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一更
蒙面人想要推開她,她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就像一隻八爪魚賴在他的身上。
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放開!」
「就是不放,我知道你是誰,我不許你丟下我。」
盧浩森和凌璽都已經快要游到岸邊,蒙面人把她抱起來,飛快的跑進了旁邊的橋墩下,等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她伸手迅速的扯下他的面罩,她說:「其實那天你教訓遲陽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行俠仗義的英雄就是你,因為你那條黑耀石手鏈就是我在遲陽房間外面撿到的。
他不說話,她不停的顫抖:「好冷,趕緊找個暖和的地方,快凍死了。」
她粘在他身上,要讓他抱著。
蕭延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進了不遠處的鼎盛假日酒店,進到房間里,她拿了睡衣,指指浴室:「我去裡面換,你就在這裡換吧。」
熱水滑過肌膚,僵冷的身體才漸漸緩和下來,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看來是有點感冒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蕭延打電話讓服務生把兩人的衣服拿去乾洗,明天早上再送過來,她滿心歡喜,這樣看來,孤男寡女,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培養感情。
他還讓服務生送來熱薑茶,說去寒。
捧著熱騰騰的薑茶,她坐到他的旁邊:「我想解釋一下,我跟凌璽只是朋友,我有兩個劇本他都是男主角。」
他淡淡的『哦』了一句。
「你沒吃醋吧。」
「沒有。」
趁著他側頭把茶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她迅速的將領口往下拉了拉,裝作不經意的酥胸半露,然後主動粘進他懷裡:「好溫暖,如果天天都能抱著你,肯定會幸福死的。」
他低下頭,一眼就瞥到她白嫩的胸,脯隱露,兩個優美的弧線讓那熟悉的燥熱感又開始在身體里亂竄。
他趕緊抬起頭,輕輕推她的肩頭:「佳佳,你別這樣。」
她嘟著嘴,用嬌嗔的聲音說:「不要,你說過的,要試著了解我,把我當成女朋友,既然我是你女朋友,靠一會兒也不為過吧!」
「不是......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有點無法壓抑身體里的欲,望,連聲音都變得焦燥起來。
她決定更近一步,於是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在**方面,雖然她沒有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走路』,她決定今晚就把理論實踐一下。
她親,吻他的脖子,唇瓣滑過的觸感,讓他幾乎要失控,他重重的呼吸著:「佳佳,我......」
睡衣是大V領的,當吻越來越熱烈的時候,她伸手把他的睡衣給扒了,她很動情,他倒像只受了驚的鳥一樣:「佳佳,你別這樣!」
她停了一下,委屈的說:「或許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對你死纏爛打的陌路小丫頭,可對我來說,你是我的英雄,是我想停靠的港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在醫院制服了一個有精神分裂四處傷人的罪犯,當時他拿刀抵住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我。」
他的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的聲音如水,已經快把他的意志融化了。
白佳佳感覺有一個堅,硬的東西,鼓鼓的,頂在她的下,面。
她知道,他也快按捺不住了。
她準備趁熱打鐵,不管不顧的繼續往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摩挲。
終於,他的防線被她徹底攻陷了,他回抱住她,開始回應她的熱情。
他們從客廳一直吻到卧室,他把她拋到床上,然後主動把她圈在他堅實的臂膀里。
他用最後的理智問她:「佳佳,你不會後悔嗎?」
她繼續用激烈的吻來表明她的態度。
沒有上次紐扣的阻攔,他很順利的清除了兩人之間的障礙,他進去的時候,她尖叫了一聲,他急了:「怎麼了?」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疼。」
他的臉比剛才更紅,他很笨拙,在這方面,他沒有經驗,只是靠著那股衝動,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他的動作緩慢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吻平她眉間的輕蹙。
*
蕭延感覺手臂被她枕得有點發麻,想輕輕把她的頭托到枕頭上,讓手臂放鬆一下,她睡得很沉,大概是累壞了。
