只要把自己也當成是精神病就好了，雖然這個好多人都不會，但我是人才，雖然方向不對。
時間長了，附近的人就都知道我的名號了，還有一個很拉風的名號「精神病城管」，你想想，城管啊！你敢惹嗎？
就這樣，我在北崗精神病圈裡有了名氣。
好啦，言歸正傳。
我看到老爺子的神情，心裡一陣不安，因為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情，這麼害怕。
想了想就又就問到「爸？你還好這口？」
又是一道黑影襲來，等回過神來，又看到老爺子在穿襪子……
欠，李木你就欠吧！
這時感覺房間里的光線一下暗了下來，這種平房只有一扇並不大的窗戶，房間里暗下來一般只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黑天了，第二種是陰天了，第三種是窗戶前有人。
有情況！我坐在小馬紮上回頭向窗戶看去，就看到一張又肥又圓的中年大臉，以及…「哼！」帥哥，兩張臉趴在窗戶上，都有哈氣了。
「來了。」老爺子坐在我那吱嘎吱嘎響的床上說道。
說完老爺子沖窗戶招了招手，然後就看到兩人離開了那個好似鬧鬼的充滿哈氣的窗戶。
聽到開門聲，我趕緊站了起來，幹啥？當然是迎接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了，看到進來的兩個人，心想「不能給弟弟留下陌生的感覺。」就衝上前去摟住大圓臉的肩膀說道「弟弟，哥想你想的好辛苦，咱們失散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啥的，你記一下我的電話，幺三勾三六圈仨凱代倆尖。」
雖然我的弟弟長得比較著急，但是並不能消除我心裡對他的喜愛，畢竟也是我的親人。可能是弟弟剛見到哥哥有些怕生，總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
「滾犢子，你弟是旁邊那個！」老爺子說道
「別鬧了，你的基因能生出那麼帥的？」
又見黑影……
在大圓臉的幫忙下，老爺子到最後也沒穿上襪子。
看到屋裡人多，又去劉大娘家借了兩個凳子，等到都坐下之後老爺子發話了「他是李易，你弟弟。」老爺子指了指坐在我右邊的帥哥。
「這是他師傅，吳天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老爺子說吳天下的時候渾身發抖，嘖嘖。
這時坐在小馬紮上的我就感覺到屁股一陣溫暖，然後就有了摩擦摩擦再摩擦的感覺，扭頭看向了我的左面，頓時和吳天下對視上了。
「小夥子，根骨不錯。」吳天下對我笑道。
「那是屁股，你能摸到骨頭？」我對著吳天下說道。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