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顧白拍了拍自己的頭,從床上坐起身來,今天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會,也不知道會不會露出馬腳?
高中之前的記憶一概沒有,可是來自好友的邀請,自己又不能不去,據說是畢業前就已經約好的事情,還真是麻煩。
顧白摸了摸腦袋,心裡一橫,管他的,誰都知道我顧白出了一場車禍什麼都不記得了,大不了到時候就裝作不認識,應該沒人會注意吧!
顧白高中讀的是棠湖中學,這學校算是本地有名的貴族學校,學校里的人非富即貴,有錢人一把一把抓,所以以顧白的條件在這個學校只算得上中等,除了有比較出眾的容貌以外,其他方面比起其他人只能算是普通。
太陽越升越高,房間里也越來越亮,顧白麻利的從床上坐起身,好好的收拾打扮了一番。
穿得隨意,一件襯衣,一條牛仔褲,卻襯托得顧白越發的年輕活力。
顧白對著鏡子一笑,嘆口氣道:「這長相和自己以前還真是天差地別,看了這麼兩年居然還是有些不習慣。」
李世初的臉屬於比較秀氣的那種,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活力,屬於溫文爾雅的那種。
顧白的臉卻屬於陽光型,一看就是那種愛好體育,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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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顧白看了看來電顯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喂,陳狗你到了?」顧白大大咧咧地對電話另一頭『顧白』的好友程宇風道。
程宇風撇撇嘴道:「顧白,雖然陳狗是愛稱,但是別忘了你丫的名字用狗字來代替,諧音是股溝——我沒這麼叫你就不錯了,你還敢亂叫?!」
「嗯,陳狗,知道么。」
程宇風對著電話撇了撇嘴道:「有屁,放。」
「你叫我什麼,我都不介意,但是絕對不能叫我股溝,我恨這個名字!」顧白語氣嚴肅地說道。
程宇風,顧白,景逸三人就是高中的鐵三角,關係好得穿一條褲子,相互之間的愛稱——毛狗,陳狗,顧狗,高中三年相互諷刺而樂此不疲。
因為是鐵三角,所以即便上了大學,三個人也時常聚在一起,所以程宇風,景逸都知道顧白『失憶』的事情。
「好了,趕緊下來吧,我都要被太陽晒成人肉乾了。」程宇風望了望天上的大太陽,抱怨道。
顧白哼哼兩聲道:「乖狗狗,等著主人我下來。」
「靠,股溝!你給我等著,我要打得你哥都不認識你!」程宇風黑著臉,望向顧白家所在的樓層。
「……你打不過我,乖狗狗等著主人我來帶你出門吧。」顧白放下電話,看向一張被『顧白』放在床頭的鐵三角的照片,顧白笑了笑:「好羨慕。」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陽光淅淅瀝瀝的灑落下來,顧白走到自己的小區的樓梯口,便看見程宇風風騷地坐在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上和路過的一個美女搭訕,交換電話號碼。
顧白走到程宇風的車旁,咳嗽了一聲。
目送美女走開后,顧白白了程宇風一眼道:「就這點時間也要沾花惹草,你的節操都喂狗了吧?!」
「……是啊,都餵給你吃了。」程宇風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終於搬回一局!
……
車子一路賓士,在一家ktv前停下。
Ktv裡面的裝修很豪華,金碧輝煌,反光都能閃瞎人眼。
還沒走到包間,即便離得很遠兩人依舊能聽見從沒有關嚴實的門裡傳出的吵雜聲混合著刺耳的歌聲。
「喲,陳大帥哥來了啊?!」一個穿著靚麗的美女畫著淡妝,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嘻嘻地對程宇風招呼道。
程宇風打量了美女半天道:「你不會是周柳吧?!假小子變大美人,要不要這麼刺激,來來來,把電話給我,明天我們單獨出去吃個飯。」
「滾吧你,誰不知道你是個腳踏n跳船的花花公子哥!姐這條船你可踏不起,小心翻船!」周柳哈哈一笑道。
「顧白?顧白你也來了啊!」周柳看見顧白的時候,臉上神色微微一變。
顧白不明所以,眉頭一皺,自己難道不能來?
