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5回營
鳳歌瞬間呆愣在地,看著鱗甲上的雷光沿著耶律納吉的長劍湧向他的身體,將
耶律納吉的臉上也滿滿的都是驚愕:「怎麼會這樣。」
他身上也泛起紫黑的光,與湛藍的雷光在他身上相互抗衡,此消彼長,可是她鱗甲傳去的雷電之力有限,紫黑的光芒正在一點點的吞噬那些雷光,這時,耶律納吉的身上,忽然出現另一股雷電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鳳歌身上的雷電之力裡應外合,將那紫黑的光芒分裂吞併。
雷芒消失,耶律納吉立即雙眼一閉,昏迷過去。
鳳歌眼疾手快,將耶律納吉扛在肩膀上,趁著那些士兵還在獃滯中,立即向外跑去。
待那些人清醒過來,鳳歌已經扛著耶律納吉跑到了帳營外。
「快追,救回大汗。」
鳳歌扛著耶律納吉這樣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奔跑,速度慢了許多,跑了沒有百米便被後面追上來的士兵團團圍住。
「站住,放下我們大汗饒你不死。」為首的環髯黑臉大汗舉著一把沉重的大鎚,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說道。
鳳歌微微一笑:「有本事來搶吧。」
黑臉漢臉一板:「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把她給我拿下。」
「是。」
得到將軍的指示,士兵們磨刀霍霍想著鳳歌逼近,鳳歌嘴邊出現一絲嘲笑,將肩上的耶律納吉調動一下位置,放穩扛勞。
士兵圍上去,揮刀砍去,蘇杭將耶律納吉向前一松,驚得那個黑臉大漢連連呼喊:「你們小心,不要傷了大汗。」
那個士兵立即收刀,從耶律納吉的身上擦邊而過。
蘇杭微微一笑,心想,有耶律納吉在她的手上,他們怎麼可能有什麼可以攔住她,更何況她身上還有蘇杭給她的那個玉佩。
士兵與蘇杭僵持不下,黑臉漢臉色更加難看,鳳歌忽然拿出一個玉佩笑著說道:「這個玉佩你見過吧,是你們大汗給的,我要帶你們大汗去治療,她被蠱惑了,你們的王妃是西月的姦細。」
黑臉漢,看著蘇杭手裡的玉佩心裡很是驚訝,那是南蠻傳國的玉佩,一般不輕易交給她人,但凡落在外人之手,定是信得過的人。
「我如何信你,再說那個玉佩我沒有看清楚,你再拿出來我看看。」
「蠢貨,我若是想要殺你們大汗用的這般費勁嗎。而且那個玉佩你應該看清楚了,讓我離開,還有,這件事不要將我說的話告訴給你們的王妃,但是也不要全不告訴她,你自己掂量著辦。」鳳歌說完,並扛著耶律納吉向外走去。
圍在周圍的士兵疑惑的看著黑臉漢,再等他的指示。
黑臉漢看著微笑著的鳳歌萬分猶豫,臉色一直在鳳歌與耶律納吉的身上來迴轉動,不敢做決定。這時,老三帶著一隊人馬摸到了軍營外,看著鳳歌被人為圍住,立即學布谷鳥的聲音叫了三聲。
鳳歌一聽,知道援兵已到,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三丈長的長鞭,用力揮舞,如靈蛇般將周圍的人清開。
老三順勢帶著人馬衝出接應,將鳳歌帶出重圍。
將耶律納吉交給大胖,鳳歌也加入戰鬥,與老三一起斷後,消失在曠野。
「誰來了?」
「軍師,他現在正在前線與完顏薩谷糾纏。將軍放心,軍師帶了三千人馬,足夠給我們拖延時間。」
鳳歌點點頭,心中有些擔心,剛才耶律納吉出現的情況甚是詭異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之前,她不能掉以輕心:「加快腳程,我們去支援歐陽。」
「是。」
鳳歌與老三帶著人馬快馬加鞭,趕回戰場,大胖帶著耶律納吉毫不停頓的回軍營,鳳歌帶著剩餘的人馬前去支援歐陽。
待鳳歌感到戰場,就看到了兩三個紫黑的人影,當即蹙眉,手中握著的長鞭毫不留情的揮向一個騎在馬背上的胖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瞬間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歐陽飛看著心裡也是及其震撼,又出現了,雖然不似那日里見到的怪物,但是這種味道卻是一模一樣的令人覺得噁心。
蘇杭長鞭亂舞,減輕了下面幾個蘇帳士兵的壓力,齊心合力將一個紫色皮膚的人消滅。
同時另一個紫色皮膚之人也被亂刀分屍。
鳳歌愣愣的看著完顏薩谷:「你這麼做,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再怎麼說這些人也是你南蠻的子民,和你一樣同為人類,你竟然下如此毒手將它們變成毒人,你若不死天地不容。」
「他們算什麼不過一些賤民都是一些賤命,為國捐軀是他們的榮幸,算不上什麼。」完顏薩谷冷冷的說道,剛才他感覺到忽然間與耶律納吉失去聯繫了,自從控制耶律納吉后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只要他有意識,她就能感到他的動向,莫非,他現在已經被北瀛的人抓走了?
