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徒弟黑化很桑心

第10章 徒弟黑化很桑心

夏末的天氣似乎要比尋常更加炎熱些,雖樹上的葉片被流淌的時間給全部染得愈來愈黃,但再涼爽的風也抵不過頭頂那炎熱太陽的烘烤。

我發誓這是我第一千三百二十九次覺得我和千樺註定不能再好好玩耍了。

畢竟除了他本身的性格就足以讓我覺得變態后,他有個屬性也時常讓我無語。

千樺是個潔癖怪,但是,他是一個十分之懶的潔癖怪。

所以,烈日炎炎的烘烤下,我帶著我徒弟跟在千樺後背站在這不到幾平方米的田地上,無語的看見幾株營養不良樣似稻穀的仙草可憐巴巴的埋沒在雜草堆里。

這周圍雜草叢生,又高又大濃密的狀態好似在說這才是種植者主要種植之物。

千樺卻跟看不見這雜草似的,他揚起一抹隨意的笑容,彷彿在說今天吃什麼菜似的理所當然:「要你們幫忙清理的地兒就是這裡了,許是因我長年歲月不在的緣故,這裡的雜草好久沒打理多了點,不過要是認真清理也是很快的。」

我:呵呵,多了「點」……估計也只有你家點是以平方米為單位開地圖炮。

面無表情地望天,請問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嘛?

「如果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卻不知千樺是不是練了讀心術,他看了我一眼后把笑容轉化為一抹十分欠扁的笑容:「只是暫且我還有事,不能監督你們,所以你們打掃完了直接告訴這地兒的小草妖,我把小白那張恢復嗓子的單子給他了,『看完你們的成果』他會把單子給小白的。」

他著重強調了「看完你們的成果」幾字。

對此我的答覆:「咿咿呀(你大爺)……」

「雖然聽不懂但本仙一定知道這絕非什麼好話。」這時千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依舊還是那抹笑容,不過笑容卻包含著滿滿地奸詐氣息,他重重地拍拍我的肩「好好乾,本仙相信你。」

被拍的瓷牙咧嘴的我欲哭無淚:好想知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竟然什麼連千樺都變得鬼畜起來了有木有。

再次望天,哎……風水輪流轉,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有被人差使的一天。

跟徒弟站在一排以目送領導的標準姿勢送走得意洋洋不知又要去禍害哪家小盆友的千樺后,我往四周打量了一圈。

草,草,草……娘的都是草!!

於是問題來了——

沒有任何鋤草工具的我們難不成要用手去拔嘛?

「千樺上仙好像忘給我們留下工具了。」徒弟似乎也很快的發現了問題,他眯著因為烈日強烈照射而刺痛的眼睛,「師傅,您平日里撿到……我是說收藏的仙器神器不是很多嗎?有關於鋤草的東西嘛?」

因對徒弟是能夠正常說話的,我長嘆一口氣,用一種十分之適合主角裝叉的語調幽幽道:「你見過神器一類中何時有鋤草的存在嘛……」

徒弟:「……」

「不過……」隨後我卻又跟想起什麼似的目光一閃,眼睛開始變得閃閃發亮,想起某個為了防止千樺對我徒弟打主意而帶來的東西后,我從空間戒指中翻出那個東西來——

是個火把。

我興緻勃勃舉著那物道:「千樺說了什麼徒弟你還記得吧?」

徒弟對我突然拿出這東西有些汗顏,他用他軟軟的小手碰了碰火把后蹙眉回答道:「千樺上仙說要我們把這兒的雜草給清理乾淨啊。」

「沒錯!」我打了個響指,揚起一抹自認為無比機智的笑容,「他說讓我們清理掉雜草,但並沒有要求我們只清理雜草,所以……嘿嘿。」

我陰森森的笑了笑,「俗話說寧錯殺不放過,反正這破地草也沒幾根,你覺得我把這塊地給燒瞭然后忽悠草妖把單子給我后立刻逃跑,回來發現的千樺可能會和我絕交嘛?」

徒弟軟萌的小臉有些皺了起來,他張口:「師傅……」

看到徒弟的小臉后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我乾咳幾聲。

不好不好,差點忘了這是我徒弟而並非小黃鶯那些可以隨意附和我損招之人,我徒弟可是三好少年,五好模範。

於是意識到師傅責任的我,馬上把陰森森的笑容給收了起來,一副不能在小孩子面前亂講話否則會教壞小孩子的表情,「那啥,徒弟啊,你先聽師傅解釋……」

卻怎想解釋的話剛抵在口邊,徒弟那廂話又立刻傳到我耳邊,「其實這樣做也並非不可,既然師傅如此吩咐,那您便處理這頭,而草妖那邊就儘管交給徒兒好了。」

我:「……」

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師傅怎麼了嘛?難道是忘了如何點火?」徒弟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瞧著我,兀自把那火把拿去點好后再交給我,可是看我沒接,又皺著眉頭沉思道,「師傅是想要我去點嗎?嗯,徒兒明白了。」

