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顧子謙有什麼好?他那樣利用你背叛你(必看)
「啊,才下午三點多。」楚鴿看了看景幽的手機,說。
「怎麼,玩兒累了?」景幽坐在她旁邊,溫柔地問。
楚鴿為他柔和的表情呆了一下,半晌才呢喃道,「是餓了。」突然坐起來,「你等著我,我去買東西。」
「還是我去吧,我知道,你是傷員。乖乖等我,不許亂跑!」
說完起身跑了。
景幽坐在原地,看著她活躍的背影微笑。
夕陽漸漸落下,許多遊人已經三五成群地往回返。
景幽還是坐在原地,望著楚鴿跑開的方向等待。
但是,楚鴿始終沒有回來。
他近乎執著地坐在那裡,時間推移,他如同被拋棄的小動物,孤單而又可憐。
在景幽執拗地等待楚鴿回來時,楚鴿已經上了離開農場的公車朝著不知名的遠方奔去。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公交車的最後一個座位上,坐著一個默默流淚的女人。
車子晃動,與一輛又一輛私家車擦肩而過。
最後,公交車停靠在最後一站,楚鴿跟著眾人下車,沒人都有目的地,唯獨她一片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未知的遠方。
她笑了下,有了新的決定。
在楚鴿隨著貨船離開之後十分鐘而已,一輛車飆到碼頭,陡然剎車,看見離港的船隻,氣得一腳踢在車子上。
車子發出慘嚎!
車子里,婀娜的美女眼底閃過雪亮陰狠的光芒,下車之後卻變得怯懦無比,「瞻琛,你是怎麼了?」
裴瞻琛看夢嫣一眼,沒說話。
夢嫣站在一邊,眯著眼看走遠的船隻,唇角微微下撇。
裴瞻琛撥打電話,好久才掛機。
她聽見他說要調查某船的航向,及沿途的停靠港口。
電話打完之後,裴瞻琛便立即上車。
她也趕緊跟上去,卻不敢再提一起去參加鬱金香展覽節的事情。
「誒?那不是景幽么?」車子在夕陽下行事,路邊一個人正揣著雙手,緩慢地行走。
裴瞻琛聞言,眉頭一皺,突然打方向盤,車子吱嘎一聲在路邊停下來。
從觀後鏡看過去,果然是景幽與他們背道而馳。
裴瞻琛臉色漸漸陰沉,而且,越來越陰鬱。
終於他下了車,對夢嫣道,「車子你開回去,我和景幽有事商量,今天不回去了。」
江亦方趕來澳洲,已經是三天之後。
見到景幽渾身是傷的樣子,眼底驚詫之色掩都掩不住。
而裴瞻琛則一手揣兜,一手拿著電話,站在窗口講話。
江亦方風塵僕僕的樣子比較少見,景幽看見他的時候,居然還能忍著渾身傷痛笑出來,一邊笑一邊奚落,「哎呀,你是碰上打劫了,還是碰上小偷了?」
江亦方皺眉,他現在就一種衝動,直接把景幽從樓上扔下去。
「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斷了兩根肋骨,沒傷到要害。」景幽說。
這時,裴瞻琛已經掛了電話,聞言,神色一凝,眉毛一挑,「要是你嫌少的話,我可以免費把你的肋骨全都打斷!」
裴瞻琛回過頭,江亦方又是一驚。
「你怎麼也挂彩了?!」
裴瞻琛滿不在乎地揚了揚下巴,「沒什麼,就是某些人皮子緊了,我免費給松皮,松的狠了就被反咬了兩口。」
裴瞻琛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側臉,還是疼。
江亦方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色變得很差,「你們要是都不爽,也用不著這樣自相殘殺。多費勁。下回你們要是覺得身上沒點兒傷就不爽利,便直接跟我說。」
他把旅行包放在一邊,不再看他們,跟在自己家一樣,翻出洗漱用品飄然進了洗漱間。
景幽和裴瞻琛對視一眼,居然同時冷哼一聲,誰也不開口了。
直到江亦方洗完澡,慢悠悠地走出來,兩個人還是拿姿態。
「一個女人而已。」江亦方心裡頗為不屑地想著。
但嘴上卻說,「你們打算怎麼辦?
