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月八日 徒生回過
花前,月下。
她笑靨如花,她玲瓏如花,她曲致如花。
她便是花。
他快意恩仇,他蓋世豪俠,他染血江山如畫。
萬箭穿心,怎敵她,淚如雨下。
「小花……」
10月8日。
寧不凡手腳放肆的伸張,睡成了一個大字。夢裡自己終於長到了一米八,揮舞著一把精緻優雅的承影長劍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寧不凡!」鬧鐘和不凡媽的聲音同時響起,不凡媽每次都比鬧鐘早起,但是對鬧鐘的精準度和自己的精準度從來沒有個信任,所以雙管齊下,每天準時叫寧不凡起來。
畢竟不凡去醫院去的太多了,落下了不少功課,所以更加不能遲到。
不凡想做英雄,不凡媽看他能說會道想讓他當律師。當然律師當的好也能成為英雄,但是瘦弱的寧不凡卻喜歡靠個人來解決問題,律師還要依賴法律,仔細想來,真的不帥。
不凡媽叫醒寧不凡以後讓不凡去叫不凡爸,不凡被這麼一堆「不凡」弄得很煩,所以他將這段旁白重新整理了一下,改成「媽叫兒子去喊爸。」
嗯,老子叫寧不凡,果然文采不凡,是塊干蝙蝠俠的料。不凡心裡這樣美滋滋的想著。
寧不凡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走到不凡爸身邊,伸手探不凡爸的鼻息,神色緊張:「不好!還有活口!」
他感受到不凡爸鼻孔里呼出一口熱氣,正要吸氣,不凡的臉湊近不凡爸的鼻子,張開血盆大嘴哈了一口醞釀許久的起床氣……
不凡爸睡得正香,猛地一股毀天滅地的惡臭襲來,瞬間驚醒:「來人啊!有刁民想謀害朕!」
不凡媽聽見聲音,平靜的說:「哦,起來了呀,那趕緊過來吃飯吧。」
兩父子洗漱好就圍著餐桌坐好,不凡爸一臉猥瑣偷偷叫了一聲寧不凡:「喂,小子,你看你媽今天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寧不凡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不凡媽,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於是隨便敷衍了一句:「肚子又大了?」
不凡爸一聽很高興:「哎喲不愧是我親兒子,果然慧眼如炬,嘿嘿……」
不凡見他笑的這麼猥瑣,不明所以,試探的問道:「傻逼你樂什麼呢,她懷你兒子了?」
「她兒子不就是你嗎?」不凡爸笑呵呵的說,「別扯那沒用的,你媽最近吃的好,又胖了一圈,看得我心痒痒的,所以今晚我們不回來了,你懂的……」
「懂你妹,我能懂什麼?要不你把你珍藏那幾部片子讓我懂懂?」
不凡爸陷入沉思,良久以後搖搖頭說:「不凡呀,人家年紀還小,沒滿14歲就算人家同意你也算犯法啊。再忍兩年,聽爸的,啊。」
「你說的誰啊,你兒子都十八了你老婆還沒滿十四?」
「不是不是,我說那個每天找你玩的小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瘦了點。沒事以後進了咱們家叫你媽多給她補補,你每天這樣小能手那樣小能手的,其實你不知道你媽可是咱們這裡的養豬小能手,隨便養條狗都能變成豬。」
不凡想起了自己家裡以前養的那條薩摩耶,不到一歲就兩百多斤,肥的腿都看不見了。左鄰右里見了都誇:「你家這柯基真好看。」再想象一下南靈雨變成兩百斤,像個健身球一樣的形象。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嗯,老子一定要讓她變成球。
寧不凡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今生今世非南靈雨不娶,不成球誓不為人!