說畢,轉身就是要走——然後被我拉住了。

我欲哭無淚的把徒弟拽回來:「等等等等!徒弟你等等先。」

我從未想過徒弟做壞事比我還乾淨了斷啊……心中怎麼突然蔓延上一種五味陳雜的感受,嚶嚶雖然徒弟這樣很合我心意,但是黑化了徒弟我也是傷不起啊!

更何況是他這一行為總是讓我想起昨晚那個與我交談的很不美好的某個人物……

不行,我得亡羊補牢!

化身慈師開啟師傅光壞,我微笑著摸摸徒弟柔軟的髮絲,「不是啊徒弟,師傅我後來想了想,覺得為了方便就如此不顧及你千樺上仙的心情后還是稍稍有些欠妥,要不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吧……」

「誒?」徒弟揚著他的小臉,指著田地一臉似懂非懂的可愛模樣,「那師傅你是說我們要一棵一棵親手把雜草給拔了嘛?」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嗯,那好,如若師傅是這般想的,那徒兒謹遵師命。」不等我回答,徒弟就已經抿了抿嘴露出個笑容挽起袖子開始準備往田中走,小小的身材埋沒在田地里,與周圍比他還要高還要壯的雜草格格不入.

我:「……」

開始思考一個很富有哲理的問題,究竟徒弟是黑化了好還是累死了好?

嗯……默默地攔下他,舉起火把。

還是燒了吧。

幾日後。

從草妖那兒拿到那張藥方單子的我和徒弟被中途回來的火冒三丈的千樺給趕了出來,包袱款款的收拾好東西走在解去蠱毒的漫漫長路上。

咳咳,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小事!雖然後面被千樺放話再敢到他這兒來添亂就絕對拿掃把來趕,但這並沒有阻礙到我和徒弟的滿腔熱血……嗯,好吧,其實只有我。

雲嵐山靠東,臨海。

自從我名(臭)震(名)八(昭)方(著)后,我這顆狗頭基本上就屬於拉仇恨的最佳武器,再加上我本來就是個戰五渣的原因,一般時間內我是不會輕易出雲嵐山的,最多最多也就在山腳那兒吹吹風,愜意般地瀟洒一下。

這次出山,除了本身為了治療我的嗓子出了問題不能正常對話的這個根本原因外,其實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

千樺偷偷地在給我的藥方單子上拼了個唯有我們二人才看得懂的一句話——

蘇夜眠就在你身邊。

沒錯,就是蘇夜眠。

那張畫卷給了他千變萬化的能力,所以他自然是萬物皆可為身的潛伏在我身邊。今天可能是我看的書,明天可能是我用的紙,後天可能是我拿的筷子,搞不好人家再重口味一點的話,甚至連沐浴用的洗澡巾都有他的蹤影。

總之,只要是個非生命物體,他都能簡簡單單地附身時不時的來膈應我一下。

雖然還是不清楚他為什麼目的來接近我,究竟是為了我本身這顆異石的能力還是想奪走我雲嵐山結界他的本命法寶。

但是,有一點可以很明確——不可帶他回到雲嵐山去。

帶他進雲嵐山就間接等於引狼入室。不管是我還是他的本命法寶,一旦進入雲嵐山後就好似變成一個他觸手可得的包裹,隨時都可能被盜竊。

也許他之前已經進去過了,但是他也並沒有作甚麼,一切還來得及,更何況按照前幾日夜晚他的出現來看,他現在應該還是屬於在我身邊離開雲嵐山的,所以只要我還在外一天,他就絕對進不去。

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帶著他轉悠,總有露面的一天。

如若他露面了……呵呵。

雖然我這顆頭也蠻拉仇恨的,但是比起這位魔尊大人那可還是望塵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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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壕到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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