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防斷更

第105章 防斷更

樓忱看到秦徊陽有些疑惑,他實在不懂秦徊陽又不是煉器師跑到賽場上要幹什麼。而當樓忱看到秦徊陽看見他之後似乎有些驚訝,然後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喜悅。這喜悅看得樓忱有些不舒服,別忘了他現在頂著的可是袁溪的臉!

難道群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秦徊陽真的和袁溪有一腿?!樓忱心頭悶悶的,先一挪開目光,他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這比賽上。

此時鈄斐似乎和他說了些什麼,樓忱也沒完全聽清只是胡亂點頭。鈄斐無奈地看著自從秦徊陽出現就不在狀態的樓忱一眼,給了莫明一個『拜託』的眼神就離開了座位。

此時煉器師們進來也只是做一些準備,真正開始比賽是在一個時辰之後。這期間他們要為自己寫好姓名帖懸在上方的姓名板上,寫這姓名帖也不是容易的事,姓名帖的材料取自中島火山中的熔岩,這種石頭十分奇特,這石頭以一定形狀保持不動,但是單用刻刀無論在它上面怎麼劃過,石頭表面的划痕都會如同水面一般迅速癒合,毫無痕迹,所以這種石頭又稱做癒合岩。這是非常考驗煉器師們的精準度和基礎的。

樓忱專註地看著袁緣下手,慢慢地用靈力調整熔岩表面的紋路。看著看著,樓忱覺得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灼烈,越來越灼烈,越來越灼烈……

樓忱終於忍不住了,他轉眼一看,嘿,盯著他的不是秦徊陽而是林開元。樓忱眨了眨眼睛,立刻就樂了,我就是喜歡看袁緣,有能耐你咬我啊!想著樓忱就給了林開元一個挑釁的小眼神。林開元眼皮一跳,下手就狠了些。那林字刻得,看過去就一股殺伐之氣迎面而來,看得樓忱不禁露齒一笑,要你勾搭我家妹子,耍你玩沒商量。

雖說樓忱還是比較認可這個妹夫的,但是封不住他暗地裡下點小絆子的心。

看著林開元有些氣急敗壞,樓忱心裡開心不少,終於鼓足勇氣再一次偷偷看了眼秦徊陽所在的位子。

咦,怎麼沒人了?樓忱吃驚的四處張望,但是確實沒有再看到秦徊陽的影子,他眨眨眼,難道剛才是幻覺?此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點欣喜和歉意:「袁溪,好久不見,原來你沒事。」

樓忱渾身一僵,僵著脖頸回頭見秦徊陽站在他身後不遠,朝著他歉意地笑著說:「介意和我出去聊聊嗎?」

樓忱反射性地就猛然搖頭。剛搖兩下他就後悔了,自己這麼心虛幹嘛,反正都認祖歸宗了,以後都要開誠布公的,現在還想瞞著,我到底是有多心虛啊。

秦徊陽見樓忱神色抗拒也不意外,他似乎早就料到樓忱的態度,所以他也不勉強。秦徊陽理解似的點頭一笑,他指了指那雋秀青年所坐的地方說:「那我不為難你了,我就坐在那要是你找我,就來那裡。」

樓忱僵硬地點頭,梗著脖子不說話。

秦徊陽覺得袁溪肯理會他就不錯了,對於樓忱的態度也不怎麼在意。秦徊陽以為袁溪並不歡迎自己於是就識趣地走開了。

樓忱的心亂成了一鍋粥,一方面他又胡思亂想著兩人錯過初賽是怎麼混到這比賽中的,另一方面他努力地將自己縮小再縮小,恨不得直接跑掉算了。就在樓忱心亂如麻的時候煉器大賽就開始了,樓忱也沒心思看著下面各種神火仙火齊出的絢麗光景,說真的就算他有心看也看不懂,天知道那些修士的法訣術咒都意味著什麼。

樓忱此時陷在自己的心思中,那就是到底要怎麼瞞過秦徊陽。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要瞞著秦徊陽,將事實和盤托出不好嗎?反正在這段時間內他除了欺騙之外就沒有什麼錯處,而且他的謊言也沒有真正傷害過任何一人。

樓忱害怕,害怕自己把身份說出來會被秦徊陽誤解為居心叵測,所以樓忱選擇閉口不言。

秦徊陽看著從看見他之後就顯得異常僵硬的袁溪,心裡有些苦澀。當初真誠待他的人真的是一個都不會回來了。

看到袁溪的時候秦徊陽有些如釋重負,袁溪沒死,那麼自己的罪孽就不是那麼深重了。雖然他仍然欠著袁溪頗多,但是最起碼不會永遠都還不了了。

奚善看了眼樓忱,問:「你似乎認識魔界的小王子。」

秦徊陽笑笑說:「前輩你是說袁溪?」

奚善輕聲『恩』了一句,似乎頗有些羨慕地說:「就是他,剛才魔祖可是特地宣布了他的身份,還為了維護他,將一修士直接打落看台。真是令人……羨慕。」奚善說著,看著自己的掌心,似乎想起什麼。

