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撕破臉,斷往來——解氣
朱靜扶著王欣然往前走,嘴裡還不停念叨著:「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董青現在變了,叫你別喝酒你不聽,以後被他賣了還不自知!」
王欣然慘然的笑笑,可不是被人賣了還不自知嗎?
「好的,好的,以後我都聽你的。」她撒嬌似的在朱靜的肩膀處蹭了蹭。
還記得前世末世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的腿因為翻車被壓傷了,雖然不是什麼硬傷,但是卻不能走動。在這個只會拖大家進度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想著給她些食物讓她自身自滅,只有朱靜背著自己死撐著往前走,那段日子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沒有她便沒有自己。
她撒嬌的動作惹得朱靜拿著左手食指就猛戳她腦門,無奈又心疼的:「長長記□□,孩子!」
哪知道兩人剛走到電梯處,電梯門就打開了,鄭濤和董青正站在裡面。
董青忙走出來一把抓住王欣然的胳膊,語氣很焦急:「小然,你在這兒!把我和鄭濤擔心死了,怎麼出去也……」
他話還沒說完,王欣然就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表情裡帶著厭惡和鄙夷,冷冷的道:「董青,咱們還是別裝了,之前你在走道里說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和陳雅潔上了床的事,也不用隱瞞了!」
在場除了王欣然,其他三人聽這話都驚呆了。
董青:哎,原來她都聽見了,這該怎麼辦……
鄭濤:兄弟真牛!都吃到嘴啦!不過這下爛攤子怎麼收拾啊?
朱靜:我擦,我就知道這是個渣男!還背著女朋友和她的親人加閨蜜搞上了,腳踏兩隻船!噁心!
「小然,你聽我解釋,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是陳雅潔她勾引我的!我原本瞞著你就是怕你難過,我只喜歡你啊,你知道的!我們以後會結婚,會有孩子!我們會幸福的,請你原諒我這次好嗎?」董青聲淚俱下的看向王欣然,手還悄悄的拉住了她的,如果她現在讓他跪下,他也是願意的,只要她原諒自己。
「夠了!」王欣然拍開他的手,臉上帶著譏諷的笑。「董青,你是看上我的錢了吧!是不是怕和我分手后沒錢買房買車啊?哈哈,現在我和你正式分手,我不要你了!陳雅潔我也不會讓她住我家,我怎麼會棒打鴛鴦!真希望你們以後相親相愛啊!」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聽了剛才他說的話估計也會心生感動,可是現在的她是真的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質,以自身利益為最終目的!
「求求你了,小然!我們相識六年多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嘛!」董青看著表情從沒有這麼嚴肅過的王欣然,心裡有些慌了,忙拉了拉好友鄭濤的袖子。
鄭濤忙去打圓場:「小然,別為了個小事壞了情分,我看小董他也知道錯……」
「小事!濤哥,你覺得這是小事,那麼什麼是大事?是不是等哪一天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才是大事!還有,今晚的事我還沒找你,我可是聽他說,你是故意灌醉我的。」王欣然到現在這一刻也不想顧及什麼面子,對於董青那樣的人是不用顧忌的,最好是立馬斷的乾淨。
鄭濤被揭了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董青,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電梯門關上又下去了,朱靜和王欣然只能再等一下,電梯來的時候董青攔著不讓他們走,王欣然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瞪穿一樣。
朱靜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董青,把他推向站在一邊的鄭濤,惡狠狠的說:「我去,董青你這人渣還是離我們家欣然遠點,我看到你就噁心,都說了分手讓你去找陳雅潔那口貨,聽見沒有!像個娘們似的堵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兒?給我滾!」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王欣然靠在朱靜身上對著電梯外的鄭濤道:「濤哥,看在這些年同學的情份上,我還是勸你離董青遠點。」
電梯門合上,留下若有所思的鄭濤和低眉垂首兀自出神的董青在那邊站著。
電梯里的兩人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就聽朱靜心情好像很低落的小聲道:「這麼多事你都自己悶著嗎?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說啊,即使我想不出什麼法子,但是我們家那口子還是有些腦子的。」
她想了想又氣急敗壞的補充道:「還有董青和陳雅潔那對狗、男女,真是讓人噁心!特別是陳雅潔,我之前就和你說了,那個人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單純,你對她那麼好,管吃管住的,她花的錢可都是你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沒事,現在看清還不遲。」王欣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說來,朱靜可不是人如其名的淑女,她人與名字的氣質相反,是個直爽率真的妹子,人也長的高高大大,英氣十足。想當年,她爸長得就是典型的東北漢子的樣子,就希望自己女兒文靜點,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哎。
