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母親的責備

早晨柔和的陽光叫醒了熟睡中的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言愨鵡琻

上官皓軒醒來的時候，上官毅正好推門進來，身後是的秦媽帶著早餐。

「海若還沒醒」上官皓軒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顧海若，示意他們動作輕一點。

「少爺，你這兩天也很累了，今天回去休息吧，秦媽會照顧好少奶奶的。」秦媽看著上官皓軒略顯疲倦的俊臉，心裡一陣心疼。

「我沒事，不過今天確實是要回公司看看了，好多文件等著我簽署呢。」上官皓軒疲憊的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公司和赤鷹幫好多事情都等著自己回去處理。

說話間，顧海若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上官毅和秦媽時，顧海若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爸爸，秦媽，你們來了。」

「少奶奶您醒了？秦媽給你做了早餐，洗漱一下，快來嘗嘗秦媽的手藝」看到顧海若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氣，上官毅很是開心。這個孩子真讓人心疼。

「你別起來，我來」上官皓軒看到顧海若要下床，起身又把她壓回到床上，不讓他起身。

不一會，上官皓軒從旁邊的盥洗室里，拿了一塊濕毛巾和一杯水出來。

他大手利索的擰乾了毛巾，坐在了顧海若的床畔，開始為她擦著臉，動作極為輕柔，也很認真，就像是是對待自己心愛的珍寶一樣。

「來漱漱口」擦完了臉，又把水杯遞給了她。

顧海若接過水杯，漱了漱口，水是溫的，不涼，很舒服。

秦媽這時把粥端了過來。

「別動，我來」上官皓軒拿過秦媽手裡的碗，還像是昨晚一樣，一勺一勺的餵給顧海若。

顧海若還沉浸在這份受寵若驚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上官皓軒溫和如玉的臉，吃的香甜。

上官毅看到上官皓軒對顧海若無微不至的照顧，安慰的笑了，終於雨過天晴了。

「吃好了嗎？」上官皓軒溫柔的笑著問。

「嗯，好了。」顧海若獃獃的點點頭。

「呵呵，傻丫頭」他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頭，「我今天要回公司處理點事情，有秦媽在這陪你。等你身體恢復了，過完年，我帶你去旅行，好不好？」

「好，你有事就先去忙，有爸爸和秦媽在這，我不會有事的」顧海若乖巧的答應著。

「那我先回去給少奶奶準備午飯。」

上官皓軒和秦媽走後，上官毅坐在床邊陪著顧海若聊天。

「海若，你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爸爸，我現在總覺得像是在夢裡一樣，很不真實。怎麼睡了一覺起來，軒哥哥整個人都變了，他變得好溫柔，溫柔的我都不認識他了。我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又回到以前那個樣子，還是會對我冷嘲熱諷。」顧海若略帶蒼白的臉上，透著對於未來的迷茫。

「海若，你想得太多了。我的兒子我了解，他是個對感情很專一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對哪個女孩這麼細心過，你是第一個，就連蕭雅諾他都沒有這麼細心過。你要相信，你是個值得人疼，值得人愛的好女孩。我想現在皓軒已經愛上你了，只是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我真的可以嗎？我真的能一直站在軒哥哥的身邊嗎？」顧海若對自己還是沒有信心。

「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上官毅慈愛一笑，拿出一個骨瓷的小小花盆，上面是一團綠油油的小葉子。

「這是？」顧海若結果那個小花盆，細細的看了看，「這是我親手種的四葉草是嗎？已經發芽，長這麼高了。」

她認真的看了看，卻發現每一株植物都只有三瓣葉子而已。

「原來都是三葉草，我命中注定是種不出來四葉草的」顧海若拿著笑話鵬，內心一陣傷感。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你才會成為皓軒的妻子，而不是別的女人。」

「可是，我真的害怕，永遠都種不出四葉草，永遠都不可能真的得到軒哥哥的愛。」

「就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才要努力，才要反覆的去嘗試。你看到了，四葉草不是這麼容易就種出來的，那麼，幸福是不是也要我們自己努力了才能夠得到？太容易得到的幸福，反而不會珍惜，更容易失去。」上官毅炯炯有神的眸子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爸爸」顧海若感動的看著上官毅，眸中蓄滿了淚水。

