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39.第 39 章

白佳佳說:「算了,不管他了,如果真是他做的,就讓他自己去承擔。」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老爸雖然遊手好閒,喜歡耍小聰明佔便宜,但說到殺人,他是絕沒有這種膽量的,如果真有這膽量,也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她沒跟重尚和孫靜雅說過家裡的事,以前他們問起,都說是父母雙亡,現在突然冒出個父親來,重尚和孫靜雅都覺得,或許是她跟家人有什麼誤會,才孤身在外這麼些年,但到底是親人,只是嘴上刻薄而已。

重尚說:「佳佳,伯父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她和葉警官在辦公室里聊了一會兒,她說了去凌璽公寓的原因和經過,她進去的時候,凌璽已經死亡10個小時了,她的嫌疑基本排出。

因為贏廣漢也涉及案件之中,葉警官談起了她和父親,以及凌璽之間的關係。

她知道凌璽一直對她帶有一種愛慕的情感,他向她表白過很多次了,雖然她都斷然拒絕了,但他的心,卻一直沒有變過,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私下跟父親來往的原因。

她還是向葉警官表明了她的態度,父親這些年遊手好閒慣了,知道凌璽喜歡她,肯定藉此想拿點錢來花,說到殺人,他肯定是不敢的,而且殺了凌璽,等於自斷財路。

從警察局出來,孫靜雅說:「要不去我那裡吧,你現在心情不好,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吧。」

「我想回自己的公寓去。」不論去到哪裡,還是那60平方的房子最能給她安全感,她說:「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有點亂,我想一個人呆著,好好整理一下。」

她素來是個執拗的性格,孫靜雅也不多勸,只說:「記得手機24小時開機,別讓我們擔心。」

回到公寓,她疲憊的倒在沙發上,看看手機,已經分開快兩天了,他竟然一通關懷的電話都沒有。

她躺到床上去,先睡一覺吧,再多的煩惱留到明天去想,因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口乾舌燥,眼皮很重,她微微的支起身,明明皮肝滾燙,她卻不停的打寒顫,覺得冷。

肯定是是感冒了,為了睡得舒服一點,她吃力的從床頭櫃里找到空調遙控器,把暖氣打開。

她想喝水,起身去廚房拿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頭暈眼花,她才感覺到病情的嚴重,想著是不是該上醫院去看看。

去到廚房,熱水瓶是空的,她有段時間沒回來住了,想必老爸也是把這裡當旅館,偶爾回來,所以連喝的水都沒有。

拉開冰箱,裡面只有一把壞掉的青菜,她拿出來,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筒里。

然後拿起水壺,燒熱開水,感冒發熱,身體會嚴重的缺水,她得多喝些開水,等熬到天亮,再去附近的診所。

她太虛弱了,只動了這麼一下,就氣喘吁吁。

她聽到門鈴被按響的聲音,她猜測著,是誰來看她?

蕭延?

她心裡盼望著他的到來,這個時候,愛人溫暖的懷抱,比任何感冒藥都能讓她全身舒暢。

從廚房走到玄關,不過幾米,她就開始輕喘,打開門,門口的人讓她混沌的腦海頓間就清醒過來,她想迅速的關上門,但是已經晚了。

門外的人輕輕一推,就走了進來,她知道攔住不住,想趕緊躲回卧室去,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對方拽住了胳膊。

她大叫著:「慕臣風,你趕緊滾出去,要不然我就報警說搶劫。」

慕臣風一臉的無所謂:「隨便。」

她氣餒,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他這樣身份的人,警察不會相信他會入室搶劫,或是非禮她的。

他把她抱起來:「你在感冒?」

她愣了一下,他說:「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還在嘴硬。」

走進卧室,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立即警覺起來,趕緊拿被子擋在胸前,他嘆著氣:「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再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想要,以後機會多著呢。」

她恨恨的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我知道岳父大人出了事,所以過來看看,等把事情處理好了,順便把你帶回家,我倆都老大不小了,該把婚事辦一下了。」

她真佩服他的神經大條,她的態度都這麼堅決了,他還能自說自話的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他把手伸過來,她趕緊向後退,避開他的手。

