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攻君策》(十七)
大皇子君夜空見楊子萱如此無視自己,跟君如雪兩人眉來眼去的,簡直就是世風日下,語氣厭惡道:「不知廉恥!」
君如雪鬆了掐她腰間的手,柳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皇兄,莫不是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們夫妻兩人的事。」
君如雪在說這話的同時,特意咬重夫妻二字。亦是在提醒君夜空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君夜空自然也聽出君如雪這話的言外之意,臉色變了又變,呼出一口氣說:「哼,是不是夫妻也要驗過她的正身才是!」
話音剛落,君夜空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子萱,一刻也不成離開。楊子萱卻微微一笑,動手解起了衣衫。
誰知,還剩最後一件時,君夜空將頭扭了過去,突然冷聲呵斥道:「夠了,不必再脫了。」
楊子萱聞言,便停下了手,有些譏諷的問君夜空說:「怎麼大皇子這是不想看了?」
君夜空的確有所顧忌,眼裡透著些許疑惑,尷尬的咳了一聲道:「不用了,本皇子信你就是。」
「既然如此,大皇子該你了!」楊子萱將解開的衣衫不動聲色的系好了,君如雪也一臉深思望著兩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君夜空簡直不知道楊子萱從哪裡聽來的謠言,很是不屑的看著她說:「哼,脫就脫!本皇子堂堂正正的男子,怎麼可能是女子?」
話說的信誓旦旦,手上的動作也很是麻利,只是,在他解下最後一件衣物時,他徹底的傻了眼,不可思議道:「這……這怎麼可能?」
君夜空根本不可能接受如今的模樣,怎麼會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女人,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忽的,君夜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恐的指著楊子萱,大聲失控道:「一定是你對不對?」
只見,楊子萱面色驚訝不已,心裡卻暗自笑了起來,這系統果然靠譜,故作無辜道:「大皇子,你竟然真的是……女的?」
大皇子臉色越發蒼白,眼裡布滿血絲,有些癲狂辯解道:「不是,本殿下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怎麼可能是低賤的女子?」
君夜空極力否認眼前血淋淋的真相,他怎麼也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著那個被壓著的溫子萱,他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今天,自己變成這樣,肯定是他們給他下了什麼毒,想到這,大皇子失控的沖向被壓著的溫子萱。
大皇子紅著眼眶,死死的掐著那人的脖頸,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其吞噬:「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大皇子,你冷靜一點,我可是你的人,怎麼可能會加害於你?」假的溫子萱有些喘不過氣來,試圖安撫他,讓他冷靜下來。
誰知,大皇子冷哼一聲,壓根就不聽他所說的話:「哼,你說,是不是你給本皇子下毒,變成如今這樣?」
「大皇子,我什麼時候給你下毒的?你想想,我若是想加害你不是早就動手了?可還會等到今日?」假的溫子萱艱難的說完這一切。
大皇子聞言,掐著假的溫子萱的手,鬆了松,卻不料,那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他,反倒將他壓在地上,掐著他的脖子。
只見,那人眼眸深不見底,看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大皇子心裡微驚,小心翼翼道:「你趕緊放了本皇子?」
「皇子?君夜空,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嗎?」假的溫子萱掐著君夜空的脖子,癲狂的笑著,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
大皇子漲紅著臉,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雙手死死的掙脫,卻發現有心無力,憤恨說:「果然是你!」
「哼,是不是都無所謂了?重要的是你現在必須死!」假的溫子萱冷哼一聲,言語之間儘是狠毒之色。
大皇子似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子,只恨自己識人不清,只說了一個『你』字,便斷了氣。
話音剛落,假的溫子萱便扭斷了大皇子君夜空的脖子,隨後,厭惡的用腳踢了兩下,毫不在意的看向楊子萱說:「小侯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子萱聞言,眸子沉了沉,看了眼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大皇子說:「本侯爺,為何要答應與你?」
