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次相見
送走了莫曉天，秦羽將莫曉天給自己的那疊紙拿了出了。看著封面上的那六個大字，秦羽微微一怔，對於《謀士天下》這部小說，自己早就聽說過有傳言說要將其拍成電影，可是一直沒有切切的消息，如今……看著導演那一欄寫著的封時原三個字。秦羽很有把握，這份演員招募計劃書絕對是真的。
封時原，著名的中影學院畢業，影視圈的一匹黑馬，在其十八歲時導演電影《榮辱》大賣，一戰成名，那部電影也是如今的一些影帝影后的成名之作，後來在其手中更是出過無數紅日中天的巨作。不過由於出生和家庭情況不詳，為人比較低調，基本是不參加公眾活動，所以雖有鬼眼導演之稱，但也是影視圈裡最神秘的導演，外界對他的評論很多，有流言說他成名時曾被包養，也有流言說他其實是某位富商之子。雖眾說紛紛，但封時原本人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依舊該怎樣就怎樣，殊不知，這樣更引的眾人的關注。可慢慢的，大家發現，封時原導演的作品的確很有實力，所以流言便慢慢平息了下來，雖然不乏個別人依舊反對。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帶著一著鴨舌帽，後來鴨舌帽就成為了封時原本人的標誌。
秦羽也曾見過封時原幾面，是在自己剛進k影基地的時候。可畢竟人家是大導演，而自己只是一個剛進k影基地的群眾演員。所以也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
不過，秦羽早就聽說封時原對於影片的質量要求非常嚴格，所以對於演員的挑選也極為挑剔。不過這不是秦羽所擔心的，畢竟能有如此成就，封時原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讓秦羽極為興奮的是，封時原對演員的挑選是沒有限制的，每次都是憑著自己的對劇本里人物的理解來挑選適合角色的演員。而且秦羽從那份計劃書中得知這次的四位主角中，其中就有兩位會在k影基地的演員里選。
這份計劃書只是草稿，還有一些前期準備什麼的，估計得半年後才會公布，現在自己就可以提前做準備，如今自己在k影基地已經待了近一年，離自己畢業還還只剩下一年多，這次也是一個機會。而且，據說封時原也是自己如今就讀的中戲畢業的，想到這個，秦羽覺得心裡莫名的亢奮。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曉天怎麼會呢？秦羽皺了皺眉。
時間過得飛快，秦羽除了每天晚上都要揣摩一下《權謀天下》這部小說里的人物，白天依舊和往常一樣每天上課下課，做兼職。平時也會去k影基地看看有沒有什麼角色自己可以演的。並且作為一個特約演員。收入也會高點，而且也可以學到許多東西。
要不是有天秦羽突然接到邵敬文的電話，秦羽早就將自己要作為籌碼和韓家聯姻的事忘了。而很不巧的是，秦羽接電話的時候韓家的某位就在自己的身邊。
那天，一個導演打電話給秦羽說自己正在拍的抗日戰爭題材的影片里正缺少一個警衛員，雖然露面次數不多，但卻每場都有台詞。那形象挺適合秦羽的，所以就打了個電話來。
一聽到有台詞，秦羽眼前一亮，趕忙答應了下來。記得剛去k影基地的時候，自己什麼都不懂，只是憑藉著有兩年的專業知識，所以雖然只是演著一些小角色，但也從沒有演過一些死屍之類的。因為自己的態度比較好，遇到不懂的事也能虛心請教，所以在k影基地基本是也沒受什麼排擠，和大家相處的也比較好。再後來遇到莫曉天那個樂天派活寶，每天的生活也過得蠻開心的。再後來成為了特約演員，漸漸的有了台詞，在鏡頭裡出現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所以秦羽每次都很珍惜每一次機會。
答應下來之後，秦羽突然想起了莫曉天。好像自從那天自己送他回去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不管是學校還是平時打工的餐廳。要不是那天突然收到一條莫曉天的簡訊，秦羽都要以為他失蹤了。不過想到那條簡訊，秦羽不禁笑了笑，果然很符合某人的性格：小羽，由於某種原因，我們可能要暫別一段時間，記得幫我向傅老頭請假，以防那老頭又找機會掛我的專業課，還有胖老闆，讓他記得不要忘記上次我犧牲色相幫他追回的那頓霸王餐的錢，他答應給我額外提成的，還有……洋洋洒洒估計快有一千字了，看到最後，秦羽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雖然收到簡訊，但秦羽還是有點擔心，雖然莫曉天以前也偶爾玩失蹤，不過仍然會時不時會打個電話來嘮叨嘮叨，不過這次除了那條簡訊，秦羽再也沒有收到過關於莫曉天的消息，打電話過去耳邊傳來的總是那一成不變的機械化式女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秦羽不由想到那份計劃書。
「咔，秦羽，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剛剛輪到你說台詞了，怎麼呆在那裡不動？」
「陳導，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想到一些事，所以有點沒反應過來。」由於想莫曉天的事太入神了，所以秦羽剛剛在拍戲的時候走了一下神。
「算了算了，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沒一點定性，別不把小角色不當回事，沒有人脈，沒有背景，你以為在影視圈混如此容易嗎！」
「是是是，下次不會了。」秦羽趕忙道歉。