他說:「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因為什麼情況發熱?」

他忽視她排斥拒絕的態度,直接把她逼到牆到,不顧她的掙扎,一手捏住她的下頜,一手在她臉上紅燙的皮膚上輕輕觸摸了一下,他問:「你身上有外傷嗎?」

「沒有。」她回答得很堅決。

他能肯定他的判斷:「如果你不老實說,我只能把你的衣服都扒下來檢查,要怎麼樣,你自己選。」

這人是個無賴,他要做什麼,她又無力反抗,只好咬著唇說:「我前天晚上胳膊受傷了。」

她指了指左手臂受傷的位置。

「把衣服脫下來。」

怕他強行施爆,她雙手死死的抓住睡衣的領口:「不行。」

慕臣風懶得跟她啰嗦,扣著她的肩頭把她壓在床上,另一隻手把寬鬆的領口往下一拉,露出手臂上貼著的膠布。

她不停的掙扎,原本就燒得通紅的臉皺成一團,他冷著臉:「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捆起來!」

她本來就很虛弱,又這麼全身緊張的跟他對峙了一會兒,虛汗淋淋,她抵不過他的,仰起頭,不動了。

他把膠布扯下來,查看了一下傷口說:「發炎了,這是你自己處理的嗎?」

她不說話,他又問:「家裡有急救箱嗎?」

她的傷口是真疼,她也不想因為跟他置氣,耽誤自己的治療,她說:「在客廳的茶几下面。」

他去看了一下,回來說:「沒有能用得上的葯,我到樓下去買葯。」順便提醒她一下:「如果你把門鎖上,下次再讓我抓到,就沒現在這麼客氣了。」

聽到他關門出去的聲音,她趕緊給蕭延打電話,但那頭,他卻關機了,她把手機扔到一邊,重新躺回枕頭上,有溫熱的東西人眼角輕快的流了出來。

慕臣風回來了,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他拿出針管,把一支白色液體的東西吸進針管里,她側過頭:「這是什麼東西。」

「消炎針。」

她提醒:「你是外科醫生。」

「你在懷疑我對醫學的嚴謹。」他弄好葯:「把褲子拉下來一點。」

見她不動,他不耐煩的說:「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對待病患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你再這麼扭扭捏捏,我只能選擇更簡單粗暴的方式。」

慕臣風知道她怕疼,針扎在臀部,推葯的時候,他用手指輕輕按壓周圍的皮膚,減輕痛感。

感覺到他手指輕柔的碰觸,白佳佳全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廚房的水燒好了,他去倒了溫水來催促她把葯服下,然後又給她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會好轉的。」

她問:「你呢。」

「你是我老婆,當然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我最後申明一次,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那男朋友也太不勝任了,每次都見不到他人,可以忽略不計。」

她是真的困了,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她睡得很安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左右看了看,又低頭看看身上的睡衣,確定昨天晚上趁她睡著,他沒做越軌的事。

白佳佳伸了個懶腰,比起昨天晚上頭疼腦熱,的確輕鬆不少,床頭貼了張紙條,是慕臣風留的,說他去處理她父親的事,讓她多休息,別亂跑,中午的時候,一起吃飯。

她收拾東西想走,可仔細想想,既然現在走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面對,不如等他把父親接回來,三個人把事情說清楚,一拍兩散,互不相欠。

餐桌上,電飯煲里溫著豆漿,盤子里是她以前最愛吃的蝦皇餃,讓她自己在微波爐里熱一熱。

她拿起手機,翻出蕭延的電話號碼,想要打過去,猶豫了一下,她又放下了,他現在一定還在醫院陪著蕭蔓。

快到中午的時候,慕臣風帶著贏廣漢回來了,贏廣漢的嫌疑還沒有洗清,現在是取保候審。

慕臣風在她公寓附近找了家比較舒適的餐廳,他對贏廣漢的態度一直都非常的客氣,準確的說,應該是種親近的熟絡,他一直把贏廣漢當成岳父來對待。

為了方便談話,慕臣風特地要了包間,坐下之後,他又主動給贏廣漢倒茶,贏廣漢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錢,一口一個『好女婿的』的喊著,只是在看到她憎惡的眼神時,才放低了聲音。

