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馴妖考試9

9.馴妖考試9

參水耍心眼不給他組配羅盤,他又必須成績優異地通過考試。平日帶江沅一個拖油瓶就已經夠讓他氣了,這次還帶了倆。

拖油瓶一:「執柯,你要不要喝點水呀?過會兒還得打妖怪呢。」

執柯:「不喝!」

拖油瓶二:「那你吃點東西吧,來我給你把雞蛋皮剝了啊!」

執柯:「不吃!」

而原本出現的凌闕,已經重新化成原形回了執柯的書包,執柯覺得自己十九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像今日一樣慪人。

執柯瘋狂砍藤條前進,身後倆人幾乎不用幫忙,跟著走就行。砍了一會兒的功夫,另外一隻妖怪很快又送上了門。

妖怪跳到三人面前,雙手捶胸嘶吼一聲,熱氣從鼻子中噴出來,努著頭頂的一隻硬角就攻擊了上來。

「二級妖怪!」執柯心臟猛然一提,結印念訣,眨眼間手上已多一枚藍色的弓。手握長弓,執柯單手拉住,手指所觸之處,一枚透明色的箭出現在弓上。

「嗖」得一聲,射向了妖怪。

妖怪是頭犀牛怪,能成為二級妖怪,壓得住三種真氣,可見它的厲害。平日考核均為一級妖怪,而且還是小組協作。這次出現二級妖怪,執柯都有些打怵。當他看到自己的冰箭對它不管用時,回頭看了一眼抱成一團的江沅和參水,氣得翻著白眼把凌闕放了出來。

凌闕是大長老介紹給執柯的,想當初執柯吃了多少苦頭,凌闕才勉強同他結契。凌闕傲是傲了點,但還是非常好用的。

綠光乍現,妖怪被閃得一晃眼,凌闕光腳站在藤條上,右眉一挑。

「我既然是壓軸出場,我也要壓軸出手。」

妖怪適應過光亮,看到對面的妖精后,瞬間振奮,朝著凌闕就撲了上去。這麼美味的妖精,可是好久沒見過了。

然而凌闕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男人,身體靈巧地躲避著妖怪的攻擊,藤條被妖怪一爪子扒拉斷,朝著身後三個少年甩了過去。

凌闕一直在閃,三人一直在退,江沅抱著書包,怕摔了白戟和奎木。小黑狼綠油油的眼睛瞪著妖怪,嗷嗚一聲,就要往上沖,被參水一巴掌拍回書包。

「我們已經打了,打不過!」參水氣喘吁吁邊跑邊喊,「不信你看看書包里那倆!」

凌闕閑庭信步地躲閃著妖怪的攻擊,邊挑眉看了一眼江沅書包里的小黑狼和小白蛇。赤腳走在藤條之上,長裙在身後飛舞,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參水說完后,凌闕的腳步微微一頓,速度稍微放緩,回頭時,頭頂的翎毛掃過他潔白光滑的臉頰。

「好,既然萬眾期待,那我就出手了。」美了一會兒后,凌闕赤腳點地,身後妖怪身體也甚是靈活。身體一個趔趄,頭頂犀牛角沖向了凌闕。

妖怪沖得迅速又猛烈,一角頂上去絕對非死即傷。然而等到凌闕跟前時,凌闕伸出腳,對準犀牛角踩上去,原本攻擊的犀牛一個后滾翻,摔倒了。

江沅:「那犀牛角這麼硬,他赤腳都能頂回去啊?」

參水:「他一直赤腳走路,腳底肯定全是老繭。能頂住這麼強的攻擊,那老繭是得多厚啊?」

執柯:「……」

這話多虧凌闕沒有聽到,妖怪后滾翻后,凌闕雙手結印,綠光將妖怪籠罩。二級妖怪顯然沒那麼好對付,妖怪爬起後繼續沖向凌闕。凌闕身體靈活一閃,然而沒閃過妖怪一爪子,腰上系著的裙子一把被扒拉掉了,露出了紅色的四角內褲。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三人組:「……」

愣住的妖怪,一小溜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

衣服都被扒下來了,凌闕當即大怒,將裙子一把拿起來扔給執柯:「好你個混蛋妖怪,你爺爺的裙子你也敢脫!」

說完,只著鮮紅四角內褲的凌闕一下跳到妖怪頭頂,一屁股坐在了妖怪的鼻子上。鼻血沾了凌闕一屁股,黏糊糊的,凌闕快噁心死了。

趁妖怪愣住的功夫,凌闕雙手對準妖怪頭部結印,四方形的結印在雙手間迅速拉長,對準妖怪的身體猛然拍下。

「嗷……」彷彿身體受到了暴擊,妖怪大吼一聲,身體猛烈掙紮起來。凌闕坐在他的頭上,差點被甩出去。回頭大叫了一聲「執柯」,執柯提劍上去,對準妖怪身上剛才被凌闕拍下的四方形處扎了上去。

