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新發現
「你如果不願意,那我們就不走。」季冬陽抬手握住穀雨的腳踝,真誠的看著她。
穀雨頓時猶豫了,一時又別彆扭扭的說道:「也不是不願意,只不過是見到你父親我就有些膽怯……還有,我不喜歡歐陽文倩。」
「我父親現在只是個病了的老頭兒,再說,你又不在季氏拿工資,你怕他幹什麼?他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季冬陽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厲色,「至於歐陽文倩,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她將會有多慘。」
「……我不想看誰有多慘,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穀雨低頭說道。
「我知道。我會給你平靜的生活。」季冬陽直起身,上前捧起穀雨的臉,「不過前提是你必須站在我身邊。以後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分開,一天都不行。」
「好吧,就當是搭個順風飛機去旅遊了。」穀雨嘆道。
「太棒了,我們走吧。」季冬陽說著,順手抱起穀雨就往外去。
出了屋門穀雨才發現原來真的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司機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門口,車門打開,正等著他們兩個呢。
「如果我不答應跟你去,你怎麼辦?」上飛機后,穀雨問正在給自己扣安全帶的季冬陽。
「把你給迷暈了,直接抱上飛機。」季冬陽輕笑道。
「你什麼時候成強盜了?」穀雨好笑的問。
「為了把老婆娶到手,成什麼都無所謂。」季冬陽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真的可以去寫言情小說了。」穀雨無奈的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季冬陽笑了笑,心想何止寫言情小說?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幹什麼都願意。
飛機起飛后穀雨就開始睡,她原本是有些暈機的,只是這次實在是太累了,還沒來得及暈呢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非常沉穩,甚至連個夢都沒有,中間被季冬陽叫醒喝了兩口溫水,轉過身又繼續睡。不是她心大不裝事兒,實在是她知道想再多都沒有,即將面對的事情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沒用的,所以還不如把這一切都交給季冬陽。
穀雨再次醒來的時候剛好飛機降落,氣壓差讓她耳膜里刺刺的痛,非常不舒服。
「怎麼了?」季冬陽問。
「耳朵好痛。」
「飛機要降落了,一會兒就好了。」季冬陽握住了她的手。
出機場的時候,穀雨才終於明白季冬陽在景市擺的那點架勢完全不夠看。
前面二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站成一排等在出閘口,一個有著鷹一樣眼睛的瘦高男子看見季冬陽之後立刻上前兩步,低頭欠身:「少爺,您回來了。」
季冬陽攬著穀雨的肩膀,目光掃過眼前來接機的這些人,微微皺眉,用英語說道:「安德森,下次再來接我不要帶這麼多人。」
安德森答應道:「是,少爺,我是想著最近有點不太平,還是小心些好。」
季冬陽沒再說什麼,攬著穀雨的肩膀從VIP通道出機場,在一群黑衣人的前呼後擁下上了一輛賓士房車。
完全沒有心思欣賞豪車,穀雨上去后就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按揉著隱隱作痛的眉心,低聲嘆道:「好累,頭疼。」
「先喝點水,實在不舒服就躺一會兒吧。」季冬陽遞過一個精緻的白瓷杯。
「不能再睡了,再睡就真的沒救了。」穀雨不想喝水,一邊推開季冬陽的手一邊仰頭嘆道,「真後悔跟你來啊!」
季冬陽忙靠過去為她按摩太陽穴,低聲問:「一會兒到了家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穀雨輕輕地搖頭:「不用了,應該是暈機,休息一天就差不多了。」
「好,我還認識一個老中醫,祖傳的醫術,前些年才移民古來休養身體的,明天我帶你去拜訪他,讓他為你診個脈,好好地調理一下身體。」季冬陽說道。
「你還是先忙你的正事兒吧,我只是太累了。」穀雨連連搖頭。
季冬陽沒再多說,心裡卻早就拿定了主意。
先把穀雨送到酒店,安頓好之後季冬陽片刻不停的去了醫院。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穀雨默默地嘆了口氣,這陣子他雖然受傷但過得悠閑,整天懶洋洋的像是沒睡醒的貓一樣,忽然看見他這般凌厲才想到,這本是一個殺伐決斷智珠在握的人啊!這樣的人就應該站在高高的頂尖之處睥睨蒼生翻雲覆雨,卻心甘情願的在景市那個小城市裡陪了自己兩個多月。
他這樣做,是因為歉疚嗎?他季冬陽想要彌補什麼過錯,自然有許多種方法,而能讓他做到如此的,大概除了愛,真的沒什麼別的原因了。
酒店是季氏名下的產業,房間自然非常舒適,而且季冬陽離開之前安排安德森帶著兩個女僕守在外邊,一來他擔心歐陽文倩的人會來騷擾穀雨,二來他也真的擔心穀雨的身體。
穀雨在酒店的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後頭疼緩解了許多,精神也回來了。
起身去洗了個臉,換了衣服,走到窗前拉開窗帘往外看,不由得被那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而感動,默默地嘆道,怪不得有錢人都想來這裡呢!
