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人生苦短
許曉已經喝醉，倪安琪也喝了不少酒，兩個女生不敢直接開車回去。所以倪安琪打了個電話給她住在玄武區的表姨，讓她表姨過來接她。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輛黑色的寶馬。首先下來的確實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赫然是檮杌院主塗文軒。接著，車上又下來三個人，居然是三皇：吳澈、鄭展濤和秦紅雪。
「表姨夫！」
倪安琪見到塗文軒。欣喜的攙扶著許曉迎了上去。
我和愛麗絲兩個見到塗文軒，也是微微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心想：倪安琪居然是塗文軒的侄女，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塗文軒這時候也瞧見了我跟愛麗絲兩個，他詢問了倪安琪幾句，了解了過程之後，然後讓司機負責送兩個女生回家，他則自己帶著三皇朝著我走了過來。
「檮杌院主塗文軒，我們又見面了。」
塗文軒跟我有點小過節，不過我跟姬庭昌謀求合作之後，彼此算是成為了同一陣線的盟友了。如果再提起那點小疙瘩。就會顯得太小雞肚腸。
塗文軒面色有點兒複雜，可能是因為他上次想殺我，沒想到我們最近成了盟友，更沒想到我今晚還無意中救了他侄女，所以這會兒他感覺挺尷尬的。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平靜的說：「姬老爺怕你們搞不定燭龍，派我們過來幫你。」
我笑著讓塗文軒和三皇幾個坐了下來，說：「不用了，我已經拜燭九陰為師了。」
他們幾個聞言為之錯愕，刀皇鄭展濤忍不住問：「那你還怎麼獲得龍珠？」
我輕輕的說：「師傅願意將龍珠送與我，讓我覺醒應龍之力，他自己則不會參與我們跟蚩尤之間的戰鬥。」
「啊！」塗文軒聞言既驚又喜，原來他們幾個是想來幫助我擊殺燭龍的。臨走的是會後姬庭昌吩咐他們幾個，燭龍神是遠古龍神，不好對付，如果實在沒辦法戰勝，那就放棄。讓他們幾個轉去杭州西湖擊殺五神獸的青龍，奪取青龍的龍珠給我覺醒應龍之力。
青龍是五神獸中的老大，接受姬家和姜家的供奉，基本上算是炎黃後裔豢養的神獸，塗文軒幾個實在捨不得殺死青龍的。現在，他們聽說我已經可以從燭九陰那裡獲得龍珠，頓時一個個都喜出望外。
「太好了」塗文軒高興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有辦法獲得龍珠，那就不需要我們援手了。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蚩尤已經復活了刑天、夸父等遠古魔神，還有風伯飛廉、雨師屏翳、殭屍始祖后卿等遠古魔神聽說蚩尤復活，也紛紛前往投靠。據說蚩尤已經朝著泰山方向而去，根據姬老爺的推算。懷疑蚩尤可能想在泰山之巔玉皇頂，用天地靈氣給自己塑身造骨，涅槃重生。」
我聞言愣住：「蚩尤想在泰山涅槃重生？」
塗文軒點點頭說：「不錯，泰山是五嶽之尊。盤古開天闢地死後，他的頭變成了東嶽，腹變成了中嶽，左臂變成了南嶽，右臂變成了北嶽，兩腳變成了西嶽，眼睛變成了日月，毛髮變成了草木，脂膏變成了江河。因為東嶽泰山是盤古的首級變成的，是天下靈氣最濃郁的山嶽，蚩尤打算用泰山的靈氣來塑造一具肉身，然後完全復活，屆時，他實力會狂增數倍。」
蚩尤亡魂的實力就強的可怕，如果再變成數倍，那天下還有誰能敵？
我忍不住說：「必須阻止他。」
塗文軒點頭說：「檮杌院的其他強者已經趕去泰山。既然你這裡不需要我們的幫忙，明日一早我跟三皇也會先行前往泰山。秦陽，你得儘快覺醒應龍之力，泰山一戰，要靠你跟女魃兩個當主力了。」
我點點頭說：「我會儘快覺醒應龍之力，然後趕去泰山跟你們匯合。」
又聊了一會兒，塗文軒幾個告辭離開，我個愛麗絲兩個也買單離開。朝著玄武湖慢慢徒步回去。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出了小吃街之後，大街上一片安靜，只有街燈發出昏黃色的光芒。我和愛麗絲兩個並肩走在大路上。都沒有說話，從塗文軒那裡得到的最新消息，讓我們感到了時間的迫切，還有大戰之前的壓力。