鮮血瞬間濺開,妖怪扭動了兩下身體就再也沒有動彈。凌闕從妖怪身上跳下,光裸的身體上鮮紅一片。

「我裙子呢。」刺鼻的血腥味讓凌闕皺緊了眉頭,這時還心心念著裙子。

妖怪已經死掉,血液流出,傷口處一塊扇形水晶出現。執柯興奮地將水晶拿起,聽到凌闕的話后,指了指江沅和參水躲著的地方說:「在那兒呢。」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凌闕瞬間煞白了臉,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把將地上的裙子撿起來,指著江沅和參水的鼻子就罵。

「你們兩個慫包!知道我裙子多貴嗎?就往地上放!」

江沅參水:「……」

凌闕氣沖沖地變成原型回了書包,執柯將手上的水晶遞給了參水。三人翹首看著組配羅盤上顯示的字,當出現「南」字時,三人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擊了個掌。

擊掌完畢,江沅迎頭就要抱住參水和執柯。手掌火辣辣的疼,執柯突然想起自己的哥和江沅的哥來,梗著脖子扭向一邊,江沅撲了個空。

「哼!」剛剛的喜悅被執柯藏下,又成了大少爺的臭臉,執柯說:「你說這兩塊水晶,你們都做什麼了?」

江沅是真的感到難為情的,害怕妖怪這件事,是童年陰影造成的,他克服這麼久,現在頂多看著妖怪不會拔腿跑了。江沅出心想和執柯說對不起,參水拉住他,笑眯眯地對執柯說:「有了我們,才能保證凌闕是壓軸出場的呀。」

執柯:「……」

懶得跟他瞎扯淡,執柯揮舞起彎刀繼續砍藤條,身後的江沅趕緊跟上去想要幫忙,參水笑嘻嘻的也跟了上去。

身後三人剛剛待過的地方,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隱藏綠叢之中,口中涎水滴落,被腐蝕的叢葉發出滋滋聲響。

三人小分隊後方又遇到了兩個一級妖怪,江沅仍舊沒有出手,但參水參與了。執柯在妖怪身上掰它腦袋時,參水舉起長刀扎了下去,妖怪當即斃命。

那兩隻妖怪身體內的水晶,裝入組配羅盤后,一塊是空白,一塊是個「西」,這多少讓小組有些沮喪。

夜晚很快降臨,三人安營紮寨準備休息。怕引來大批妖怪,晚飯用壓縮餅乾對付的。回到自己的帳篷,參水過來將奎木接走。

奎木嗷嗚了兩聲,戀戀不捨地跟它的盆友小白蛇揮手。小白蛇今天睡了一天,腦袋都沒抬。

「你害怕妖怪?」參水抱著奎木坐在了江沅的帳篷里。

「你看出來了?」江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沒隱瞞,說:「我爸媽就是妖怪殺的,當時我跟他們在一起,眼睜睜看著它們把我爸媽吞了下去。」

江沅說話時,臉上晦暗不明。

「它們?」參水收起笑容,伸手戳了一下奎木,奎木綠眼睛晶晶亮,盯著江沅。

「嗯。」黑暗的夜晚讓江沅不想去想這些東西,被裡三層外三層妖怪包裹時,他那時還是個小孩子。父母被吞后,他就暈了過去,等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

小孩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哭著找爸媽,後來蘇扎天才告訴他,那次是大長老出面,將妖怪們打跑才把他救出來。所以等他十歲時,他就進了馴妖學校。

一來是為了給爸媽報仇,二來想好好謝謝大長老。在心裏面,大長老可是他的偶像。江沅在電視上看過他幾次,溫文儒雅的模樣,像個文人,倒想不出他和那麼一群妖怪廝殺決鬥的樣子。

握住奎木的手收緊,參水笑嘻嘻地摸著奎木身上的毛,後者張嘴就咬。參水抽出手指,對江沅說:「你幹嘛害怕妖怪,妖怪可吃不了你。」

「什麼?」江沅問。

「睡吧。」參水拍拍江沅的腦袋,「恐懼會慢慢克服的,這是我們老大跟我們說的。」

參水回了自己帳篷,他旁邊的帳篷里,執柯聽完牆角,翻了個身也睡了。

妖怪是執柯殺的,藤條也是執柯砍的,江沅今天幾乎什麼都沒幹。晚上也沒什麼睡意,坐在帳篷里給小白蛇修復身體。

在書包睡了一整天,身邊又是熟悉的味道,小白蛇晚上也有些亢奮。江沅給它修復時,好幾次都將身體纏繞上江沅的手指,尾巴處冒出兩根肉條條,對著他的手磨蹭。

「白戟,你這是長腳了嗎?」江沅低頭觀察著小白蛇,問了一句。

只聽這時,外面一聲怪獸的怒吼,排山倒海的壓力沖向江沅所在的帳篷,瞬間將帳篷掀了個底朝天。

「怎麼回事!」江沅抱住小蛇,從帳篷里連滾帶爬地跑出去,當看到眼前出現的一幕時,江沅臉色慘白,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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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妖怪想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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