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顧亦]
玩泥巴玩到很晚才回家的顧亦覺得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先是玩泥巴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才堆好的雪人(?)被大虎一腳踩壞。再就是現在一回家看見的兩張非常嚴肅的臉。
唔……有些不妙……
坐在沙發上的謝汶似笑非笑地說:「顧亦,明天要開家長會為什麼沒有聽你提過呢?」
「恩?」小顧亦白嫩嫩的臉蛋上滿是困惑,「家長會?不關我的事呀!」
「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們去開家長會是為了誰?」
「噢~~~」顧亦受教的點點頭,「我懂了。」
謝汶眯起眼。你小子以前又不是沒開過家長會,裝得還挺像!這小子也不知道隨誰,越長大越是鬼精鬼精的。
遺傳基因的來源者發話了,顧沁彥說:「把你的考卷拿來我看看。」
顧亦眨吧眨吧眼睛,裝不懂。
顧沁彥不為所動地看著他。一大一小對峙半響,顧亦還是耷拉著腦袋回了房間。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就算有強大的腹黑基因,也得在多修鍊幾年哪!
過了很久顧亦才從房間里出來,謝汶接過他手上的考卷一看,立馬傻了眼。
這、這……這是考卷,還是藝術創作?!
選擇題倒是還好……亂選一通。
只見解答題部分動也沒動,還寫著這樣幾個字,「哇!好難呀……」後面還畫了一個糾結便秘的表情。
作文更過份,滿篇只有一幅畫,還是漫畫。幾個q版得女孩子殷勤地給改卷老師端茶遞水,錘肩捏腿。整幅畫線條流暢,神態分明,生動形象,實乃漫畫界的一代佳作。
只不過,如果後面沒有寫著「時間不夠了,來不及塗了」也許會更好。
顧亦有些忐忑地看著謝汶,看來他也還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謝汶收回瞪大的眼睛,不停深呼吸,心中默念:「他還是個孩子,小孩子都是很調皮的,你是大人了,要學會包容……」
「嗤——」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謝汶轉頭恨恨地看著顧沁彥。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敢情那麼皮的孩子只是她一個人的喔!
顧沁彥唇邊含笑,手指指向紙上的某一處,謝汶順著看去,嘴瞬間長成了o型。
落花流水,後面跟的是……蛋崩菊裂!!??
「蛋……蛋……」謝汶手指顫抖著語不成句,顧亦見她這樣,怯怯地喊了一聲,「媽咪。」
顧沁彥好笑的握住她的手,「淡定。」
她怎麼還淡定得起來!那詞是個孩子該懂的么!
謝汶指著那個無比邪惡的詞語問道:「誰教你的?」
顧亦老實的說:「乾媽。」
謝汶咬牙切齒,「素素你明天死定了!」不用再問都知道一定是這個腐宅女乾的好事!讓這種女人去當幼兒教師不是花錢請*害祖國的花朵么?她要替天行道!!
哪知顧亦搖了搖頭,「不是素素乾媽。」
「不是?難道是鄢小小?」那女人那麼二,干出這種事情倒也不稀奇……謝汶越想越有理,就在她已經把罪名安在鄢小小身上,正欲拍案定罪時,顧亦又一次否決了她,「也不是。」
「也不是她?」謝汶很是莫名其妙,他的乾媽不就那倆女人?還會有誰?難道她記錯了?謝汶詢問的看向顧沁彥。
不愧是當總裁的人,顧沁彥一針見血地問:「是那個姓白的么?」
姓白的?白封?!開什麼玩笑!
還沒等謝汶驚悚完,就見小顧亦點點頭。
什、么?!
「你說誰是你乾媽?」謝汶一把拖過顧亦急急問道。
小顧亦有些被嚇著,連忙撇清:「是乾爹讓我叫的!」
謝汶頓時變了臉,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秦、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說起來秦俁也算是被那白封活生生扳彎的。倒是那白封,她上輩子是和他結了什麼愁?用得著這麼針對她么?先是企圖扳彎她老公不遂,便勾搭上了她的閨中密友,現在又迫害上了她的兒子!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謝汶都還在對「蛋崩菊裂」這件事情心有餘悸,她不放心的轉頭對著顧沁彥問道:「你說我們寶貝會不會以後喜歡男人?」
「你想太多了,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大人教什麼他就學什麼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謝汶一個翻身坐起來,正色道:「這不單單是一個詞語的問題!小孩子好奇心重,要是他什麼都去學,那……」謝汶腦海中一下跳出來顧亦強摟住班上的小男生強吻的情景,頓時一個激靈,全身冷汗直冒。
她越想越害怕,扯著顧沁彥的手臂直晃,「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我不放心,你明天得去好好給他做思想教育!」
「教育什麼?」顧沁彥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珍愛生命,遠離白封!」謝汶神色很是正經,一點也沒在開玩笑。
顧沁彥剛攏起眉,謝汶趕在他拒絕之前一下撲在他的身上,「老公,你最厲害了~~~你去嘛~~再說,這種事情誰有你有經驗!」
前面的話還中聽,可最後一句顧沁彥怎麼聽怎麼彆扭,什麼叫做這種事情誰比他有經驗?他有什麼經驗了?
