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馬曉樣
你最珍貴,讓白若蘭感動異常。她更加覺得父母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隋氏感受到女兒濃濃的依戀,輕聲說:「回去睡吧。不用擔心你的婚事兒,當初娘親會答應老侯爺遠嫁是為了護住你兩個舅舅的性命。他們是早產兒,若無人照拂肯定長不大。如今看著你舅舅已經到娶妻生子的年齡,娘親便已經無需再為他們做什麼。所以娘親現在是為了蘭兒活呀……咱家和李家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你暫時莫須擔心。還記得去年娘親病重時候你同我說的話嗎?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比誰都幸福,我的蘭兒……」
「嗯,娘親和蘭姐兒都要幸福的活下去!」白若蘭心裡踏實下來,沒一會就睡著了。
隋氏捨不得叫醒她,就側著身沖外躺下,腦海里回想著女兒的言語。其實她是有私心的,若說可以在邊城本地為蘭兒尋門親事兒,總比遠嫁京城要好。她這一生,何嘗不是吃遠嫁的虧?所以老侯爺那邊貌似也因為什麼並未要求立刻議親,他們自然樂得延後……
至於徐乘風,倒是可以和夫君提提,多些備選總不是壞事兒。這真是挑貨的心態。
日子不咸不淡的過去,隋氏的肚子像是氣吹,眼看著都快破了似的。臘月里,天氣寒冷,她還要穿厚重的衣服,白崇禮索性讓她別下地了,他很怕她早產。
白若蘭近來也很忙,后宅基本都是她來負責管理,安排管事們的差事兒,寫信給各家各戶送年禮,邊城莊子上也要對賬了,厚重的賬本都是直接走驛站寄送過來。
白若蘭簡直是忙瘋了,也沒有空再出去玩,更是將李念也好,徐乘風也罷,拋之腦後。誰讓他們家什麼都有,就是缺人。
考慮到隋氏隨時可能會生產,白崇禮花重金請了大夫和助產嬤嬤們留在府上住宿。還有奶娘,他隱隱覺得孩子可能是雙胎,所以備了四位。白崇禮基本停了同任何人家的來往,整日里在家陪著夫人,這要真是雙胞胎,怕是一月份就有動靜。
生孩子是女人走過鬼門關的坎,一家子如臨大敵,氣氛異常。
十二月底,隋氏半夜突然覺得肚子疼,守夜的丫鬟急忙去知會管事嬤嬤,然後又囑人去叫醒書房的老爺。白若蘭早就和身邊人說好,娘親若發動要第一時間喚她。
於是全家人都齊聚在早早準備好的產房裡面。
產婆看向白崇禮,說:「老爺先出去吧,這地方臟,您不能留下。」
白崇禮低頭看向躺下來的妻子,她的額頭滿是汗漬,咬住下唇,忍著疼痛。他搖搖頭,說:「我陪嵐馨,我不走。」
「這……」產婆看向白若蘭,說:「姑娘勸勸老爺吧。」
白若蘭尚未說話,隋氏便低聲說:「你出去,我不想你陪著。」女子生產的時候是一輩子最不堪的樣子,她不希望丈夫看到。
白若蘭立刻明了娘親心思,拉住父親道:「爹爹,母親生產已然很累了,您若留在旁邊反而讓娘親分心,相信穩婆的技術,您先快出去吧,我來守著娘親。」白若蘭語畢坐在娘親頭的後面,學著旁邊一位嬤嬤的樣子,小聲鼓勵著隋氏。
白崇禮嘆了口氣,輕聲說:「嵐馨,我在門外等你。有什麼……你就喚我,我聽得到。」他扭頭看向產婆,說:「若有什麼情況,一切以我夫人性命安全為主,不需去外面另尋我意見。」
產婆立刻明白了,這是關鍵時刻保大人的意思!白崇禮和隋氏家族裡都有雙胞胎,她這一胎脈象跳動特彆強烈,肚子又是巨大個,幾個大夫都認為雙胎。所以做了很多準備,除了準備紅糖生薑參葯等常規物品,連催生湯藥都是提前備好食材,隨時可熬。
四個時辰過去了,一聲啼哭從屋裡傳來,白崇禮都不敢去問,只覺得渾身像是洗了個澡,大冬天衣服卻被汗水弄濕了。裡面有人報喜,是一個小少爺。不過還有個孩子卡在肚子里,夫人還在努力生產中。
白若蘭第一次經歷生產,還是親眼目睹娘親產子,饒是她內心強大都覺得震撼。
產房本是忌諱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有閑雜人等,包括男人、寡婦、兒童,以及沒出嫁的姑娘是絕對不許在場。但是白府特殊,若是白若蘭不留下,白崇禮就要衝進來了,所以眾人不敢多說什麼。