見顧白沒說話,周柳尷尬地笑了兩聲道:「來來來,先坐下,景逸那小子都還沒到,等他來了,你們鐵三角也就算湊齊了。」
坐在人堆里,顧白頗有幾分尬尷,雖然說都是自己的『同窗』,但自己可一個都不認識,一時之間坐在其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一個瘦小的男人坐到顧白的旁邊,大大咧咧地說道:「顧白,畢業以後你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同學會啊!當年發生那件事情后,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同學會了。」
當年?顧白對於上大學以前的事情可是一無所知,更不知道瘦小男人話中的意思,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會兒要好好問問程宇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記得以前考試的時候,敲板凳,傳紙條,真夠傻叉的。」
「靠,你還敢說這事兒,你丫考試的時候把手機忘在家裡,害得整個年級七十幾號人被學校抓包的事情你丫忘了?!當時真是恨死你小子了!」
「就是,就是,當時你小子簡直就是全年級的公敵……」
顧白聽著大家講當年高中的趣事,只是坐在一旁,微笑,傾聽。
因為那是無關自己的從前。
***
我站在屋頂
黃昏的光影
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微妙的反應
忽然想起你
……
很清脆的聲音,如聆天籟,女孩的聲音清脆,音質很好,在人的耳邊餘音繞耳。
「開原音,假唱的吧?!還要不要我們這些五音不全的人活啊!」坐在下面的幾個人起鬨道。
唱歌的女孩站起來笑吟吟地道:「我唱得再好也沒顧白好!顧白一首『我愛的人』那才是唱得真的好!「
女孩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顧白的身上,臉上神色各異。
坐在顧白身邊的程宇風神色怪異地哈哈笑了一聲,道:「我就覺得菲菲你唱得更好。」
程宇風對著竇菲菲也不好說什麼,這姑娘就是一不會看臉色的逗比,能在別人痛失父親時說出『太好了,你爸爸死了,就沒人管你了」的逗比,你能跟她說什麼?
讓母豬學會爬樹都比讓逗比學會看臉色容易。
用班長張琪玲的話來說,竇菲菲腦袋裡天生就缺了一根神經,別想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逗比的邏輯思維。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道:「我覺得菲菲說的對,顧白的哪一首『我愛的人』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唱得都能超過原唱!」
來人個子不高,身高屬於二級殘廢的這個身高段,一張小臉長得普普通通,身邊站在的白衣姑娘卻是個女神級別的大美人。
彎彎的柳眉,一雙秋水般明眸含情脈脈,嬌巧的瓊鼻,桃腮微微泛紅,如點絳的兩瓣櫻唇,如玉脂般的肌膚如冰似雪,不管怎麼看都是個標緻的大美人。
好白菜被豬拱了,這句話用在兩人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大美人看見顧白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抿著嘴不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好看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注意到這尷尬的氛圍,哈哈一笑道:「喲,這不是何俊翔么?你居然還沒被楊大美女甩掉,看來花了大功夫啊!」
景逸這話一出,出來顧白,其他人都是露出好笑的表情,其中的諷刺味任誰都能聽出來。
何俊翔臉色一變,哼了一聲道:「思琦和我感情好著呢!倒是有些人應該有自知之明,被人甩了,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不是老在別人面前晃來晃去,搖尾乞憐。」
何俊翔說話的時候,直盯盯地看向顧白,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這說的人自然就是顧白。
一旁的楊思琦撇了撇嘴,沒說話。
「來來來,顧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上去唱一首『我愛的人』給大家聽聽。」何俊翔哈哈一笑,摟住穿著高跟鞋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的楊思琦道。
顧白這時也算明白了,自己,何俊翔,楊思琦這就是現實版三角戀,而自己還是這場三角戀里的被拋棄的哪一個……
顧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也比何俊翔這小矮子帥吧?