「繼續找。」先說話的是裴瞻琛。
景幽只是保持沉默。
「那船前往馬達加斯加島,我已經在那邊港口布置了人。」說到這兒,江亦方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要親自去么?」
裴瞻琛有些疲憊地皺眉,「不了。」
江亦方鬆口氣,裴瞻琛總算還知道輕重。
「這邊情況怎麼樣?」裴瞻琛看著景幽。
「我接近了青蓉,但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她只給了我一張照片。」
說完掏出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
江亦方徹底無語了,他來之前這三天,裴瞻琛和景幽就已經見面了,他們這期間沒談正事么?
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不禁就帶出這樣的疑問。
景幽看了出來,立刻主動答疑,「這幾天,我和瞻琛都在練拳腳。」
江亦方差點兒被氣炸,手往桌子上一拍,瞪著他們,「你們幼稚也差不多些!連拳腳就得練到斷了肋骨破了相,是吧?」
裴瞻琛和景幽誰都不說話了。
江亦方無力,也懶得理會他們之間的鳥事。
拿過照片看了看,只見照片上光線很暗,上面有一隻香爐,香爐後面似乎有個罈子,罈子後面還有個靈位。
只是,太模糊不清,看不出來牌位上寫了些什麼。
「她有沒有說什麼?」裴瞻琛也到江亦方身邊,盯著照片看了半晌,問。
景幽道,「當時她只說這後面的罈子是骨灰罈,裡面似乎藏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清楚。但是,她能確定,這就是顧天奇的骨灰罈,因為顧崎當初為顧天奇入殮的時候,她也在場。後來,顧天奇的墓被盜空,骨灰罈不見了。」
「你有沒有問她,這張照片是哪兒來的?」
「她說是偷拍的。具體在什麼地方,她還沒來得及說,我就被發現了。」
「她為什麼要給這麼張照片呢?」江亦方眉毛皺成團,「而且,景幽,你用什麼方法說服她相信你的?」
景幽躺在床上,望了望窗外,才悠悠地說,「因為我發現了青蓉的一些秘密。青蓉這女人雖然改嫁顧崎這麼多年,還為他生兒育女。可是,她這個人卻始終吃齋念佛,而且見過她之後,就更覺得她像是古井無波一樣。
這樣的女人,一定藏著什麼,而顧崎把她看得那麼緊更說明這一點。果然,插進她身邊的眼線回報說青蓉時常會對著一對陳舊的鐲子發獃。後來經查實,那鐲子是當年顧天奇送她的。也就是說,她對顧天奇其實還有感情。而我接近她之後,她只提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顧天奇入土為安。」
裴瞻琛頗為不屑地嗤笑一聲,「真么看出來,倒是個痴情的女人。以前還以為她對顧天奇外遇懷恨在心,所以勾結顧崎滅了顧天奇呢。」
「不過,真這麼痴情的話,當初何不追隨顧天奇一起死了!」裴瞻琛說完一頓。
「顧崎那麼精明的人,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景幽皺眉。
「那就只說明,這裡面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裴瞻琛抱胸,他總有種預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三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然而,不管怎麼複雜,他要報復的決心卻從未改變!
顧子謙如今得到顧氏的實權,又和顧家聯姻,勢力大增。
貨船終於停港,楚鴿穿著工作服隨搬運工下船,然後趴在一邊狂吐。
一個華籍搬運工好心的遞給她一瓶純凈水,然後開始忙碌了。
她拿著純凈水漱了漱口,找機會開溜。
只是,情況不是太廟,才一出港,港口就有一排人巡查。
她是沒錢沒護照沒關係的三無人士,所以,不敢去冒那個險,在離出港口十幾步的時候,忽然停住,轉身往回走。
然而,門口那個靠在一邊的瘦高個男人,突然指著她,「你,站住!」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在盯著手機看,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樣忙乎。
這時突然讓楚鴿停下,楚鴿僵硬的轉身,勉強扯出個笑臉!