也幸虧白若蘭在場,她跪在地上,撫摸著母親的額頭,輕聲訴說:「娘親,弟弟出來了,還有一個小弟弟在肚子裡面,再用些力,千萬千萬別睡過去……」
隋氏此時已經不是疼痛了,而是沒力氣,她覺得好累,她想睡覺……
產婆擔心的看向白若蘭,說:「姑娘千萬讓夫人保持清醒,老二胎位不好,我再給夫人正胎,可是還沒摸到肩。現在羊水都差不多流光,若是耽擱時辰,我怕老二會沒法呼吸,所以稍後就上湯藥催產,此時不怕夫人疼,就怕夫人睡過去。」
白若蘭滿臉的汗水,她點了點頭,附耳說:「娘親,你千萬不要睡過去。睡過去就可能醒不了了。還記得女兒那場夢嗎?我真的以為會醒不了,就那般寂寞的死去,見不到爹,也見不到娘了。但是現在我們都活了,娘親也活著,我也活著,還有了弟弟……娘親若是現在撐不住,我的弟弟就成了舅舅那般的慘境,一定要撐住啊。」
隋氏用力撐開眼皮,她咬緊牙關,一陣血腥味瀰漫在鼻尖,仿若是使勁了全身力氣向下一擠,有什麼東西順流直下,身體哪裡突然就空了,下/體也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二少爺出來了!」產婆一陣驚呼。眾人都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不過夫人流了好多血,快去請大夫診治一下。」
隋氏聽聞兩個孩子都生出來了,再也抵不住精疲力盡的濃濃困意,閉上了眼睛。白若蘭顧不上小弟弟們,她望著母親,探手試探她的鼻息,嗯,呼吸均勻,總算放下心來。她聽聞其他人生產都是吼叫的恨不得滿院子都聽得到,她娘親卻是特別隱忍,沒把力氣用在喊上。
「這一對雙生子分量可不小呢,真是辛苦夫人了。」旁邊有人閑聊道。此時兩個孩子被收拾乾淨抱出去給老爺看,產房內白若蘭守著母親,嘆道女子真是不易。
她娘親生她,應該也是如今日這般,拼盡最後一口氣……白崇禮看完孩子也進了屋子,妻子此時已經被人洗乾淨身體,搬到床上,蓋好棉被。女兒輕輕的用熱手帕擦拭著隋氏額頭,她見父親進屋,淺笑道:「父親。」
白崇禮意外的看了一眼女兒,總覺得經歷過妻子生子以後,白若蘭又懂事兒幾分。
「你兩個弟弟都挺好的,剛剛突然就哭了,喂上奶就立刻沒了聲音,挺有意思。你若是想看他們,就去旁屋看看,這裡我來守著。」
白若蘭搖搖頭,撫摸著娘親的髮絲,說:「等娘醒了,我再去看他們吧,否則心裡總是不安。方才陪著娘親好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好在娘親一次就給我生了兩個弟弟,以後我再也不要弟弟妹妹了,誰都不及娘親對我重要。」
白崇禮嗯了一聲,他何嘗不是害怕的提心弔膽,反倒是恐懼把有兒子的激動都淹沒了。
「現在天冷,兩個弟弟那邊也要好生照看著。蘭兒會注意的,還有給祖母和姑姑的報喜信函,我早就讓人謄寫好了,獨獨在弟弟妹妹幾個字空出來,方才命人填上字,直接發了快報。」
「嗯,你做事情越來越妥當了。」
白崇禮坐在床的另外一邊,溫和的看向女兒,寵溺道:「蘭兒長大了,以後爹都要聽你的呢。」
白若蘭莞爾一笑,說:「爹真會誇我……」父女倆彼此對望了一眼,目光都落在了隋氏身上。剛才白若蘭叫醒她,趁她迷迷糊糊的餵了補血的藥物。
「你娘親此次是雙胎,流了好多血,大夫說要防止後期血崩,近幾日我會親自守著她。」
白若蘭嗯了一聲,說:「旁屋我多安排了兩個婦人守夜。」其實他爹心意是好的,但是男人辦事情終歸不如女子細心。
「你管家已然很辛苦了,這頭就都爹來吧。」白崇禮心疼道。
「蘭兒不累。娘給蘭兒生了兩個弟弟傍身,蘭兒好開心呢。」
一下子來了兩個兒子,白崇禮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說:「這與你祖母也算是有了交代,咱們這個小家,終於圓滿,再也不用為子嗣操心。」
白若蘭點了點頭,白府人口簡單,這些年生出的事情都是和子嗣有關係。