不凡爸可不知道不凡已經擅自私定終身了,雖然連私定終身的對象都不知道這件事。他拍拍不凡:「喂!別傻樂了。我跟你明說了吧,今晚我們不會來,你自己出去吃晚飯,知道了不。」
不凡回過神一愣,呀哈趁著老子不注意你個傻逼又擅自決定了個啥?居然敢叫老子自己出去吃晚飯?你一定是太了解我了親愛的老爸:「卧槽我終於能在外面吃飯了!終於不用吃大肘子燉腰子、麻辣生肥腸刺身了?」
收到不凡爸給的二十晚餐福利,不凡開始一邊考慮晚上吃什麼一邊拎著書包上學去了。
二十巨款啊,而且這麼多年難得能出去吃,到底吃什麼好呢?
肯德基麥當勞?彰顯不出我二十巨富的氣質。
金錢豹自助餐?自助一定沒什麼好貨,估計也是大腸刺身什麼的。
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自己的身份的食物,但是已經走到校門口了。
遠遠的看見校門口聚集的幾個人,心裡不禁有些疑惑,拿起手裡半包豆漿往人群中丟過去,這叫投石問路,正好砸在一個黑胖子臉上。黑胖子被不明乳白色液體射了一臉,怒不可遏,捲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身邊一個黑衣少年伸出手臂攔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不要惹事,被他纏上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好的,為了我,忍了吧。」
胖子好像很怕他,聽他這麼一說,把臉一抹,也不說什麼了。
可是咱們寧不凡是誰啊,老子砸了你你還跑得了?
他走進這群人,要不是刀具管制估計這群人都得拔刀示威了。
「喂!秦摩熊,你吃錯屎了?來這麼早,不怕你叔叔找你談心啊?有點黑社會的尊嚴好不好?」寧不凡右手小拇指從鼻子里扣出一坨五十公斤的鼻屎,輕描淡寫的擦在小黑胖子身上。看見對方豬肝臉氣得黑成了煤炭臉,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扇了胖子一巴掌當做道歉。
秦摩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從身後掏出一塊塑料牌子,上面寫著「朕有心事」,然後又低頭靠在牆上。
寧不凡真是怕了他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對著秦摩熊就是一套組合拳,然後輕輕的轉身離開,正如他輕輕的來。
失落的寧不凡看著這片失落的天空,忍不住連連嘆氣。兩天沒跟秦摩熊戰鬥了,為什麼隱隱感覺心中有一種惆悵,吐不出來還咽不下去,早上刷牙還噁心乾嘔。他用力吸氣,憋了半天,然後使勁一咳,終於把這口痰吐了出來。
想想自己那個球一樣的媳婦,不凡心裡美的不行。又是美好的一天呀。
上課鈴聲響起,寧不凡正低著頭偷偷看放在課桌里的DC漫畫大全,心裡念叨著:蝙蝠俠真帥啊,怎麼能穿的這麼黑還那麼帥!
真特么帥啊!