身體舒服了,飢餓感也就隨之而來,算算時間已經有十來個小時沒吃東西了。於是找客房服務的電話打算叫餐,誰知電話剛拿起來,房門就被敲響了。
穀雨又
了。
穀雨又放下電話去開門,看見一個女菲佣端著托盤站在門口:「谷小姐,少爺走的時候吩咐我們給您燉了燕窩。」
菲佣開口居然說中國話,讓穀雨頓時受寵若驚。「謝謝!」
「溫度剛剛好。」菲佣把一盅冰糖燕窩放在餐桌上。
「謝謝。」穀雨再次欠身道謝。
「你請慢用,我就在外邊,有事你可以叫我……噢,God!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姆依娜。」
「好的,姆依娜。謝謝你,我記住了。」穀雨笑著點頭。
菲佣又欠了欠身,方微笑著出了房門。
穀雨看了一眼陪著燕窩送進來的芒果慕斯和黃油餅乾,一時忍不住吃了兩塊,覺得味道一般,於是專心把燕窩羹吃完。
外邊風景極好,但她卻並不想出去。她知道季冬陽這次回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不能幫忙,但也不能給他添麻煩。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忽然想用手機上網看看許寒的動向,於是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好像都沒帶。
季冬陽這傢伙可真是的!穀雨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看見書桌上的電腦,又笑了——跑到伯爾尼來還想用手機上網,可不是瘋了嗎!
打開電腦,穀雨發現這電腦居然是中文系統,一時又大為感慨——這是在伯爾尼嗎?人人說中文,連電腦都是中文系統,恍惚間還以為飛了一圈又回到了國內呢。
許寒的微博剛剛做了更新,上面是一組他跟一個葡萄園農場主的合影。
燦爛的陽光,顆粒飽滿的葡萄,容光煥發的笑容以及當地特色的衣服讓許寒看上去像是個陽光少年。
看著他的笑容,穀雨也忍不住笑了。
看完照片繼續翻看博文,穀雨忽然掃到一昨天的博文,頓時挺直了後背。
——今天真是倒霉,去個海邊竟然遇到了暴雨,往回跑的時候居然闖錯了房間,落湯雞一樣的我被一個小美女笑了個夠!沒想到長得那麼卡哇伊的姑娘居然藏了一個惡魔的靈魂,這世界上還有同情心嗎?
一條短短的博文,下面配著一張大雨瓢潑中的城市照片。
卡哇伊的姑娘?這麼說許寒有艷遇了?穀雨一時很興奮,也沒顧上許多,拿起手邊的電話就給許寒打了過去。
伯爾尼這邊是傍晚時分,而在澳洲的許寒這個時候卻剛剛入睡。
「唔,誰?」許寒也沒顧上看電話號碼,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許寒。」穀雨的聲音里隱含著笑意。
「小雨?」許寒頓時清醒了,一欠身坐起靠在床頭,又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算了算這時候國內應該是半夜,因問:「想我想的睡不著覺啊?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
「我在伯爾尼呢。」穀雨這才想起時差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睡了?」
「還沒,剛躺下。」許寒忙道。
「我剛看了你的微薄,所以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穀雨說道。
許寒立刻打斷了穀雨的話:「你先別問我,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去伯尼爾幹什麼去了?我在網路新聞上看到季氏的那些爛事兒了,我告訴你,這些事兒你讓季冬陽自己去處理,你千萬別摻和進去,那些人都特么是修鍊千年的老妖精,你可不是對手,知道嗎?」
「我知道,我不會摻和他們那些事兒的。」穀雨答應著。
「那季冬陽帶你去伯爾尼幹什麼?這個時候你應該留在景市」許寒不滿的說道。
穀雨淡然輕笑道:「我在景市和在這裡沒什麼區別,如果他們想要對我怎麼樣,就算我跑去南極也躲不掉的。」
「這倒也是,那個老妖婆還是有些手段的。」許寒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就得看季冬陽跟她誰段位高了。」
「許寒,先別說我。」穀雨的聲音輕輕淺淺,轉了話題:「你跟我說說那個長得十分卡哇伊卻藏著一個惡魔靈魂的姑娘吧。」
「呃……」許寒沒想到穀雨會問這事兒,但一想起自己的遭遇,氣又不打一處來,「什麼姑娘,那就是一個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