如今娘親也算是熬出頭了。
白崇禮靠著床頭,半眯著眼睛假寐。
半個時辰后,又到喝葯的時辰。白若蘭見丫鬟端著托盤進屋,輕輕搖醒母親,這次隋氏神色不錯,見到丈夫和女兒都在,心頭一暖,嘴上卻忍不住埋怨道:「蘭兒,讓你爹去睡吧。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白若蘭不認同道:「爹願意陪著您,您就讓他呆著唄。」看過母親生子的艱難,白若蘭對男人可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
「你這孩子……」隋氏喝完葯,有些食慾,就又吃了一碗雞湯麵。
她看向女兒,說:「你眼圈都黑了,趕緊回去睡吧,還有兩個孩子,你看到了嗎?」她精神總算好一些,想起了剛出生的雙胞胎。
白若蘭搖搖頭,道:「聽人說都安生了,我就沒去看。」
隋氏心頭一暖,搖了搖頭,說:「你啊……早知道真不應該讓你留在產房。」
白若蘭眼圈發紅,擦了下眼角說:「我只是害怕,當時您睡過去了以後,我都嚇傻了。」
「我的乖乖……」隋氏吃完東西聲音都大了一些,道:「娘親答應過你,一定會活的好好地。但是如果你要這麼熬下去,我就該掛心你了。」
白若蘭哦了一聲,破涕而笑道:「好吧。見您這般中氣十足,我總算放心了。」
隋氏溫柔的笑了,摸了摸女兒頭,說:「快去休息。接下來我坐月子,你卻是要幫我帶孩子呢。」
白若蘭總算聽勸,轉身離去。接下來才是有的忙,而且眼看著還有兩個月就是春節了。白若蘭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院子,望見綉春守夜,此時正拘謹的看向自己。
「還沒睡?綉雯和綉香呢。」
綉春垂下眼眸,道:「綉香姑娘身姿不爽快,奴婢正好和她換了班。那個……」
「你講?」白若蘭見她吞吞吐吐,有些納悶。她一邊脫下外衫,一邊解開早就鬆散了的髮釵。
「她想和你說我來了!」一道清脆的嗓音從背後響起,白若蘭的困意瞬間消失,急忙回頭,入眼的男子身材高大,目光如炬,彎起來的唇角映襯在燭火的跳動下,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俊逸。
「李李……李念!」
黎孜念嗯了一聲,他高揚起下巴,仔細打量眼前許久不見的小姑娘。蘭姐兒似乎又高了一些,面容秀美如畫,薄唇紅潤,一雙墨色的瞳孔印著他的樣子,令人怦然心動。若不是背上受傷,他早就忍不住前來見她了。綉春退出屋內,將門緊緊掩蓋住,自個留在外面守著。
黎孜念想她想的緊呢,見屋內沒人,一下子就撲過來抱住她的腰間,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處,溫柔的說:「若蘭,你想我沒?」
白若蘭一怔,若說不想,這人和其他男孩對自己來說,總歸有些道不明的與眾不同。
若說想……
她真是沒工夫想他。剛剛經歷母親生子,那個過程太過血腥,她仿若重新為人,竟是覺得什麼情情愛愛都顯得淺薄。若是女子都為了男人生孩子做到那種此步,還要容忍男人花心納妾,這簡直是,簡直是慘絕人寰,絕不姑息!
黎孜念感覺到懷中女孩子的僵硬,他不生氣,一個勁的探頭吸允屬於白若蘭身上的體香,道:「難得可以見你,你卻好像一點都不想念我。」
白若蘭被她抱得太緊,有些呼吸困難,說:「李念,我今天好累……」
黎孜念自然曉得前面隋氏產子,白若蘭似乎是陪了她一天。可是他沒見過女子生產,更聽說是兩個男孩,這本應該是高興的事情啊,為何白若蘭情緒低落?
他不願意輕易放開懷中小人兒,右手往下益到她的大腿處,一用力見她攔腰抱起來坐在自個腿上,他則坐在床上,借著燭火仔細盯著她細瞧。
白若蘭心跳加速,臉頰羞紅,無語道:「你……又這樣。」
黎孜念大言不慚的說:「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過是提前練習罷了。」
未來的妻子?
白若蘭沒有吱聲,總之先讓他這麼想著,至於日後如何,娘親不是說了?一日沒走流程不定親,什麼都說不好!