愛麗絲用手撩撥了一下耳邊的一縷秀髮，嫣然一笑：「秦陽，你說我們能不能戰勝蚩尤，活著回來？」
我看了愛麗絲一眼，淡淡的說：「蚩尤是我們命中宿敵，我們在上古時候就合力戰勝過蚩尤一回。這一次，蚩尤肯定也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我們都逃不過宿命的安排嗎？」
愛麗絲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喃喃自語了一句，好像若有所感。神色有點悲哀。
我這時候才猛然想起，在上古洪荒時代的時候，命運給予我和愛麗絲兩個命運的最後安排都不好，甚至可以用悲劇來收場。女魃迷失神智。變成旱神殭屍，應龍錯殺了女魃，最後自己也泣血死在了黃泉冥海邊上。
愛麗絲忽然轉頭認真的看著我：「秦陽……」
我茫然的望著她：「嗯？」
愛麗絲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溫柔，她輕輕的伸過手來。摩挲著我的臉龐，呢喃的說：「我要你答應你一件事。」
可能是感受到了愛麗絲手掌傳來的焚氣侵蝕，我身體里的真龍之氣立即開始自動抵禦，讓焚氣不能傷及我的皮膚。我聽到愛麗絲的話，立即笑道：「好，只要是愛麗絲你的吩咐，我一定做到。」
愛麗絲輕聲的說：「如果我逃不過命運殘酷的安排，希望我死了之後，你不要像上輩子那般自殺，我要你好好活下去，答應我。」
我明白了，大概是我那句宿命的安排觸動了愛麗絲敏感的神經。她害怕宿命會讓她再次死在我手下。更怕宿命會讓我愧疚自殺，所以忍不住要求我無論如何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笑道：「愛麗絲，你害怕宿命會讓我們兩個再一次悲劇收場嗎？放心，這輩子我不但要跟蚩尤斗。還要跟命運斗。上次你在我眼前死過一次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再死，除非我先死掉。」
愛麗絲鬱悶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永遠不能讓你老老實實的聽話。」
夜色如水，圓月皎潔。
愛麗絲髮髻高挽，發簪斜插，眉目如畫，雙頰白裡透紅，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嬌嫩鮮美，難以言喻。
我著魔了一般，近距離痴痴的望著她。
愛麗絲也感受到了我異樣的目光，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眼前美女如玉。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在愛麗絲嬌嫩地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一股子美妙的芬芳氣息和焚氣的灼熱感覺同時從嘴唇上傳來，讓我快樂並存著痛苦。
「啊，秦陽--」愛麗絲小聲驚呼，瑩潤如玉的手捂著鮮艷的唇，美眸睜圓。短暫的驚慌之後是不可抑制的羞澀，慌不擇語的說：「你親錯了。我是愛麗絲，不是小銀……」
我握著愛麗絲的左手，微笑說：「我當然知道你是愛麗絲，不是小銀。」
愛麗絲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吃吃道：「秦陽，你，你要做什麼？」想要掙開手，卻被我握得緊緊的，抽不回來，手心頓時就浸出汗來。
我抓著愛麗絲的手，低頭在她白皙如美玉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心底一直有兩個女子的身影，一個是小銀，一個是愛麗絲你。本來這種自私的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但想想反正泰山之戰即將到來，我們是生是死還不未可知。明日苦短，愛就要說，愛麗絲，我喜歡你。」
愛麗絲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似害怕、似渴望、想接近、想逃避，喉間生澀道：「不行的，你跟小銀……」
我說：「我喜歡小銀，也喜歡你，我們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