誰知道名字最終還是沒有基因來的有影響力呢。
「唉……」想起前世朱靜的慘死,王欣然不免自責。
朱靜以為她還在為董青和陳雅潔的事情難過,忙又出言慰藉:「現在看清還不遲,你這麼漂亮以後肯定會找到更好的,不過你就這麼放過董青?嘿,要是張傑敢背著我做這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說著話呢,拳頭就捏的「嘎嘎」響。
張傑是朱靜青梅竹馬的男友,和朱靜相反,那位倒是個安靜斯文的男人,不過別看他文文弱弱的卻把朱靜管的死死的,用以後的形容詞就是腹黑:「喲,這可是你說的?明兒我把這話告訴張傑了,看你怎麼辦!」
瞬間,朱靜就拉聳下了腦袋:「我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啊。」
兩人間又靜了靜,朱靜才開口詢問:「你最後和鄭濤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王欣然想起前世末世后,鄭濤被董青等人作為誘餌引開喪屍,自己逃脫喪屍群的事,心裡更加寒了:「沒有,只是覺得那種人靠不住,怕他總有一天會因為自身利益而拋棄好友和親人,我這不是想讓他和那渣男之間有間隙嘛。」
朱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要把話題岔開,小然想不起來告訴張傑自己說過的話就好,嘿嘿。
而王欣然哪裡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沒真的想把那話告訴張傑,只是逗逗她而已。
天色已晚,朱靜送王欣然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藥效已經散的差不多,她仍不知道自己被下藥),朱靜便沒有送她到家,自己便走了,他們家那口子可是電話催了好幾次。
和朱靜道過別,王欣然轉身看向自家小區內的獨立小別墅,鼻子酸酸的,心更疼了。
家,我回來了!
前世,末世來臨的時候自己和學校中的眾人正好去野外露營,好的事沒在人流量大的學校,不好的就是,野外的樹木和野獸都發生了變異,他們坐車離開的時候正被一隻野狗攻擊,不慎車翻了,壓傷了腿。
在末世后,她這個家卻是一次也沒有來過。
這棟別墅還是自己父母留給她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住在這裡。在父母不幸去世以後,可以說這棟別墅對於她有著更加不同的意義,那是過往的回憶。
走的近了,才發現別墅里燈火通明,大門還是開著的。
走進去一看,陳雅潔正坐在沙發上發獃。
陳雅潔看到王欣然進來,忙收了發獃的表情,眼裡含著淚,楚楚可憐的走到她的身邊,想伸手碰她:「小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和董青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當時你不是喝醉了嗎,是你聽錯了,是董青他強迫我的!」
說道最後眼淚很是刷刷的往下掉,好像不值錢一樣。
王欣然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手,退後一步,雙手抱肩,眼裡不帶溫度的打量著她,一身白色的睡裙,那是自己給她買的,長長的頭髮用精緻的鑲了鑽的夾子固定著,那也是她喜歡自己給她買的,她手腕上的鑽石手鏈,小拇指上的戒指,那樣不是自己出的錢,想的不過是她是自己的親人,沒想到別人卻是不領情的。
當王欣然看到她耳朵上的那對翡翠耳環心裡就更氣了。
不過她這身打扮,配上她姣好的容貌還真真像個大家小姐,怪不得心有不甘,盡喜歡些別人的東西。
「陳雅潔,橋歸橋路歸路,你姓陳,我姓王,以後還希望你不要留在我們王家了,還有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還給我!要不然,你是一份好處都沒有的。」王欣然看都沒有在看她一眼,自己往沙發上一坐,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嗯,黃山毛尖,好久沒有喝到這樣的茶了。
陳雅潔站在那裡背對著王欣然,臉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紅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
她不像鬧成這樣,她還有三年大學的學費沒交,她的繼父是不會同意給她錢的,她必須緩和與王欣然的關係。
她轉身討好的看向王欣然,笑眯眯的,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欣然,姐姐不想你一個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
王欣然頭也沒抬,聲音還是冷冷的:「把你身上不屬於你的東西拿出來。」
陳雅潔無法,留著淚,拿下手上的手鏈和戒指,夾子也拿了下來,淚水打濕了頭髮,粘在臉上,更顯的她凄楚可憐。
「還有,那是我之前借你的。」
「欣然我,我喜歡……」她不像拿下來,她很喜歡這對耳環,冥冥之中總覺得那就是自己的東西。
王欣然猛地拍了下桌子,抬頭看向她:「如果你還想上學,不想回去被你繼父猥、瑣的話,就給我拿下來!」
陳雅潔的臉都綠了,要是以前,她磨磨王欣然,這對耳環也就是自己的了,即使那是王母的遺物。
但是現在的場面她不得不拿下來,她心裡暗暗咬牙:王欣然,你給我等著,我總有讓你生不如死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