黎孜念見她比上次見面冷淡不少,心頭一陣難過,說:「可是我又招你了?上次見面你還什麼都依著我笑若桃花,現在卻這般無視於我。」
白若蘭一怔,有苦難言,說:「熬了一整天,確實有些疲倦罷了。」
「那如何你才寬心呢?」黎孜念心頭痒痒的,唇尖嘬了下她的額頭,道:「可是因為我太久沒過來看你,所以生氣了?」
白若蘭猶豫片刻,仔細一算,兩個人確實很長時間未見面了。
黎孜念見她心不在焉,滿腔熱情化成濃濃的挫敗感,虧得他傷勢才養好就不顧安危過來見白若蘭,對方卻完全沒有什麼想見他的念頭。這想法仿若一把刀,刺得他不舒服。他想起什麼,說:「我給你寫的信你沒看嗎?」
白若蘭一怔,近來家事兒太多,除了祖母那頭的信函沒壓著,其他倒是壓了一些。
黎孜念看她表情就頓時醒悟,不快道:「白若蘭,你到底當我什麼!許久不見不該擔心我是不是出事情嗎?」
白若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到自己多少有些不對,輕聲說:「我娘親早產近兩個月,后宅只有我一個主子,年關家裡賬務都要寄到我這裡過目,我哪裡有空去想你在做什麼。」她見李念臉色一沉,急忙寬慰道:「不是我不想想你……實在是等我想想你了,又來了一堆事情,還有南域那邊的親戚,連我舅舅的婚事兒我都要幫娘親盯著的。」
黎孜念見她態度誠懇,惴惴不安的樣子多少有些平復了胸口處的怒火,說:「那也不許不想我!」
白若蘭急忙點頭,道:「我知曉了。下次注意哈……」她先把眼前應付過去太多。如今她可不想和李念吵架,真是沒力氣,索性順著他說話。
黎孜念心情好了幾分,不甘心道:「前陣子抓了西涼國細作,我受傷了。」
白若蘭驚住,問道:「傷著哪裡了,現在可好些沒有。既然傷了你還過來幹什麼?」
黎孜念沒好氣道:「我給你寫信寫的可清楚了,偏偏你都不關心我,什麼都不看!你不回信,我自然吊著心以為你生氣了,於是緊忙年底前趕過來。否則拖到明年,豈不是更落你口實。」
白若蘭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因為他不見她來生氣呢。
黎孜念本是怕白若蘭怪他不小心,現在卻心底煩躁起來,因為她不生氣而自個生悶氣!一個人的情緒是因為在乎才會產生變化,這臭丫頭分明是不在乎他!
黎孜念賭氣似的捏著她的臉蛋,眯著眼睛說:「我瞅著見不到我的日子裡,你沒少足吃足喝么,瞧瞧這肉,都快捏出油來了。」
白若蘭臉上一熱,有點疼,道:「你幹嘛抓我,好痛的。」
黎孜念聽她輕斥的嬌聲,又盯著那雙好像黑寶石般深邃好看的眼眸,嘴巴不聽使喚的談過去,一下子就堵住白若蘭有些發涼的薄唇,啃咬起來。
白若蘭快被他親腫了,扭了扭身子,想要錯開他的臉頰。
黎孜念本就想他想的緊,懷中女孩一動,渾身上下的情/欲就被調動起來。白若蘭感覺下面有什麼頂著自個,驚慌失措的想要動一動,卻發現李念本是留在她腰部的手不知道何時來到她的胸口處,肆意揉搓。她小腹處燃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說不出,卻覺得渾身彆扭,無法保持一動不動的身姿,喉嚨處有些犯渴想喝水。
「若蘭……」黎孜念閉上眼睛,唇角比方才柔和一下,深吻著他思念了許久的女孩。此時,這丫頭的身子就在他的懷裡,胸前的飽滿亦緊貼著他,她的一切都屬於他的,別人誰都不曾嘗過她的美好。一想到此處,他的欲/望變得更深,指尖爬到她脖領處用力拉扯,想要探進去。
「不要……」白若蘭聲音沙啞,聽到黎孜念耳中卻是分外動人。他還未經過人事兒,一切都是出於本能。白若蘭往後揚身,胸口處卻是更貼近他一些。他的唇角順著她細嫩的皮膚一路向下,從下巴來到勃頸處輕輕淺啄,一路深吻下來。
白若蘭呼吸急促,感覺胸前發涼……她本就是已經脫掉外衣,長裙領口打開后便是很薄的一層白色褻衣,料子輕柔覆蓋在皮膚上,其實如同虛設。
黎孜念一狠心將手伸進褻衣裡面,白若蘭溫熱的肌膚好像個暖爐,暖著他的手心。他顫顫巍巍的握住那一團輕輕揉按,白若蘭眼睛忽的張開,羞憤異常。她生氣的不是這人冒犯於她,而是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令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亂情迷,卻又會覺得道不明的難過。
白若蘭臉蛋紅撲撲的,黎孜念探過頭附耳道:「你真軟,我的蘭姐兒……我好喜歡你。日後成親,我、我爺爺給你揉……」這情話好像一桶冰水,將白若蘭徹底澆醒!她猛的推開李念,低頭看向領口處露出來的皮膚,捂住臉頰,她都幹了什麼!太不知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