當他托著她的頭,讓她靠到枕頭上時,她微微的皺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他又讓她重新枕在他的手臂上,她翻身,把臉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激情退去,他以為自己會後悔,但他的心裡卻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那些長久堆積在心裡的陰雲像遇到暖陽一樣,突然都消散了。
想到剛才的悱惻纏綿,他又開始熱血澎湃,他半壓著她,別一隻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去,把她抱了個滿懷。
她的身體好燙,他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肯定是昨晚掉水裡感冒了,他打電話去客房服務部,要求請醫生來看看。
很快,醫生來了,檢查了一下,風寒感冒,拿了些葯,叮囑好好休息就行了。
他端來熱開水,發燒和疲備讓她半睜著朦朧的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他把葯塞進她嘴裡,像哄小孩子一樣:「乖,把葯吃了再睡。」
她傻呵呵的笑:「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傻丫頭!」
天亮了,她腰酸背疼,窩在床上不肯起來,他愛憐的說:「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午飯我會讓服務生送到房間來,下班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她渴望享受他的寵溺:「好,我等你。」
沒想到蕭延一走,她就睡不著了,大概是少了一種安全感,變得有點神經質,她這才想起凌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給凌璽打電話,那頭,他的聲音虛軟,帶著重重的鼻音,她問:「你怎麼了?」
「感冒了,昨天沒有救起你,只救起了你的包。」
白佳佳打算起床,先去凌璽那裡拿包,然後去一趟醫院找贏廣漢,她現在已經跟蕭延在一起了,有些事,畢竟劃清界線,最後回家,給他做一頓愛的晚餐。
洗衣房早就把洗燙好的衣服送來了,放在床頭,穿衣服的時候,她瞥到了床單上的血漬,那是為愛才綻放的紅梅,蕭延,如果有天你敢對不起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去到凌璽的公寓,他裹著大浴巾,斜躺在沙發上,頭上敷著冷毛巾,不停的流鼻涕。
他指指放在桌上的包:「你的手機好像不能用了。」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拿出一隻新手機給她,她不接,他說:「拿著吧,昨天的事,到底是因我而起的,賠只手機不算什麼。」
他很誠懇,再堅持下去,倒顯得自己太矯情,她只好收下了:「謝謝。」
凌璽仰頭靠在沙發上,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頭,滾燙的溫度讓她驚訝:「病成這樣你都不去醫院,找死嗎!」
「聽天由命吧。」他懶懶的說著。
她聽不出是隨性,還是沮喪。
她把他拽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他高燒得暈暈乎乎,不能開車,她就在門口攔了計程車,凌璽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戴上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白佳佳先陪凌璽去看內科,他自己一樣,都是昨天掉江水裡風寒感冒,醫生拿了些葯,讓他回家多休息。
出內科出來,她說要去住院科看一個朋友,讓他先回去,凌璽不肯:「你陪我看病,我陪你看朋友。」
她說:「我是去看我爸。」
「那我更得去拜訪一下伯父了。」
他非要跟著,她也阻止不了,剛走到住院部前面的花園,她就聽到贏廣漢那高八度的聲音,正在高談闊論:「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女婿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北濱江岸的房子就是他開發的,要不然,我能住得起這麼好的VIP病房,你們聽我說......」
看來她這個老爹,除了吃喝嫖賭外,又多了一個吹牛皮的特長,她衝過去:「你不是病得快死了嗎,還有閑功夫在這裡吹牛皮!」
贏廣漢瞪了她一眼,笑著對圍著他的幾個男病號說:「這就是我女兒,從小被我慣壞了,我女兒來看我了,我們明天再接著聊。」
贏廣漢拉著她回到病房,看了看的面一直跟著的包裹嚴實的口罩男,問:「這位是?」
還不等她介紹,凌璽摘下口罩和墨鏡,向贏廣漢微微鞠躬,表示對長輩的問候:「伯父好,我叫凌璽。」
贏廣漢瞪著凌璽看了好幾秒,驚訝的問:「你不就是電視上那個......哎呀,大明星呀。」
贏廣漢的態度變得異常的客氣:「大明星,坐,快坐!」又問:「你跟我家佳佳是什麼關係?」
「我在追求佳佳。」
她趕緊更正:「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贏廣漢說:「我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