英語老師正在講台上慷慨激昂,不經意間覷見寧不凡低著頭流口水,伸出中指和食指,夾起一根嶄新的粉筆,一口氣吹斷半截,指東打西,目光移向右邊,粉筆精準的打向了左邊。
寧不凡感到一陣殺氣襲來,頭也不抬,左手探出的也是中指和食指,輕鬆的夾住了這半截粉筆,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得色。
英語老師陳松見他擋住了自己的暗器,不驚反喜,輕蔑一笑,半截粉筆瞬間崩裂,伴隨著被炸成分子的粉筆灰,灑落在寧不凡身上,就像沉積了百年的頭皮屑。
寧不凡哪裡是肯吃虧的主兒,只見他立即坐好,開始認真聽課。
陳松頗為得意,與寧不凡交手三年,負多勝少,尤其是對方還經常被市裡表彰,自己幹了三十年人民教師連尋人啟事都沒登上過,更不要說寧不凡還隔三差五上個電視什麼的。這一戰終於佔了優勢,他乘勝追擊,指著寧不凡,深吸一口氣,大聲發問,竟是使出了失傳已久的佛門絕學獅吼功:「Whatareyoudoing,nottroublening?」
「IwantedtosaveGothan,Ifailed.Mymajesty。」
陳松雖然能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但是不凡說的什麼他是完全不懂啊,總感覺他要捨身取義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聲張,隨便點點頭就讓不凡退下了。
不凡想了想,又有一臉正氣的說:「Bytheway,pleasecallmeFANTASTICNING。」
就在這時,秦摩熊帶著三兩個小弟,心事重重的走了進來。剛一坐下,又把「朕有心事」的免戰牌放在了課桌上。
寧不凡心裡緊張起來,這特么,今天又要這麼平靜的度過嗎,老子時間這麼寶貴,一天到晚光認真學習誰受得了。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伴隨著放學的鈴聲,這一天還真特么平靜的過去了。
寧不凡心有不甘,想要上去再努力一下,挑釁挑釁秦摩熊,但是忽然想到二十塊的巨款還等著老子去消費呢,馬上就把秦摩熊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依稀還記得,上次自己在外面吃飯,還是高一春遊的時候。他一來就得罪了班主任,所以別的同學都去郊遊了,他卻一個人坐在教室里自習。
當然,沒人監管,我們寧大少才不會老老實實的學習呢。他從超市買了一大包骨肉相連,又帶了兩根充滿浪漫氣息的心形蠟燭,在教室里怡然自得的烤了一天的肉。
想起了春遊,一段恐怖的回憶忽然又湧上心頭,饒是寧不凡一向膽大妄為,這件事卻一直是他心裡的陰影。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確定,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他的幻想。
寧不凡打了個寒顫,努力把那件事丟在腦後,又開開心心的去覓食了。
但是,那一身的寒意,卻無論如何甩不掉了。
該死!
早在白天,無所事事的不凡就開始構思晚餐的歸屬,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未來的小媳婦曾經跟他提過城西那片老城區有家砂鍋很好吃,他也沒什麼朋友,以前有意跟他交好的人都被他打死一半多了,還有一小半是被他氣死的。所以即使自己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也沒什麼機會出來跟朋友聚會,想了一天的美食,就想起南靈雨介紹的砂鍋了。
說不定還能遇上她,順便通知她已經成為自己的老婆了。
雖然懂禮貌的南靈雨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了不凡自己的名字,但是不凡卻想到自己的名字是小說里抄來的,有點心虛,也就讓南靈雨「小猴子」「小猴子」的一直叫著。
所以現在他知道她叫南靈雨,她卻不知道他叫寧不凡。