「我知道你在乎，所以你才會害怕，才會難過。你願意再試一次嗎？用心去種植自己的幸福，給你和皓軒一個幸福的未來。」上官毅從口袋中取出了一些種子，遞到顧海若的面前。

顧海若接過種子，緊緊捏在手中。她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她已經堅持了十幾年了，不怕在堅持幾年。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嗎？

「好，這才是我看中的好孩子。等你身體康復了，爸爸幫你一起種，好不好？」上官毅輕輕拍了拍顧海若的小手。

「謝謝爸爸」顧海若的心情絲毫不能平靜下來，這個公公對她太好了，那麼她就應該讓自己，讓軒哥哥好好的幸福著，不能讓他失望，不是嗎？

「傻孩子！」

「臭丫頭！」就在病房裡，這對宛若父女的兩人，相談正歡時，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顧海若驚慌的轉過臉看向門口，正對上林芬芳一臉兇狠的推門而入。

「親家母也來了？」簡單的話語，不怒自威。

林芬芳被著隱隱含著怒氣的話，嚇得站在了原地。她這才看到原來上官毅還在病房中。

「呵呵……上官老爺子也在啊？呵呵……」林芬芳尷尬的笑著，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還是身後的顧海欣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

「這是我的小女兒，海欣」林芬芳把顧海欣從身後拉到了前面，「欣兒快叫人。」

「上官伯伯好！」顧海欣乖巧的向上官毅問好，很有鄰家女孩的氣質。

上官毅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見過了。

「聽說海若生病了，我們來看看她。」

「媽媽，您們怎麼來了？」顧海若很吃驚媽媽竟然會帶欣兒來看她，自從欣兒那次生病，媽媽一直認為醫院是很不吉利的地方。

「你生病了，媽媽怎麼就不能來看看你？你這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和家裡人說一聲，我也好來照顧你啊，總是麻煩上官家怎麼好意思啊！」林芬芳在病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顧海若再次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媽媽還沒有這麼關心過她。

「你這麼久沒回過娘家，原來是生病了，還病得這麼重，你說你讓媽媽怎麼能放心的下呢。」林芬芳在上官毅面前盡量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

「謝謝媽媽，我已經好很多了」顧海若感動的眼淚都留了下來。

「跟媽媽，有什麼好些的，這幾天我多做些補品給你吃，好好給你調養一下身子。」

顧海若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顧海欣卻是不樂意了，憑什麼給她吃補品？我還沒吃呢！

「媽咪，你……」

林芬芳急忙拉了一下顧海欣的衣角，給了她一個眼神，又抬眼偷瞄了一下上官毅，看到他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才放下心來。

顧海若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了話，乖乖的站到林芬芳身邊，不在多話。

母女倆的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上官毅的眼睛，不過他並沒有揭穿。

「你們母女三個人好好聊聊，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上官毅起身就要離開，出門前還不忘囑咐一聲，「海若，你好好休息。」

「謝謝爸爸！」

「上官老爺子，您慢走」林芬芳急忙起身想送。

上官毅點點頭就出了門。自己雖然能給海若撐腰，但是對方畢竟是海若的親人，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他不明白，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母親和妹妹？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上官毅一走，林芬芳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臭丫頭！」林芬芳又恢復了剛來時的兇狠。

顧海若不明白，母親怎麼突然就變了臉。

「啪！」就在她失神之際，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耳邊響起。顧海若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大腦昏昏沉沉，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她的身體因為林芬芳強勁的力道，差點被甩了出去，右手上輸液的針頭被扯開，帶出了一道猩紅的血絲。

顧海若左邊蒼白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十分的醒目。她髮絲凌亂，含淚看著林芬芳，「媽媽……」

「媽咪，要是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啦」顧海欣看也不看顧海若的狼狽模樣，直接開門離開了。