「好不好?好不好?」謝汶還在一個勁的纏他,半個身子撲在他身上亂蹭,笑容甜膩,惹得顧沁彥有些蠢蠢欲動。
「我很厲害?」他問。
「嗯嗯嗯!」她使勁點頭。
「好吧……」他勉為其難的應下來,在她歡呼出聲的時候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慢悠悠的說完剩下的話。
「既然汶汶認為我很厲害,那怎麼能不好好表現呢?」
「噯……唔!」
等到謝汶警覺過來兩人談論的事情根本不在一條軌道上的時候,他火熱的唇已經覆了下來與她纏綿,奪走了她僅剩的理智,在昏昏沉沉間被扒了個精光。
許久,顧沁彥喘著粗氣離開她,半眯著深邃的眼睛看著身下面含春水的小女人,結婚已經好幾年了,顧亦也都長這麼大了,他的小妻子也只有在床上才會這麼害羞。只要兩人裸裎相見時她都不好意思直視他,不經意間瞄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時臉都會「唰——」的紅透,讓他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疼愛一遍一遍又一遍。
在他溫柔卻堅定的進入她的時候,謝汶小貓般輕吟了聲,然後便咬住下唇止住快要脫口而出的□□,濃濃快感侵襲了她的理智。偏偏身上的人卻一反常態不緊不慢的動作著,謝汶難耐的微微扭動,像溺水的人般在他精壯的背上又抓又撓。
「看著我。」顧沁彥鉗住她的下巴,語氣聽上去好似很平淡。
謝汶受了蠱惑般看向他,只見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處隱隱閃現一撮*的火光,他的眼神實在露骨,謝汶招架不住,馬上打了退堂鼓,眼神四處游移就是不看顧沁彥。
「看著我,汶汶。」顧沁彥又喚,謝汶就是不轉過臉來。他危險的眯起黑瞳,身下一個用力,恰好撞在她的敏、感點上,謝汶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
「顧、顧沁彥!」她氣惱的狠狠拍他的背,可這人簡直是銅牆鐵壁,毫無所感,反倒是她的手拍得生疼。
「汶汶,舒服嗎?」他啞著嗓子問。他也不好受好不好,她一生氣,下面就緊緻得要人命。可偏偏自己就是惡趣味,想要聽她軟著嗓子苦苦哀求,因此硬是深吸幾口氣壓下快感,盡量語調平穩的開口,「寶貝,舒不舒服?」
這男人平時對她千依百順,可就是到了床上的時候偏偏對她百般折磨,讓她生不如死。謝汶簡直要被他逼瘋了,從嗓子眼裡發出一個低不可辨的音節,「嗯……」
顧沁彥就直接當她是承認了,繼續步步緊逼,「說,讓我狠狠要你。」
謝汶緊咬著唇,死不開口。那麼羞人的話,要她怎麼說?
顧沁彥等了半響她也不開口,他也實在忍不下去,退而求其次的說:「那汶汶想不想我狠狠要你,嗯?」
謝汶還是不開口。
「嗯?汶汶?」他俯下身吻住她的耳垂,下身既有技巧地研磨著,弄得謝汶覺得身體里像有螞蟻在一口一口的噬咬她的肉,癢麻至極。
「我要……」她快哭出來了。
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顧沁彥勾唇一笑,親了親她的紅唇,「……乖寶貝。」
之後他便開足馬力,一下下又深又重地撞入花、心,撞得謝汶哀叫連連,最後不停誇他「老公好厲害」,顧沁彥才肯放過她。
————————————————被狠狠欺負了的分割線———————————————
顧沁彥走進顧亦的房間,顧亦連忙把桌上正在塗塗畫畫的一張紙揉成一團塞進了手中,轉頭若無其事的問:「爸爸,什麼事?」
對這個霸佔媽咪的男人小顧亦一直都持敵視態度,沒外人的時候都是「顧沁彥」、「顧沁彥」的叫,現在老老實實的叫爸爸,多半是在做什麼心虛事。
顧沁彥倒不甚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顧亦,你喜歡畫畫?」
小顧亦誠實的點頭。
「不喜歡讀書?」
小顧亦猶豫了兩秒,拿不準顧沁彥的來意,但還是誠實的點了下頭。
「嗯。」顧沁彥沉默幾秒,問道:「要是送你去爺爺那兒學畫畫,你願意嗎?」
小顧亦吃驚的瞪大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臉驚慌的說:「爸爸,你不要不要我!我會好好聽話讀書的!我再也不亂塗考卷了!再也不半夜來敲你們的門了!我也不會再拿你的合同來塗鴉了!」他慌忙的攤開手上的一團皺紙,赫然是顧沁彥的合同副本。
這個臭小子……
顧亦語無倫次的邊哭邊說,害怕極了要被丟掉。
「不準哭!」
顧沁彥一發話,顧亦馬上不敢再哭,抽抽噎噎的模樣很是惹人心疼。
顧沁彥放柔了冷硬的臉部線條,聲音低沉,「誰說不要你了?只是送你到法國去跟爺爺學畫,你不是很喜歡爺爺?」
顧亦有些猶豫的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雕版畫,那是爺爺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的,他真的很喜歡,也很希望變得跟爺爺一樣厲害。可是……法國好遠的……
「那我可以經常回來嗎?」
「隨時都行。」
「那你們要經常來看我。」
「好。」
「好了,自己去跟你媽咪講。」
總算把小的解決了,可外面那個大的,才是真正麻煩的人物,光想想顧沁彥就頭疼。想來想去,還是讓她的寶貝兒子去告訴她這個消息比較好。
唉,看來今晚又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