她心頭變得十分忐忑,因為那個男人說的是華語!
不過,很快她又在心底搖頭,絕對不可能是裴瞻琛的,她溜上貨船的事根本沒有人知道,所以司s市那些人不可能知道她來到這裡了!
這些自然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公交車上與裴瞻琛的私家車擦肩而過,而那時候裴瞻琛恰好就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掉頭追她到港口,只可惜晚了一步而已。
「先生,您有什麼事么?」楚鴿問得小心又謙卑。
那個瘦高男人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後對身邊的另一個人說了什麼。
那些盤查的人突然停下向她靠攏。
覺察到情況不對勁,她轉身就跑,只可惜她跑人家就追,而且速度比她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於是,她辛辛苦苦地逃亡計劃,就這樣輕易地畫上終點。
雖然,她很絕望,但絕望中又有些小小的慶幸,至少自己不是在景幽身邊被抓住的,這樣的話,就不會連累到景幽了吧?
當晚她就被押上私人飛機,然後空運到另一個地方。
可恨又可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在那個大洲!
周圍都是些穿著整齊風格統一的男女,他們行為也整齊劃一,就像訓練有素的隊伍。
因為飛機始終追著太陽飛,所以,她一直在傍晚中度過,到了這裡依然是傍晚。
她只知道這裡是一個海島,島上建築氣勢風格都很有歐式味道。
這裡的風景很好,環境宜人,處處洋溢著清新的氣息。
而她被人推進一間並不華麗的小房子,然後關門落閂。
她在這個房間里呆了七天,這七天除了送飯的人來過,沒有任何人光顧。
她每天只能從那一扇窗戶看見外面的天色變化,說起來,這裡其實不像房間,更像牢房。
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這樣關一輩子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穿黑西裝的男人悠然走來,看見她,唇角一挑,露出個邪惡又狂肆的笑,「我說過,你跑不掉!沒有人能救你。」
楚鴿後退,靠在門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大凡對自由死心之後,又突然得到,以為擁有的時候,又被瞬間掠奪都會覺得不死心。
楚鴿現在正是這樣的狀態,她不死心,卻沒辦法反抗。
她發誓,要為了小草而追求幸福,可追求半天,還是掉進了惡魔的掌控里。
她忘了自己說過多少次……你到底想怎麼樣……這種話,可是,現在,她想說的依然是這句。
只是,張了張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想怎麼樣呢?
裴瞻琛的行為已經很清楚地表達出來,他很瀟洒地扯掉領帶,脫掉西服外套,然後逼近她。
她越是躲閃,他的笑容就越發繁盛,如同春日爭相競放的繁花,可惜的是,繁花美艷溫暖人心,而裴瞻琛的笑容卻美艷到讓人寒心徹骨!
「你別這樣!」楚鴿無路可退,撞在牆上,整顆心像是被細密的鋼絲網緩緩地勒緊,無可掙扎。
裴瞻琛依然笑,卻不說話,他的雙眼深得看不見底,卻有點點笑意如遊絲飄來飄去。
突然,他一把將楚鴿抓過來,狠狠推倒,然後低頭在她唇角一吻,呢喃,「小鴿,其實,我不想這麼對你的,真的一點兒都不想。但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總是自己往上找!我該怎麼辦呢?」
裴瞻琛有些奇怪,他的行為以及語氣。
沒有像當初在海南時那樣狂風暴雨般摧殘她,他溫柔的親吻如同春天的細語,柔柔軟軟地落在她的肌膚上。
可正因為如此,楚鴿即使早就知道裴瞻琛不會輕易放過她,她還是怕得不得了。
現在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生不如死!
「求你了……」她惶恐,眼睛瞪得很大,卻除了裴瞻琛半閉著雙眼的投入表情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求我什麼?難道是我對你太溫柔了?」他捏著她的下巴,眼睛睜大了些,「原來你喜歡激烈一點的啊。」
楚鴿慌亂羽搖頭,裴瞻琛卻已經色變,什麼都沒說,直起身子,直接將楚鴿的牛仔褲扯開!