「踐人！哭什麼哭！」林芬芳瞪視著她，厲聲吼道，用手指著一身狼狽的顧海若，尖銳的指甲，幾乎就要傷到她嬌弱的肌膚。

顧海若抬眸，凄楚的看著她，一顆心酸楚不已，「媽媽，我做錯了什麼？」

「都結婚了，還不讓人省心！你說你做錯了什麼？長這麼大就連個男人都伺候不好，伺候個男人還能伺候到生病住院！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真是白養你二十年了！要是上官皓軒因此不要你了，你就氣死我吧！」林芬芳瞪視著顧海若，厲聲說道，一隻手還不停地撫摸著胸口，氣得不輕的樣子。

「媽媽，你在說什麼？什麼伺候男人？我怎麼不知道？」顧海若震驚於林芬芳的話，她明明沒有跟軒哥哥成為真正的夫妻啊，媽媽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根本是忘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了，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連我說什麼你都不知道，你這個臭丫頭，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專門氣我的掃把星！」林芬芳氣的渾身顫抖，嘴唇都成了絳紫色。

看到李芬芳這個樣子，顧海若連忙衝下床，赤著腳，走到她身邊，將她扶住，臉上帶著擔憂，「媽媽，您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您彆氣壞了身子。」

林芬芳在沙發上坐下，「你要是做不了上官皓軒的妻子，伺候不好你的男人，你就讓欣兒去幫你！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喘著粗氣，嘴裡厲聲呵斥著粗俗不堪的話。

林芬芳的話音剛落，顧海若的身子就要黃了一下，臉色蒼白的厲害，兩隻手顫抖的抓著胸前的衣服，不可置信的問道，「媽媽，您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顧海若看著林芬芳，邊流淚，邊痛苦的嘶吼。

她真的不能理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不想著怎麼讓女兒女婿好好相處，反而想著把自己的小女兒送到大女婿的床上？她這麼做讓自己情何以堪啊？！這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嗎……

「啪！」又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之間林芬芳一臉猙獰的等著顧海若。而顧海若原本紅腫的臉頰，此刻更是紅腫不堪，臉上的肌膚甚至都被林芬芳尖銳的長指甲劃破。

「哼……」顧海若被打倒在地板上，額頭撞在了床腳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捂著臉，痛苦的申銀著。

「你的感受？我養你這麼大，供你吃供你穿，我還要顧及你的感受？你把自己當什麼啦，真是不知好歹！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家，真的把自己當成是上官家的少奶奶，忘了自己是從哪出來的了，是嗎？」林芬芳怒吼著，一張描繪的精緻的容顏徹底的扭曲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媽媽？」顧海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母親對自己說的話。

不過，看到氣的不輕的林芬芳，顧海若還是心疼了，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才會讓媽媽這麼生氣的。

「媽媽，您別生氣，是我錯了！您彆氣了！是我不好！」顧海若跪在林芬芳的面前，小手不停地拍撫著她的後背，一顆心酸疼的不行。

「海若啊，不是媽媽說你，你要是抓不住上官皓軒的人，讓欣兒幫你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你們是親姐妹，你的不就是她的？要是欣兒能收服上官皓軒，那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不是？如果上官皓軒要是和你離婚了，那你能得到什麼？我們顧家能得到什麼？這麼簡單的賬你就算不過來了？你上次害欣兒被人欺負，你還打了她兩個巴掌，補償她一下，有什麼不對？」林芬芳的態度緩和了下來，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顧海若難以接受。不管怎麼說，就是要顧海若把上官皓軒讓給顧海欣。

「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軒哥哥是個人，不是個東西，怎麼能像一個物品一樣，推來推去？再說了，我愛軒哥哥，我是不可能把他讓給任何人的！也不會讓給任何人！」如果軒哥哥要的是她的話，只是最後一句顧海若沒有說出來。

「你！氣死我了……哼……氣死我了……你就氣死我吧！」林芬芳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顧海若，半天說不出別的話來。

「媽媽，您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我把什麼都讓給欣兒！我是不會把軒哥哥讓給欣兒的！我愛他！」顧海若傷心的大吼著，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下來，可是，眼淚卻像是和她作對一般，越落越凶。心痛到麻木，失望之極。

