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淘汰賽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是一驚,隨後就被這天大餡餅砸暈了,臉上都帶著痴漢的表情,如果一個做這個表情還可以,可要是看到全場的人臉上都是這個表情,那可就是驚悚了。
舞傾城他們現在就有種看驚悚片的感覺,非常默契一起搓了搓胳膊,等到將那種感覺壓下去后,他們心中都很好奇,這般絕色的女子,又怎麼會這麼貿貿然的要比擂招親?這有點太不符合邏輯了吧?
沒有人管他們心裡有多大的疑問,台下的人幾乎眼睛都粘在台上女子的身上,李青隔著面紗掃視下面一圈,看到他們臉上那痴迷的眼神,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當掃到舞傾城那一群人的時候,有些微愣,她是第一次發現竟然還有不為她美色而沉迷的人呢,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
想到這裡,她心思一動,頓時有了些許思量,她或許可以利用一下他們,畢竟外地人即使莫名消失,也不會引起多大的反響不是嗎?
李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才將視線移走,這回也不四處掃視了,直接繼續柔柔的說道,「小女子在台後靜候各位佳音。」說完,就向台下施禮,邁著小碎步就向台後走去。
台下的那群痴漢,都眼巴巴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那樣子恨不得立刻跟過去,等到李青的身影徹底消失,他們才悵然若失的望著消失的那一紅點。
剛剛那名劉主儀,很滿意李青給在場人所帶的氣氛,就著這氣氛,他再次笑眯眯的看著下面的那群人,樣子頗為奸詐。
「大家對於李青姑娘給大家帶來的消息。你們激不激動!」
因為他這話,大家才從剛才的場景中了出來,反應過來,大家臉上滿是潮紅,更有著難掩的激動,他們大聲的喊著,「激動!!」
這一聲激動二字。說的可不謂響亮。那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啊,這兩個字就這麼回蕩在整個廣場上,每個人都是出自內心說出這兩個字。
能成為女神的丈夫。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他們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興奮!
「既然這麼激動,那還等著什麼。趕快去報名吧!」劉主儀見氣氛這麼好,就乘熱打鐵。大笑著指著東南角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
他所指的地方有一個牌子,那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報名處』三個字,平常他們看這三個字或許的不以為意,但現在看到這三個可就是沙漠的人看到一灘湖水啊。簡直兩眼放光,所有人都像商量好一般,都瘋狂的向那裡跑去。
平時跑的不快。體力跟不上的人,到這裡。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渾身也有勁了,看他們拚命的樣子就知道了。
歐陽浩萬幾人看著他們的樣子,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了,歐陽浩萬機械的扭著頭看向舞傾城,「我們還跟不跟......」
舞傾城沉吟了半晌,笑吟吟的深深看了一下那女子離去的方向,「跟,怎麼不跟,我們可不能讓人家失望不是?」
「人家?難道還有什麼人嗎?」他們都莫名的看著舞傾城,顯然不明白她所說的『人家』是誰,到處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啊?
舞傾城笑著搖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麼,等到報名處人都漸漸散去,他們幾人才慢悠悠的向那裡走去。
登記名字后,他們才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看戲!
咳,那個報名的時候兩個老頭被攔下了,只說年齡不合格,就這樣,兩個老傢伙就這樣被人請了出去,就只剩下舞傾城和張鐵柱兩個人。
等到報名時間截止后,所有人都陸續走回來,等著題目出現。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台上才出現一個小姑娘,小姑娘長相清秀,看裝扮應該是個丫鬟,她將一張紙交給了劉主儀,之後又和他耳語了幾句,才姍姍離場。
劉主儀正了正神色,大聲對台下講到,「李青姑娘的第一個題目已經出來了,題目是:難。」
原本還很期待的人們,聽了這句話,都是一愣,有種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難?這是個什麼題目啊?!
舞傾城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類似的題......停!
她腦中靈感一閃,別說沒有聽過,她原來貌似聽過類似的題,好像是用難作一首詩,難道這也是讓作詩嗎?
劉主儀接下來的話算是證實了舞傾城剛才所想,只聽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靜下來,「李青姑娘的意思是用難作一首詩,這首詩要經過她的定奪,她篩選出一名優秀的人,那人就是第一名。」
「但這只是第一關的第一名,接下來還有第二題,第三題,所以,大家都努力吧!好了,就說到這裡,已經為大家準備好筆墨紙硯,給大家一炷香的時間,希望大家能夠珍惜這寶貴的時間。」
劉主儀說完,就見一排身穿侍女服飾的女孩從後面走了出來,她們每個人手裡都端著擺好的筆墨紙硯,之後在他們面前停下,擺好之後,就依次走了出去。
看著身前的筆紙,舞傾城眼睛抽的不能在抽了,貌似她來到這以後就不曾寫過字,她雖然可以看懂,但不代表會寫啊,魂淡!!
不止是舞傾城糾結,張鐵柱看著面前的筆紙也很是苦惱,他是從鄉下來的,書根本沒有讀過幾本,現在突然讓他作詩,這可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啊,這還不如殺了他呢。
想著眼神不由看向旁邊的舞傾城,結果見自己心中的林大師,也正看著紙筆犯難,可是他卻知道,這種東西對她簡直是小菜一碟,可是自己怎麼辦啊啊啊!
像是聽到他心中的咆哮。舞傾城竟然真的轉過頭看向他,她望著張鐵柱那渴求的目光,頓時一愣,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他應該不會寫字。
可是自己也不會啊,兩個文盲在一起,真是可怕。舞傾城現在可算意識到了沒文化真可怕。這個道理,原來她不懂,現在她是深有體會。
這可是件棘手的事情。舞傾城雖然不是文盲,但是也和文盲差不多,誰讓她不會寫字呢,這可怎麼辦?