「啊!」楚鴿嚇得臉色青白,慌亂的伸手去阻止,但是,裴瞻琛的每一個動作都決絕又狠辣,根本容不得拒絕!
當他以最凌厲狠辣的姿態,撕裂她的身體時,她忽然不再反抗。
兩隻眼睛就像失去了焦距一樣,空空洞洞地望著裴瞻琛,望著他怒紅的雙眼,暴怒的臉頰。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是一瞬,裴瞻琛忽然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兩個人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除了呼吸,什麼都沒有。
窗外的日光在轉動,從正午轉到偏西。
裴瞻琛終於聲音極小地說,「小鴿,到底為什麼?顧子謙有什麼好?他那樣利用你背叛你,為什麼你還要跟他走?」
楚鴿還是沒動靜。
裴瞻琛便繼續呢喃,「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么,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母親不是我殺的,你父親也不是我殺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留下來?」我都可以為了你不計前嫌,為什麼你不樂意?!
抬頭,他微微顫抖地撫摸她的臉,然後湊過去親吻,「你是不能離開我的,小鴿,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放棄。只要你愛上我,只要你肯把心給我,我就給你自由。」
他彎了眉眼,彷彿覺得這是非常非常划互惠互利的交易一樣,「你聽到了嗎?」
楚鴿眼珠終於轉了轉,看向他卻突然呸了一口,冷笑,「你做夢!」
我的心,就算扔在自己腳下踩,也絕不給你!
裴瞻琛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剛烈,按照以前的經驗,這麼做裴瞻琛勢必大怒,楚鴿只會遭殃。
然而,這次裴瞻琛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翻身爬起來,居然很平靜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身狼狽的楚鴿,自信滿滿地說,「是不是做夢我們走著瞧,反正來日方長。」
說完彎下腰,把楚鴿抱起來,居然很好心的幫她整理。
楚鴿直接把自己當死人,一動不動的由著他去。
傍晚的時候,有人送來了女裝,裴瞻琛放床邊,跟她說,「換換衣服,這裡風景不錯,我們一起去看看。」
楚鴿翻身背對著他,「沒興趣。」
裴瞻琛臉色微微一沉,半晌又陰轉晴,忽然爬上/床,把楚鴿翻過來,強勢地幫她穿。
不過,裴瞻琛這輩子顯然沒幫別人穿過衣服,所以,顯得有些笨手笨腳。楚鴿在他手裡簡直就和倒霉的布娃娃沒什麼區別,翻來覆去地被折騰。
最後,楚鴿實在受不了了,冷颼颼地說,「我自己來。」
裴瞻琛立刻鬆手,露出殲計得逞般的笑容。
楚鴿掃到他的笑臉,心中恨得只想把裴瞻琛大卸八塊。
當然了,她沒那個本事。
傍晚,島上涼風習習,美得令人窒息。
海岸線上,沙灘唯美,各色的貝殼像是被遺落的珍寶,灑了一地。
海面上白鷗飛舞,細細的海浪撫摸著岩石,發出嘩嘩地聲響。
縱使楚鴿心情再糟糕,這個時候,也不禁深吸一口氣。
到底被關了七天,到底心死可命依舊在,對於自然的美好,還是無法拒絕。
裴瞻琛見她眯著眼看遠方,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沒錯,心中不免有點兒小小的得意。
心想著,反正以後時間還很長,就算是水滴也能把堅硬的石頭打穿,他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過幾天是顧子謙的婚期,要不要參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徵求意見。可楚鴿心裡卻清楚,他這麼說,只是想看她的反應。
「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去。」楚鴿看裴瞻琛一眼,笑。
裴瞻琛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因為他覺得楚鴿的平靜有些反常。
其實,楚鴿心底遠沒有表面這麼平靜。
但是,既然裴瞻琛這樣提出來了,就意味著,沒有拒絕的餘地,就算她說不去,裴瞻琛也一定會讓她參加。
反正是要去的,不如自己主動些。再說,她也的確需要見顧子謙一面。
那就是一直耽擱的事情: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