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攻君策》(五)
溫子萱聞言身子微顫,下意識呆愣的回說:「沒有!」
許是,感受到君如雪那飆升的寒意。溫子萱默默的移開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杯酒上。
溫子萱走了過去,端起兩杯酒,走到君如雪跟前,溫和一笑:「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這交杯酒可是一定要喝!」
君如雪神色晦暗不明,端起那杯遞到她身前的酒,一飲而盡,便又冷聲說道:「這酒也喝了,本宮有些乏了,你……」
溫子萱眸子閃過一絲黯然,轉瞬即逝,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真誠的說道:「公主,你放心。在你真心喜歡上我之前,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君如雪是真的驚訝了,在這男子為尊的時代,竟然有人可以這麼大度,不碰自己的妻子。
雖然她是一個公主,可這不代表她可以在新婚之夜冷落自己的駙馬,不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
君如雪嘴角勾起一抹澀然的笑意,又看了看一臉真誠的溫小駙馬,便動手解開自己的喜服。
君如雪衣衫褪去一半,便被溫子萱阻止,怒氣沖沖道:「公主,你這是何意?我說過,不會強迫你做不願的事,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君如雪神色複雜的看著一臉怒意溫子萱,有些好笑的推開她,語氣頹然道:「信?怎麼信?身處在這個位置,如何能信?」
她說的輕巧,可是,身在皇宮的這些年早已將她最後一點善良,消滅的一無所有。除了,兒時那個白衣男童,是她心裡唯一的一抹陽光。
溫子萱見君如雪如此頹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上前輕輕的擁住她,將腦袋輕輕的靠在她的肩頭:「不要這樣好嗎?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
君如雪就這麼被溫子萱抱著,一句話也沒說,她見她累了,就順手將她抱在了新床上,合衣相擁而眠。
君如雪早在溫子萱抱起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幹什麼,所以,才裝睡,沒想到她就這麼抱著她睡著了。
這可是新婚之夜,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兒。
溫子萱眉頭微皺,身子不舒服的扭了幾下,尋了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蹭了蹭,滿足的睡了過去。
而被溫子萱抱著的君如雪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心裡恨得牙痒痒的,暗自咬牙切齒道:「好你的溫子萱,我果然不應該輕信你。」
想歸想,終歸是不忍推開溫子萱,認命的嘆了口氣,也隨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另一邊,司徒俊將君如悅迎回將軍府,便一直呆在新房裡,等著他揭大紅蓋頭。
深夜時分,君如悅才聽到一個雜亂的腳步聲,壓制心裡的喜悅,坐的筆直,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又一把關上了。
司徒俊搖搖晃晃的走著,眼裡閃過一絲憤恨,一把將君如悅的大紅蓋頭掀開,隨手扔在地上。
君如悅幻想過無數的畫面,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這是那個一直視她為寶的俊哥哥嗎?
司徒俊曾經答應過她,要將全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他,她信了。可是,誰能告訴他,眼前一臉嫌棄自己,甚至厭惡自己的到底是誰?
司徒俊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示意自己清醒一點,看清了眼前的是君如悅,一巴掌狠狠的打了過去,將她掀翻在地。
司徒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著君如悅憤恨說道:「賤人,都是因為你,毀了本將軍的一切。」
君如悅捂著被打的左臉頰,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一臉受傷的看著這個她一直深愛的男子,委屈不已問說:「司徒俊,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司徒俊聞言微愣片刻,便仰天大笑,似癲狂又似在嘲笑她的無知,上前挑起她的下巴道:「君如悅,你果然是草包一個。本將軍就那麼一說,你竟然就信了。」
君如悅怎麼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可是,他竟然不愛她,為什麼要招惹她?