她直接問:「那天你為什麼在凌璽家裡?」

順便也讓慕臣風聽聽,他是怎麼有奶就是娘的。

贏廣漢想敷衍過去:「佳佳,今天慕女婿來,就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她瞪著他,大聲的問:「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已經問過他無數遍了,贏廣漢知道,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以後還得靠著這女兒女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原來那天贏廣漢又欠了賭債,因為高利貸追得緊,說還不出錢來,就要剁他的手,嚇得他只能攪盡腦汁的想辦法去弄錢。

他已經拿過慕臣風的很多次錢了,而且女兒也沒勸得回去,而且白佳佳也一再的提醒,已經跟蕭延在一起了,他也沒臉再伸手人家拿錢。

因為她一直提防著父親向蕭延伸手,贏廣漢連蕭延的電話和地址都不知道,自然這條路也行不通,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想到凌璽。

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凌璽又去醫院拿過兩次葯,順便也探望了一下他,在聊天中,凌璽一點都不掩飾對她的喜歡,贏廣漢更是順水推舟,說並不喜歡蕭延這個女婿,而是更中意他。

贏廣漢只是試探性的說自己困難,想讓凌璽拿點錢幫個小忙,凌璽挺大方的,有救必應,大概是要的次數多了,凌璽覺得情況不對,就不願意再拿給他了,事發當天,他給凌璽打過電話,說想見個面,但凌璽說跟朋友在外面玩,改天再約。

可高利貸等不起,說第二天早上拿不到錢,就要他的手,贏廣流只能狗急跳牆,既然凌璽在外面玩,他就可以趁機去凌璽的家拿點值錢的東西,大明星的家有很多值錢的東西。

之前贏廣漢因為向凌璽借錢,去過凌璽的公寓兩次,有一次,因為凌璽正在洗澡,也沒把贏廣漢當外人,就告訴他門鎖的密碼,讓他自己開門進來。

所以事發那天晚上,他去凌璽的公寓,保安之前見過他來找凌璽,就不阻攔,放他進去了,然後用記下來的密碼,順利的打開了門。

他當時就想好,看能不能找到現金手飾之類的東西,小,方便攜帶,又不容易被發現,當他在卧室衣櫃里翻找的時候,凌璽突然回來了,他情急之下,就躲進了衣櫃里。

衣櫃在卧室旁邊的儲衣間里,雖然很隱蔽,但他還是提心弔膽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知道現在的行為叫入室盜竊,被抓住是要坐牢的,只想著過會兒等凌璽睡著了,他就趕緊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的,就聽到卧室的方向傳來爭吵聲,知道公寓里不止凌璽一個人,他當時還嚇出一聲冷汗,不知道要呆多久才能順利的離開。

後來爭吵聲停止了,他才踮手踮腳的從儲衣間里出來,聽到浴室有水聲,知道凌璽在洗澡,他一口氣跑出了公寓,然後飛奔離開小區。

他用身上僅有的100塊買了一張第二天回H城的票,結果沒想到剛到H城,就被C市的警察給抓了回來。

贏廣漢說得很委屈:「我怎麼攤上這麼個事兒!」

白佳佳問:「你說聽見有人爭吵,那證明公寓里除了凌璽和你,應該另外還有一個人,你聽到他們吵什麼了嗎?」

贏廣漢揉揉腦袋:「好像是什麼愛不愛之類的問題?」

「情侶?」她暗付,沒聽說過凌璽有女朋友呀,但是這個可以做一個調查的方向。

贏廣漢現在是取保候審,不能離開C市,她說:「你這幾天就給我呆在公寓里,哪兒也別去,別再給我惹事了!」

慕臣風說:「放心,我們照顧好你們的。」

她說:「我不需要你照顧,我有男朋友,過會兒我就回他那裡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他說。

「不需要。」

「很有必要,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勾引我老婆。」

她很鄭重的說:「慕臣風,請你別再一廂情願,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你和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我讓現在的男朋友教訓你一頓,然後你灰溜溜的離開,第二條,我把50萬給你,從此我們兩清。」

「我選第三天,我跟他交待清楚,然後你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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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愛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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