舞傾城眼神在周圍掃視一圈。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好硬著頭皮寫著連她都看不懂的字。
等到她寫完了。看著自己寫的狗扒拉字,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但也算是能看的明白要表達的意思,史上最難看的字。就這麼寫出來了,看懂看不懂,也就這麼地了。在紙尾處寫上林風兩字,就擺放在了桌子上。
反正自己也沒想贏。她只是想看看,那個女人目的倒底是什麼,她可沒錯過那古怪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眼,她又怎麼可能上這裡來湊這熱鬧。
一炷香過去后,那些侍女又整齊走了過來,將他們面前已經寫好的詩詞取走了,有些人還沒有想好,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那些人心中都有些不服氣。
但即使再不服氣也沒有辦法,只好沮喪著臉走出了擂場,眼巴巴的往向裡面,即使沒能取到女神,但看看總行吧,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女神的影子,他們失望的低下了頭。
想當然,張鐵柱沒能寫出詩句,也被請了出去,所以舞傾城現在身邊並沒有自己人,她要孤軍奮戰了。
經歷了這場文比,將近一半的人都被刷了下去,剛開始他們還以為第一個過不去還有第二關,可是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不管怎麼樣,第一關也要寫出一個像樣的詩,不然是沒有資格參加下面的比賽的。
而那些失策的人就這麼樣將機會拱手讓給他人,這樣的結果簡直的出乎所料啊!
不服氣的人曾想找劉主儀辯解,可得到的卻是一句話,他說,「李青小姐說了,第一個關不僅是考驗參賽者的文筆,更是考驗他們識不識字,如果交的是空白紙的人,一律都被淘汰,不管你是什麼緣由,沒寫出來就是沒寫出來,沒有任何關係可講。」
那些來理論的人,臉上表情變得漲紅,可是卻沒有升起任何不滿的情緒,逼近女神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完美的,那麼配她的人也要是完美的。
而女神說什麼話都是對的,這是他們一直堅信的,這就是傳說中的腦殘粉。
舞傾城也是在交完詩句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暗嘆,幸虧自己聰明,沒那麼大意交白紙,如何真交白紙,那她可就是被請出去的人了,那麼她也就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那麼多詩句交了上去,舞傾城想怎麼也得要等很長時間吧,她可是大概看了一下,現在場內的人算她還剩下一百多人,這也就說,現在交上去的有一個多首詩,怎麼也得看個半把個時辰吧。
可是卻出乎她的意料,竟然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原來那個清秀小丫頭又走上台,這才她拿了兩張紙,想必其中一張就是勝出者的詩句,這麼想著,大家都眼神火熱的看著劉主儀手上的紙。
劉主儀早就習慣這樣的注視了,他面不改色接著笑眯眯的掃了掃下面那群人,「結果已經出來了,想必大家很好奇這人是誰吧?」
台下的人都一臉看白痴的眼中看著他,這不廢話么?他們剛才那麼拚命幹什麼,不就是為這第一名嘛,拔得頭籌誰不想?
劉主儀見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也沒生氣,拿起其中一張紙就輕聲念道,「第一題,林風勝!」
嗡!當劉主儀一爆出名,台下就像爆開了鍋一般,嘈雜無比,但更過的是不服氣,叫嚷著讓劉主儀將詩讀出來,不然他們不服。
舞傾城沒有想到就自己那狗扒拉字竟然還能得第一,這簡直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李青會不會眼睛出毛病了,竟然讓她當第一!!
不過現在情況是需要她上台露個面,所以在劉主儀還沒有開口之際,就走上台,揚起溫潤的笑容,原本不起眼的容貌在這一刻如拋了光的璞玉,正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就是林風,相信大家很不服氣我能得冠,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得第一名,既然大家想要聽我的詩,那我也就滿足大家的需求。」
舞傾城閉上眼睛,醞釀一下情緒,想著詩中的意境,才緩緩起唇:
「西樓望月幾回圓?
尋覓知音自古難。
今夜風吹愁乍起,
心煩意亂與誰言?」
此詩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愣了,呆愣過後是由衷的佩服,這種心境的人真是不多啊!
是啊,知音難求,能找到一個知音是何等的幸運啊,他們尋尋覓覓,只是希望有一個懂自己的人,而這首詩恰好將將他們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們,甘拜下風。
原本寂靜的廣場上,響起激烈的掌聲,他們都是出於真心鼓掌,但失敗一次就不代表他們會放棄,畢竟,能娶到女神,他們就算死也甘願了。
很快這場風波就過去了,第二題是武鬥,但武鬥也是有規則的,打傷打殘他們不管,但是不能鬧出人命。
此次武鬥是抽籤對打,如果抽到弱的,算你幸運,如果抽到強的,那隻能祝願你能不被打殘。
舞傾城無聊的看著台上像過家家一樣的打鬥,打了個哈欠,索性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小息起來。
後台的李青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樣貌平平的青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能作出這首詩的人竟然會是他!
那首詩寫的很好,只是那字......真是不忍直視啊。
如果不是那字勉勉強強能看清楚,怕是就連她都看不懂這寫的是什麼,不過這個叫林風的人,看著不怎麼地,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等才華,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過,這場是武鬥,這人怎麼還是這般鎮定,是胸有成竹,還是別的什麼?
舞傾城可不知道後台那位大小姐在腦補什麼,聽到有人喊自己,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眸一片清明,根本沒有一點剛睡醒的跡象。
往台上一看,就見一個魁梧大漢早已經在上面等候多時,她伸了個懶腰,就慢悠悠的向台上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