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騰卻將那樣的米米娶回了家善待著珍愛著

司徒騰卻將那樣的米米娶回了家善待著珍愛著

聶致遠一把按住米米的肩頭。「米米,你清醒一點兒!你還想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也許是聶致遠吼的聲音實在太大了,米米嚇得瑟縮了一下。整個人一個激靈,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

「米米,你不能再欺騙自己了!你得面對現實,懂嗎?司徒騰根本不值得你這樣,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米米大聲地回道,一把推開他,然後慢慢地靠在沙發里,有點脫力的感覺。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聶致遠,對不起,你讓我冷靜一下。」

「好。」聶致遠不再開口,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擔憂地看著她。

米米閉著眼睛靠在沙發里,足足有十幾分鐘沒出聲,也沒動一下窀。

就在聶致遠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聶致遠,你為什麼要調查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奇怪。」

這麼多年的朋友,米米還是相信聶致遠了。他如果要破壞她的婚姻,早就行動了,不會等到今天。

「我去陽城談生意,恰好對方請我們到那家真人野戰場去玩。剛下車,就見到他跟一個女人卿卿我我。後來,我就問了一下那裡的工作人員。你知道,他臉上有一道疤,又廢了一條腿,特徵很明顯的。他們說,他是那兒的老闆。我又特別找人確認了一下,他確實是。」聶致遠伸手握住米米的手,她又抽了回去。「米米,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可是,我又不甘心你讓他這樣欺騙著過一輩子!」

米米沉默了一會兒,說:「聶致遠,可是我想不出司徒騰騙我的理由。如果他真的另有了喜歡的人,他完全可以跟我離婚啊。以他的性格,他不太可能不想跟我過了還這樣哄著我。」

「米米,我知道,我說什麼都不足以讓你相信他真的背叛了你。這樣吧,我帶你過去,讓你當面問清楚!與其在這裡費心猜測,為什麼不三口六面講清楚?」聶致遠相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永遠都比道聽途說來得讓人信服!

米米點點頭。「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

等米米換了衣服出來,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陽曆三月底的北城,都已經快初夏了,天暖和的很。米米穿了一件外套,卻仍覺得冷得厲害。那種冷,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讓人防不勝防,穿多少衣服都是白費。

走到車子旁,聶致遠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讓米米坐進去。

米米彎腰正要坐進去,突然又站直身體,轉頭看著他。「聶致遠,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聶致遠皺起眉頭。「米米,你還是想繼續逃避下去嗎?你要知道,你逃避得越久,等真相揭開的時候,你受的傷就會越深。」

米米搖搖頭。「聶致遠,我不是逃避,我只是選擇信任。你知道嗎?我們結婚十年了,這十年裡,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彼此。就好像我跟你,公司的同事看著我們都喜歡調侃開玩笑,司徒騰也碰到過我們在一起,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什麼,他有什麼好懷疑的?」

米米又搖搖頭。「聶致遠,如果換了一個不夠信任我或者愛疑心的丈夫,一定會對我們有所懷疑的。你要知道,愛情也好,婚姻也好,都是容不下沙子的。但司徒騰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一句試探的話。他是信任我的!司徒騰說過,婚姻中最重要的就是忠誠與信任,就好像他們部隊里的兄弟,上了戰場,只有互相交付這兩樣東西,才能一起全身而退。」

「米米,你相信他!但是,你不相信我,對不對?」聶致遠心裡十分難受。米米擺明了就是不肯相信他。

米米看著他,微微笑著搖頭。「聶致遠,我相信你確實看到了你所說的東西。但是,就算司徒騰真的離開了部隊,在陽城經營一家真人野戰場,我也相信他瞞著我有他足夠的理由。或許,再過幾天,再過幾個月,他就會告訴我這件事,還有他瞞著我的原因。」

「如果他再過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說呢?」聶致遠無奈扶額。米米,你怎麼這麼傻!

米米抿唇而笑。「我相信他不會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就等到他把我的信任耗完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一切終究是要真相大白的。」

「米米,你這樣是不是太傻了?也對自己太殘忍了?」聶致遠扶住她的肩頭,搖晃著她的身體,想把她給搖醒。

米米拉開他的手,往後退開一步。「聶致遠,你現在看到的米米——有著重點大學的文憑,在一家不錯的設計公司上班,帶領著自己的設計團隊,有著不錯的薪水,怎麼看都是一個事業成功的女性!司徒騰呢?只是一個退伍軍人,還殘廢了一條腿!但是你不會知道,我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司徒騰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米米又是如何的狼狽落魄。聶致遠,今天的米米是司徒騰成就的。沒有司徒騰,米米也許永遠都不會走入你的視線,因為她只是一個連身份證都無法辦理的黑戶!她有著沉重的過去,無論她多麼努力,也沒辦法找一份像樣的工作……聶致遠,那樣的米米未必能入你的眼,可司徒騰卻將那樣的米米娶回了家,善待著,珍愛著……」

提起往事,米米忍不住落下晶瑩的眼淚。一切彷彿還在昨天,可他們已經走過了漫長的十年!人這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米米……」聶致遠輕聲喊她,卻沒得到米米的回應。他沒有想到,米米跟司徒騰還有那麼深的牽絆。

米米吸吸鼻子,抬手擦掉眼淚。「聶致遠,司徒騰給我的是任何人都無法估量的,包括我自己。我們結婚十年了,我也願意相信,這十年的婚姻在司徒騰的心裡也是有著很重的分量的。所以,我願意相信他,也願意相信他是值得我相信的!」

聶致遠看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米米的了解還太少太少。那個在他面前始終樂觀堅強的米米,還有隱藏得很深的一面,那是他從來不曾觸及的!