即使丹川只是一座小城市,城西小餐館和城東的學校還是有點遠,不凡坐上十一路公交車,「滴」的一聲,刷卡器報了一聲「學生卡」,司機一臉慈愛的笑著說:「小朋友,身高不到一米四不用買票。」
不凡勃然大怒,正要罵這司機真瞎,自己一米八的大高個你看不清嗎!不過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什麼在恍惚,居然提不起精神。
是因為這兩天秦摩熊的反應,還是……念頭剛起,心裡又是一股寒氣,不敢再想。
一位看起來好像從秦朝就活著的老太太,臉上皺紋擠的五官都看不見了,哆哆嗦嗦從老弱病殘座上起來,艱難的摸摸寧不凡的頭:「好孩子,來,坐這兒。」
不凡恍恍惚惚,本能的嗯了一聲,就坐了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臉茫然。
周圍的乘客看了都說好,直誇老太太有禮貌。
老太太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
一路無話,公交車到了終點站,發出一陣「呲,嚓,嘻啦,BOOMBOOMBOOM,咖喱給gay」的停車聲,然後穩穩的停在星巴克裡面。乘客紛紛誇獎司機技術好,一下車就能到星巴克前台,順手買杯星巴克藍山大醬豆汁兒,一天的疲憊一掃而光。
不凡心中驚魂未定,下車隨手拿了一杯別人喝剩下的豆汁兒,本能的就往嘴裡灌,麻木的往前走。
終於一陣濃郁的香味把他拉回現實,抬頭一看,「翔多多高湯砂鍋」,南靈雨說的就是這家。不禁心中驚奇,手裡不知道哪兒來的豆汁兒都刺激不了他,居然被這香味吸引了,果然這家久負盛名的砂鍋不是老媽做的大腸刺身能比的。
聽南靈雨說這家店平時人很多,不過學生下班比工地早,現在還有一張空桌子,不凡點了一碗「翔多多招牌砂鍋」,就又開始做自己的英雄夢了。
嗯,「翔多多」,這名字好,一看就是為老子準備的。
這時小飯館又進來一對男女,往店裡張望了一下,看見寧不凡一個人坐了一張四人桌,很自然的坐到寧不凡對面。
寧不凡覺得新奇,原來還能這麼坐,跟陌生人拼桌,一下就把自己的人脈打開了,真好。
誰說老子沒有朋友,不馬上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嗎。
他正想跟拼桌的打聲招呼認識認識,忽然肚子咕嚕咕嚕翻騰。尼瑪,豆汁兒造反了!
不凡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放,跟老闆娘打聽了廁所的方向,又說了一聲一會兒把自己點的砂鍋送到放書包那個位置,急匆匆的奔向廁所去了。
特么的,還真是翔多多……
不知道我那小媳婦回來了沒,老子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寧不凡的下水道萬馬奔騰,如同潮汐噴涌,將他體內一堆污穢掏的淋漓盡致。
事後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豐功偉績,有些捨不得衝掉,尤其看到裡面那一顆金光璀璨的玉米粒正在閃閃發光,不禁感嘆: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他看著玉米粒那堅韌不拔的樣子,想起了自己這一生寧折不屈,從不向任何人低頭,不禁心中豪氣干雲,於是他默默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轉身衝掉那泡黃金,然後自己今天要向別人低個頭。
他回到餐廳,因為發泄的快,砂鍋還沒上來。不過他卻看到自己書包被認到了地上。
不凡不知為何,今天就是怒不起來,他書包放那裡佔位置本來是想著要是被偷了他就不用做作業了,卻沒想到被人直接扔到了地上。
抬頭一看自己的原位,剛才拼桌那個一臉尖酸刻薄的女人正坐在那裡,嘰里呱啦說個不停。
不凡撿起書包拍了拍,想要換個位置,環顧一圈,不由得精神一震。
他看見了南靈雨!
他看見了南靈雨和一個臭男人坐在一起!
一時間天旋地轉,我的媳婦兒啊,我還沒來得急告訴你,你怎麼就出軌了呢!
不對,這男的雙眼皮大眼睛,眉眼之間和靈雨竟有幾分相似,這不會是老子的大舅子吧?