「秦羽，你也別多想，陳導人就這樣，其實他人還是蠻不錯的。」秦羽一轉身發現剛剛還在一旁整理劇組服裝的王玲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身後。
「放心，我沒事。陳導的刀子嘴豆腐心在基地里是出了名的。」看到安慰自己王玲，秦羽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笑。
其實聽到導演的訓斥，秦羽心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滿，畢竟這是事實，在這影視圈的最底層，有的人混了好多年，最終可能卻只能是一輩子的群眾演員連個特約都混不上。而有的人卻因為運氣好，被知名的導演看中，說不定昨日還在跟在別人後面為了個小角色巴結討好，明日就被伯樂相中而因參演某部劇的角色一炮而紅。在這k影基地，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正是看中了這點，所以秦羽才來這做一些兼職，畢竟以後自己也會走上影視圈這條路。學校雖然有各大知名教授能教你許多專業的東西，但每一個鏡頭都來源於生活，秦羽始終堅信，有些事自己親身體會才知道真正的酸甜苦辣。
看著眼前的少年那雙明亮的眼睛，王玲微微一怔，「別動，你臉上有髒東西。」
想必是剛剛角色需要而抹的草灰，秦羽剛想說沒事，一隻白皙的手突然從自己的臉色擦過。秦羽一僵。
「好了，現在沒有了。」王玲揚了揚手裡已經髒了的濕巾。雖然臉上依舊揚著甜美的笑容，但王玲知道自己的手心因為緊張已經出了少許汗水。
由於自己的身子特殊的原因，所以秦羽從小到大都很排斥和他人接觸。和女性接觸的次數除了必要時候，其他時候可謂是屈指可數。彷彿鼻尖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秦羽沒想到王玲會用手幫自己擦臉，突然想到以前莫曉天老打趣自己說有妹子把媚眼拋給了一塊石頭，秦羽的臉刷的一下變紅。
「秦羽，你幫我把這件衣服拿到那個棚子里去一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尷尬。
「好……好的，陳導。」接過陳導的衣服，秦羽鬆了口氣，落荒而逃。
被稱為陳導的中年男人看著秦羽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剛剛自己莫名接到電話說投資方想單獨見一下這個年輕人。而且自己應該沒有看錯，那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就是韓氏的副總裁吧！據傳聞這韓少型性取向好像……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好努力，走這些個歪門邪道，陳導搖了搖頭。
看到秦羽落荒而逃，王玲鬆了口氣，同時心裡也有種莫名的失落。
小跑著拿著戲服來的棚子前，秦羽的臉上剛剛的潮紅還沒有退去，幸虧陳導來了，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怎樣拒絕，秦羽微嘆了口氣，自己這身子……算了，下次找個機會說清楚吧！
「怎麼人都不在，怎麼這麼安靜。」秦羽一邊撩起布進去，一邊有些納悶的喃喃自語。
看到眼前的人，秦羽以為自己看錯了，左右看了看，然後用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個人依舊坐在那裡。秦羽瞪著眼睛看著前面的人，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看到剛剛秦羽左右看了看，然後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韓明軒皺了皺眉，自己有那麼嚇人嗎？隨即想到自己臉上的面具和自己剛剛偶然看到的那一幕，秦羽那張潮紅還沒有退去的臉，臉色一變：「越來越丑了」。
「啊！」以為是剛剛王玲沒有幫自己把臉擦乾淨，拍戲本來就是這樣，秦羽笑了笑，剛想說沒事。一直修長且節骨分明的手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手上還有塊白色手帕。
秦羽一僵，今天這一個個的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臉真的有那麼臟嗎？
「難道還要我幫你擦？」生硬的聲音再度響起。
「咳咳……不……不用。」秦羽乾笑了兩聲，趕忙接過手帕。從手帕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秦羽心神一盪。估計是沒有用過的，所以帕子上還留有一點剛拆封的氣味。
「你笑的時候也很醜。」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韓明軒莫名的覺得心裡不舒服，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秦羽擦臉的手一頓，這是自己又一次被嫌棄了？
「不過你以後可以在我面前笑。」韓明軒想了想，其實自己這個另一半笑起來還是，嗯，蠻可愛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明亮明亮的。想到秦羽只對自己一個人笑，韓明軒覺得心裡先前的不舒服稍稍減少了一些。。
秦羽一頭的黑線，扯了扯嘴。您老不是說我笑難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