君如悅想到這裡,激動萬分,脫口而出道:「司徒俊,你竟然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招惹我?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司徒俊一臉嫌棄的盯著君如悅,彷彿在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背著身子毫不留情的說:「為什麼?就因為你是他的女兒,所以,我就要毀了你。」
君如悅神色詫異的看著面前,面色猙獰的男子,這人竟然就是她一直喜歡的司徒俊,他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你……」君如悅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發白的指尖就這麼顫顫巍巍的指著他。
司徒俊好似沒有聽到君如悅所說的話,自言自語的說:「誰知道,你竟然那麼蠢,就上了自己的當,不久之後還……」
君如悅捂著快要發脹的腦袋,眼底的淚水不要命的拚命流出,臉上的妝隨著淚珠,暈了開來,無力說道:「求求你,不要在說了。」
話音剛落,君如悅神色空洞,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外走去。
司徒俊轉身之際,便看到一個穿著喜服哭泣的醜女人,等看清來人,扣住她的手腕,便冷哼一聲:「怎麼?想走?」
君如悅心如死灰,轉身回眸,平淡無波道:「司徒俊,放了我吧,也請放了你自己。你既然不愛我,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
君如悅腳步微頓,想了想,繼續說道:「至於,這婚約,本宮會請父皇解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銀貨兩訖。」
司徒俊斂眉微斂,眼底的怒火幾欲噴發而出,一把將君如悅甩在床上,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壓在她的身上。
司徒俊嘴裡還不停的怒罵著:「賤人,既然你進了我司徒家的門,生是我司徒家的人,死是我司徒家的鬼。」
話音剛落,便不在言語,只是,更加瘋狂的將身下的女人,佔為己有,只不過,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將她當做一個洩慾工具罷了。
君如悅自知反抗不了,雙手死死的抓緊了床單,眼底是一片死灰,任由他作為,心裡卻暗自發誓:「司徒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今日之辱,它日定當加倍奉還。」
思及此,君如悅絕望的閉起雙眸,紅燭燃盡,天空漸白,那人才停止了動作,君如悅一把推開身上的司徒俊。
君如悅叫了丫鬟進來,打了兩桶洗澡水,脫了身上的衣服,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洗澡水裡,用澡巾在身上不停的搓。
君如悅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臟,想把身上的髒東西都洗乾淨,心裡的怒火也隨之升起,咬牙切齒道:「司徒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此刻,君如悅的背後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言語之間儘是挑釁道:「怎麼,想要報仇嗎?美麗的小姐。」
君如雪轉身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斗篷,蒙著面帶,看不清臉,聽這聲音到像個女人,神色戒備的盯著她說:「是又如何?你究竟是何人?」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踱步而來,每一步都是踩在君如悅的心尖上。
影好笑的看著眼前一臉戒備的女人,揚聲道:「我自然是幫你的人,你不用如此戒備與我。」
君如悅心裡更是疑惑不已,眸色微沉,聲音低沉道:「幫我?本宮倒是不知,何時認識你這麼一號人物?」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也不懊惱,走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顎,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話音剛落,那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司徒俊身上,君如悅被人挑起下巴,非常不悅道:「放肆,你竟敢調戲本宮,該當何罪?」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故作不解的問道:「你說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怎麼可能調戲你?再說了,兩個女人之間,能有什麼?」
君如悅胸口憋著一股子怒氣,想發又不能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誰說女子之間就清白如水?什麼也不能發生。」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起了興緻道:「哦?那你倒是說說,女子只見能發生什麼?」
君如悅真想一把掌拍死眼前那個死不要臉的女人,只是,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心無力,便又反駁道:「本宮,為什麼要告訴你?」
她想叫本宮說,本宮就一定要告訴她嗎?那也太沒面子了不是。話音剛落,便氣憤的將頭扭在了一邊,不在言語。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女子見她這副模樣,頗為好笑,故作在她嘴角,輕輕的印下一個吻,故作沉思道:「嗯,應該是這樣。」
君如悅真的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還是個女人,一巴掌帶著十足的勁拍了過去,羞怒道:「你,下流。」
那位身穿黑色斗篷女子,腳尖輕旋,便躲過了這一巴掌,語帶調笑說:「我冤枉啊,明明是你要我這麼做的。」
君如悅氣的滿臉通紅,但也知道打不過她,便悶聲不說。
影眸子沉了沉,便恢復原樣,視線落在不著寸縷的君如悅身上,鄭重其事道:「嗯,身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