「顧白,別和矮子一般見識。」景逸走到顧白的身邊,用自己一米八三的身高擋住何俊翔道。
景逸這句話可是直戳何俊翔的痛楚,矮是何俊翔這輩子最悲傷的故事,是不能戳的痛楚。
一旁的程宇風哈哈一笑,接過話道:「對,別和矮子一般見識,身高段屬於二級殘廢的人,咱們可不能欺負,萬一別人告我們欺負殘疾人怎麼辦?」
身高不到根號三=二級殘廢。(以這個標準,逗比作者肯定是n級殘廢QAQ)
「靠!」何俊翔氣得轉身就走,景逸和程宇風都有不輸於自己的家世,又不能動手,何俊翔只能自己生悶氣。
景逸冷笑一聲道:「自取其辱。」
一旁的楊思琦臉色變了又變,趕忙跟著跑了出去。
鬧劇過後,顧白拉著景逸和程宇風到廁所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連這也不記得了?一點印象都沒了?」
顧白白了景逸一眼道:「有印象還問你做什麼?」
「簡單的說就是——楊思琦本來是女朋友,你被何俊翔橫刀奪愛,你這個情種在畢業那天還想挽回和楊思琦的關係向她唱了一首『我愛的人』,結果楊思琦那拜金女為了和何俊翔在一起當著全校對你說——我最不能忍受我男朋友個的一個缺點是窮,而你剛好就有這個缺點,所以你放棄吧。」
第三章不期而遇
顧白輕笑,道:「怪不得那姓何的小子這麼記恨我。」
景逸和程宇風尬尷地笑了笑,顧白酒駕出車禍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當顧白醒來說自己失憶的時候,兩人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起碼忘記了那個女人,顧白也不會再為了楊思琦死去活來,讓自己變得頹廢。
「我上個廁所,你們先回去吧。」顧白呵呵笑了一聲。
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白的表情,見顧白沒有任何異色,兩人相識一笑。
「那好,我們先回去,你趕緊過來。」
顧白拍了拍兩人,笑著道:「恩,知道了。」
景逸一隻手壓在程宇風的背上,一隻手揣著衣服兜里,帶了幾分責怪對一旁的程宇風道:「你小子真是個混球,要是顧白真的記起楊思琦了怎麼辦?顧白要是再回到畢業后那一個月的樣子,我直接就揍你一頓,幸好沒想起來。」
「沒人會站在雨里老死,所以我相信顧白也不會喝酒到老死,該面對的東西就去面對,那才是他。」程宇風笑道。
……
顧白剛從衛生間里出來,便聽見門外兩個女人的聲音。
「等會兒,趁著那小子不注意的時候把這東西加到他酒里,看他怎麼辦!」
「台琳這樣不好吧?李沐怎麼說也是恆宇國際的當家人,要是他生氣了該怎麼辦?」另一個聲音中透著擔憂。
「哼,李沐那混蛋,別人怕他,我詹台琳可不怕他!他憑什麼生氣?我詹台琳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和他訂婚也是李叔早些年就定下來的事情,和他上床有什麼不可以?!」
「倒是他現在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密約』那個劉薇薇!把我詹台琳至於何地?」
女子身穿一件白色連衣裙,面龐上沒有太多的修飾,卻渾然天成,連忙拍了怕正怒火中燒的詹台琳道:「也沒多大點兒事,那劉薇薇也不過是那麼多人中的一位,李沐這人……唉!」
李沐這兩年身邊的人就像流水一樣,沒有相同過,不停的換,不停的挑。
「劉薇薇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丫頭片子,靠著潛規則做了個大明星,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竟然敢和我搶人?!」詹台琳的聲音越發的大,精緻的面孔上全是怒氣,嘴巴里不停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