不行,必須要回去看一看。
完顏薩谷冷聲說道:「哼,歐陽飛,鳳歌,算你們命大,這次暫時放過你們,我們撤!」
說吧,帶著人馬立即向自己軍營撤去。
「不要追了,撤兵。」
歐陽飛打馬上前,看著鳳歌身上處處都是被刀劃過的痕迹,連忙下馬跑去問道:「你怎麼了?鎧甲都被劃破了,受傷了沒有。」
歐陽飛十分緊張,說完便要扒鳳歌的鎧甲。
鳳歌立即打掉他的手說道:「這麼多人幹什麼呢,我沒有手上,是小蘇子給我的鱗甲衣保護了我,你不用擔心。」
歐陽飛聽聞鬆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浪說道:「我們回去吧,毒人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跟輕狂報告,蘇杭不在,我們要小心了,好在營帳里還有小白。」
「恩,我們走。」
……
蘇杭在馬車裡已經呆了三天了,今天她剛剛補充了些許水分后,本想休息一下,但是她忽然感覺到她存在蘇杭鱗甲里的雷電之力與耶律納吉身上的雷電鎖印已經開啟。
看樣子,墨輕狂已經開始行動了,那種氣息她感受到了,和那日在劉府那幾個巨物的氣息一樣,只是弱了許多,有小白在,他們應該能夠應付來吧,看樣子她要加油了,爭取給他們留下一些信息什麼的。
蘇杭忽然想到一個主意,立即皺著眉頭,搖擺嘴唇,捂著已經突出很明顯的肚子左右晃動,馬車裡本來有些悶熱,蘇杭這一晃動,漸漸的冒出一層汗在額頭。
車門外駕車的完顏阿吉木見狀立即打開車門,看著蘇杭捂著肚子,面色蒼白額頭冒有虛汗,心中驚愕,怎麼會這樣,她的胎已經五個多月了,應該很穩定了猜對了,怎麼會突然疼的厲害呢?
「怎麼會這樣,你做什麼了。」
蘇杭冷冷的白他一眼說道:「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完顏阿吉木眉頭緊蹙,眼眸里劃過一絲不忍,說道:「你堅持會兒,一會兒就會到鎮子了。」
說完,便冷冷的關了車門,駕著馬車,立即趕路。
車門關閉,蘇杭冷冷的一笑,這一路上她沒有少留下一些信息,但是那些信息她藏得太過不起眼,怕營救的人也會錯過,所以她要給他們留下一個簡單明了的線索。
經過一陣顛簸,蘇杭終於趕到馬車停了,她艱難的推開門,本以為自己還要自己艱難的哦組下馬車,正在馬車邊小心翼翼的蠕動。
忽然一個力道將自己抱起,那種突然的騰空感讓蘇杭驚嚇的抓住了始作俑者的衣領,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張讓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臉,說道:「完顏阿吉木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若是不想你孩子有差池你就不要亂動。」完顏阿吉木冷冷的說道。
她愣住了,他第一次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憤怒,冷漠之外的表情,那種憤怒是如何出現的她無法猜測,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難道他是在為她生氣嗎?
不做聲,乖乖的任由他抱著進入一個規模不大的醫館里。
坐診的是一位鬚髮花白的長著,看見完顏阿吉木抱著蘇杭急匆匆的走進來,立即帶著進了室內,將她安置在一張床鋪上,探上脈息。
片刻,他看向阿吉木問道:「這位公子,尊夫人可是出現了什麼不適的癥狀嗎?」
完顏阿吉木微笑著說道:「我與夫人坐馬車會老家探親,忽然間她便腹痛難忍,頭冒虛汗,臉色蒼白,其餘的沒有什麼異常的。」
老者點點頭。
「大夫,我夫人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孩子還好嗎?」
「公子莫急,尊夫人並無大礙,孩子也安好,只是這幾天婦人營養有些匱乏,再加上憂思憂慮,肝火旺盛,這些吃些瓜果,注意休息過些日子就好了,之意腹痛,應該是婦人初次有孕,身體特質造成的。」
完顏阿吉木聽后鬆了一口氣:「多謝大夫。」
蘇杭下床,留下銀兩,她又被阿吉木抱出醫館。
「完顏,我現在沒事了,你放我下來吧。」
他看看蘇杭冷著臉,不做聲,將蘇杭抱回車上,坐上馬車,駕著馬車前行,車門沒有關閉,只是將內側的帘子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