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一更
重尚說要給新任的男主角找個拳擊師傅,學一些拳擊方面的知識和招式,以便更接近角色,白佳佳推薦了蕭延拳擊管的代勛,肥水不流外人甜,也可以藉此發揚拳擊精神。
回去的公交車上,移動電視正在播放凌璽的新聞,他做完尿檢從警察局裡出來,一群記者圍著他要採訪,最後在助理的陪同下,穿過擁擠的人群上了車。
最近這幾天,她都跟蕭延膩在一起,外面的事情,似乎跟她無關,也就不關注了。
陰冷潮濕的冬日,難得有暖陽天,楚煥約蕭延去騎馬,蕭延帶著她一起過去。
楚煥帶了幾個女孩子,個個都身材高挑,打扮得時尚靚麗,絕對是馬場上一道誘人的風景線,引得來往的男土紛紛側目。
白佳佳還是第一次見楚煥出門這麼招搖。
那幾個女孩子一看不是柔弱型的,騎到馬上就開始嬌滴滴的叫著,好害怕,要楚煥親自教她們。
她問蕭延:「看楚煥也不像是喜歡帶女人充門面的人,他今天是怎麼了?」
蕭延小聲說:「還不是因為墨子。」
說著,尹墨子穿著一套白色的騎馬裝,系著黑色的腰帶,身形婀娜,挽起的長發,露出細白的脖頸,微微揚鞭,俊馬張開四蹄,輕輕的越過障礙,輕盈完美,透出的英俊颯爽,連作為女人的她都心動。
她一向對別人的事都不感興趣,也忍不住問蕭延:「楚煥跟墨子到底是怎麼了,墨子好歹也算是名門名媛了,配他措措有餘,他即使不喜歡,也不用這麼傷別人的心吧。」
蕭延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馬童把他的馬牽過來過,他問:「要上去試試嗎?」
她擺擺手:「我可是真的不會騎馬。」
他把她抱起來直接塞到馬鞍上坐著:「我牽著它走。」
蕭延牽著馬在平坦的草地上悠閑的散步,她問:「這幾天,你在書房裡做企劃案,很晚才睡,做得怎麼樣了?」
他回頭看著她:「還得感謝你幫我找到了靈感,我準備做一個以C市老風俗文化為主題,集旅遊、餐飲和住宿為一體的酒店,等吃晚飯的時候,小恪也會過來討論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蕭延帶著她在草坪上轉了一會兒,楚煥走過來說,鼎盛的林總過來,讓他一起過去聊聊,男人們談正事,她不方便在旁邊跟著,於是說:「你去吧,我自己逛一下。」
蕭延跟著楚煥走了,她把馬交給馬童,然後去休息廳喝杯熱果汁,冷冬,在戶外做悠閑的運動並不能讓身體暖和起來,不如一杯熱果汁的效果來得更直接。
她剛坐下沒多久,尹墨子也進來了,看到她,就徑直的坐到她旁邊,問:「感覺怎麼樣?」
「我是個運動白痴,有閑的時候,我更喜歡在被窩裡暖著。」
尹墨子脫下頭盔,額上有一層薄汗:「我喜歡用騎馬來保持體型。」
見她喝著熱果汁,尹墨子對服務生說:「也給我來一杯吧。」
尹墨子毫不掩飾心裡的羨慕:「剛才看到你倆在草坪上散步的樣子,真是幸福。」
「你很優秀,如果你願意,會有許多人願意陪你在草坪上散步。」她只說到這兒,其實後面她很想補一句,為什麼非得在楚煥這棵樹上弔死,不過像尹墨子這麼聰明的女人,應該聽得出她話里的意思。
尹墨子傻笑了一下:「可我就是個死心眼。」
她好奇:「從我一個外人的角度看,他對你的態度挺惡劣的,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地方?」
尹墨子微微的低下頭,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似乎回憶起什麼美好的事情,頓了一下,她舉起右手,指著手腕下則的地方說:「楚煥右手的這個位子有條很長的疤,在我7歲那年,我跟我爸回過C市一次,在我爸一個朋友家裡玩的時候,我淘氣去摘別人花園裡的葡萄,那葡萄架很高,我爬到一半就摔下來了,剛好一個男孩子經過救了我,他接住我之後,就倒在旁邊的籬笆上,竹籤扎在他手上,流了好多血,當時帶我的保姆見闖了禍,拉著我就走,我連那男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說:「這跟電影里一樣浪漫。」
尹墨子接著說:「這原本只是童年的一個插曲,如果不是聽他講起,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去年跟老爸回來探親,和他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問起他手上的傷口,他說是小時候為了救一個爬葡萄架的胖妞被竹片划傷的,他還說沒想到那胖妞有那麼重,差點壓暈他。」
墨子又比劃著:「我7歲的時候,差不多有一百斤,我爸都有點放棄我了,說長得不好看就多讀點書。」