秦徊陽沒有注意到奚善的出神,他到時被鈄斐的身份嚇了一跳。他雖然知道鈄斐是個來頭不小的魔修,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是魔祖之一。要知道無論怎麼看,鈄斐這個……活的很歡樂的人都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魔祖。不過秦徊陽也只是驚訝了一番,他回頭看著奚善:「前輩似乎對袁溪很感興趣?」

奚善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看見他,我就想起了一個故人。」

秦徊陽有些興緻地問:「是和他很像的人嗎?」

「不是呢,是一個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奚善輕輕笑道。

……不一樣也能聯想的起來?

奚善接著說:「同樣的事情,選擇不一樣,做法不一樣,最後結局也不一樣。看到那小王子我就在想,如果當初,我那故人也如他一番,是不是現在,他也會像他一樣幸福。」

秦徊陽不知道奚善口中的故人是誰,但是秦徊陽卻從奚善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滿和埋怨,不是針對他的故人而像是針對袁溪。

秦徊陽皺皺眉:「前輩以前見過袁溪的?」

奚善眼底劃過一絲譏諷,快得沒有被秦徊陽捕捉到。隨後他抬眼倘然地看著秦徊陽笑道:「沒見過,從來沒有。」頓了頓奚善又說:「你還沒說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那個小王子。要知道在我看來,他似乎並不喜歡你。」

秦徊陽不想多說,只道:「我欠他的。」

奚善不想知道秦徊陽欠樓忱什麼,他只是問:「既然你說你欠他,那麼你以後會還回去嗎?」

秦徊陽瞥了眼似乎對這個問題有著莫名的執意的奚善,困惑地皺了皺眉:「我不知道前輩為什麼會執著這個問題。但是我可以回答前輩,我欠他良多,本來以為還不上了,但是既然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那麼這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把我欠的東西一一償還。」

「呵,看來我那故人真是錯過了很多。」奚善舉杯咽下了杯中的茶,連通著自己的恨意一塊吞咽下肚。不同的是茶水很快就逝去,而那股恨意越來越濃最後鬱結於心:「因為一己私慾,錯過的真的很多。」

這煉器賽拼的就是持久力。第一場比賽就要比上三天三夜,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以為寶器都是大白菜啊,就算是白菜也要在地里生長許久的好嗎?

對於煉器師來說煉器三天簡直小菜一碟。而看台上的大多都是同好,他們或來偷師或來挑選合適的弟子。想樓忱這種專門來看熱鬧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胡思亂想中三天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奇的就是鈄斐出去后就沒回來,這不像他的性子。鈄斐雖然致力於各種姿勢的坑樓忱,但這都建立在他有能耐保護樓忱的基礎上。像現在這般坑完兒子之後離開三天不露個臉的還真就很少見了。即便樓忱腦子裡一團亂麻也不免擔心起來,可恨當時他的心被秦徊陽攪得混亂不堪,一時沒細聽鈄斐外出做什麼。

很快,樓忱就沒有心思擔心鈄斐了。場下不知怎麼就喧鬧起來。爭執的中心還是袁緣。

比賽過程中,煉器師們是不能離開場地的。第一場比賽過後,煉器師要一起停下手中的動作等小童收去他們的作品。作品被收走之後他們要在原地等待半天,第一場比賽名次出來后,被淘汰的人離開場地,剩下的煉器師進行第二場比賽。三場比賽過後決出前十名,參加比賽的人才能稍作休整,放假幾天後進行最後一場比賽。這一過程長達一個半月,樓忱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長的比賽中途沒有讓人休息的時間。

總之,當小童將作品收上去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站在袁緣右邊的人突然抓住袁緣的手似乎在大聲說些什麼。這一突發現象在場的人瞬間就愣了。

很快,林開元就上前撥開那人的手,詢問起來。

原本林開元還是很和氣的,但是漸漸地他的臉上也染上了怒容。最後不知那人說了什麼周圍的人開始斥責林開元和袁緣。

不得不誇一句,比賽開始后這比賽場地的隔音效果就是好,旁觀的樓忱就像看無聲電影一般看得一頭霧水,但是因為林開元在袁緣身側,所以樓忱一點也不擔心。

但隨後,那人手中突然冒出一團青色火焰,這火焰又快又狠地打向袁緣,樓忱猛地起身,同時手中掐訣就要破開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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