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爽約
穀雨一路走一路玩,一個禮拜后才到了巴黎。在巴黎有季氏名下的酒店,入住比較方便。然而穀雨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能在大堂碰見許寒。當許寒笑吟吟的迎著她走過來時,穀雨頓時捂著嘴巴傻在原地。
直到許寒走到穀雨面前,張開手臂擁抱她,她才笑著捶他的胸膛,連聲問:「你怎麼來了?這一個禮拜都沒消息,給你微博留言都不回,我還以為你跑南極去陪企鵝去了呢!」
「南極哪有巴黎好?企鵝更沒辦法跟你相比。」許寒笑著拍拍穀雨的肩膀,又仔細看她的臉色,點頭道:「嗯,氣色不錯,看來這一個禮拜玩的很開心。」
「嗯,這邊的風景的確好,吃喝都有人伺候,當然開心。」穀雨笑道。
「早知道你喜歡這些,我早就該帶你來的。」許寒嘆道。
穀雨看了看周圍,跟隨她的司機和保鏢守在前後左右,姆依娜正托著她的行李箱和阿克一起走進來,於是低聲跟許寒說道:「咱們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還是先上去吧。」
「好吧,我的房間在十二層,你的房間應該還沒收拾好吧,要不要先去我那裡坐坐,喝點東西?」許寒微笑著邀請。
穀雨愉快的答應:「好。」
跟保鏢說清楚這是自己在中國的朋友,又讓姆依娜先回房間去收拾行李,穀雨跟著許寒去了他的房間。
通過這一個禮拜的相處,姆依娜等人越發喜歡穀雨的性格,溫和得如同春風細雨,什麼事情都好商量,即便餐點做的不合口味也從不挑剔,只是微笑著提出自己的意見或者說明自己的口味。所以這會兒她提出要去自己的中國朋友房間里去喝杯咖啡,大家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酒店的安保系統很完善,任何一個房間都是在安保人員的監控之中,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
季冬陽的電話打過來時,許寒剛好在笑著,笑聲通過手機傳到季冬陽的耳朵里,他便如一條警犬一樣警惕的豎起了耳朵咆哮:「小雨,你跟誰在一起?」
穀雨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許寒,輕笑道:「許寒來了巴黎,我們剛好在酒店大堂里遇見了。」
「怎麼會這麼剛好?肯定是他有預謀的!」季冬陽生氣的說道。
「冬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穀雨無奈的嘆道。
許寒則直接在對面大聲喊:「季冬陽你不服就過來!老子正好手癢,想跟你打一架!」
「許寒,你有種就等著!」季冬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穀雨無奈的看了一眼手機,又抬頭責備許寒:「你非要招他!他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的……」
「哎呦,這就心疼了?讓你一個人跑出來旅行,我一想就來氣。」許寒哼道。
「是我想一個人出來走走的,我覺得這段時間時時刻刻都跟他在一起,被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我都不能獨立的思考了。」穀雨嘆道。
許寒一本正經的說道:「作為一個女孩子,就應該時刻被寵愛著。你這麼好,他季冬陽怎麼對你都不算過分。他不就是有倆臭錢嘛!你又不缺錢。對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這次來到伯爾尼才知道,財富和責任是成正比的。就好比東非那邊的暴動,如果季氏集團有更多的財富,那些人就不會因為合作夥伴的撤資而暴亂,那麼多人也不會死,不會受傷。」
許寒輕笑道:「你還是太天真,那是政客的責任。再說了,季氏集團又不是救世主,說白了,他們也只是一個通過各種渠道為自己的家族賺取利益的集團而已。季氏的合作夥伴停止投資,無非是想要更多的好處,談不攏,拿不到,就出這種濫招。這跟我爸和洪濤集團競爭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中小型企業的競爭帶來的是兼并和職工下崗,而像季氏這樣的大鱷互相撕咬,結果是大批的民眾受苦,喪命。就這麼簡單。」
「所以,你看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啊!」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這些事情,我們感慨不過來的,所以還是享受當下吧。」
「嗯。今天休息,明天陪我去盧浮宮。」
「沒問題,我來巴黎就是陪你的。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隨叫隨到。」
穀雨笑著舉起咖啡杯:「謝謝。」
「不客氣,其實我也希望能在浪漫的巴黎街頭有一個美麗的偶遇。」
「那要提前祝你成功了」
「哈哈……好!」
季冬陽是打算掛了電話就趕來巴黎的,然而門還沒出就被歐陽文倩給堵在了門口。