米米收回落在記憶里的視線,聚焦在聶致遠臉上。「聶致遠,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真的!有你這個朋友,是我的福分!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別去找司徒騰的麻煩,也別再去調查他,你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

聶致遠看著她良久,終於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米米微微一笑。「我看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該上去了。開車小心點,再見。」

聶致遠站在車子旁,看著米米單薄的身影在夜色里漸漸地走遠,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他的心底,一片冰冷。

米米回到家裡,關上門,就這麼貼著門滑落在地上。她相信,聶致遠不會騙她的。

司徒騰,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你?我其實沒有在聶致遠面前表現的那麼勇敢,我其實很害怕,我害怕這一切是真的,我害怕會失去你……

緩緩地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滑落眼角,又讓米米悄無聲息地擦去。既然選擇了相信,就不要再想了。或許,很快司徒騰就會將一切都告訴她!就像當初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三年,最後還是會信守承諾出現在她面前。

米米站起來,去浴室洗了一個臉,又躺回床上去。只是經過這一番折騰,睡意早消散了,只是閉著眼睛等天亮。

第二天去上班,米米剛下樓,就看到聶致遠和他的車子都還在原來的地方。她愣了一下,走過去。「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不太放心你。」聶致遠知道,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喜歡在人前扮堅強,在背後偷偷地掉眼淚。米米給他的感覺始終跟一般女人不同,可他到底不太放心。

米米微微一笑。「聶致遠,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無論如何,我還是謝謝你。你看你一夜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米米,你真的沒事兒嗎?」

「當然。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

聶致遠看著她眼底的那點青黑。「如果你真的沒事兒,那這黑眼圈是怎麼回事?」

米米摸了一下眼底,笑道:「那是因為你半夜把我給吵醒,弄得我後半夜睡不著了,你倒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好了,我真的沒事兒,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該上班了。」

「我送你。」

「別!看你這精神狀態,我可不敢坐你的車。對了,你自己也別開車了,到門口打個車吧。」

聶致遠搖搖頭。「沒事兒。上車吧,我可捨不得拿你的安全開玩笑。」

「不了!你也別開了,打個車吧。我相信,你家裡也不止這輛車。先把它放在這,找個時間或者找個人過來開走。」

聶致遠拗不過米米,只好跟她一起出了小區,攔了一輛計程車。

從米米家到公司再到聶致遠家,還算順路,所以兩個人上了同一輛車。

一路上,米米都在閉著眼睛補眠,聶致遠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在她下車的時候,叮囑了一句:「米米,既然把我當朋友,需要的時候別忘了有我在。」

米米微微一笑。「我會的。」

……

米米的生活因為這一個插曲,表面沒什麼變化,內心世界卻受了很大的影響。

她很努力的相信司徒騰,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夜裡躺在床上,失眠的時候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多地猜想那一切是否是真的。有時候跟司徒騰通話,隱約聽到那邊有女人的聲音,她就會猜測他現在在幹什麼。

懷疑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它無孔不入,就像將一隻蠱蟲植入你的身體,讓你的心智都不受自己控制。

徹夜無眠的時候,米米真恨不得聶致遠從來不曾告訴過她這些事情。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失眠的感覺很痛苦,她有時候脾氣一上來,拿上包就要出門去找司徒騰,她要問個清楚明白。可每次剛剛走出門口,她就會冷靜下來。最後,她又慢慢地退回屋裡,一坐就坐到天亮。

對於米米的這些變化,司徒騰也有所察覺。剛好真人野戰場的經營已經逐漸上軌道,正式開始盈利,他就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趕回北城來。

下班時間到了,米米沒有跟同事一起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加班。白天工作得越累,夜裡就越容易睡著。她實在怕了長夜無眠的那種無助可怕的感覺。最痛苦的不是失眠帶來的頭重腳輕、腦仁兒抽疼等後遺症,而是心裡那顆叫懷疑的種子在作怪,讓她無邊無際地猜想的那種抓心撓肺的滋味兒!

司徒騰在樓下等了很久,也沒見米米下樓來。猜想她肯定又加班了。又等了一段時間,終於決定上去看看。

「要是請到的都是你這種員工,做老闆的睡著都能笑醒來!」

突然而來的熟悉嗓音,讓米米身體一震,猛然抬起頭來。面前站著的,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么!

她用力咬著嘴唇,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怎麼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司徒有米的故事這幾天就會結束。如果你們看到土豆沒更新,說明土豆正在努力寫結局篇章!謝謝大家一路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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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晚愛,最佳模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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