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修電扇
一個上午,高粱累得氣喘吁吁,搖著草帽子在樹底下納涼,幾個一起割稻的女人也湊一堆。
「知道吧!高駝子家那個種是村支書的,張曉翠勾人呢?」
「就知道那個狐狸精,沒錯!」
「早知道了,高唐是爬窗子進去的,高駝子只看著前門,沒看到後院。」
高粱嘴一咧,王蓉那女人的嘴皮子還真厲害,事兒都說到田間地頭上來了,村裡人差不多都該知道了。
不行,中午還得給王蓉那女人把高唐跟柳chun桃那高粱地里的事跟她說了,整死高唐那老狗,居然打我小爺水庫的主意。
「嬸子,我中午出去會兒,早上小磚屋忘了鎖門。」
「你這孩子平時挺機靈,怎麼犯糊塗了,丟了東西咋辦,趕緊去,現在去,不急這一下。」
也好,就現在吧,大中午的王蓉男人估計也在家,就不好說事了。高粱摘掉草帽,一溜煙往王蓉家裡跑。
王蓉這女人長相模樣在高陽村都算排前幾名的,身段兒也好,嫁的男人就是個悶子,長相還有點丑,娶到這麼個女人,心疼得不得了,里裡外外cāo持得整整齊齊,不僅不讓王蓉下地,連做飯洗衣服都搶著。
高粱走到王蓉家,這女人翹著腿在門口織毛衣,白白的手指頭翹來翹去,挺好看的。
「王蓉……」高粱剛才走得太急,一下沒想好怎麼開口,總不能一上來就說柳chun桃和高唐在玉米地里日吧!沒頭沒腦的,這女人也不傻,肯定會猜到點什麼。
王蓉低著頭,身上軟綿綿的沒勁,都是昨晚那大西歐害的,那個勁啊!要不是那麼多人一起看電影,王蓉拉著他男人當場就想干那事。
好不容易挨到家,男人也猴急猴急的,本以為今晚上要像電影里那女人一樣撒了瘋似得快活。沒想到,男人的實力實在是有限,勉強弄了兩回,加起來還沒十分鐘,就軟趴下去了,忍著噁心使嘴也沒用。
「高粱!」
王蓉那眼神就像死人突然活了一樣,高粱都被嚇一跳,心裡奇怪,這女人怎麼那麼大反應。
不能沒反應,高粱那東西王蓉可是看上好久了。要說以前還有點好奇兼懷疑的份,昨晚那一場大西歐就讓王蓉認準了高粱的好。
「王蓉,你咋了?」
「哦,沒什麼呢?你高粱可是稀客,上來竄門我高興唄。」
王蓉也知道自己剛剛情不自禁有點過,把高粱嚇走了,就太可惜,這種嫩小伙可不像那些老鳥。
高粱摸摸頭,自己還沒說來幹嘛呢,這女人有啥高興的?不過正好,自己還不知怎麼說,先混過去。
「走走,進去喝口水。」王蓉也不避閑,拉著高粱的手就往屋裡進去。
高粱捏著王蓉的手,肉呼呼的,不由得摸了兩下,就像塊滑石頭,這不下地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王蓉裝作沒注意,還真拿個水壺給高粱倒水。
「王蓉,你家的水真好喝,涼著呢!」高粱喝了一大口,他是真渴了,渾身冒汗。
「我家水很多,你想喝多少都行。」王蓉把腿夾了一下,好像真有點流出來了。「你看你熱的,脫下來涼快下吧,我給你開風扇。」
烏拉拉的風扇把高粱身上的汗水帶走一半,渾身清涼,高粱解開兩顆扣子,也不敢像王蓉說的,真把衣服脫了。
「王蓉,衣服就不脫了,讓你男人看見,還以為跟你有啥事呢?」高粱呵呵笑兩聲,衣領子一拉開,露出裡面圓鼓鼓的胸肌,一塊塊像小鋼板。
王蓉咯咯嬌笑起來,高粱聽著笑聲裡面怎麼一盪一盪的。
「你個高梁子,還想跟我有啥事是吧,我男人回來不剝了你的皮。」王蓉故意把眉頭皺起,似怒非怒的看著高粱,嘴角邊還牽著媚笑。
她這是在試高粱的膽子,看高粱怕不怕,人是反著偷,王蓉自己的男人畏畏縮縮的,找別的男人肯定想天不怕地不怕,使勁弄自己的那種。
高粱不是怕,是沒看見王蓉那麼多小動作,沒體會到偷人那點意思。換句話說高粱還有點嫩,沒看出來王蓉的真實意圖。
妻不如妾,妾不如piáo,piáo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偷人最有意思,這裡面名堂可多,是個技術活,玩的就是那點捉摸不透的心思。
男的女的坐在田間地頭,講葷段子、打暗語,一點一點意思往那上面靠,一會兒羞,一會兒急,你一句上,我一句下,來來去去,骨子裡都是酥的。
一句正經話,聽著沒那意思,想著又有那意思,又怕其實根本沒那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意思,哈哈哈……
「剝我皮幹啥,我又沒跟你干那事。」高粱哈哈笑,就把王蓉弄的那點氣氛攪沒了,讓王蓉有點氣惱,到底是點不醒的傻子,還是故意充愣!