「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男人都是犯賤的，他們根本沒有真愛，他們都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你自己送上門，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林芬芳的眼睛望著窗外的天空，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雙手緊握成拳。

「媽媽，我知道什麼是愛！我清楚的知道我愛著軒哥哥，很愛很愛他！而且軒哥哥也已經試著接受我了，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對我說這些話！」林芬芳那張臉上的複雜表情，令顧海若心驚，但她還想用自己的方式來改變媽媽荒謬的想法。

「你還敢頂嘴！」林芬芳舉起右手，又要打顧海若。

「你在做什麼？」身後傳來冷冽的聲音，硬生生震住了林芬芳接下來的動作。

「軒哥哥？」顧海若驚喜的看到來人竟然是上官皓軒。

上官皓軒一步上前，將顧海若圈緊在懷中，深邃的眸子一瞬不舜的盯著對面的林芬芳，犀利的目光讓她背後沁出了一片冷汗。

懷中的顧海若，右半邊臉，煞白如紙，皮膚蒼白的幾近透明，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青筋和細微的毛細血管。但是左半邊臉，高高的腫起，清晰的紅色五指印，赫然醒目。額頭上還鼓著一個大包，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

「你要做什麼？」上官皓軒沉聲問著林芬芳。

「皓軒啊……呵呵……我是海若的媽媽，我能幹什麼，我就是聽說她病了，我來看看她……」林芬芳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嗎？我看到好像不是這樣」上官皓軒黑著一張臉，「我上官皓軒的女人可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

「呵呵……海若是我女兒，我怎麼捨得打她呢，皓軒，你一定是看錯了……」林芬芳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上官皓軒這個樣子，心裡嚇得不行，但還是死咬住不鬆口。

「是嗎？那你要不要試試我的巴掌？」說著，上官皓軒就要舉起右手。

「軒哥哥不要！」顧海若驚慌的拉住上官皓軒正要抬起來的胳膊。

「皓軒，你不能打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林芬芳嚇得倒退了一步，扶住了門框。

上官皓軒擁緊了懷中的小人兒，看向林芬芳，沉著聲，「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現在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海若，我不會在這麼輕易放過你！現在，滾！」

「好，好，我現在就走」林芬芳急忙拿起一邊的包包，倉皇的開門離去。

「媽媽……」顧海若看著林芬芳離去的背影，心裡隱隱擔憂著。

「你別管她」上官皓軒打橫把顧海若抱起，感覺就像是抱了一根羽毛，一點重量都沒有。走到病床前，輕柔的把她放到上面，為她蓋好被子。

看到上官皓軒還是陰沉著一張臉，顧海若心裡有些害怕，怯怯的拉著他的衣角，小聲的說：「軒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顧海若那張楚楚可憐的蒼白小臉，上官皓軒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哪還能真的生氣。

「疼不疼？」上官皓軒看著那張慘不忍睹的小臉，心裡一陣抽疼，「一定很疼對不對？我不該就那麼輕易就讓那個女人離開！」

「不疼，真的不疼！」想到軒哥哥是關心自己的，這點疼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軒哥哥，那是我媽媽，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要承受。」

「你個傻丫頭！那個女人算是什麼母親！」上官皓軒想到林芬芳對顧海若做的事情，很是氣憤。

「我就是傻丫頭，那我永遠做軒哥哥的傻丫頭好不好？」顧海若說了一句自己都想不到的大膽的話，說完之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看到她眼中閃著期待的目光，上官皓軒覺得有些心疼，「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要個傻丫頭做老婆吧！」

聽到上官皓軒的回答，顧海若激動地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抽了一口涼氣，但是心裡比吃了蜜都甜。

「海若，以後要是還有人要搶你老公，你就沖她喊回去，不行就動手揍她，就算是殺人放火，也有軒哥哥在背後給你撐腰！」

「你都聽到了？」顧海若吃驚的看著上官皓軒。

「是，我都聽到了，真是個傻丫頭！你做的很好！」上官皓軒將顧海若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

其實上官皓軒在林芬芳第二次打顧海若的時候就來了，他本來想要開門進來的，可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為了親情而放棄他，沒想到卻聽到她的神情告白。看到她又要被打，他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