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用命去賭,還說自己沒瘋?
"這個需要問我嗎?難道顧大醫生曾經失憶過?"溫曦笑著回答,卻並沒有給他答案。
她走上來,手臂纏上他肩膀,說道,"我們回去吧,一會兒想吃什麼,我該給你準備午飯了。"
兩個人一路回到病房,發現午飯不需要準備了,因為雨霏和言希又來了,還帶來了小莫來,並準備好了午飯,都是顧景哲喜歡的飯菜。
「今天的飯菜都是雨霏親自下廚,景哲,你可有口福了。」言希在一旁的沙發坐下來,溫笑著說道。
小莫撲倒顧景哲懷裡,一雙小手臂抱住了他腰身,「顧叔叔,你還答應帶小莫去遊樂園呢,你可不許打賴啊。」
「顧叔叔什麼時候失言過,如果叔叔能順利出院,一定帶你去遊樂園,帶小莫做過山車,摩天輪,還有旋轉木馬,好不好?」顧景哲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唇邊笑靨輕淺戛。
如果,如果他還能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兌現諾言。曾經他一心都撲在事業上,最大的樂趣就是在手術台上,這些年來,大概也只有雨霏這一個女人讓他上心過。而如今,面對生死,他才恍然間明白,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他錯過了人生太多明艷的色彩。
如果一切都能夠重來,他願意重新選擇,只是不知道上天還願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雨霏一一打開食盒,小莫率先拿起筷子,小大人一樣的對顧景哲說,「叔叔病了,小莫喂叔叔吃。」他說完,夾了一塊排骨給顧景哲。
「真乖。」顧景哲伸手撫弄了幾下孩子的頭,如果還有機會,他也要有一個屬於他的孩子,身上流著與他相同的血脈,像小莫一樣聰明可愛。
雨霏和言希一家在醫院停留了一段時間,離開的時候,是溫曦送他們離開的,病房外,雨霏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卻是蒼白的沒有絲毫意義。
開車回去的時候,雨霏仍在嘆息,身為朋友,他們都因此而壓抑的喘不過氣,那麼,顧景哲的父母,還有溫曦,他們又該是怎樣的煎熬呢。
言希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緊握住了雨霏柔軟的小手,感慨道,「這次景哲的事,也讓我感觸很大。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而已,人到底有沒有下輩子,誰也不知道。所以,這輩子,我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嗯。」雨霏點頭,反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小莫坐在車後座的安全座椅中,探頭看著父母,也有樣學樣的伸出一雙胖乎乎的小手,覆蓋在父母緊握著的雙手上,「我也要和爸爸媽媽一起拉手。」
「小壞蛋,你給我做好了,別亂動。」雨霏轉身,伸指輕颳了下他的鼻尖。
小莫被她弄得痒痒的,伸手揉了揉小鼻子,然後向雨霏問道,「媽媽,顧叔叔會平安的出院嗎?」
雨霏輕嘆一聲,目光有些迷茫,然後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了下孩子的頭,說道,「會的,一定會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周的時間,轉眼剩下最後一日,而比時間升溫更快的,是顧景哲與溫曦之間的感情。他們之間的相處,自然而溫馨,如同相戀已久的情人。溫曦常常想,如果時光可以在這一刻停留,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
夜,已深。溫曦推開病房的門,房內空空蕩蕩的,她心中一慌,剛要去詢問護士,就見到陽台的門開著,飄動的窗帘掀起,若有若現出那抹高大的身影,溫曦吐了口氣,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她拎著外套走到他身邊,把手中的外套披在他肩膀。顧景哲回頭,溫笑著看他。
溫曦十分自然的把頭靠在他胸膛,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兒。她漂亮的眉心緊蹙,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的煙頭。"誰允許你吸煙的?"