她有點看不清眼前這個與她長的有七分像似的男子,又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大皇子,實在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誰知,正在楊子萱深思的時候,這時候腦子裡卻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言語之間儘是挑釁說:「小侯爺,我知道你的秘密,若你不來,在下不介意就此脫口而出。」
楊子萱臉色微僵,見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就知道剛才的那番話,一定是眼前的男子說的。
難不成他也有系統跟隨,否則,怎麼會直接說話在她的腦子裡,思及此,楊子萱怔了怔神色,原本還不想與他有什麼牽扯,現在看來是不得不與他單獨談談了。
楊子萱點了點,如此說道:「那便請吧!」說完,便與他一同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君如雪突然拉住了楊子萱的衣袖,語氣擔憂,卻又欲言又止說:「子萱,他……」
楊子萱溫和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小聲跟她說了聲:「雪兒,你且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君如雪聞言也點了點,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古怪的看了楊子萱一眼道:「你真的是女子?」
楊子萱聞言臉色微僵,隨後,似笑非笑說「你說呢?」留下這麼一句不算答案的答案,便與那人離開了大廳。
君如雪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中神色晦暗不明,隨後,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心裡暗道:子萱,無論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本宮一個人的。
此刻,一個身著黑色的斗篷的絕色女子,與一個身著白色緊身衣服的年輕女子,兩人懸在半空,白衣女子神色肅然道:「殤,你還是收手吧!」
那位身著黑色斗篷的絕色女子,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言語之間儘是嘲諷之色道:「收手?告訴你那不可能!」
想要讓她收手怎麼可能?想讓她放棄自己所愛之人那更不可能!
那位身著白衣緊身女子的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人,神色複雜道:「你又何必如此?有時候,執念過深,並非是一件好事。」
「哼,源綺你少在那裡假慈悲,我若真的放棄,那便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不可能放棄,你死心吧!」身著黑色斗篷女子冷哼一聲道。
身著白衣緊身女子神色堅定道:「難道,你真的願意就此與我為敵嗎?她,是不會願意看到如此局面的。」
她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如果她真的這麼做,她與那個人可真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只是,她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她一眼呢?
哪怕是一眼,她也願意!殤,我究竟該怎麼對你?傷你並非我所願。
殤聞言臉色越發陰沉,最後,像似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堅定的說:「不是我要與你們為敵,只是,你們何嘗放過我們?」
是啊,若不是她們一直以來,緊咬不放,她與子萱又何至於此?現在,輪迴百年,早已將她忘卻,而她身邊也有了她人相伴。
不,不可以!不管是誰,只要敢動子萱的,全都殺無赦,都去死吧!這樣,她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一個人了。
殤思及此,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身上的黑色斗篷無風自動,說:「源綺,你休要再勸,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日可以放你一命。」
「難道,我們之間就僅剩於此嗎?」源綺嘴角勾起一抹澀然的笑意。似乎不甘於此,為什麼?你的心裡永遠只有她。那麼,在你心裡,我究竟算什麼?
「你走吧!」殤話音剛落,揮了揮手,便突然消失在原地。
源綺下意識的抬手在殤離開的方向,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抓住。唯獨剩下指尖流動的空氣。
源綺緩緩的閉上眸子,沉默良久,便道:「若是你所求,那我便如你所願。」即使放棄如今的一切,那也甘願如此。
「子萱,若你想起一切,但願你不要傷害她。」我們幾人終究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為你墮落,而我們早已回不到當初。
若你知曉這一切,是否還會如當初一般?沉默良久,源綺忽然輕笑一聲說:「我想,約莫會的吧!」因為你是楊子萱,只因是你!
話音剛落,源綺也相繼離開了原地。
話說回來,楊子萱與假的溫子萱兩人來到一處涼亭,這裡環境清幽,平常也沒有什麼閑雜人等,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說:「這裡沒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假的溫子萱詭異一笑,抬眼看了眼眼前的涼亭,答非所問說:「想不到,你這府里的環境倒是不錯。」