不行!不能衝動!這十有八·九是我未來的大哥,我要表現一下,才能被他們認可。
於是不凡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轉身看著自己被人霸佔的位置,不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要表現我的剛正不阿,又要讓別人覺得我能屈能伸,只能這麼辦了。
於是他往刻薄女和她男人中間的位置坐了下去,剛好把兩人擠開。
這兩人先是一愣,但是又不想惹事,自己佔了別人位置理虧,所以就當沒看見寧不凡,女的接著在哪裡說些公司里同事老闆的壞話,男的一臉寵溺的擦著眼鏡。
這時老闆娘端著滾燙的砂鍋上來,一時香味撲鼻。老闆娘高聲問道:「翔多多招牌砂鍋,哪位的?」
不凡和刻薄女同時說:「我的!」
老闆娘世故的笑著打圓場:「女士優先。」說著就把砂鍋端到寧不凡面前。
寧不凡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刻薄女一把就將砂鍋拖到自己面前,然後也學著老闆娘說:「女士優先,兒子靠邊。」
寧不凡這小身子骨,夾在他們中間,一說還真像他們兒子。
老闆娘笑吟吟的沒說什麼,把他們當做了一家人,轉身便去招呼下個客人了。
寧不凡也不惱,笑嘻嘻的看著刻薄女:「大媽你吃你的,別張嘴,太臭了。」
刻薄女不到三十的年紀被喊做大媽,還被一頓嘲諷,正要發飆,寧不凡趕緊一臉苦口婆心的接著說:「你看這砂鍋里這麼大碗粉條,你要是一激動從嘴裡吃下去了又從鼻子里噴出來,真要噴到碗里,混在一起你怎麼分得清哪根是從你鼻子里噴出來的啊。」
「你有病啊!」刻薄女忍無可忍,站起來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寧不凡一樂,哎喲經典對白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你有葯啊!」
刻薄女氣得臉上的痘痘都要崩開了,不出所料接著罵道:「你神經病啊!」
寧不凡神態自若,眼皮都不動一下,淡定的說:「你艾滋病啊!」
刻薄女指著周圍:「這麼多位置,你趴我們中間幹嘛!」
寧不凡站起來環指一周,指到南靈雨的時候快速跳過,假裝沒看到:「你白內障啊!這哪特么有位置了?」
刻薄女好像逮著理兒了一樣,挺胸抬頭大聲說道:「沒位置你就跑我們中間來了?」
寧不凡故意舉起書包,雖然書包早就被他拍乾淨了,但他還是裝裝樣子拍了拍:「那沒位置你說怎麼辦?」
刻薄女理直氣壯:「沒位置排隊等著啊!你有沒有家教啊!母狗教出來的雜種!」
「哦,原來沒位置的要等著啊。」寧不凡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好像知錯了一般,然後瞬間翻臉桌子一拍,「那你看著老子坐這裡的,老子還好心讓一半給你拼桌。出去上個廁所你回來就全佔了,母狗教出來的雜種都是你爹啊!」
刻薄女被說的面紅耳赤,她本來就不佔理,仗著別人不知道緣由想撒潑,但是看見自己男朋友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擦眼鏡,於是帶著哭腔說:「老公他罵我!老公他還罵我爹!老公他罵我爹不就是罵你爺爺嗎!嗚嗚……老公!老公你打他呀!」
那個乾瘦的男人站起來就給了自己女朋友一巴掌,這巴掌拍的瀟洒自若,不凡覺得自己是拍不出這樣的巴掌。刻薄女被扇翻在地,眼鏡男一叉腰對著她,威武不凡的說:「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刻薄女趴在地上聽到乾瘦眼鏡男的豪言壯語,一時間眼淚鼻涕橫飛,感動的說:「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快打死這小王八蛋!」
乾瘦男子聽見了抬腿又是一腳,正中小腹,將刻薄女踢飛五米遠,然後單腳踩在板凳上,威嚴的對著寧不凡說:「看到沒,欺負我的女人,就是這種下場。」
寧不凡看到自己低頭的機會終於來了,想起那一粒堅強的玉米粒,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氣,一拱手道:「厲害厲害,我寧不凡服了!這次賣大俠一個面子,再有下次,不凡是本地人,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活不下去。」
乾瘦男子不耐煩的一擺手:「還不快滾!」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俠我們有緣再見!」說完寧不凡痛快的坐下來繼續吃砂鍋。嗯,翔多多真特么的好吃。三兩口吃的津津有味,乾瘦男還保持著擺手的姿勢。不凡細嚼慢咽,吃了兩個小時,乾瘦男手都舉酸了,在他一臉懇求下,寧不凡砸吧砸吧嘴痛快的離開。
刻薄女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還不忘叫好:「老公你最好了!老公你最疼人家了!跟老公在一起最有安全感了!老公最棒!」
不凡搖頭晃腦的回到家,忽然一怔:咦?老子今天沒挨打?
於是又殺氣騰騰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