顧景哲低笑一聲,"溫曦,我才是醫生,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我比你更清楚。"
溫曦抿唇,臉頰埋在他胸膛中,短暫的沉默后,才低低柔柔的說道,"景哲,你該去休息了。"
"嗯,有些睡不著,陪我在這裡說說話吧。"顧景哲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高大的身體靠著白色的圍欄,夜色涼薄,偶爾有風輕起,掀動溫曦柔軟的髮絲,拂過他臉龐的肌膚,那種感覺,好像許多隻無形的手一樣,撓著他的心,讓他心癢難耐。
溫曦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唇角淺淺的揚著,仰頭看著天空,"小的時候,很喜歡像現在一樣,趴在爸爸的肩膀上,數天上的星星。爸說,人死後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永遠看著地上的親人。"
"你爸真會騙小女孩,人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顧景哲平靜的說道。
溫曦單手拖著下巴,側頭白他一眼,"學醫的男人,真是無趣。"
"是啊,我這麼無趣,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顧景哲低眸凝視著她,認真的說道。
而溫曦含笑的雙眸,眸光卻瞬間暗淡了下來,她微低了頭,低啞的回了句,"我樂意,你管不到。"
"溫曦,別繼續犯傻了,我是一個即將被
tang宣判死刑的人,而你還年輕,你將來的路還長,聽話,回溫家去吧,那才是你該選擇的人生。"顧景哲微嘆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溫曦卻推開了他的手,理直氣壯的說,"我的人生,我知道該怎麼選擇,不需要顧少指手畫腳。如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幾十年,幾百年又有什麼區別。但如果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短暫的一份一秒,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一場。在爸爸死後,你是我所有的希望與動力,如果連你都丟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溫曦,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了的。"顧景哲說。
而溫曦卻突然譜進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眼眸濕潤了,哽咽著說道,"對,沒有你我活不了,所以,顧景哲,你別想繼續推開我。"
顧景哲溫柔的環抱著她,微微的輕嘆著。
夜晚,病房內出奇的沉寂,沒有開燈,屋內只有昏黃的月光。顧景哲與溫曦相擁著躺在床上,彼此擁抱取暖。他們的心,都太冷,需要從對方身上攝取熱度。
身為醫生,顧景哲早已看慣了生死,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原來,還是會怕的。而溫曦更怕,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痛著他的痛,悲傷著他的悲傷。
兩個人都了無睡意,溫曦的頭枕在他臂彎,一雙柔軟的小手卻不安分的滑到他胸口前,笨拙的去解他胸口的扣子。
"溫曦!"顧景哲抓著了她的手,制衡在頭頂。"你又發什麼瘋。"
"我沒瘋,顧景哲,我一直都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月光下,她的眼睛清澈而透明,乾淨的如同山澗清澈的溪流。她掙脫開他的制衡,慌措的開始扯身上的衣服,然後再次撲上去,把顧景哲壓在身下,一個柔弱的小女人,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顧景哲被她按在身下,蹙眉看著她。他沒在推開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
"不害怕嗎?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你可能會跟我一起死。"
"我怕。"溫曦點頭,淚模糊了雙眼,身上的衣服卻順著香肩滑落。"景哲,我真的怕,怕萬一結果不好,你會崩潰,會推開我。"
"我也可能會沒事的。"顧景哲嘆息的說,其實是想安慰她,但溫曦的淚卻落的更凶了。
"如果你平安無事,也許,我們之間就又要回到原點了。我也許永遠都走不到你身邊。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怎麼辦,我愛慘你了。如果,如果你真的被感染,我和你一起死。但若是你躲過這一劫,我會識趣的從你身邊走開,讓你去找你愛的人,我只要這一晚,只要擁有你一次,我就知足了。"
顧景哲伸出手抹掉她臉上的淚,苦笑著說,"用命去賭,還說自己沒瘋。"
溫曦抓著他的手,淚珠不受控制的落下來,滴落在顧景哲的手背上,溫度是滾燙的。
顧景哲心口突然抽痛,情不自禁的把她緊擁入懷,低頭親吻在她額頭。這個傻丫頭,如果他真的對她毫不在意,就不會一次次推開她了。是她心甘情願,他要了她又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而他拒絕,是因為在乎她,舍不她和他一起死。
"傻丫頭,我答應你,如果明天檢查結果是陰性,我們就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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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林夢說:飛鳥和魚怎麼能夠相愛呢?你翱翔天空,而我沉潛海底,一直以來,都是我高攀不起。
而秦易森說:一個人,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與你相遇……林夢,你就是我所有的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