高粱賊頭賊腦的往外面瞅瞅,外面大太陽沒人才縮回來。
「你看什麼呢?」王蓉見高粱鬼鬼祟祟的,還以為高粱又起那麼點心思了,說話嬌嬌軟軟的。
高粱故意神神秘秘。「王蓉,要說干那事……」
「啥!」王蓉心裡一喜,眼瞅著高粱說到點子上了,急急的湊上來。
「我看見村支書高唐和村長的女人柳chun桃在高粱地里弄,弄塌好大一塊,像豬拱地一樣,是這樣……」
高粱也不知道怎麼比劃那個動作,有沒有人配合,手亂糟糟的舞來揮去。奇怪,這女人怎麼好像沒什麼反應那?高粱納悶!
王蓉是沒想到高粱那這件事招她,這鬼小子看著鬼精,剛剛我逗了怎麼又沒反應,現在又拿別人偷人的事來撩我?繞是王蓉大膽並且經驗豐富,也被高粱這頓亂拳打的暈頭轉向,猜不準高粱到底有沒有想那事!
「王蓉,你想啥呢?」
高粱見王蓉低著頭,眼珠子亂轉,不明白這女人在搗鼓什麼?
「高粱,你是說柳chun桃和高唐!他們怎麼弄的?」王蓉覺得要再試試高粱,身子軟軟的就像抽掉幾根骨頭一樣挪過去,跟高粱挨得近。
弄就弄?怎麼還問怎麼弄?王蓉身子打軟的湊上來,還有淡淡的肥皂味,香香的,這女人不是要勾引我吧!
「梁子,你來了!」
王蓉的男人劉三元冷不丁從門外進來,一點聲響都沒有,把王蓉嚇死了。
「你是鬼啊,沒個聲響!」
被王蓉罵了,劉三元指了指腳下光著赤腳。「天太熱,脫了舒服。」
「家裡風扇有點問題,他叔不在家,我讓梁子來幫忙修一下。」
高粱叔叔高根明管著高陽村的用電,平時幫村民修一修家電,王蓉這個借口找得天衣無縫。
「修好了沒?」
王蓉沒好氣的罵:「沒修好你吹yin風啊。」劉三元低著頭不說話,進屋坐下。
「那我走了。」高粱起身。
「以後常來玩啊!」
高粱覺得王蓉這女人絕對是在勾引他,他男人劉三元肯定日不好她,差得遠,就剛剛那樣,王蓉騎到劉三元頭上讓劉三元舔屁都可能。
話是送到了,不過高粱覺得今天不對勁,王蓉那女人好像一下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了,這倒是一件苦惱的事,這個把柄握在自己手裡就握死了,威脅不了高唐那狗日的。
連著割了幾天的稻子,高粱累得喘氣不贏,就是現在王銀花剝光了在他面前扭,高粱都捨不得動一下,更別說去摸王銀花的門。
這幾天村裡倒是發生了另一件大事,就在高駝子家擺酒後一天,村支書高唐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鼻子都被打歪了,這一頓挨的冤。
高粱估摸著應該是高駝子下的手,那老貨不敢得罪高唐,打悶棍拍板磚的膽還是被高粱逼出來了。
讓高粱鬱悶的是,王蓉那女人還真的沒把高唐和柳chun桃的事給抖出來。肯定是她男人劉三元把她日的下不了床。
回過頭一想,高粱又覺得這事不壞菜,真要把事情抖出去了,肯定要跟高唐死磕上,人家大小也是村支書,管著一村人呢,高粱守水庫的事肯定沒戲了。
去看看那老狗,探探口風,順便看下他的洋相。
打定主意,高粱從水庫里摸了條魚,提去村裡。
最近農忙,高唐的女人也下地去了,家裡就剩高唐一個人包著白紗布在那哼哼!
高駝子這五短貨還真下了死手,高唐整個臉上都包滿了紗布,白花花的,像個棉花人,就是動一動都痛的這直咧嘴。
這個樣子高粱越看越解氣,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咋呼一聲:「高支書,怎麼成這樣啦!」
高唐包著的眼珠子在白紗布下射出怨毒的眼色,高粱看不見。「喲!高支書,這都包成粽子了,我還想給你拿條魚補一補呢,這哪補得上,喝龍湯也沒用啊!哪個狗日的下的手,這是要往死里整呢!」
「是啊!哪個狗養的野畜生下的手,讓老子知道,整死他!」
對,往死里掐,高駝子那貨怎麼不幹脆把這狗東西一棍子敲死算了,高粱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