見她笑起來,尹墨子說:「總覺得你有種親切感,所以不知不覺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尹墨子的臉色暗淡了下來:「其實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挺好的,除了愛玩一點,對我來說,也有戀愛的感覺,他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是因為之前我一時沉不住氣,去找了他那個心上人兒,其實我只是想去看看曾經讓他著迷的女孩子長什麼樣,他以為我是去找對方麻煩的,馬上就翻臉了。」
墨子嘆氣:「看來前女友,都是男人心裡碰不得的傷。」
白佳佳問:「他前女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他一個好朋友的老婆,叫蘇薇。」
「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他這也敢下手?」
「他跟那個蘇薇在一起的時候,蘇薇已經跟他的丈夫離婚了。」
她笑了笑:「聽著就好複雜的關係,既然他那麼喜歡叫蘇薇的女孩子,為什麼又沒能在一起。」
「被前夫給追回去了唄。」尹墨子說:「我約那個女孩子見過面,很漂亮,是一種很安靜的漂亮,聽說她五歲出了車禍之後,眼睛就瞎了,瞎了十幾年,後來做手術恢復了,就這點而言,我挺佩服她的,看不見還活得這麼樂觀,還嫁了個青年才俊。」
她覺得不可思議:「你就跟她見一面,楚燦的態度就變了嗎?」
「有看過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嗎,得到的,都是粘在衣服上的飯粒,得不到的,是心口的硃砂,後來仔細想想,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當初他被甩了,我卻巴巴的去找人家,他更覺得被對方輕看,所以才對我發這麼大的火。」
「楚煥現在一直是迴避的態度,你還要堅持嗎?」
尹墨子顯得有點沮喪:「可能還會堅持一段時間吧,堅持到不能堅持為止。」
她又和尹墨子閑聊了一會兒,突然接到凌璽打來的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慵懶:「我最近霉運當頭,你都不來排解排解我優傷的心情。」
「你那是自找的,好吧!」
「聽你這麼說,我更難過,我把你當成知心朋友了,你卻聽著輿論來誤解我。」他說:「快來看我,要不然以後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最近關於他的報道不斷,說什麼從警察局回來之後,就患上了憂鬱症,因為公眾形象大毀,許多廣告和電視劇都跟他解了約,可能還要面對巨額的賠償訴訟。
她想了想說:「我過會兒過來。」
「那順便幫我帶只烤豬蹄吧。」
她先向尹墨子告辭,然後去找蕭延,告訴他,她有事要先走,就不陪他吃晚飯了,其實她也不想跟他一起吃晚飯,她不太喜歡跟蕭恪呆在一起,蕭恪看人的眼神太深沉,彷彿要把你的一切都看透,讓人渾身不自在。
白佳佳一次買了十隻豬蹄,他不是說過,有天要吃到吐為止嗎,那就今天吧。
敲開他公寓的門,並沒有想象中的邋遢與狼狽,公寓里開了暖氣,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牛仔褲,蓬亂有序的頭髮,像是認真打理過的,她把烤豬蹄遞給他:「看來我白擔心了一場。」
凌璽很高興:「你擔心我,證明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一點位置的。」
她往沙發上一坐:「你還說把我當知心朋友,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個癮君子!」
他坐到她旁邊,沒好氣的說:「我是被別人擺了一道,那天我是去參加一個投資商的私人聚會,讓我去在他襯襯場子,我跟那投資商又不熟,推門進去,全都是不認識的人,我也沒多想,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警察就進來了,我這是誤入賊坑。」
「誰跟你這麼大仇?」
「我也正犯難呢。」他一邊說,一邊不忘大口的吃豬蹄。
「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我前兩天去過重尚那裡,下部戲的男主角已經換了。」
「經濟公司說,暫時只能冷處理,我讓先淡出公眾視野一段時間。」他說:「如果現在能來點更勁爆的新聞,轉移大家的視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