「有事去找我的秘書談,我現在沒空跟你說話,讓開。」季冬陽冷聲說道。
「我們和解吧。」歐陽文倩看著季冬陽的眼睛,說道。
「和解?你開什麼玩笑。」季冬陽淡淡的說道。
「冬陽,拋開我和你爸爸的關係,我還是你的姨母,我們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屬,有什麼事情不能攤開來說嗎?」
季冬陽冷笑道:「這麼多年來你處心積慮挖空心思想要把我母親在季氏的股份,如今鬥不過我了,又來跟我談什麼親屬,不覺得太可笑了?」
「冬陽,你看你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誤會我。」歐陽文倩婉約的嘆了口氣,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和,「其實你就是個倔強的孩子,總是想方設法的跟大人鬥氣。」
「閉嘴!」季冬陽怒道,「收起你那幅虛
怒道,「收起你那幅虛偽的後娘臉,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還真是沒長進,二十年了只會用這種手段。你以為我跟我爸一樣色迷心竅?滾!你再不滾開我就動手了。」
歐陽文倩在季冬陽抬手推她之前閃開門口,皺眉道:「冬陽,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人留一線。我誠心誠意的來跟你和解,為的是不讓你爸爸再從中間為難下去。一邊是你,一邊是你妹妹和我,你覺得你爸這個天平最終會傾向哪一邊?你真的要跟我魚死網破嗎?」
「你錯了。你我誰都不是魚,誰也不是網。」季冬陽點了點歐陽文倩的鼻子,冷笑道:「你只是一個跳樑小丑,而我,才是季氏未來的主人。」
一把推開歐陽文倩,季冬陽大步流行的出了醫院的病房樓,上車前他抬頭看了一眼季唐病房的窗戶。
「少爺,我們去哪兒?」安德森問道。
「去巴黎。」季冬陽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電話。
剛剛下飛機的宋奕一邊推著行李車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接起:「季總,我到了。」
季冬陽剛好說話,手機里又有電話打過來的提示,他皺眉道:「你先稍等,我接另一個電話。」
「好的。」宋奕應了一聲,把藍牙耳機放在耳朵上,手機順進口袋裡,雙手推著行李車往外走。
幾分鐘后,季冬陽的聲音又從耳機里響起:「你在原地等待,我這就去機場接你。」
「好。」宋奕對於老闆突發好心居然親自來藉機這件事情一點也不樂觀——如此不尋常的舉措,季總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盧浮宮,壯麗的阿波羅畫廊。
穀雨幾乎是走不動腳的,而且她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長滿眼睛,要把這華麗美妙的畫面全都收進腦海里。對她來講,有吸引力的不僅僅是那些名畫,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震撼的美。
而許寒則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他只負責給穀雨拿著包,拿著水,是不是的提醒她好好走路別撞到了人,比姆依娜還貼心,。
「唉,休息一會兒吧。」走了半天,許寒自己都腳酸了,看穀雨還興緻勃勃的樣子,無奈的提醒。
「你累了?」穀雨終於把心思從哪些畫上收回來,看了一眼許寒,「那你先去那邊坐一坐,我一會兒來找你。」
「還是算了吧。」許寒把手裡的水杯遞上去,「你喝口水吧。」
穀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感慨道:「這裡真是太美了,我恨不得直接住到這裡來。」
「那可真是挺難辦的,人家這裡不准許住宿。」許寒嘆了口氣,又看了看左右的誘人,笑道,「季冬陽不是說要過來的嗎?怎麼還沒來。」
「你能消停點嗎?」穀雨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打消了一半兒。
「能,你陪我去那邊坐一坐,我就消停了。我實在是累死了。」許寒笑道。
「幼稚。」穀雨橫了許寒一眼,心裡知道根本不是他要累死了,是他擔心自己太累。
「走吧。」許寒接過穀雨手裡的水杯,帶著她去那邊的台階上。
兩個人並肩在台階上落座,姆依娜等人也分散在周圍各自休息。
許寒看看周圍那些目光痴迷的遊客,嘆道:「你說這世界上怎麼那麼多藝術家啊!」
「人類在原始社會就已經追究美了,他們會把獸牙打磨成項鏈戴在脖子上。追求美好是人的天性,並不是只有藝術家才會。」
「嗯,太深奧了,老百姓表示聽不懂。」許寒笑呵呵的仰在台階上看著華麗的天花板。
「明天我們去看瓷器。」
「好。」許寒忽然嘆了口氣,「你說,英法列強當初從我們中國搶走了多少好東西啊!」
穀雨輕輕地點頭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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